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黑面具

  回到韋恩莊園里，布魯斯已經離開了莊園去履行他久未履行的韋恩企業擁有者的義務，阿爾弗雷德正在忙碌著整理房間。


  看到傑森回來，體貼的詢問他是否需要吃早餐，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後就繼續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傑森通過窗戶看著外面佔地面積不小的花園，有些同情這位盡職的管家。


  韋恩莊園里有著太多的秘密，阿爾弗雷德只會雇傭職業的園藝師這些負責韋恩花園修整工作的臨時員工。而偌大的莊園內部的衛生，幾乎都是他一個人負責的。值得慶幸的是，韋恩企業所有新出品的家用清掃機器人都會出現在這個莊園里，高科技家用清掃機器人的存在，給這位老人減輕了不小的負擔。


  傑森坐在在訓練市裡發獃，從扎克那裡得到的消息有些讓他無法消化，今天他毫無訓練的心情。


  母親，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名詞。陌生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第一次來到韋恩莊園坐在那雕刻著復古花紋的餐桌上面對熱氣騰騰牛排的感覺。


  說他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和他一樣的發色，眼睛呢？


  扎克說他長得越來越像那個女人了那麼應該是一樣的吧，畢竟那個男人可不是紅髮綠眼。


  傑森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中反射出來的那張臉。


  長得還不錯，至少從芭芭拉和學校的女孩們的反應來看應該是這樣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張少年的面孔，這張臉應該不至於會被錯認成女孩才對。這要怎麼才能和女人長得像呢？

  傑森對著鏡子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象出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和這張明顯是少年的臉長得很像。


  「.……應該多問問扎克那傢伙就好了」


  傑森對於自己關於那個女人的問題沒有逮著扎克好好問一問而感到後悔，不過扎克應該也知道的不多吧。


  毫無訓練的心情，書也完全看不下去，最後傑森來到了蝙蝠洞，扎克雖然沒有說，但是令他不得不放棄行醫的人應該就是黑面具。


  布魯斯最近正在追蹤和黑面具相關的事情，之前引起他和布魯斯爭吵的那幫傢伙就是和黑面具有所關係的傢伙。不過因為他的魯莽，這條線現在已經被廢掉了。


  打開電腦，傑森熟練的搜索著系統里和網路上的信息。布魯斯專門為每一個罪犯都建立了獨立檔案，包括黑面具的。打開檔案內容黑面具過往所做的一切都在裡面。


  黑面具，本名羅曼·西恩尼斯亦是哥譚的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


  「大家族怎麼總出變態的罪犯？？」


  傑森忍不住抱怨著，哥譚的地下大佬中就有兩個是哥譚大家族裡出來的，還有個大家族雖然沒有出變態的罪犯，但是出了個變態的義警，傑森用餘光掃了一眼這個很有外星科技質感的蝙蝠洞穴得出了「大家族專出變態」的結論。


  雖然這麼抱怨著，但是黑面具和布魯斯除了都喜歡戴面具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的共同點。黑面具是一個急劇暴力傾向的瘋子，對於他父母的死亡有一個很大的猜測就是，是黑面具殺了他的父母，就為了繼承西尼恩斯家族的財產，但是這種說法沒有任何支撐的證據，更何況黑面具那時候還是個孩子。黑面具和布魯斯的年紀一樣，同樣因為都是大家族的獨生子，兩個人小時候還是朋友，至少布魯斯是這麼認為的。布魯斯的父母出意外之後，羅曼的父母很快也就出事了，雖然布魯斯什麼都沒說，但是傑森本能的感覺到羅曼父母的死亡和布魯斯父母的死亡肯定有著某種聯繫。


  從阿爾弗雷德那裡有聽到過一些羅曼和布魯斯小時候一起玩的故事，但那些在阿爾弗雷德嘴裡所謂的友情在傑森看來是一種攀比，布魯斯將羅曼視作朋友，但羅曼恐怕未必是這麼認為的。


  「哼，搞不好這傢伙是嫉妒布魯斯那麼小的年紀就繼承了龐大的韋恩企業，所以才放火燒死自己的父母好繼承家族」


  不過遺憾的是，羅曼在商業上幾乎毫無頭腦，而且他們家遺傳的火爆脾氣似乎在他這裡被繼承發揚光大了。西恩尼斯家族的企業在羅曼成年後繼承了不久，就在商場上失利連連，很快就瀕臨破產，最後被布魯斯收購。


  而羅曼也成為了黑面具，他那在正經商場上完全不適用的火爆脾氣，卻格外的適合哥譚的地下社會，很快他就成為了哥譚地下世界的大佬之一，而且也成為了蝙蝠俠最危險的敵人之一，危險程度甚至排行在小丑之上，因為他對布魯斯.韋恩懷有著很強的仇恨心裡。


  傑森對黑面具過去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那傢伙現在想幹嘛。


  理論上來說，就算是黑幫大佬們也通常不會去刻意得罪黑醫，哪怕他們有著自己的私人醫生。黑面具和扎克之間也似乎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黑面具相比較其他大佬們，最大好處就是他的目的很好猜，迪克曾說過，在哥譚所有罪犯中他最喜歡黑面具，因為黑面具的犯罪理由最正常——錢。


  「扎克那傢伙完全不肯說」


  如果能從扎克嘴裡得到他和黑面具之間的矛盾，那對傑森而言將是輕鬆很多。但是扎克卻什麼都不肯說，傑森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羅賓這種事，海量的信息搜索讓傑森感到有些頭疼。


  就傑森以往所知的那些黑醫和黑幫之間衝突矛盾，通常都是醫療費、或者是黑醫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被滅口。扎克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扎克一向很小心謹慎，他從來不會打聽多餘的東西，也不問患者任何除了醫療需要的問題，患者從哪來的，他不問；患者要去哪，他也不問，除了他那個人渣老爹這種特別頻繁的常客之外，他甚至連很多患者叫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這種守則，他一直以來都和這一片的黑幫相安無事，怎麼就突然會被黑面具盯上了呢？


  傑森煩躁的拿著滑鼠不停的在黑面具的檔案上點來點去，但這種毫無意義單純消耗能量的機械重複動作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煩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