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兵不厭詐
果然,弄月公子很快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鳳景瀾雖然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是他出手卻軟綿無力,速度和動作都慢了許多,這讓弄月心生一喜。
便想著下重手,鳳景瀾大多數只守不攻,這讓弄月公子攻勢越來越猛,正當弄月公子想趁勝追擊的時候,鳳景瀾突然回身,一掌打過來,弄月想也沒有想就打過去,兩個人迅速的分開。
弄月公子不甘心,還想再來,鳳景瀾突然一聲冷喝:「別動!」
鳳景瀾這一呵斥讓弄月公子腳步一頓,目光陰毒的看向鳳景瀾,發現鳳景瀾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鮮血,知道他定是外強中乾,便譏笑道:「嵐景,你莫不是怕了?」
遙楚快走幾步扶著鳳景瀾,冷笑著:「看看你的掌心。」
弄月公子低頭去看,發現手心正中央一團黑紫色,他面色一變,自己的頭有些暈:「卑鄙。」
遙楚扶著鳳景瀾,臉上躍起一絲狠辣:「要說卑鄙,沒有人比得上你!」
弄月公子搖晃了腦袋,想用內力把毒逼出來,遙楚看出了他的打算:「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毒你越是用功,侵入心脈的速度就越快,一旦侵入心脈,神仙難救。」
弄月公子陰毒的目光掃過遙楚和鳳景瀾的臉,繼而陰測測的笑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永絕後患了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血護法,走!」
弄月公子縱身一躍,消失在迷霧中,血護法抱著已經死透了了月護法,狠狠的看了眾人,然後跟著弄月公子離開了。
「你怎麼樣?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遙楚擔憂的看著鳳景瀾,把他緊緊的抱住,無銘把鳳景瀾交出去的那一刻,她覺得天地都要坍塌了。
鳳景瀾緩了口氣,輕輕安慰道:「我沒事,剛剛到這裡我就醒了,我功力已經大不如前,只能見機行事。」
遙楚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你們是什麼時候說好的,都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鳳景瀾虛弱的笑笑:「在你打了無銘一巴掌的時候。」
無銘被遙楚一巴掌給打醒了,那個時候,無銘面對遙楚,而鳳景瀾在遙楚的身後,無銘看到鳳景瀾睜開眼睛對他點頭,於是兩個人就商定好了,這配合的也很默契。
「對不起,當時情勢危急,讓你擔心了。」鳳景瀾伸出手抹掉遙楚眼角的淚水。
「只要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就好,可你體內的花殘是怎麼回事?剛剛你毒發的時候我都以為你會被花殘撕裂,可你卻暈過去了,你又是怎麼醒來的?」
鳳景瀾怔了怔:「是你的血。」
「我的血?」
鳳景瀾點頭:「不錯,我感覺有許多的根不斷往我身體裡面鑽,啃噬我的五臟六腑,我覺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想把它們都抓出來,我感覺到你抱住我,可我不想傷害你,我要瘋了,這個時候我感覺嘴裡一陣清涼,那種痛苦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當時鳳景瀾瘋狂失控的想要去撕扯自己的身體,遙楚無奈抱住他,鳳景瀾雖然痛苦,但是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只是他剋制不住自己,最後一口咬在了遙楚的肩膀上,遙楚的血流到他嘴裡。
「你是說我的血能剋制花殘之毒?」遙楚驚叫起來,說不清是驚喜還是意外。
驚訝之後,遙楚的臉又凝重,再次執起鳳景瀾的手腕替他把脈,表情十分糾結。
「怎麼了?」鳳景瀾輕輕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遙楚有些挫敗的放下手:「雖然我自小泡在毒藥中長大,但是我的血絕對不可能是花殘的解藥,何況花殘再吞噬五毒掌和紫貂血之後已經變得十分強大了,就算去瑤族找到解藥都不一定能一下子就清除。」
照遙楚這樣說,問題似乎變得更加嚴重,更加複雜了,君七和幻影等人都十分著急:「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屬下都聽不懂。」
「我暫時也解釋不通,但是我敢肯定能壓制花殘之毒的不是我的血。」
鳳景瀾收回手,雲淡風輕道:「不管是不是都沒關係,現在毒已經壓制住了,這些都不重要。」
遙楚想瞪鳳景瀾兩眼,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連她都摸不清楚的毒,絕對是要命的,但是換個角度想,確實是福不是禍,否則鳳景瀾不一定能撐過去,雖然不是血的問題,但是也跟血脫不了關係。
「嫣兒,你看看我啊,嫣兒。」
無銘的呼聲吸引了遙楚的注意力,剛剛他們為鳳景瀾的毒疑惑,差點都忘記了無銘和柳嫣。
柳嫣渾身是血,懷中還抱著梁宛然的骨灰盒,兩隻眼睛有些渙散的看著無銘,她想把骨灰盒交給無銘,只是沒有力氣。
「宮主……,給……」
無銘一手抱著柳嫣推過來的骨灰盒,聲音哽咽:「你怎麼這麼傻啊?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值得。」
「值得,宛然是宮主的命,嫣兒這樣做不後悔。。」
無銘的嗓音帶著哭腔:「我不值得你這樣,真的不值得。」
「能陪伴三年是嫣兒最大的幸運。宮主……,嫣兒,嫣兒不行了……」
