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無頭案

  雖然布魯斯說他會和傑森談談，但現實卻似乎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阿卡姆里逃走的毒藤和豬面被送了回去，但是小丑、急凍人和泥臉卻完全沒了蹤跡。小丑女並沒有和毒藤在一起那她一定跟小丑在一起。


  布魯斯今晚有一場無法脫身的社交晚宴必須去，傑森看著窗外天空上那不合時宜的蝙蝠燈投影，不顧阿爾弗雷德的勸阻決定只身前往。


  「哦，我的上帝」


  看著傑森摩托車消失在了隧道的盡頭，阿爾弗雷德急忙給布魯斯打去一通緊急電話。


  布魯斯接到阿爾弗雷電話的時候也看到了窗外的那個巨大的蝙蝠燈。


  但此刻他完全無法從一群女人中脫身。


  「韋恩先生？您似乎不太高興，是對晚宴有什麼不滿么」


  一個身著淺綠色拖地連衣裙的女人，笑吟吟的看著布魯斯問道。


  「怎麼會呢？瓊斯女士」


  瓊斯女士是今晚宴會的主辦人之一，今天晚上的這場晚宴不是什麼慈善宴會，而是全美最大的化學藥劑聯合會對於近幾年有大量管制類化學藥劑流入市場而舉辦一場商務晚宴，主要是回答公眾質疑，同時也對行業內部所有企業起到一個敲打約束的作用，雖然這點在布魯斯看來根本只不過就是毫無意義的作秀而已。


  韋恩企業旗下有著一家規模不小的化學藥劑公司，但這種程度的宴會原本應該還達不到需要他親自出席的程度才對，他之所以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主要原因就是那個還沒找到蹤影的小丑。


  在這種場合里和各個企業的人員搞好關係，說不準就能從誰的嘴裡聽到一些他最需要的消息，比如哪家企業近期丟失了一批可以用來合成笑氣的原材料之類的事情……

  「可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瓊斯女士好不給面子的拆穿了布魯斯的偽裝。


  「..我只是..對養子最近的狀況有些擔心，我們最近有點.……額..小矛盾」


  布魯斯清楚這位商業女強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角色，半真半假的說著。


  「哦……哪一位？」


  瓊斯女士的腦海里浮現出來了兩張臉，一張總是一臉溫和笑容的面孔，和一張總是綳的緊緊的面孔。


  「傑森，第二個」


  「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個年紀的男孩確實需要特別的操心」


  瓊斯女士想起了那個有著一雙特別純粹漂亮的綠眼睛男孩，那種純粹翡翠色的綠眼睛可不多見呢，年紀也確實到了一個需要操心的時候了。


  「不用太擔心，你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這個年紀的男孩們腦袋瓜里總是有些無法理喻的想法，給他一些空間和時間，會過去的」


  「說的是呢」


  對待孩子上女人似乎有著一種天然的優勢，布魯斯根本沒有提及他和傑森到底有什麼樣的矛盾，但瓊斯依然可以給出中肯有用的建議。


  「謝謝您的意見」


  這份有益的忠告算是今晚布魯斯一個意外的收穫了。


  化學藥劑領域中，韋恩企業並非是龍頭企業。韋恩企業涉足化學藥劑領域其實不過幾年時間而已，但架不住企業整體骨架大，布魯斯已然成為了這次商業晚宴中的主角，尤其是在韋恩企業和大都會的萊克斯集團聯合開發新型藥劑之後。


  記者們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在試探著布魯斯，從各種角度去試探相關藥劑的研究進度。


  面對記者們換著花樣的問法，布魯斯拿出了招牌笑容應付著，各種答非所問，巧妙的避開了所有敏感的問題。


  沒人能從哥譚寶貝那張完美的「面具」下看出那份焦躁的擔憂。


  布魯斯很想立刻找個理由離開這裡，去看看戈登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遺憾的是無論是媒體還是主辦方似乎都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他想像以往一樣找個女伴來脫身然後再找個借口離開，但這次主辦方的主題似乎太過嚴肅了，所有入場的嘉賓和記者都必須有著主辦方的邀請函方可進入，那些總是在宴會上用來活躍氣氛的社交名媛全部都被隔離在外。


