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偽善者
等蝙蝠車駛回了蝙蝠洞的時候，傑森還沒能從蝙蝠俠就是布魯斯的衝擊中恢復過來。
那雙大大的綠眼睛，還含著沒有擦掉的淚水，就好奇的對整個洞穴探索著。
「傑森少爺歡迎回來」
當蝙蝠車停在了指定的位置時，阿爾弗雷德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蝙蝠車邊，拿著乾淨的衣服沖著傑森說到。
「那麼先來點小甜餅？」
看到傑森毫無反應的看著自己，阿爾弗雷德又提出一個建議.……
傑森坐在座椅里，埋著頭吃著阿爾弗雷德親手做的小甜餅，不知道在想什麼。
布魯斯站在一旁喝著咖啡，仔細看著電腦上的信息。
「喂！..你真的是蝙蝠俠？」
傑森當機的大腦似乎在此刻終於連上了線，他帶著困惑的眼神望著布魯斯。
「..你說呢？」
布魯斯沒有回答傑森的問話，反過來又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
「.……可是，你是布魯斯啊.……那個布魯斯.韋恩，韋恩集團的總裁，那個沒腦子的富豪.……而蝙蝠俠又是……又是那種的.……那樣的.……你們兩個.……」
傑森語無倫次的說著，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要說些什麼了，只好往嘴裡塞了一個小甜餅，繼續低下頭去默默的啃著。
「.……傑森，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信任我.……」
「你也不信任我」
傑森低聲反駁的話，讓布魯斯只能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所以我不能指責之前你為什麼不信任我，不過我把我最大秘密告訴你，希望獲得你的信任」
傑森沒有回答的布魯斯的話，只是又忘嘴裡塞了個小甜餅努力咀嚼著。
「傑森，我們之前說好了要去送你去寄宿學校的，我覺得從你之後的表現來看，你應該是很滿意這個安排的……能告訴我為什麼又逃走么？」
看到傑森的態度有了軟化的跡象，布魯斯趁機詢問著，但是回答他的依然只是傑森咀嚼小甜餅的聲音。
「..傑森，我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但是，即使是蝙蝠俠也不可能完全猜中你的想法，如果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沒有辦法幫你」
傑森依然努力的消滅第四個小甜餅，似乎完全不打算回答布魯斯的任何問題。
「傑森！」
「你和那個傢伙是好朋友？」
就在布魯斯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傑森總算開口了，雖然只是沒頭沒腦的一個反問。
「誰？」
「那個叫皮斯克的傢伙」
「.……不是，怎麼了？」
「.……騙人，你要送他禮物」
「.……傑森，上流社會送禮物並不代表什麼，他作為宴請的主辦方邀請我去參加晚宴，我不可能空手去，這只是一個禮貌問題」
布魯斯的說法似乎得到了傑森的認可，他低下頭去沉思了半天之後才不確定的抬起頭來問著：
「真的？」
「當然真的」
「.……那你想送他什麼？」
「什麼？」
「禮物啊？你想送給那個戀童癖什麼？！！不會是我吧！！」
布魯斯突然面對了傑森努力揚起的小臉，在那雙夾雜著憤怒，恐懼，不甘和一點點求助的目光中，他突然察覺到自己恐怕無意識的掌握了那樁連環強姦殺人案子最關鍵的線索。
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傑森單薄的肩膀：
「傑森！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布魯斯少爺，我想你嚇到傑森少爺了」
阿爾弗雷德是時候的出聲制止了布魯斯幾乎已經變成習慣的恐嚇職業病。
「啊，抱歉，傑森」
察覺到手底下小小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布魯斯急忙換了個口氣說到。
阿爾弗雷德及時給今晚受到了不少驚嚇的小朋友端上一杯熱牛奶，安撫著他的情緒。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把你當做禮物送給他？」
