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布魯斯韋恩的手段
布魯斯面無表情的坐在蝙蝠機里，先進的戰機在衛星導航下向著目的地高速飛行著。鑲嵌在夜幕上的星星像一盞盞路燈在高速移動的窗幕上劃下一道道光痕。
布魯斯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孩笑的和記憶中一樣的淘氣，將目光從照片上收了回來再次放在了窗外的環境里，然後將戰機的速度提至最高，在高空中留下了破音的殘餘瞬間失去了蹤影.……
「這下麻煩了.……」
克拉克聽著越來越快的心跳聲，有些懊惱自己沒能早點發現這一點。從戈登的形容來看布魯斯最近的行為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傷心來概括了，那簡直就像是.……
他知道布魯斯一直以來都是抱著為父母復仇的想法，無論在追蹤什麼樣的案件那個男人都不會放棄追蹤當年那個殺死他父母的兇手。
他有問過布魯斯，找到那個兇手你打算如何處理？是把他交給警察？還是.……
當時布魯斯給他的回答只是沉默，但是克拉克相信如果現在他再問布魯斯要如何處置小丑這個問題時，那個答案一定是他最不希望聽到的。
從戈登那裡還得到了一個後續消息，雖然官方說詞是邊檢警察發現了小丑，但是通過其他途徑的說法，小丑似乎已經拿到了寇瑞克的國籍，甚至很可能會以寇瑞克大使的身份回到哥譚。這個叫寇瑞克的國家也瘋了，居然讓一個瘋子做大使……
「別被仇恨吞噬了啊，布魯斯！」
克拉克在空中一邊向著布魯斯所在的方向飛，一邊思考著該如何阻止這一切。他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布魯斯如果真的要殺了小丑，那也絕對不可以是在這種狀態下動手。
蝙蝠戰機懸停在一棟破舊的建築物上方，這棟建築在一片廢墟中格外的顯眼。
寇瑞克這個國家一直處在戰亂狀態，反叛軍和獨裁軍一直在打仗讓這片土壤到處都充斥著戰火的痕迹，一棟勉強還立起來的建築就已經可以被稱為豪宅了。
透過紅外線掃描，房間里有三個人，而其中一個就是他要找的傢伙。
紅外成像顯示房間里一個人離開了，很快破舊的鐵門被打開，一個守衛模樣的士兵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附近的廢墟處方便。
布魯斯借著夜幕悄聲無息的從飛機上降了下來將這個可憐蟲打暈。進入到了這棟房子迅速將另一個守衛解決掉之後，推開了最後一個人所在房間的門。
「哈，我還在想你還要多久才會來呢……」
背對著門的那個男人發出那熟悉刺耳的聲音說著，言語中毫不遮掩他那異常興奮的心情。
背後沒有傳來回答，小丑不滿的撅了噘嘴，然後轉了過來看著那個像是一個黑色幽靈一樣站在門口的男人：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哦，那可真是太傷我的心裡」
說完還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
蝙蝠俠依然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行為，小丑不滿的繼續說著：
「喜歡我送你的驚喜么？」
這一次蝙蝠俠回答了小丑的問題，低沉壓抑卻和以往有著某些不同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里回蕩著：
「非常喜歡？」
「哈？！真的？哦那真是太好了！哈，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小丑一個蹦子跳了起來，連蹦帶跳的蹦到了蝙蝠俠身邊，湊到他耳邊說著：
「你都不知道那孩子的慘叫有多美妙，需要我放給你聽么？我可是錄下來了」
小丑的右手向著胸前那朵假花挪了過去，但有一個比他的動作還快的東西從他的胸前劃過。
那朵假花連同他西裝的一部分掉了下來，斷掉的花梗中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著綠色的液體，液體流到之處發出了強烈的腐蝕性氣味。小丑急忙將外套脫了下來並表達著不滿：
「嘿！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西裝了……」
下一秒一隻手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頸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是來回禮的」
低沉、沙啞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但卻絕對不是以往的蝙蝠俠那種合稱聲音讓小丑楞了一下。
「嘿……這才是你原本的.……聲音嗎.……哈.……咔.……咔咔……」
被外力擠壓造成了變調的聲音，並不能阻止小丑狂笑。
蝙蝠俠將小丑用力提起狠狠的撞在牆壁上，老舊的牆體發出一陣震動，一枚鋒利的蝙蝠鏢抵在了小丑的脖頸上，只要在一用力，就能戳破皮膚下的大動脈。
「.……為什麼不動手呢？」
小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狀態，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像是一個惡魔一般的不停在蝙蝠俠的耳邊煽動著：
「那孩子很可愛哦，一直在叫爸爸呢」
