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蝙蝠俠的信任
那隻令傑森印象深刻的手，在流動的人群中很快就失去了蹤跡，迪克和傑森兩個人坐在快餐店裡一遍吃著食物，一遍商量著那隻手的主人可能會去的方向。
「你是頭轉向我這邊的時候瞄到那隻手的」
迪克在餐巾紙上簡易的描著兩個人剛才所在的十字路口，他們是往東南的方向走，他站在傑森的左邊，傑森是轉頭的時候瞄到那隻手的。迪克迅速的畫出了三個人所在位置，傑森直視前方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所以那隻手的主人應該是在東北的方向。
「你看清了他往哪邊走么？」
「沒有」
那就是一晃而過的感覺，等傑森再次想要去捕捉到那隻手的時候，它的主人早已被流動的人群淹沒。
「嗯……」
迪克在餐巾紙上畫著幾個箭頭，然後說道：
「他應該是往北走」
「為什麼那麼確定？」
傑森好奇的問著。
「那部分的人流都是往北流動，如果他逆向而行會很顯眼，但是我們沒有注意到有類似這種事情發生」
迪克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掌上電子詞典，但是打開之後傑森才發現這是一部微型電腦。
迪克很快就接入了附近的監視網路，從錄像中翻出了剛才他們走過的那一段錄像。因為攝像頭的位置較高，所以看不到密集人群中是否有傑森所說的那隻手，但是從人流的整體來看，確實沒有一個人是逆著人群走的。
但這也僅僅只能確定了那個人的大體去向而已，範圍依然太廣了，如果傑森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就好了。
「吃完了，我把你送回去」
迪克覺得今晚他的巡邏目標有了大概方向了。
「你呢？」
傑森差不多能猜到迪克那麼急著回去幹嗎。
「我等下去找下芭芭拉，讓她幫點忙」
傑森看著盯著電腦陷入沉思的迪克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你喜歡她？」
「..啥.……咳咳……」
傑森話讓迪克差點被可樂給嗆死。
「芭芭拉啊」
迪克似乎總是有各種理由的去找芭芭拉，傑森覺得這不只是單純統一戰線的盟友這麼簡單。
「.……那麼明顯？」
看到傑森點了點頭，迪克傷腦筋的搔了搔頭。
「你還沒表白？」
這可有點不像迪克，至少從阿爾弗雷德嘴裡迪克是很受歡迎的那種男孩子。
「.……不，我被拒絕了」
傑森的提問又掀起了迪克的傷疤，他表白了，然後被拒絕了。
「.……我以為你的魅力沒有女人可以抵擋」
迪克在這方面簡直就像是布魯斯的翻版，芭芭拉會拒絕還真讓他挺吃驚的。
「.……拜託，她可是把布魯斯排除在戀愛範疇外的女人」
迪克有些挫敗，芭芭拉的年紀和他比起來更接近布魯斯的年紀，那時候他以為芭芭拉會成為布魯斯眾多的女人之一，就像貓女啊、毒藤啊……好吧毒藤可以不算，那女人只對植物感興趣對男人沒興趣，但總體來說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能抵抗布魯斯的魅力，無論是布魯斯.韋恩還是蝙蝠俠，而且事實上他們倆差點就成了，但是最終芭芭拉還是放棄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蝙蝠女孩的身份才會存在這麼久，成了蝙蝠家族的一員。
傑森饒有興緻的看著迪克難得頹廢的模樣。
吃過晚餐之後迪克把傑森送回了莊園就立刻趕了回去，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今晚布魯斯似乎找到什麼線索頭了，放棄了每晚的例行巡邏。
傑森猶豫著要不要把他白天發現的事情告訴布魯斯，雖然他答應迪克不說的。
「傑森，今天發現那個情報販子的事情不要告訴布魯斯好么？」
「為什麼？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
那個可是蝙蝠俠，傑森不清楚迪克為什麼會認為可以瞞得住。
「..額，好吧，那就暫時瞞他一陣子，能瞞多久瞞多久好了。那個情報販子交給我。」
傑森沒有回答迪克的話，反而用一種不太信任的眼神看著迪克。
「聽著傑森，這件事的線索太雜，布魯斯手裡已經堆了太多的線索，但是沒有一條是可以連貫起來的，情報販子這條線還是從你這裡延伸過去的，否則我們壓根不知道他的存在，布魯斯還有其他主要線索需要去梳理，所以他交給我。」
