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學習如何成為家人
迪克反覆的看著那天的視頻監控錄像，從裡面並未找到那個與之前出現在五位受害者家庭附近的人相似的體格。
「.……啊啊啊，果然冬天穿的一多，肉眼辨別起來就困難得多了」
迪克放棄把自己摔進了椅子里，順著衝擊的勁道來回晃著，想了一下迪克又嘗試著利用電腦進行遠程連線，但是在連線一半的時候終止了這個行為。
「傷腦筋，如果被布魯斯知道我入侵的後門話，很快他就能反向追蹤過來」
看著中斷的電腦入侵，迪克思考了半天之後。
「.……沒法子了，雖然不想，但是看樣子只能去一趟藉助一下那台電腦了呢.……」
蝙蝠電腦中的人類識別軟體，是布魯斯自己開發出來的一種可以自我完善的智能軟體系統，精確度會隨著資料庫的完善變得越來越精確，隨著資料庫中這些年犯罪記錄的增多和累計現在哪怕你用了整容術，它都能給你掃描出來。
蝙蝠俠是夜行生物，所以迪克想要在未經主人的同意下「借用」電腦就只能在白天去，尤其是在大清早……
於是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迪克就出現在了蝙蝠洞里。
不過有人比他還要早，阿爾弗雷德正端著明顯是一份早點的配餐和正在吃早餐的傑森一起在蝙蝠洞里，毫無疑問他們是在等他。
「要來份早點么？迪克少爺」
「.……哦，阿福，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讓他別監控我」
「如果您沒有試圖入侵蝙蝠洞的主電腦的話」
「.……好吧」
迪克一點都不意外昨天他的行為已經讓布魯斯察覺到了，蝙蝠電腦的安全系統是布魯斯親自設計的，這些後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迪克自我放棄的拿走阿爾弗雷德手中的托盤，然後吃著這裡面的三明治，還好不是黃瓜餡兒的。
傑森已經吃完了他那份早餐，正在練習操作電腦。水平爛的實在是讓迪克看不過眼。想想也是傑森別說蝙蝠電腦這種專業性極強的電腦，他甚至連普通電腦之前都沒有怎麼摸過。那些已經變成迪克一種本能的快捷鍵，傑森還需要照著對照表去練習。
吃過早餐后，迪克從傑森手裡接過了蝙蝠主電腦的控制權，開始利用蝙蝠電腦龐大的資料庫對手中的那段監控錄像進行比對。
最先進的處理器很快就從人群中找出來差不多有十多個個相符的人，雖然人數還是有點多的，但是相對於大海撈針已經好了很多。
「傑森，這十幾個人中有那個人么？」
迪克回過頭來問著傑森，傑森仔細在電腦銀幕上看了一遍之後說道：
「看不到手，我不太確定」
傑森的回答無異於令迪克希望迅速找到目標的想法破滅了，搔了搔頭之後說道：
「沒法子了，這十幾個人都去追蹤一下吧」
「能找到人么？」
傑森有些吃驚，從那段監控錄像里找到體格差不多相符的人就已經讓傑森夠吃驚的了，這些人中能看到大概模樣的不過五個人而已，其他的人都是看不見臉的角度，甚至有幾個直接就是個背影。
「嗯……只要能確定大概基本上找起來就簡單多了」
迪克一邊說著一邊操作著電腦，將一個有著小半側臉的男人放大，利用軟體對骨骼進行3d模擬補足，然後轉到正面，一個長著倒掉三角眼的男人面孔就出現在了傑森的面前。
「哇……這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就是恐龍復原的那個技術？」
「你說模擬還原修復？」
「對」
「不太一樣，恐龍的那個完全就是靠人類猜想模擬出來的，這個修復軟體是將人類骨骼的基本組成數據進行比對修復，它的資料庫里有全人類所有骨骼基本組成，只要不是有人發生變異之類的修復相似度可以達到60-75%左右」
「不是100%么？」
「當然不是，有規律可尋的只有骨骼而已，肌肉的鍛煉強度，附著度以及體脂比含量，甚至包括因體質不同而造成的胖瘦位置不同，所以不可能完全修復出來」
迪克一邊說著一邊操作著電腦將剛才生成的那個3d人像進行手工改動，下半部臉略胖一些、上半部臉胖一些、整體略胖.……
很快銀幕上就排滿了數張不一樣的面孔，只是大概輪廓看起來有些相似。
「怎麼弄的？教教我」
迪克幾下就弄出來的頭像立體圖引起了傑森的好奇心。
「你想學啊？」
迪克看著傑森盯著大銀幕一動不動的眼睛，一股惡作劇的衝動佔據了主導權：
「我才不教你呢」
那雙閃亮的綠眼睛，在聽到迪克這麼說之後立刻黯淡了下來：
「.……不教拉倒，我去問布魯斯去」
說完傑森就氣沖沖的離開了蝙蝠洞。
「迪克少爺您這樣可不太好哦」
阿爾弗雷德不贊同的聲音從迪克背後傳了過來。
「哈哈.……那個怎麼說呢，感覺像在逗一隻小野貓，一個不小心就.……」
「傑森少爺並不是野貓，您不應該用那種並不逗弄的態度來對待傑森少爺，這很不禮貌」
「哦拜託阿福，我又沒有過兄弟，年齡相近的也就只有芭芭拉了，可她是個女孩兒……好吧，我想我做的是有點過了」
迪克沒有兄弟，布魯斯年紀雖然並沒有比他大太多，但是他始終都是他名義上的養父，因此布魯斯對他總是有著高一等的態度，這也是迪克很不爽的一點之一，明明就比他大了十二歲而已，卻一副他永遠都是正確的樣子。
「我想傑森少爺並不會在意這種事，但是嘲諷和挑釁可不是兄弟之間正確的相處方式」
阿爾弗雷德放了一杯紅茶在迪克的手邊，他原本以為布魯斯可以從傑森身上學習如何更好的做一個父親，但現在看來這個家裡需要學習如何成為家人的人不僅僅是布魯斯一個人而已。
「.……好吧，等他下來了，我會教他的，只要他還理我」
不過以迪克這段時間的觀察，傑森那小子的自尊心超強，估計短時間是不會理他了。
「您應該先為您之前的冒犯而道歉」
「.……我會道歉的」
只是傑森的這個短時間比迪克預計的要短得多，沒多久他就又從電梯里跑了出來，站在迪克身邊很不爽的說道：
「布魯斯讓我和你去找『查理』」
「.……額，他不要你幫忙么？」
「他說他最近要和超人一起查盧瑟那邊的事，讓我們去找那個情報販子」
迪克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麼會認為布魯斯沒有察覺到那個「查理」在這件事里的重要性呢？不過從這點來說，盧瑟那邊的事情看樣子更刺手，否則他不會放過追蹤這個查理的。
布魯斯讓傑森過來的理由迪克自然是能猜得到，情報販子為了自我保護很多時候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就算你能猜到是他，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也對其無可奈何，但是傑森能認出來他，就算只是認出手而已，但這就至少可以避免他們因為判斷的失誤而走向歧途。
「那麼好吧羅賓，今晚哥譚西區的那個廢棄的老舊歌劇院見」
「不見不散，夜翼！」
嘿！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自己的代號會有一種超滿足的感覺，簡直像自己長久以來的努力被完全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