第二十一章：瘋帽商的野心
明明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將其逮捕，這種挫敗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但蝙蝠俠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焦慮。他了解瘋帽商，那個瘋子的目的肯定不是開發一個名垂青史的醫療用品這麼簡單，那可憐的一家人毫無疑問是被瘋帽商作為試驗品消耗掉了，值得疑惑的是那一家人死後，瘋帽商就立刻雇傭了兩個人進去搜索這枚晶元。
「布魯斯？你在做什麼？」
看到一回到洞穴里就在試驗台上忙碌不停的人，克拉克有些好奇的問著。
「瘋帽商的晶元都是成對出現的」
根據瘋帽商自己的說法，有一枚主芯可以連通著人的大腦，然後將副芯連接斷層之下的脊髓處，這樣就可以在脊髓斷掉的地方嫁接一個虛擬電波橋，從而代替脊髓的作用，這聽來很美滿不是么？
可是如果瘋帽商的確沒有撒謊，那麼這對晶元的真實做作用應該是由副芯負責催眠和它接觸的人，而由主芯發送可控制電波，從而讓瘋帽商來控制他想控制的人。但為什麼只有這枚落在他手中的晶元是獨立的？看著電腦上不停刷過的檢測數據布魯斯陷入了沉思。
「布魯斯，你看到……那個影子也是瘋帽商讓你看到的么？」
克拉克盡量措詞小心翼翼的問著，瘋帽商如果操縱著布魯斯看見了傑森幻影的話.……
「.……不，他應該不知道我拿到這枚晶元，更何況……」
那天和瘋帽商對峙的樣子布魯斯還清楚的記得。他相信瘋帽商一定非常希望自己拿到這枚晶元這樣就可以對他進行操控，但是蝙蝠洞的天然優勢使得任何電波都無法穿透這岩質構造為主體的地下洞穴。從外面發射電波來對這枚晶元進行操控根本就行不通，更何況要多大的功率才能.……
「怎麼了？布魯斯？」
看著布魯斯的手指突然飛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用於對晶元進行光電掃描的儀器突然加大功率，這讓克拉克好奇布魯斯究竟察覺到了什麼。
「低頻聲波確實更方便用於催眠它們遠在人類聽覺範圍之外，又完全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的不適，非常適合在人內心放鬆的時候對其潛意識下達命令，利用這個原理心理醫生也通常會用低頻率的音樂來讓患者放鬆，從而達到心裡治療的目的，但是低頻聲波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穿透性」
「對！」
克拉克立刻反應過來布魯斯話里所要表達的重點。低頻聲波的覆蓋性很廣但穿透性卻很差，晶元中散發出來如此低的頻率以至於一個厚點的盒子都可以將其屏蔽，這也是為什麼布魯斯中了催眠術而阿爾弗雷德沒有中的原因。因為布魯斯接觸裸芯的時間更長，因此更容易被低頻聲波影響。
如果瘋帽商想要用這個東西去控制哥譚的勢力，那麼就必須有一個配套解決這個弱點的東西，如果猜測正確那枚所謂的主芯就是起這個主要作用的，換句話說副芯才是主體，而主芯則像是一枚放大器……
「但是如果瘋帽商的目的是用這個晶元給他帶來大把的財富，那麼這些晶元一定會用在有錢人身上」
「可是並不是所有富豪都有這個需求啊？」
克拉克提出自己的疑惑，這種晶元的受用範圍很窄，從晶元的作用就可以排除掉絕大部分的人。瘋帽商豈不得不償失？
「這也是我要找的答案」
布魯斯沒有反駁克拉克的疑問，因為他也為這個問題而傷腦筋。從電腦里將家庭成員有符合條件的人全部篩選了一遍之後只找到了三個購買幾率比較大的人。
哥譚現任議員之一的摩爾.李，他的長子之前因為馬術運動從馬上跌落下來造成了高位截癱；金.萊特是現在商界的一個新星，企業規模雖不及韋恩家族但也在哥譚的商界舉足輕重，他的妻子之前出了車禍造成癱瘓；剩下的一個就是有著眾所周知極限愛好的布魯斯.韋恩了，確實很符合常理推斷，愛好極限運動的韋恩家族繼承人給自己購買一份「保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些人也只是很可能會去買，而不是一定會買才對。
更何況這枚晶元用於催眠的主要手段是低頻音波，埋入人體之後是否還會有這種效果還不好說。而且就布魯斯自己而言，會讓他花錢的東西，除了在研究中的東西之外就只有技術成熟的東西了。這種剛剛被研發出來還沒有任何的成功實驗支撐的新型產品他是不會買單的。
瘋帽商一定有一個可以讓他的晶元落入他所需要控制的人手裡的計劃才行……
事態的發展比布魯斯想象的要快的多，僅僅只過了幾天而已，一份放在他的書桌上的邀請函就讓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來。
這份來自於聖勞倫斯研究院的邀請函，除了送上了祝福之外再就是邀請他這個資助人過兩天以特別嘉賓的身份去參加研究所的一場特殊的記者會。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研究院打算將最先成型的五套晶元以拍賣的方式進行籌款，所籌資金主要用於幫助志願者實施手術。
醫療用品在沒有經過人體實驗通過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以上市的，瘋帽商的晶元這種完全新型的產品尤其需要嚴厲監管。
志願者無非就是那些因為各種原因鋌而走險甘願做試驗品的人。
「哼！名號到是挺好聽的」
布魯斯笑了一下瘋帽商居然想利用慈善來將這種晶元散播出去，這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樣子瘋帽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這些晶元埋入他要控制人的身體里，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布魯斯的猜測，低頻聲波才是催眠的主體。
「您會出席么？」
阿爾弗雷德盡職盡責的問著，雖然布魯斯這段時間情緒很低落是真的，但就那麼不知不覺的把蝙蝠俠給催眠了，這讓這位老人感到了擔憂。
「當然，而且我會是拍下第一對兒晶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