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底層中的階層
回到哥譚傑森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中，那個光鮮亮麗的哥譚寶貝再一次成為了傑森的記憶，留下的僅僅只是黑暗陰沉的蝙蝠俠。
商務合作到是進展的很順利，就像是迪克所說的那樣，那個雁過拔毛的老狐狸狠狠的坑了盧瑟一筆，還讓他完全找不出來任何的刺。
現在這個合作項目韋恩企業、萊克斯集團和國家投資呈現了三足鼎立的狀況，再加上一切其他渠道的投資資金，這個項目已經不再是由萊克斯集團或者國家說了算的。
萊克斯盧瑟的確獲得了他期望的一部分，國家佔比大量稀釋。但結局卻肯定不是他想要的那樣，雖然傑森從那顆光鮮亮麗的腦袋上看不出來那裡不太愉快的樣子。
布魯斯這邊就變得比較麻煩了，談了一筆大生意之後，哥譚寶貝自然是要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了。這是公眾對布魯斯的印象，布魯斯也的確不如眾望的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了——蝙蝠俠的人生。
案件進展的不順利，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新線索，哥譚的夜晚永遠都是那麼的混亂，這兩天布魯斯揍搶劫犯的手勁都狠了不少。
唯一令傑森感到高興的莫過於他的格鬥技巧大幅提升了，因為布魯斯現在有大把的時間蹲在家裡，所以傑森的訓練水準大幅提高。
「布魯斯少爺，芭芭拉小姐來了」
傑森後來才知道，芭芭拉不是剛好和警察局長同姓，而是她就是戈登警長的女兒，只是戈登警長對於她成為蝙蝠女孩的事情一無所知。
而芭芭拉則利用這個身份，一直暗地裡給布魯斯提供戈登警長並不會提供給布魯斯的線索。
傑森一直以為戈登警長和蝙蝠俠是一個相互信任合作夥伴，但是從芭芭拉那裡得到的線索證明，戈登其實也並不是非常信任這位蒙面義警，就像蝙蝠俠也並不十分信任戈登警長一樣，畢竟獲得蝙蝠俠信任的不是詹姆斯.戈登，而是芭芭拉.戈登。
「給，這是最近警局得到的記錄」
布魯斯接過芭芭拉手中那成堆疊的文件翻看著。
「沒有更有價值的線索么？」
「抱歉，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很顯然被挪動了，身上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你的猜測是對的，dna比對接過，確實是那個生物神經學的教授」
「第一個發現人是流浪漢」
「對，那是他每晚睡覺的地方，他以為誰佔了他的位置」
「他有做什麼么？」
「嗯……踹了屍體幾腳，看他沒反應翻過來之後發現是具屍體就趕快報警了」
「他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只是個流浪漢而已，警察在找他錄過幾次口供之後，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也沒有案件在身，你可以去找他問問看，不過我想經過這件事他應該會換個地方，哦對了，他的口供都在裡面」
布魯斯正在看流浪漢口供那一頁，很少的一頁，沒有任何需要注意的事情，一張紙里有半張紙寫滿了流浪漢是去哪找酒喝然後又如何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他經常過夜的地方，對於屍體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發現了，然後害怕就跑掉去報警』這樣，毫無有價值的線索。
「確定他沒有搜過屍體身上的物品么？」
「警察也懷疑過，但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他有」
「周圍環境的走訪呢？」
蝙蝠俠可以去入侵任何一個系統來獲得他想要的線索、或者是通過最先進的儀器分析哪些罪證、或者可以通過恐嚇知情人士獲得他想要的信息，但蝙蝠俠絕對不是一個適合在犯罪現場周圍通過人群走訪來獲得需要線索的身份。這種事他只能共享警察的刑偵系統。
「目前沒有任何的發現，戈登警長也很著急，但到目前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有，也未必會說」
哥譚的民眾們，尤其是在底層生活的民眾們，比起別的地方更明白明哲保身這句話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有時候發現了什麼，知道了什麼，但是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他們也會選擇沉默。
「.……確實如此，這才是最難辦的」
「你們在找什麼？」
傑森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屍體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不是么？布魯斯卻一直像在找什麼東西。
