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飛翔的格雷森

  「我什麼時候可以像你那樣飛？」


  坐在車裡的傑森，開口問著這個問題，他可不想每次在蝙蝠俠在天上飛的時候，在下面跑來跑去。


  「你需要專門的訓練」


  「.……他也是經過很長時間訓練的么?」


  傑森問著，如果他沒記錯，迪克應該是很早的時候就跟隨蝙蝠俠一起在天上飛的，所以他才會以為那是一隻鳥。


  「.……你和他不同」


  「.……哪裡不同？」


  「他出生在一個空中飛人世家裡，也許在學會走路之前他就已經學會了飛」


  「.……飛翔的格雷森？」


  傑森知道，飛翔的格雷森是非常著名的，他們夫妻被殺和迪克被布魯斯收養這兩件事疊加在一起，令傑森想不知道都很困難。


  「.……對.……他與生俱來就應該是站在舞台中央的，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找他」


  在傑森第一次笨拙的沿著繩索爬上來的時候，布魯斯才察覺到原來不是每個孩子都可以像迪克那樣看看他的動作就能像他一樣利用繩索在空中飛盪，出生在一個空中飛人的家庭，使得布魯斯對迪克的訓練從未放到利用繩索在空中飛盪這部分上。飛翔已經是迪克的本能，他甚至可以再空中翻花樣，有時候布魯斯覺得，迪克是將整個哥譚的天空當做了他的舞台。如果沒有經歷那一切，他應該成為聚光燈下的寵兒才對，像他的父母那樣，成為一個傑出的空中飛人給大家帶來歡笑。


  傑森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耳機插入了汽車的錄音設備，繼續從剛才那段對話中尋找著所謂的情緒波動……

  就在傑森覺得自己快被那個人妖尖細的嗓音給洗腦的時候，蝙蝠車終於停回了蝙蝠洞的停車位上。


  「今晚還真是早呢，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端著茶點站在一旁對著車內的人說著。


  「明天不是有個重要的股東會么」


  「非常高興您還記得，看樣子您並不打算缺席了，我想盧修斯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傑森少爺，初次巡邏感覺如何」


  伴隨著阿爾弗雷德的問話，一杯熱騰騰的牛奶遞到了傑森面前。


  「.……冷」


  「需要給您換個制服款式么？」


  「嗯……暫時不用了.……」


  傑森看著脫下制服走回房間的布魯斯，像是自言自語的問著：

  「.……他一直這樣沉默寡言？」


  「您在說什麼？」


  「.……不，沒什麼」


  「那麼請您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準備去新學校」


  「嗯……」


  傑森看著阿爾弗雷德的背影一直消失在電梯里之後，有調過頭去看著電腦上的時間。


  「.……迪克那傢伙是九歲的時候做的羅賓吧……」


  傑森很明白，今天是因為帶著他，所以布魯斯刻意去追那個人妖，而不是找他們之前腳下的那兩個傢伙問問題。


  看著時間還早的樣子，傑森決定去一趟迪克的地盤……

  夜翼此刻正蹲在一個屋頂上，今晚還算平靜，目前沒有什麼需要他動手的時候。將羅賓的身份交出去令他輕鬆了很多，並不很難不是么。


  只是布魯斯會催促傑森還是令他吃了一驚，要知道自己成為羅賓的時候，那個傢伙可從來沒有等過自己。


  夜翼看著哥譚老城區的最中心，那裡是整個哥譚最黑暗的地方，也是蝙蝠俠的狩獵場，現在這個時間，蝙蝠俠應該正帶著他的新羅賓在那裡巡邏呢。


  那個小鬼沒有基礎，雖然之前被芭芭拉特訓過幾天，聽說天賦挺不錯，但是到底還是個小鬼，要不順到溜過去看看？？


  夜翼正在糾結要不要跨過地盤界線回去那個他之前還在巡邏的地盤裡看看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差點害夜翼從天台邊上滑下去。


  「.……你.……怎麼」


  看到意外的來客，夜翼愣了半天。


  「.……沒事……」


  「額……你和布..蝙蝠俠有矛盾了？」


  雖然蝙蝠俠和誰有矛盾都不是奇怪的事情，但是這麼快還是有點出乎夜翼的意料的。


  「.……沒有……」


  羅賓走到夜翼旁邊蹲了下來用小披風遮住自己光裸的腿來保溫。


  「.……抱歉，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怕冷」


  夜翼注意到羅賓的姿勢，他小時候倒不太怕冷，而且跟著蝙蝠俠跑來跑去的也沒感覺到多冷，所以給傑森新作的制服也就原來的款式大概按照他的體格做了一套。


  「.……你為啥把制服設計成短褲啊」


  「.……額..這制服不是我設計的，我只是挑了一套而已，原來是長褲款，但當你在空中飛的時候褲子會很礙事」


  「.……布料到是很暖和.……」


  這一點確實出乎傑森的意料，薄薄的斗篷和衣服的材料，還有手套和鞋子的材質，雖然很薄很輕便，但是卻非常保暖。


  「那當然，這可是高科技材質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布料」


  「蝙蝠俠的那套制服也是？」


  「他那套比我們的要好得多，裡面可沒少添加某個外星科技」


  夜翼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沉默了下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傑森不是個擅長聊天的孩子，這一點迪克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話題只好由他來開始。


  他一直很好奇布魯斯是如何認識傑森的，畢竟以韋恩集團下屬的慈善機構規模，傑森這種孩子一般都會被送到那裡去，而布魯斯也應該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照顧傑森這種小孩，雖然說起來有些難聽，但是像傑森這種孩子在整個哥譚真是多如牛毛。


  「.……額.……我偷了他的車輪胎」


  猶豫了一下，羅賓還是把他的光榮事迹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答案，夜翼愣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是我知道的那輛車么？」


  「對……就是那輛超酷的」


  「.……哈！你很行啊小子！」


  夜翼一直注意著下面的動靜，似乎有些人不太甘心的開始有所行動了。


  「對了，你到底來做什麼？」


  「嗯……他說有什麼事可以來找你」


  羅賓的回答又讓夜翼楞了一下，今晚他已經從這個男孩身上感受到了太多的驚嚇。


  「.……那.……要不一起巡會兒邏？」


  「..好」


  夜翼像一隻輕盈鳥從一個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上，羅賓只能笨拙的跟著夜翼從房頂上跳來跳去。


  「當心！」


  羅賓的腳下稍微一滑差點滑下了屋頂，被夜翼及時拽住了斗篷。


  「也許，我也應該考慮下穿回個帶斗篷的款式了」


  「我也這麼想，你這套緊身衣實在是顯得你的屁股太翹了」


  「.……我就當你在誇讚我的身材好了」


  「我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