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半身功力
姚瑾越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乖乖的坐在無銘的身前,遙楚轉頭對無銘道:「宮主見笑了,她就是這個小孩子心性。」
無銘搖搖頭,心下卻暗自做了決定。
遙楚回到柳嫣的身後,剛剛柔和的表情消失無蹤,換上一種認真和肅冷,對無銘點點頭。
彌月又調整了一下火堆的角度,儘可能的減少對遙楚的干擾。
「把這個吃下去。」遙楚遞給姚瑾越一顆白色的藥丸,姚瑾越看到這個白色的藥丸,有一剎那的驚訝。
無銘盤腿運功,雙臂抵在姚瑾越,姚瑾越剛剛感覺到腹部一陣溫熱,無銘澎湃的功力就抵達她的后心,姚瑾越渾身一抖,慌忙的按照無銘之前描述的方法運功,讓真氣順著筋脈油走。
遙楚對霓裳點頭,霓裳同時抬起柳嫣的手掌跟姚瑾越的手掌對上,同一時刻,遙楚的三隻銀針已經落下,插進柳嫣的手臂中。然後素手一翻,十六根銀針已經落入柳嫣的心肝脾肺腎等位置。
剛開始的時候姚瑾越的氣息有些不穩,遙楚為了先穩定柳嫣這邊,自然顧不得姚瑾越體內四處亂竄的氣息,只能控制住輸入柳嫣體內的真氣,然後引導著在柳嫣的體內行走。
五臟被震碎,實際上就是五臟六腑的經脈,血管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外力而破裂,要做的就是引導具有極強修復能力的木屬性功力一點一點的將筋脈和血管連接接起來,保持氣血的運行,維持生命。
最難的就是第一周天,因為這個時候筋脈和血管都是一團糟亂,一不小心氣息亂竄就能讓本就不堪一擊的五臟六腑受到二次傷害,一命嗚呼,這也是最消耗大夫精力的一關。
遙楚無暇顧及姚瑾越,但是卻不得不保證留言這邊真氣輸入的穩定,因此一旦發現姚瑾越那邊輸入大於需求,遙楚就會出手阻止,無銘維持輸入不變,而姚瑾越這邊的輸出卻要變化,可想而知姚瑾越這個過渡人的日子有多難過。
「啊!」姚瑾越突然慘叫一聲,嚇的所有人都是一抖。
「夫人!」霓裳十分擔憂的看著姚瑾越,只見她臉頰緋紅,像是燃燒著火,豆大的汗水像是溪流順著耳畔留下,頭髮已經汗濕了,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聽到姚瑾越慘叫聲,王飛羽的叫聲也從外面傳來,他的聲音很焦急,很擔憂。
君七和幻影沒有想到王飛羽會跟頭豹子似得往裡面沖,攔都攔不住。
「謹越。」王飛羽進來看到姚瑾越這個樣子,大叫起來,遙楚抬手一根針就飛了過去:「不想她死就滾出去。」
或許是遙楚的聲音太冷,或許是遙楚的氣息太絕,或許是遙楚的威脅太狠,王飛羽就愣在門口,直到他很快被君七和幻影給拖出去。
反映過來的王飛羽還想往裡面沖,鳳景瀾走過來,一個眼神,王飛羽就老實了。
「雪芽姑娘……」無銘也知道姚瑾越現在的情況,他著實不忍心讓姚瑾越為了救柳嫣而受傷,要是再繼續下去,姚瑾越承受不住,就跟王飛羽說的那樣爆體而亡。
「不要撤功。」遙楚對無銘甩出這四個字之後,三根針落在姚瑾越的腦門上,緊接著七根針落在姚瑾越的胸前和腹部。