「現在手頭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布魯斯想要從艾斯瑪教授的屍體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證明他曾經去過哪裡的線索」
芭芭拉替代了布魯斯回答了傑森的疑問，傑森當然也沒指望布魯斯會回答就是了。
「為什麼那麼確定一定會有東西呢？」
殺人拋屍什麼的，連容貌都給毀了就為了避免身份被認出來，身上有什麼東西的一般也都給處理了吧。
「通常會被刻意銷毀的都只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比如證件之類的。而一些日常用品一般不會被刻意處理掉，主要是拋屍時間太短，他們一般不會先把屍體從頭到腳搜個遍」
「這樣啊.……不過如果不能確定到底要找什麼的話，豈不是很困難？」
「手錶」
一直默不吭聲的布魯斯開口回答了傑森的這個問題。
將一張圖在銀幕上放大，然後刻意放大了手腕部分說到：
「艾斯瑪教授的左手腕有一條很明顯的手錶勒痕，勒痕的這個地方血跡是突然斷掉的，說明在他的血幹掉之前這裡都有一塊手錶才對，而且從勒痕的程度來看應該是死後發生僵化反應之後才從手腕上被取下來的」
「找到那塊手錶能幹嗎呢？」
「不知道，只有找到了才能知道」
傑森看著布魯斯忙碌的背影想了一下說到：
「我大概能猜到是誰拿走了它」
傑森的話成功的將布魯斯和芭芭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你確定？」
芭芭拉不敢置信的問著。
「嗯……如果你們判斷它不是被殺人的人給丟了，也不是被流浪漢給拿走了，那麼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種人了」
傑森生活在哥譚的底層，為了生存下去他干過很多事情，盜竊基本是家常便飯，去喝醉的人身上摸東西也沒少干，既然能從醉漢身上摸東西，那自然也能從屍體上摸東西了，不過傑森知道，屍體上的東西最好少碰，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會不會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而給你招來殺身之禍，而他現在所說的自然就是和他一樣生存在哥譚底層的那些孩子們了。
「就是他？」
布魯斯蹲在屋頂暗處看著對面那間破舊房間里的傢伙，有些謝頂、身材略胖，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拿茶几上的遙控器的動作說明了他的腿腳應該不是很正常。
「對就是他，屍體發現的這一代是他的地盤，他管理著這裡大部分的流浪兒童」
布魯斯調轉了一下鏡頭，果然看到簡陋的房間里有幾個瘦小的孩子在忙著收拾房間。
人類是階層動物，不管在哪個階層中都依然會再次被劃分出上層和底層的階層。就像是布魯斯所在的上流社會，傑森所在的底層社會中依然會有如此的劃分。
流浪兒童內部也會繼續劃分出這些階層，這個男人就是在流浪兒童中屬於上層階層的人，他控制著很多流浪兒童，給他們提供吃住，但反過來孩子們偷到、搶劫或者摸來的東西也自然是要上貢給他的。
「傑森」
「嗯？」
布魯斯叫的稱號讓傑森有些奇怪，他跟本不會在穿著蝙蝠俠制服的時候叫傑森的名字才對。
「.……算了這個問題我們回去再說」
布魯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間里，幾個孩子從另一個房間走進了屋內，端著一大盆東西，應該是飯。
男人大聲呵斥著什麼，然後孩子們放下手中的活聚集在了簡陋的圓桌旁開始準備吃飯，只有一個小孩依然打掃著地板。
「他應該是沒有完成今天預定的收益，被處罰不能吃晚飯」
在布魯斯問出來之前，傑森就解答了那個孩子例外的理由。
「.……你也被處罰過么？」
「我？不，我沒有依附在這種人的手下，所以不需要上供東西」
傑森看著房間里那群孩子們說到。
「一般會依附在這種人手下的小孩都是完全無家可歸的，甚至有些是嬰兒的時候就被拋棄瞭然后被他們撿回來養，那個老頭雖然很可惡，但是至少我有個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我不需要依附這種人.……」
布魯斯看著傑森側臉，雖然傑森說他沒有，但是他知道，那個男人也同樣壓榨著傑森，如果傑森沒有找來錢，雖然不會被處罰，但是挨頓揍是少不了的，不過傑森確實比這些孩子們好那麼一點，至少那個男人雖然不在乎傑森死活，但同樣也不在乎傑森的離開。
「他叫什麼？」
「他們一般都會被稱呼其為daddy，如果是個女人就會叫mom」
「聽起來像是皮條客的叫法」
「差不多，他們也確實會把一些長得不錯的小孩賣去地下妓院」
「所有東西都會給到他手裡么？」
「嗯，如果被發現私藏會被處罰的很慘的，應該沒有孩子們有膽子會隱瞞那個看起來很貴的手錶」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