看到情緒穩定下來的傑森，布魯斯換了個問題。
「.……我聽到你們在房間里提到禮物還提到我的名字……」
傑森很聰明，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能猜到這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個誤會而已，那雙處亂飄的綠眼睛掩蓋不了他逐漸泛紅的小臉蛋。
「.……哦我的上帝，我一定要為自己伸個冤，我當時只是再說『再為傑森少爺準備好晚餐之後就把禮物送過去』而已」
「.……抱歉」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牛奶還要在來一杯么」
「嗯」
看到傑森已經開始逐漸放鬆了下來，布魯斯決定在問問那個問題：
「傑森，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稱呼皮斯克是個戀童癖？」
傑森看著布魯斯半天之後才慢慢的說著：
「.……那天，有個男人跑來找那個混賬，說一個叫希姆萊.皮斯克的富豪想要收養我。那個混賬很開心的就把我賣了，多少錢不知道，但是我確實看到那個男人給混賬了錢。我以為這個就富豪之間的慈善遊戲而已，就像你也領養了一個孤兒。不過我無所謂，就算是打著收養的名號去做傭人什麼的也沒關係，只要能讓我離開那個混蛋.……至少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傑森的話令布魯斯的眉毛緊緊的纏在了一起，他確實有猜想過半年前傑森失蹤的理由，但他充其量也就以為是傑森自己為了擺脫他那個人渣父親而自己跑去了哪裡而已。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坐著一輛豪華汽車去了一個豪華別墅」
「.……你記得路么？」
「不記得了，汽車的窗戶是不透明的，我看不到外面」
「.……繼續說」
「到了那個別墅裡面，就有幾個女人把我的衣服全脫了，然後跟我說，先做個身體檢查，洗個澡然後去見皮斯克先生。我以為他只是有點潔癖而已，所以沒多想就接受了身體檢查」
「.……但是檢查過程讓你起了疑心？」
「嗯」
「.……有前列腺檢查？」
「嗯」
「你為什麼會起疑心？」
「.……拜託，我可是從哥譚最底層出生長大的，我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種檢查只是例行檢查，不是我吹牛，我這張臉蛋可是很受歡迎的，有不少傢伙打過我的主意，不過我都沒讓他們得逞」
傑森自豪的抬起了小腦袋，不得不說傑森對自己的自信並非毫無根據，泛著紅色的棕發配上碧綠的眼睛，五官清晰分明，面部比例非常完美，能夠看出來以後一定也是一個帥哥。
「那之後呢？」
「檢查完之後就洗澡唄，不光我一個人，還有幾個小男孩，其中一個智力上可能有點問題，和他說話獃獃的，然後從一個年級有點大的嘴裡聽到，等洗完澡以後就換衣服之後坐飛機去另外一個地方見那個皮斯克，我覺得如果我上了飛機恐怕就再也沒機會出來了，所以我趁著沒人在換衣室的時候，鑽到了滑衣道里，直接滑倒了最下面的洗衣房裡，我運氣不錯，那天剛好是定點洗衣公司來收衣服的日子，然後我就藏在一堆臟衣服里被洗衣公司的車給帶了出來」
傑森的故事講完了，布魯斯不得不佩服傑森的直覺，那幾乎像是野獸直覺一樣的本能的確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了他，如果傑森真的上了那個飛機，恐怕他現在也和那幾個還孩子一樣的下場了。
「.……對了傑森，你還記得那些孩子們的特徵么？」
「特徵？」
「就是發色啊，瞳孔的顏色啊，什麼的」
「發色不記得了，紅髮的有兩個，我一個還有一個，他的頭髮比我的還紅，有一個金髮的，然後剩下的就是棕發了，對了那個智力好像有問題的是黑髮……大概這樣吧」
「.……那眼睛的顏色呢？」
雖然布魯斯已經確定了那個可能性，但是他還是想從傑森這裡得到證據，傑森低下頭想了半天之後說到：
「好像都是綠色的，不過我的最好看」
傑森確定說著的答案令布魯斯眯起了那雙鋼藍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