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寇瑞克
「克拉克？」
「哦，路易斯抱歉」
看著突然湊近的女同事，克拉克.肯特本能的後退一步。
「你又沒妨礙到我，為什麼要道歉？」
路易斯奇怪的看著今天明顯不太正常的堪薩斯男孩。今天的小鎮男孩從早晨開始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算被佩里大罵著也只是木訥的點著頭，出錯率也高的完全不像他，是發生了什麼事么？
「要是不舒服就和佩里請個假吧」
路易斯好心的建議著，而且看起來今天堪薩斯男孩也不會有什麼工作效率的樣子。
「.……那個.……沒關係的，也快下班了」
克拉克苦笑著拒絕了路易斯的提議。
「.……那好吧，不過請把你那因為失戀而頹廢的表情收起來好么？這都影響到了大夥的工作了」
路易斯的腦袋左右晃了一下，克拉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成為了這個辦公室的焦點。克拉克.肯特總是被路易斯稱作堪薩斯男孩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直率而溫和的性格和他高大強壯的外形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反差，讓他在這個辦公室里很受喜愛，大家都用著自己的方式對這個大個子表示著關心，包括那個被克拉克沒完沒了的出錯給氣到發脾氣的佩里。
「哈，我沒事啦，真的」
克拉克急忙抬起手示意著自己很好，阻止著周圍投過來的關心的目光。
「.……真的沒事？」
「真的，別擔心，只是有點小問題」
路易斯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記者，她的直覺讓她看穿了這個男孩強行微笑面具的背後，但是出於對同事的尊重，她沒有挑明只是好心的建議著：
「只是暗戀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如果真的想追的話，那就要說出來哦」
路易斯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她還有一堆事需要處理呢。
看著路易斯忙碌的身影，克拉克露出了一個苦笑：
「如果只是暗戀這種小事就好了」
克拉克當然不是出於感情上的困擾，令他心煩意亂的是今天布魯斯的心跳聲很不對勁。
他很確信布魯斯沒有遺傳心臟病這種事，但是布魯斯的心跳聲速要比平常快。人類在進食或者短時間食用大量糖分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現象，但一般只會出現一段時間而已，布魯斯不正常的心跳聲從凌晨開始已經持續了一天.……
「.……下班後去看一下吧」
傑森死後克拉克就很少往哥譚跑，雖然他知道迪克那句話只是在遷怒，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當時他和布魯斯就在一起，只要布魯斯讓他幫這個忙傑森都不會死，為了避免觸動布魯斯這個傷口，克拉克近期就一直盡量避免去哥譚。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他來了又能如何？
克拉克漂浮在高空看著下面這片和大都會完全不同的城市，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他確實又來到了哥譚但是卻沒有飛向那個熟悉洞穴的勇氣。心跳聲顯示，他要找的那個男人此刻就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不出意外應該又是泡在電腦前搜查這什麼資料。
「資料?」
這個想法在克拉克腦海里突然一閃給了他提示。布魯斯一定是找到了某個很重要的線索，所以心臟的跳動才會如此的異常。
那麼去還是不去？克拉克有些擔憂又有些好奇是什麼資料可以讓那個男人的心跳頻率失控？但覺得自己如果以這種理由跑去看那個男人的話，恐怕得到的回答就是：
「我沒那麼軟弱」
克拉克模仿著布魯斯的聲音自嘲著，那個男人的自尊心實在是強到可怕的程度，傑森的死對那個男人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但是在任何公共媒體上出現的哥譚寶貝都和以前完全一樣沒有一點的破綻。在空中繞了幾圈之後，克拉克向著另一個可能會知道些什麼的人那裡飛了過去.……
戈登坐在辦公室里繼續他的吞雲吐霧的事業，完全無視他的房間里瀰漫的煙霧已經讓外面的人擔心會不會觸發火警裝置的程度。
緊閉的窗戶上突然傳來一陣的敲擊聲，戈登停止了自己的「工作」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卻發現來訪者並不是那個黑色的熟悉身影，不過這意味他也算認識就是了：
「什麼風把你從大都會給吹到這裡來了」
超人幫過不少忙，戈登對這個外星人的印象還挺好的。
「抱歉，戈登警長這時候來打擾」
超人從窗戶飛進了辦公室輕輕的落在了地板上。
「那倒不會，反正我也在加班，不過你有什麼事么？」
戈登有些好奇，蝙蝠俠和超人的關係似乎很好，他也來幫過不少次忙，但他跳過蝙蝠俠獨自一人跑來哥譚警局找他這還是頭一次。
「我想打聽一下，最近是否有什麼特別的資料交給了蝙蝠俠呢？」
超人的話讓戈登愣了一下，超人的問題也是他所煩惱的根源。
在他昨天晚上，啊不對，是今天凌晨在他將那份資料交給蝙蝠俠的時候開始，他就有著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那個男人那時候的表情，沒錯他就是從那張只漏出來個嘴巴的臉上看出來了表情讓他開始有點後悔了。
「小丑的下落？」
超人對於那份資料的內容感到震驚，小丑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就徹底失去了蹤影，不光是布魯斯在到處找他，他也在找。
「對，小丑還藏身在中東目前在寇瑞克。小丑已經被我們上了國際通緝令，那裡的警察在看到他的時候將資料反饋回來的」
「沒有更確切的位置了么？」
「很抱歉，只是邊檢警察看到了他，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克拉克陷入了沉思，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布魯斯的心跳今天一整天都處在不正常的興奮狀態，原來是找到了小丑。那麼這一天按照他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他一定窩在蝙蝠洞里用衛星對這個叫寇瑞克的國家徹底的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
「這下可糟了.……」
克拉克不知道他的預感是否正確，但是他不能放任那可能發生的1%事件真的出現。
「謝謝你的告知，我要走了」
一直監聽著的那個心跳聲突然發生了變故，克拉克知道他一定找到了小丑的所在位置，而下一步就是去抓那個傢伙，但是抓到以後呢？？
「等一下！」
戈登及時出聲阻止準備超高速離去的男人。
「那個，你和他是朋友吧」
蝙蝠俠總是獨來獨往最多帶個羅賓，但是這個男人有時候會來幫忙，蝙蝠俠和他的關係似乎很好，而超人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傢伙，也許可以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他。
「啊……我想……是吧」
克拉克自己也不太確定，布魯斯從來都沒說過他們是朋友這件事，但他覺得他們應該是朋友。
「你知道羅賓的事么？」
那是戈登的猜測，但是蝙蝠俠的身邊已經很久沒見過那個男孩了，所以他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你是說？」
「羅賓也在那次事件里死了吧」
這句話戈登是壓低了嗓音問的，他知道這個男人聽得到。
超人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
「是的」
「啊……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最近蝙蝠俠有多麼離譜」
這幾天戈登在收到蝙蝠俠的信號趕去收押那些流氓的時候，幾乎都快被嚇死了。雖然暴力從來都是蝙蝠俠的一部分，但是..那個場景只能說，除了揍死沒發生其他的都出現了。
他的擔憂成為了事實，而現在又從超人的嘴裡得到了那個最糟糕的證實。
「.……他能走出來么？」
戈登擔憂的問著，他不希望有一天要接到逮捕蝙蝠俠的命令。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