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課
紅衣女人從計程車上下來之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後進入了一個老式公寓，現在那間正亮著燈的房間就是蝙蝠俠的監視目標。
傑森還沒有經過很完善的訓練，所以蝙蝠俠給他的鉤鎖僅允許他用來攀爬而不允許他像他或者像迪克一樣一起在空中飛盪。
因為不能飛盪過來，傑森只能坐在蝙蝠車裡讓蝙蝠車帶著他來到距離蝙蝠俠所在位置最近的地方。
這種毫無效率的行動結果就是，當傑森笨拙的順著繩索爬上天台的時候，蝙蝠俠已經站在天台的一邊看著對面公寓的情況有一陣子了。
「發現了什麼？」
傑森看著那間唯一亮著燈的房間半響之後，實在看不出來什麼，那扇厚重的窗帘除了透了些光亮出來之外，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但是蝙蝠俠還是一直執著的用著他手中的望遠鏡盯著對面看……
傑森懷疑他的那個望遠鏡里是不是還帶有透視功能啊？像是超人的那種。
蝙蝠俠依然像一尊雕像一樣蹲在那裡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
傑森倒也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那種很喜歡和別人交流的人。
只是這些天的接觸，實在是太過顛覆他以前對布魯斯.韋恩的認知了。在遇見蝙蝠俠之前，他對布魯斯.韋恩的了解僅限於公共場合的電視或者是一些公眾演講，最多的莫過於街頭小巷的那些個女人們。
每個女人都有嫁給王子的夢想，這無關貧窮還是富有，雖然他覺得這個夢想實在是太蠢了，但是誰知道呢？就像他以前也從沒想過會和布魯斯.韋恩有牽扯.……
不過借著那些女人的口，他對布魯斯.韋恩的了解就是紳士，雖然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虛偽、幽默風趣，對於這一點他持保留態度、知識淵博，確實挺淵博的，各種意義上都很淵博，他居然可以說20種語言……對於這一點傑森還是很佩服的、很帥.……對於這一條么……
傑森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了立在一旁的男人側臉一陣之後心裡默默的將這一條更改為非常帥！
還有什麼來著，對了性格溫和……這點純粹是欺詐，那些人根本沒見過布魯斯生氣的樣子，就算是沒有帶著那個遮住大半張臉的面具，布魯斯生氣起來也挺嚇人的。
還有富有愛心……這一條是無可厚非的。
人們對布魯斯的認知並沒有太多變化，但是卻得出了一個和他本人完全南轅北轍的性格來。而最顛覆傑森認知的就是那條幽默風趣了。傑森覺得自從他來到這裡之後，布魯斯說過的話十隻指頭都能數過來，雖然在解決他的疑問的時候可以滔滔不絕，但是更多的時候就是沉默，查案的時候沉默、吃飯的時候沉默、看報紙的時候沉默，有線索沉默、沒有線索也沉默……
下次再見到迪克的時候一定要問問他，這是專門針對他還是說布魯斯對所有人都這樣。
「羅賓！」
「哎？嗯」
傑森還沒習慣被叫羅賓，剛才思想一個小小的跑差讓他差點遺忘了他現在的身份。
「你回車裡去打開同步錄音設備」
「哦……那你呢？」
傑森的問題還沒問完，蝙蝠俠就化成一道黑影向著不知何時已經關掉燈的窗戶盪了過去。
傑森急忙掏出鉤槍沿著牆壁降到了下面巷道里，跳上蝙蝠車打開了同步錄音功能。
不一會，收音器里傳來了一陣對話，傑森已經很熟悉的那種像是粗糙皮革摩擦的聲音和一個陌生的男音。
「誰派你來的?」
「..什麼.……誰派我來」
雖然是個男音但是音頻特殊的尖細令傑森感到詫異，就他所知道的人中會用這種方式說話的一般都是.……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我……我真的不明白……」
很好，看樣子又以一個可憐的傢伙被嚇住了。
「腹語人還是謎語人？！」
「我……我真的.……」
「我覺得你不會希望知道接來的事情……」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受到委託，對方給了我一個電話和一個房間鑰匙，讓我今晚在那個房間里監視旁邊的房間里是否有什麼人……」
「然後」
「然後如果有人，就把對話記錄下來……」
「然後」
「沒……沒了……」
「你在撒謊，你一直盯著街上看」
「.……什麼？！！你是怎麼知.……不，只是他還同時讓我監視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在附近……真的就這麼多.……」
然後擴音器里傳來的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那種尖細的男音再次響起：
「我發誓，我真的以為只是一個讓我去捉姦的外快工作而已，他出手很大方先付了我300美元說是完了之後剩下的再付給我，但是預定的時間快到了之後，在聽到一切正常之後他居然拒絕付我剩下的錢，所以我就離開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之後聲音就中斷了，從擴音器里傳出來細微的電流雜音，害的傑森有些擔心：
「這玩意壞了？！」
傑森敲了敲擴音器的上方，他有見過有些傢伙用這種方法修好了那些老舊的電器。
「它沒壞，但你要是在這麼用力敲它可能就會壞了」
一個帶著很難辨別出來笑意的聲音從傑森的頭頂傳了過來。
「布……蝙蝠俠.……」
蝙蝠俠跳上車子坐在駕駛座上，將剛才的錄音回放了一邊。
「有什麼線索？」
「沒有」
「沒有？那個人妖不是要找的人么？」
「不是」
「可是.……」
「這段錄音無論是從顫音還是呼吸頻率都是在恐懼之下的正常反應，他沒有說謊……看樣子這條線索是錯誤的……」
蝙蝠俠將對話來來回回放了兩邊，在關鍵的幾個地方略微暫停，之後就啟動車子準備返回蝙蝠洞了。
傑森在路上的時候又將對話錄音反覆聽了幾遍，才從這段對話中找到了蝙蝠俠剛才說的呼吸頻率這種玩意……
對了，剛才他有說過別人對布魯斯的評價中有知識淵博這一條吧，對於這一條傑森舉雙手表示贊同，尤其是在心理學方面……他怎麼就聽不出來呼吸頻率屬於正常呢？怎麼聽都像是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