無銘看懂了遙楚的手法,有點擔心,有點驚訝:「你這是……」
遙楚滿臉凝重:「福禍相依,成了就是一本萬利。」
無銘微微咬唇,有點擔心,卻還是佩服遙楚的果決,這個時候明顯就是姚瑾越承受不住他的功力,遙楚卻罷手,而是繼續行針,擴展姚瑾越的筋脈,無銘大概猜到了遙楚之前給姚瑾越服下的葯是什麼,那是幫助擴展筋脈的藥物,萬金難得的聖葯。
姚瑾越的臉越來越紅,整個人都開始冒煙了,就在遙楚把針從她頭頂拔出去的時候,姚瑾越噴出一口鮮血,無銘感覺到姚瑾越的體內順暢了許多。
可是伴隨著姚瑾越身子一顫抖,留言手臂上的銀針竟然脫落,這根針是遙楚放在柳嫣手臂上的,一旦下面真氣流速加大,針就會脫落,現在針脫落了,姚瑾越體內就沒有問題了,但是柳嫣剛剛有起色的筋脈和血管可能會承受不住,遙楚顧不了太多,揚起左掌接在姚瑾越的手上。
姚瑾越十分難受,睜開眼,看到遙楚,輕輕叫到:「夫人……」
「別說話,記住無銘宮主教授的口訣,試著調息。」
姚瑾越閉上眼睛,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遙楚接過姚瑾越的手,姚瑾越體內澎涌而出的真氣全部湧進了遙楚的體內,當即她噴出一口鮮血。
「夫人……」
「雪芽姑娘……」
「雪芽姑娘……」
三道驚呼同時響起,可是除了彌月誰也不敢動,彌月也沒有碰到遙楚,就感覺到一陣旋風吹了進來,遙楚已經落在了鳳景瀾的懷中。
鳳景瀾看了一下情況,一掌抵在姚瑾越的身後,一股渾厚的內力沿著姚瑾越的筋脈四處油走,那些還亂竄的真氣一下子就服服帖帖,另外一掌抵在遙楚的后心,護住遙楚心脈。
姚瑾越在鳳景瀾的幫助下很快就掌握了訣竅,鳳景瀾撤開之後,專心護著遙楚,姚瑾越體內已經渾厚的真氣通過遙楚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穿到柳嫣的體內,加上鳳景瀾的幫助,很快真氣就在柳嫣的體內走了三個周天。
「彌月,把葯端進來。」
葯是遙楚早就讓宋大明熬好了的,彌月端進來之後,給柳嫣服下,然後又運行了一周,遙楚讓姚瑾越撤功的時候已經五個多時辰過去了,霓裳飛快的給柳嫣穿上衣服。
遙楚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好了,以後每日在這樣調理一個周天,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柳姑娘就完全康復了。」
遙楚實在是累了,鳳景瀾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
「宮主,你……」
彌月有些吃驚,有些焦急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只見無銘臉色有些慘白,腦門上都是汗水,透著一股子氣虛,而他的雙掌還抵在姚瑾越的背心上,姚瑾越的臉也越發的紅起來。
「無銘……不可……」遙楚驚呼。
奈何無銘不管不顧,大股大股的真氣湧入姚瑾越的體內,無銘這是要把功力都傳授給姚瑾越啊,想到之前的談話,遙楚知道姚瑾越並不是想要無銘的內力,她只是想耍個寶,沒想到無銘卻當真了,把他木屬性的內力都傳給姚瑾越,幫她學習醫術和毒術。
