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關鍵人物

  迪克看著面前桌面上的那張紙質地圖，地圖上已經被他用各種顏色的筆花了數個圈。其中圈重疊的地方最多的有數塊。


  這是他根據傑森對那個人性格描述的說法和芭芭拉提供的線索，以那天看見那個情報販子的地方為中心，對其周圍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進行了圈定。


  「.……不行，太多了」


  這種方法無疑是大海撈針而已，從傑森對那個「查理」的描述來看，這種人幾乎遍布整個哥譚。貪婪、狡詐喜歡耍小聰明。這種人在哥譚幾乎到處都是。


  傑森並不知道查理的住址，想當然情報販子也必然不會讓別人輕易的找到自己的住址。


  並不能確定那天那個人在那裡出現的目的，所以也無法確定查理是否是住在那裡的，傑森只不過是瞄了一眼而已，他甚至連對方穿著什麼都沒看清。


  「再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迪克打開電腦，把所有已知的相關線索羅列出來之後，那些斷斷續續不連續的線索令他的頭疼更嚴重了。


  【查理有可能是個情報販子】


  【查理和某個化工廠有聯繫，這個化工廠和盧瑟相關】


  【查理可能和稻草人有聯繫】


  所有手頭的線索最終只能總結出來這三個主要線索。這三條線索很可能是相關的，那麼可以推論出那個化工廠和稻草人有某種聯繫，這三條線索也有可能是沒有相關的，那麼只能推論出查理作為情報販子，同時分別接觸了和稻草人、盧瑟的相關事件。盧瑟和稻草人之間沒有聯繫。


  「這應該不會，盧瑟和布魯斯開展的是生物神經學方面的科研項目，稻草人的神經毒氣剛好有這種作用，死掉了一個在生物神經學方面的權威教授，這不可能只是個巧合」


  但是迪克想不明白的是，傑森嘴裡的這個查理在這中間起到的是個什麼作用。


  中間人？他是受雇於誰？


  那天布魯斯和傑森找到的那些遺物中，那個裝在密封罐里的東西經過檢測恐怕是他們發現的那些毒氣的原始原液樣本，應該恭喜那個男人，這東西沒有在他的沙發里泄露，否則那一代都要進入緊急狀態了。


  問題在於那張紙條，紙條上明顯是用一種密碼寫的某種意義，但是這些密碼卻並非通常見的密碼，很可能是他自己研發出來的，但是排列順序卻並不具有任何規律，從語言學角度來說這種自成體系的東西，根本做不到語言的基本功能。


  很可能這段密碼是他利用一對一置換意思這樣設立出來的密碼，但這種密碼雖然被破譯的可能性很小，但同時被大規模使用的可能要同樣很小隻能少範圍的用，很可能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要接收這封信的人在使用這個密碼。


  「傷腦筋了，如果是這種密碼的話就算是謎語人拿不到對照表一樣解不出來的吧.……」


  這種密碼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只要拿到對照表一對照就能翻譯出來，基本就可以解密。但是拿不到對照表的話，你猜到這段密碼的規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等一下，查理的店鋪是什麼時候關的？？？」


  在傑森想起了查理的雜貨店時，他就去蹲點過數次但是無一例外裡面都沒有人，自從布魯斯和傑森上次探訪過一次之後，那裡就再也沒有人進去了過了，整個店鋪一直維持著布魯斯他們去的時候的樣子，迪克刻意的靠在窗戶上看過，裡面桌面上的反光來看，已經落了一層不薄的灰塵。


  「傑森在剛到莊園的時候還去過那裡，那時候店還是在正常營業的，但是後來在傑森再次想起來的時候店鋪已經關閉了……而且剛關不久……這之間又發生什麼事？」


  迪克搜遍了腦子裡所有的記憶，排除掉查理的祖父母突然去世他回家繼承財產這種意外中的意外之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件轟動了全美的戀童綁架案件了。


  「.……這麼說起來，希姆萊那傢伙是怎麼知道傑森的呢？」


  從希姆萊案件中解救出來的孩子們，目前康復的都還不錯，除了先天性的智商問題之外，智商正常的孩子已經可以大概交流了，從孩子們的嘴裡知道，一部分是有人許諾給他們一個家，但是他們達不到福利院領養要求之類的理由給從福利院里騙出來的，艾瑪夫人手裡失蹤的那些孩子們估計也都是這種理由。還有一部分則是被那些流浪兒童的頭目給賣過去的。


  為了刻意避免被發現了，希姆萊的目標通常都是這些無法追蹤也基本上沒什麼人關心的孩子們，他還沒有喪心病狂的在大馬路上綁架小孩。


  可這中傑森是個例外。傑森有家雖然是個混蛋父親，但那種環境里的傑森應該不會出現在希姆萊的狩獵名單上才對。


  傑森很聰明，稀有的紅髮綠眼加上長相很不錯，這種孩子在哥譚低層是很難順利成長的，別說傑森這種半流浪的，就是有父母也很難保護，天知道那些皮條客什麼時候就把人給綁走了，那些雛妓皮條客不可能會放過這種貨色的貨品的。希姆萊不就是在讓傑森溜掉了一次之後翻過來又來抓他了。


  傑森也知道這點，所以他總是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在剛來的時候那頭髒兮兮的頭髮如果沒洗乾淨根本不會被發現是一頭漂亮的金棕泛紅的顏色。在那個沒有人會保護自己的環境里，傑森一直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希姆萊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哥譚那些皮條客都不知道的事情？

  「.……除非希姆萊跑去一個熟知傑森情況的情報販子那裡打聽過.……查理！」


  很好，現在看起來和這個情報販子有關係的人又多了一個。不過希姆萊已經死了，案件也結了，他們在這起案件中除了解救了一些無辜的孩子、收穫了傑森這個傢伙、以及知道稻草人也牽扯在其中以外沒有其他什麼收穫，甚至連稻草人的草梗都沒摸到，就被滅了口。


  「.……說起來，稻草人大張旗鼓的以合作名義試驗自己的毒氣也不太像他的風格啊」


  根據以往的慣例，稻草人每次都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去綁架流浪漢什麼的用來做試驗，因此實驗室的規模不小，這也是布魯斯之前找起來會很方便的原因，因為有一個龐大固定的目標。


  稻草人自從半年前從阿卡姆跑了以後幾乎人間蒸發掉了，布魯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撲了個空，沒有了需要佔用大量空間的實驗室單純的一個人藏起來是非常容易的，布魯斯甚至懷疑稻草人已經離開了哥譚.……

  「離開了哥譚？？難道去了大都會？」


  迪克煩躁的站起來走來走去，腦子裡不停的想著這段邏輯中的矛盾點。


  「時間不對，盧瑟開展這個試驗是兩年前.……不.……沒有人規定稻草人是越獄之後才開始這個毒氣項目的……如果是盧瑟插手的話，怪不得布魯斯按在阿卡姆附近的攝像頭警報器都沒有動靜.……」


  迪克總算是想明白了，在他以為不過是這個案件中一個分支點上的人物，現在看來恐怕是一個關鍵性的人物，他恐怕知道不少的事情。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