傑森對迪克那種莫名的自信弄得很不爽，但是迪克在這件事上知道的確實要比他多得多，迪克是跟著布魯斯從一開始就追蹤到現在，而他不過是半路出家。
「那……好吧」
看著迪克認真的眼神，傑森覺得自己沒法拒絕他的這個要求。
「傑森」
傑森正在內心做著天人交戰的糾結時，布魯斯突然出聲喊著他的名字，嚇了傑森一跳。
「怎麼？布魯斯？」
「你和迪克要去看橄欖球賽？」
布魯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讓傑森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嗯……芭芭拉給了兩張票」
「打算看哪一場的？」
「芭芭拉的票是沒有固定場次，可以隨時去看」
「是么」
然後這段突如其來的對話就結束了，搞的傑森莫名其妙的。他已經習慣了布魯斯每句話都有著自己的目的性，所以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布魯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警告他別太貪玩了，畢竟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學習的。
「啊，別擔心布魯斯我不會把進度丟下的」
傑森急忙做著保證，生怕布魯斯會認為他會因為貪玩而耽誤重要的事情。
「請別擔心傑森少爺，布魯斯少爺只是在為沒有人邀請他而在鬧脾氣」
阿爾弗雷德端著剛剛出爐的小甜餅和咖啡、牛奶走出電梯，是時候的安撫了傑森的焦慮。
「哎？布魯斯也喜歡看大學生橄欖球聯賽么？」
「是的，布魯斯少爺從小一直都是奧米爾本的球迷」
「哎？迪克好像喜歡的是聖迪威的」
「是的」
傑森看著那個背對著他們的黑色背影，想了想之後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著阿爾弗雷德：
「.……那聖迪威對戰奧米爾本的話，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
「那倒不會，迪克少爺每次都會跑去克拉克少爺一起看聖迪威的聯賽，幾乎不跟布魯斯少爺一起看」
「.……超人也喜歡看啊」
傑森突然在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念頭：
「迪克喜歡聖迪威不會是因為超人喜歡吧」
「..嗯，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阿爾弗雷德漏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雖然他沒有正面回答傑森的問題但是傑森覺得自己猜對了。
布魯斯似乎對後面兩個人的悄悄話完全沒聽見的樣子，一直在忙碌著自己手中的事情，傑森看著那忙碌的背影半天之後，又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他不太放心迪克一個人去對付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布魯斯，我今天和迪克逛街的時候看到那個老闆了」
布魯斯手下稍微一頓，很快就理解傑森嘴裡的老闆是指誰了。
「迪克去追蹤了？」
從一開始傑森就一副有什麼想說的樣子，看樣子就是這件事了。
「嗯」
「讓他去吧，我這邊也有條線索需要追蹤」
傑森本以為布魯斯聽到迪克自己一個人去追蹤會有所動作，但是布魯斯卻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打算行動的樣子，哪怕是給迪克去個電話什麼的。
「你不擔心么？他一個人去追蹤那傢伙」
「別擔心，迪克沒有那麼弱」
布魯斯繼續忙碌著對手中的信息進行分析，隨口安慰了傑森一句。
「.……你很信任他啊」
「什麼？」
近似低喃的自言自語讓集中精力的布魯斯沒有聽的太清楚。
「..沒什麼」
傑森沒想到布魯斯會那麼放心迪克一個人，一想到迪克不過就比他大了2歲多就可以讓布魯斯如此信任，這讓傑森的心底冒出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