「夠了!」
鳳景瀾也看不下去了,一手抵在姚瑾越的肩膀上,運功將一部分內力逼回無銘的體內,然後抬手打開了無銘,無銘氣息受損,嘴角流出一縷鮮血,姚瑾越脫離了無銘之後,一個鯉魚打挺就躍了出去,直接就將這小木屋的頂部撞出一個洞,人也不知道蹦哪裡去了。
幾人除了照顧柳嫣的霓裳和正在調息的無銘,全部都跑了出去,一看才不得了,姚瑾越蹦到數頂,來來回回的跳,就跟打了雞血的猴子似得。
王飛羽則在後面沒命的追,生怕姚瑾越有個意外掉下來。
姚瑾越感覺自己身體像是要炸開似得,用不完的力氣,就是給她一座山她也能舉起來,然後扔出去,砸死一堆人,稍微停下來就覺得渾身難受。
宋大明有些擔憂的看著姚瑾越:「夫人,她這樣跳會不會有問題,動靜這麼大,萬一再把血月教的人招來怎麼辦?」
遙楚噗嗤一笑:「不怕招來,現在的姚瑾越就跟吃了大力丸,渾身使不完的勁,血月教來了正好給她玩。」
遙楚心理確實希望弄月公子能殺過來,讓姚瑾越好生折騰一番,不過他是來不了了,鳳景瀾手中的毒藥是遙楚給他的,那毒藥是遙楚前幾日遇到的一株被毒蛇盤附的毒草,本來是想讓鳳景瀾小心,沒想到鳳景瀾倒是給收起來了,用在弄月身上。
遙楚和鳳景瀾都知道這弄月公子必定是楚流雲的人,遙楚公子云的那重身份不能暴露,因此一路上遙楚都盡量不露出更多的破綻,尤其是用毒方面。
周圍死氣沉沉的霧氣漸漸的開明起來,已經是第二日了,所有人都好幾晚沒有休息,昨夜遙楚幾人又為了給柳嫣療傷,都十分的疲憊,鳳景瀾便讓人休息一日,明日再出發。
「可是你的毒……」遙楚有些擔憂。
「我沒事,趁著你們在裡面的功夫,我已經自行調理過了,我感覺體內好像有一股渾厚的力量迅速的修復了我的筋脈,我又試著用內力壓制花殘……」
鳳景瀾還沒有說話,遙楚就怒吼:「你瘋了是不是,你現在的毒就跟火藥似得,你還敢自己運功……」
遙楚突然來的咆哮下的君七幻影等人差點一個趔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和夫人,然後紛紛裝作忙碌的樣子閃開。
這一次,君七和幻影還拉走了宋大明,雖然宋大明十分的不高興。
鳳景瀾一副無奈又寵溺,還委屈的伸出食指堵住遙楚的嘴巴:「夫人,有事咱們私下說,給為夫留點面子。」
遙楚恨的牙痒痒,鳳景瀾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遙楚張開嘴巴,一口就咬在鳳景瀾的手指頭上。
鳳景瀾也沒有躲,任由遙楚下嘴,只是遙楚還沒有怎麼用勁,鳳景瀾就已經求饒:「夫人饒命,為夫知錯了。」
遙楚也只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擔心,從昨天中午鳳景瀾毒發,到救治柳嫣,她已經心力交瘁,猛然聽到鳳景瀾自己運功療毒的消息,肯定炸了。
遙楚雖然臉上兇巴巴的,但手裡卻不含糊,有些冰涼的指頭落在鳳景瀾的脈搏上,細細的診治。
遙楚也無法用真氣去探知鳳景瀾的體內,不夠他的脈象看來,花殘之毒好像確實被遏制住了,而且他的真氣渾厚,怎麼會這麼怪呢?他怎麼可能憑藉自己的內力壓制花殘之毒?
