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遺物
「你們這幫狗雜種，吃完了就趕快去幹活！」
在胖男人的吼叫聲中，孩子們急忙將盤中剩餘的飯扒拉進嘴裡，迅速的離開房間里。
「tmd.這幫小雜種越來越能吃了，明天的量減半」
看著一個個像被洗過一樣乾淨的盤子，胖男人狠狠的咒罵著.
正常人除非是無法避免否則是沒有人會願意在哥譚的晚上出去，哥譚的夜晚永遠是犯罪的最佳時間。
所以晚餐過後也是這些孩子們「工作」的最佳時間，這個時間街上的行人還很多他們有足夠的「獵物」，但是不能太晚，太晚的時間是屬於哥譚地下的大佬們的，不想送命就別再那種時間段里沒事幹的在馬路上亂晃。
這也是蝙蝠俠第一次這麼早的開始夜巡，通常他都是在吃完晚飯，查詢一陣所需要的信息或者鍛煉下身體，之後開始夜巡，這樣能確保他的時間和地下大佬們時間重疊，畢竟蝙蝠俠的主要目標是那些掌控著整個哥譚地下勢力的傢伙們，像眼前這個胖男人這種，除非線索指向，否則他根本不會來找他。
很顯然胖男人也是這麼想的，在哥譚的地下世界里，蝙蝠俠的存在除了偶爾在報紙上看到模糊的照片之外，也就只有在哪位哥譚大佬被送進了阿卡姆的時候能夠聽到他的消息。除此之外，大部分的時間裡蝙蝠俠對於哥譚的地下世界僅僅只是個傳說而已。
所以，此刻的胖男人，緊緊握住手中的麵包，瞪大了雙眼使勁的盯著那個出現在窗戶邊的黑色身影上。
見了鬼了，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男人想不明白，自己正看著電視好好的，然後轉身去冰箱里取出了啤酒，打算趁著小鬼們沒有回來的時間裡好好的放鬆下。只不過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原本應該只剩他一個人的房間里，怎麼就多出來了一個人？
「傑洛斯.卡特！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黑暗騎士將頭轉向了傑洛斯，白色的護目鏡在燈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芒，沙啞的聲音遮蓋住了電視的聲響說出了惡魔到來的理由。
傑洛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自己會被蝙蝠俠找上的理由。
比起其他人，傑洛斯自認為自己還算個好人，至少絕對不是可以引起哥譚傳說注意的那種人。他沒搶劫過銀行、也沒殺過人、更沒販過毒，好吧偶爾會讓孩子們去傳送一些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最多控制著孩子們也就是讓他們去偷偷東西而已的程度。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傑洛斯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失去了知覺，只不過是說出這麼短的一句話，就差點咬到三次舌頭。
黑暗騎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在整個房間里四處打量著。
傑洛斯感覺到空氣中逐漸炙熱的溫度，這令他感到呼吸困難，有什麼東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那個黑色的人影。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因為窒息而昏厥的時候，那個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前幾天，在你的地盤上發現了一具屍體，我要屍體上的東西」
蝙蝠俠沒有絲毫拐外抹角的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這裡是哥譚，每天都會有死人，我怎麼知道……」
羅賓沒有給男人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屁股上，將他給踹的趴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男人的臉上說著：
「前兩天這附近的一個死巷內，渾身刀傷，臉被嚴重的毀容，脖子上一條嘞痕，身上的西裝挺高檔的，這種屍體在整個哥譚可不多見」
傑森很了解哥譚的確每天都有死人，但是大部分都是死於搶劫殺人，像這種為了隱瞞屍體身份的犯案可不多見，不是沒有而是願意費這麼大勁來處理屍體的一般都是哥譚的那些大佬們，而屍體本身也都是很有分量，比如這次的就是個教授。但是大佬們殺人拋屍，通常而言是不可能被一般人發現的，因為屍體一般都會被處理的很乾凈，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人在警局登記的只不過是失蹤。
羅賓的話一下子讓傑洛斯就想了起來，就像了羅賓說的那樣這種屍體在整個哥譚可都不多見。
「.……我..我真的不知道」
傑洛斯那天從孩子們手裡拿到戰利品的時候就知道，那些東西肯定會是個大麻煩，只是他沒想到會大到驚動了蝙蝠俠。
蝙蝠俠熟知著犯罪的心裡，從傑洛斯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了他要找的東西一定在這裡了。
單手將傑洛斯從地上提了起來，狠狠的撞在牆上。
腳下的懸空感、掐在脖子上的窒息感將傑洛斯的恐懼感放大了數倍。
「東西在哪？」
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傑洛斯沒有絲毫猶豫的說了出來。
「在……在沙發坐墊下……」
蝙蝠俠轉頭看了一眼羅賓，羅賓立刻掀開那張破舊的沙發坐墊，在坐墊下的一個破洞里摸出了一包用油膩的報紙包裹住的物體。
打開包裝，裡面除了他們要找的那隻帶著血跡的手錶之外，還有一些其他東西，一張寫著莫名其妙內容的紙條、一隻錄音筆，羅賓摁了一下開關什麼都沒有應該是壞了；一個被塑料袋層層包括的小瓶子，甚至包括一本護照，和一些其他的身份證件，打開一看，照片全都被處理掉了，但是證件上的名字卻不是他們知道的那個名字。
「只有這些？」
蝙蝠俠盯著傑洛斯問道。
「是……是的，只有這些，我知道這些東西是個大麻煩，所以我只是想找個機會把它們處理掉，我發誓！」
傑洛斯急忙說出來，深怕蝙蝠俠不相信而發著誓言。
「.……為什麼你會知道它們是個麻煩？」
羅賓反過來問道。
「因為.……因為那個瓶子里裝的東西」
傑洛斯顫抖的騰出一隻手指著那個被層層塑料包裹起來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