蝙蝠俠的面具有一定的反光作用，從遠處看並不能看清他的眼睛，但是距離靠的足夠近的時候，你就能看到那雙掩藏在這幅面具下面漂亮的鋼藍色的眼睛。
小丑的距離足夠近，近到了都能看清這個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突然收縮的瞳孔。
脖頸上傳來的壓力變得更大，小丑硬是從纖細的喉嚨里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等待著那枚冰冷的飛鏢刺入皮膚。
屋頂突然發生了崩塌，蝙蝠俠的飛鏢最終還是沒能刺入小丑的大動脈，一隻強有力手緊緊握住蝙蝠俠的兩隻手：
「夠了，b放開他」
超人即使出現阻止了小丑變成死人這件事。
「.……放開我」
蝙蝠俠有著人類身體極限的素質，但也只能是在人類中。沒有氪石他不可能在肉搏上贏過超人。
「B，夠了，鬆手」
超人的語氣沒有任何可以妥協的地方，語氣強硬的說著。
蝙蝠俠看著那個緊緊抓著他兩隻手的藍大個，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死裡逃生的小丑卻對此一點都不領情，狠狠的咳嗽了幾下之後反過來對著那個破牆而入的傢伙吼叫著：
「嘿！你這多管閑事的藍大個，這沒你什麼事」
小丑對於拉蝙蝠俠墮落有著莫名其妙的執著，哪怕死得那個是他自己也毫不在意。
「b，冷靜點，你不能就這麼殺了他，我明白你很痛苦，但是現在不行」
超人對於躺在地上叫囂的小丑完全沒有任何理會，只是一隻在勸著蝙蝠俠。蝙蝠俠的沉默騙不了他，那急速跳動的心跳聲足以說明他此刻的憤怒。
「嘿！你有沒有聽我說啊，你這個討厭的傢伙，不要打擾我和小蝙蝠玩遊戲！」
小丑不滿被忽視，一緩過勁來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不滿的沖著超人咆哮著。但下一秒他的視線就就換了一個角度，整個人被倒吊的凍在了牆壁上，這是超人的超能力之一——冰凍呼吸。
超人走了過去平視著小丑的那雙眼睛，語氣完全沒了往日太陽之子的溫度說著：
「閉嘴，否則我就讓你消失」
看著那雙隱隱泛紅的藍眼睛，小丑不屑的說著：
「切，超人會殺人？」
超人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男人，給人們的印象從來都是溫和的，他只會出現在人們需要他的時候，在災難到來的時候，對於這個男人的威脅小丑完全不放在眼裡。
「你好像搞錯了小丑，讓你消失並不一定需要讓你死，你應該聽說過腦葉手術吧，你還沒有瘋到聽不明白我的意思的程度吧，嗯？」
腦葉手術是一種非常具有爭議的手術，曾經它被用於那些無法根除犯罪行為的罪犯身上。看著從那雙藍色瞳孔深處湧上來的紅色，小丑終於閉上了嘴巴。
總算是讓那個討厭的傢伙閉上了嘴，超人又將注意力再一次放在了蝙蝠俠身上，就算用他的超級大腦想了一路他依然沒想好該用什麼理由來勸說這個男人。
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光超人聽見了，蝙蝠俠也聽見了。
「.……把他帶走」
蝙蝠俠的聲音又恢復到了以往那種類似於合成音的聲音，這讓超人鬆了口氣。於是他轉身打算將那個被凍成坨子的小丑一併帶走的時候，小丑卻發出刺耳的反對聲：
「嘿！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大使，明天就要代表這個國家駐紮美國了！」
小丑的話讓超人想來，戈登警長那不太靠譜的線索，沒想到寇瑞克真的讓這個瘋子做大使了。
超人不確定的看著蝙蝠俠，如果就這麼將小丑綁走會造成外交問題的，而且就這麼將小丑綁回去也沒有辦法對他定罪，大使有外交豁免權。
蝙蝠俠的心跳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們走！」
蝙蝠俠掏出鉤爪從超人進來的洞**向房子上空的蝙蝠戰機，在人群衝進房間的那一刻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就像小丑自己說的那樣，作為寇瑞克的外交官小丑再一次踏上了美國的土地。
這條消息幾乎讓戈登差點瘋掉。因為有了一個正常人的名字，所以很多哥譚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位指名要在哥譚建立外交館的外交官意味著什麼。
「我們怎麼辦？」
克拉克有些不確定的問著，大使有豁免權，現在哥譚的法律是無法對小丑進行約束的，這實在是太愚蠢了，換句話說他們沒有任何辦法用正常合法的手段把這個瘋子在塞回阿卡姆去。
「哼！寇瑞克這種戰亂的小國大使么……」
布魯斯看著那張在電視上意氣風發的臉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韋恩企業宣布以人道主義援助之名將觸角伸到了寇瑞克，很快這項提案就被提上了日程，布魯斯韋恩親自去和寇瑞克的當政者討論具體事宜。
談了什麼不知道，十天之後哥譚警方公布了寇瑞克新大使就是哥譚通緝榜上排行第一小丑的相關證據，同時寇瑞克宣布剝奪小丑的國籍同時將其驅逐出境。
哥譚警方順利的將小丑逮捕，並且以綁架謀殺為罪名再一次將其投入了阿卡姆的獨立牢房。
「額……布魯斯，你這次花了多少錢？」
克拉克不太確定的問著。
「我不喜歡談錢的事.……」
「好吧」
克拉克聳了聳肩，畢竟他是布魯斯.韋恩，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