「你自己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遙楚擰著眉頭問道。
說道正事,鳳景瀾也正色了一些:「我感覺體內好像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遙楚卻有點著急:「你最近都沒有離開我的視線,平白無故怎麼會多出一道神秘力量?」
「你別著急,可能跟我小時候有關。」
「你小時候?」
「我母親嵐香的事情之前給你說過,她是水族族長的嫡長女,她臨死之前將我送回了水族,據我外公說我自胎中就中了花殘之毒,本活不下來的,我的母親利用水族的秘法耗盡了畢生功力才保住我一命。
三歲那年,我第一次毒發,我外公不忍我受毒發之苦便求到了水族的老祖宗面前,老祖宗卻發現我體內有封印,待到時機到來,封印就會解除,我想這股神秘力量應該來自我身體裡面的封印。」
遙楚撇撇嘴:「是不是有點玄幻了,修仙悟道那是上古時期的事情了,還封印呢,那得多強的封印才有能滅掉花殘的力量。」
鳳景瀾聳聳肩:「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回到水族,問問老祖宗吧。」
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不管是什麼神秘力量,就算遏制了花殘,但是花殘畢竟還在體內,不把它揪出來,遲早還是要蹦躂出來的,我們還是要去瑤族。」
「我想的是我們先去水族。」鳳景瀾看著遙楚,這樣說道,他的語氣不像是商量,而是篤定。
「為什麼?你的毒……」
「我能感覺到我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再增強,花殘目前做不了怪,我們先去水族,恢復你的功力,然後再去瑤族。」
遙楚沒有說話,等著鳳景瀾的下文。
「你可能有所不知,天啟大陸有八大隱世家族,據說這八大隱世家族都傳自上古時期,其中金木水火土據說是神族後裔,瑤族,苗族,神耳族則是魔族的後裔,萬年前神魔大戰,神族剿滅了魔族,一統三界,魔族就剩下這三族,所以瑤族,苗族,神耳族一直跟金木水火土五族勢不兩立。」
「可是苗族和瑤族不是也有矛盾嗎?」、
「苗族和瑤族的矛盾只是他們對毒術上的追求達不到一致,說是矛盾,不如說是兩個同樣造詣高超的人在較勁,誰也不服誰,但是跟其他五族,那就是生死大仇。」
鳳景瀾侃侃而談,目光有些悠遠,恍若俯瞰天下,掌握三界的神祗,鳳景瀾的成就不低,遙楚一直都知道。
那個傳說,遙楚也聽說過,在天啟大陸的上空還有一個叫做玄界的地方,萬年前的玄界,那是一個神魔共存的世界,神族盤踞東方,魔族盤踞西方,神族自詡高傲,血統尊貴,魔族則被唾棄為天地拋棄的怪物,雙方無休無止的爭鬥,最後神族滅掉魔族,一統玄界。
「那只是傳說而已,是真是假誰知道呢。」
鳳景瀾笑笑:「雖然傳說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三族跟五族之間的矛盾卻是真的。」
「既然三族跟五族有矛盾,那就更應該先去瑤族,否則要是瑤族的人知道你是水族族長的外孫,他們不給你下毒就阿彌陀佛了。」
鳳景瀾捏捏遙楚已經更加瘦小的臉:「有你在啊,有毒也奈何不了我。」
遙楚張張嘴,還沒有說話,鳳景瀾將遙楚摟入懷中:「這次聽我的好不好。」
「不好!」遙楚在鳳景瀾的懷中搖頭:「我說你是不是傻了?你忘記了我們去水族要幹嘛嗎?」
鳳景瀾挑著疑惑的眉頭:「自然是為了給你找齊五種功法的高手。」
遙楚給了鳳景瀾一個就是你傻的眼神:「對啊,這五種功法的高手又不是只有水族才有,就算去瑤族,也並不耽誤我恢復功力。」
鳳景瀾聞言,懊惱一笑:「為夫變笨了,夫人會不會嫌棄啊。」
「當然嫌棄……」
遙楚話音剛落,一邊的樹上發出砰的一聲,一顆碗口粗的樹轟然倒塌,正往遙楚這邊砸過來,鳳景瀾攬著遙楚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