  布魯斯只能努力掩藏著焦慮的心情應付著各種來自主辦方和媒體的問題。


  傑森不知道布魯斯此刻的焦慮，他現在正面對著戈登警長遞給他的材料看。


  「蝙蝠俠今晚來不了么？」


  戈登看著那個穿著一身紅色衣服的男孩隨口問道。反正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麼好在意的，至少通過這一點知道他還是個不會分身的人就夠了。


  「嗯」


  傑森一邊翻看著資料一般隨口嗯了一句算是回答了問題，戈登有些懷念以前的那個羅賓，那孩子總會在蝙蝠俠沉默無語翻看資料的時候跟他閑聊，是個話很多小傢伙。


  傑森對戈登內心的感慨一無所知，他努力看著資料中的每一個細節，力求將所有內容全部記錄在腦子裡。翻完之後將資料還給了戈登，就準備去一趟資料中所提及的那個人的住址。


  「你現在要過去么？」


  傑森沒有回答戈登的問題，借著繩索盪離了這個平台。


  「.……至少他沒突然消失不見」


  看著男孩離去的背影戈登自我安慰的說著。


  也許是記者們總算是對布魯斯失去了興趣，將注意力全都移到了這場宴會的主辦方身上，布魯斯找了個理由總算是離開了宴會現場，他沒有去哥譚警局的專用平台，蝙蝠燈已經熄滅了說明那裡已經沒人了，思考了一下調轉方向向著哥譚警局飛盪了過去。


  戈登對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人而感到吃驚，當然蝙蝠俠不是第一次這麼不請自來悄聲無息的出現在房間里，他吃驚的理由是蝙蝠俠居然跑來這裡問羅賓的下落，是發生了什麼么？戈登身為警察的敏銳直覺不停的發出警告。


  「額……你們發生了什麼么?」


  看著得到答案就打算離開的男人，戈登還是沒忍住好奇心的問道。蝙蝠俠當然不可能給他回答，熟練的打開窗戶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戈登看著蝙蝠俠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著：

  「原來蝙蝠俠也是個拿兒子沒辦法的父親啊.……」


  雖然不確定羅賓和蝙蝠俠到底是不是父子，但這個嶄新的發現還是讓戈登突然多了一分對蝙蝠俠的親近感，原來這個跟幽靈一樣的傢伙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腦子裡不自覺地將自己和芭芭拉的日常矛盾套在了蝙蝠俠和羅賓身上，想起芭芭拉叛逆期自己讓她往東偏要往西的時候，又仔細的想了一下應該不太一樣，畢竟是兒子不是女兒還是有差距的，但不管怎麼樣戈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會有人敢跟蝙蝠俠對著干。


  「.……果然是父子吧」


  也就只有父子才能無視蝙蝠俠那雙冷冰冰眼睛的凝視了戈登如此的想著。


  布魯斯對戈登腦內的小劇場完全不知情，他只是快速的趕往那位可能知道泥臉下落線人的家裡，希望傑森不會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但當他趕到線人住所附近的時候，卻看到陽台上那抹紅色的身影正探著身子往下看的時候，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加快了速度，幾下來到了傑森所在的陽台上，果然看到了樓下一個男人平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跡，不知是生是死。


  有人墜樓很快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發現他的人們開始試圖撥打求救電話。


  傑森看到布魯斯來了，只是仰著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把視線移開了。


  布魯斯了解傑森，這個動作代表他在心虛，只是布魯斯不確定是傑森把男人不小心推下去的，還是傑森做了什麼讓男人自己跳下去的，還是男人要跳下去但是傑森沒來得及阻止，不過看傑森這幅樣子他是不打算說就是了。


  「.……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