待遙楚站穩,定睛一看,竟然是姚瑾越那個小丫頭,一臉嚴肅的收起還在冒煙的拳頭,吹了吹氣,一臉得瑟。
只是這人看起來真的很有喜感,只見她一張大花臉,頭髮亂七八糟,全是樹葉,身上破損多處,咋一看就跟叫花子似得,不過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看來是發泄的差不多了。
「夫人,我成為高手了。」姚瑾越興奮的跑過來,眉梢都帶著笑意。
遙楚失笑:「還不去謝謝無銘宮主。」
「啊?」姚瑾越有點驚訝,似乎不太明白她成為高手跟無銘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你無緣無故就能成為高手啊,是無銘宮主把大半生功力都傳給你了。」遙楚沒好氣的說。
無銘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很柔和:「姚小姐救了柳嫣,這算是給姚小姐的一點小意思。」
姚瑾越開始還以為是遙楚給她吃的什麼神葯,這會知道無銘把半生功力傳給她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半響之後,姚瑾越看著無銘道:「要是我接受了你的傳功,那你是不是就是我二師傅了?」
無銘一愣,微微調轉目光看向遙楚,顯然沒有明白姚瑾越的意思。
遙楚也愣了,不知道這姚瑾越的思維是怎麼跳躍的:「什麼二師傅?」
「說書的都說接受了傳功就要拜師,我現在有師傅,她是我大師傅,你就是我的二師傅。」
姚瑾越說這話的時候是擰著眉頭的,讓人覺得拜了這個二師傅好像很吃虧的樣子。
無銘擺擺手:「這是謝禮,不用你拜師。」
「真的嗎?」姚瑾越一蹦三尺高,跳到遙楚身邊:「師傅,太好了,我還是只有你一個師傅。」
遙楚撫額:「你還是先去收拾收拾吧,你這個樣子,別說宮主不會收你為徒,我都覺得自己腦子抽了才會收你為徒。」
姚瑾越卻不在意自己這幅樣子,她還沒從江湖高手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遙楚從頭髮上取下簪子,從裡面倒出又一顆乳白色的藥丸遞給無銘:「這個你服下。」
無銘看了一眼,眼中帶著點驚訝,這是還原丹,跟她給姚瑾越服下的一樣。
還原丹能極快的恢復功力,這次他將大半功力都傳給了姚瑾越,只給剩了三成,想要修鍊到之前的高度,這輩子怕是沒有希望了,但若是服下了還原丹,假以時日就能達到以往的高度。
「這個太貴重了。」
「這種東西我最不缺,瑾越既然不想拜你為師,我也不想她欠你的,而且姚瑾越雖然白得了這些功力,可她空有一身內力,連怎麼用都不知道,到時候還請宮主多多指教。」
遙楚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無銘也沒有在拒絕的理由,他結果乳白色的還原丹一口服下。
遙楚了解無銘這樣驕傲的人,無銘將大半生功力傳給姚瑾越,也是想還了姚瑾越這個人情,但是遙楚偏偏不讓無銘還,就要讓無銘欠著,不管無銘的江湖地位還是武功,對姚瑾越以後都是極好的,有了無銘護著她,遙楚也就放心一些。
無銘顯然也明白遙楚的意思,隨即給遙楚承諾道:「雪芽姑娘,以後你跟姚小姐的事情就是無銘的事情。」
姚瑾越並沒有離開的太遠,自然聽到了遙楚跟無銘的對話,她躲在樹後面,滿臉眼淚,她原本還想問問怎麼把這功力還回去的,沒想到師傅已經幫她解決了。
「師傅,你放心,瑾越不會讓你失望的,瑾越會強大。」
哭過之後,姚瑾越覺得臉上粘乎乎的,便想去洗個臉,姚瑾越走的並不遠,她也怕迷路,找到一條小溪流,想打水給自己洗把臉,她忽然看到水面上有一張臉,嚇了她一跳。
轉身看到是王飛羽怒氣沖沖的臉,驚嚇轉瞬變成了憤怒:「王飛羽,你有病啊,站在我身後,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王飛羽深深的看了一眼姚瑾越,一句話也沒有說,就伸手去拉姚瑾越,姚瑾越被拉的一個趔趄,狠狠的甩開王飛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