柳嫣每說一個字,就會嘔出一口血鮮血,無銘不斷的擦掉鮮血,兩隻手都篩糠似得,恐慌根本無法言明。
「嫣兒,你別說話,別說話,保存體力,我會救你的。」
「宮主,我不行了,你聽我把話說完。」
無銘瘋狂的搖頭:「不,我不聽,我不要你離開我。」
柳嫣抬手握住無銘的手:「宮主,我的時間不多了,嫣兒這輩子不求你心裡有我,不求陪伴左右,只求你放下樑宛然,好好的活下去。」
「不,嫣兒,沒有了梁宛然,沒有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柳嫣聞言,笑了,柳嫣不知道無銘這話是真是假,但是能在臨死之前聽到無銘這樣說,她已經心滿意足。
「我死了以後你把我跟宛然葬在一起,我既然活著不能伺候宮主,就讓我到下面去陪宛然吧,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不!」無銘猛的將柳嫣抱入懷中:「我只要你陪,我只要你陪,答應我,不要離開。」
「宮主,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有一次我在畫廊看到你對宛然的畫像笑過,你可不可以對嫣兒笑一次……」
「嫣兒,不要走,只要你好了,我天天笑給你看。」
遙楚聽得一陣心酸,無銘痴,柳嫣也痴,失去梁宛然是無銘的不幸,但是能得柳嫣一片痴心,他又是何其有幸,可為何卻要在這個時候,無銘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讓我來。」
「雪芽姑娘,雪芽姑娘!求你救救嫣兒,救救她。」無銘突然沖著遙楚大喊。
「我會儘力的。」
遙楚給柳嫣把脈,柳嫣的脈象已經很微弱了,她本身沒有內力,弄月這一掌震碎了她的五臟六腑,她現在就是吊著一口氣了。
見遙楚擰著眉頭,臉色不好,無銘的心底猛的下沉:「救救她,求你!她不能死。」
遙楚看了一眼無銘:「我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震碎了。」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不是號稱醫毒雙絕嗎?沒有你治不好的病,沒有你醫不好的人,她只是受了內傷,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
「如果是我全盛時期,救她不難,但是我現在功力盡失,行針困難,也無法運功替她修復受損的五臟六腑。」
柳嫣想說什麼,可是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無銘的眼中一片絕望,如果連她都沒有辦法,那柳嫣……
遙楚有些不忍去看無銘眼中的灰敗,如果柳嫣真的救不活,無銘這次怕真的挺不過去了。
「我還有一個辦法……」
遙楚話音一落,無銘和彌月都是一愣,彌月突然跪倒在遙楚的面前:「雪芽姑娘,如果你有辦法,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彌月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無銘眼中閃爍著驚喜,然後一地眼淚順著他冷峻的臉流下來:「救她,無論如何!」
遙楚最是見不得男人的眼淚,尤其是痴情男人的眼淚,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流淚,說明他是真的愛她。
姚瑾越最是受不了無銘和柳嫣這樣的痴情戲碼,已經哭得稀里嘩啦,拉著遙楚的衣服:「夫人,如果你有辦法,就救救柳嫣姐姐吧。」
君七,幻影,王飛羽,霓裳,宋大明也都圍了上來,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帶著祈求。
鳳景瀾攬過遙楚:「儘力就好,不要為難。」
「罷了。」遙楚說出這兩個字,無銘,姚瑾越,彌月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遙楚看向無銘:「我確實有辦法,這個辦法可能會讓你失去所有的功力,變成一個普通人。」
讓一代宗師失去所有修為變成一個普通人,遙楚以為無銘至少會考慮一下,但是無銘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毫不猶豫:「只要能救她,別說這一身功力,就是要我性命也在所不辭。」
遙楚又道:「你的木屬性內力有極強的修復能力,如果能引導進她的體內,配合我的銀針,我有一半的把握,但是你的功力太深厚了,她現在又實在太虛弱,不能直接引導,否則她會立即斃命,我需要一個過渡,將你的功力傳給另外一個人,然後循序漸進,不過對這個過渡人的傷害非常大,她一方面需要承受你的功力,另外一方面還需要控制功力輸出,一個不好過渡人會死在柳嫣前面。」
彌月聞言,立馬站起來:「雪芽姑娘,我可以。」
無銘的目光移到彌月的臉上,看到她的堅決,可還來不及無銘和彌月再多交流,就被遙楚打斷了。
「最難的一點就是這個人必須是木屬性的修為,其他屬性別說過渡了,一旦木屬性真氣進入體內,氣息亂竄,內傷是小,重者經脈俱斷。」
遙楚這樣說,相當於又把無銘推向了絕望的深淵,他們這裡的人除了無銘沒有人是木屬性的修為。
突然無銘笑了:「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去哪裡找木屬性的人呢,就算能找到,嫣兒也撐不了,罷了,罷了。」
就在無銘已經垂下眼瞼的時候,遙楚突然問道:「姚瑾越,你願意成為這個過渡人嗎?」
這句話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姚瑾越指著自己:「我?」
「不錯。」
「我可以嗎?」姚瑾越有點茫然的問道。
王飛羽聞言,出聲道:「夫人,謹越就是會點三腳貓功夫,跟著青兒也沒有怎麼修習過功法,更不是木屬性,這怎麼行?」
姚瑾越不懂什麼屬性,有點懵懂的看著遙楚:「夫人……」
「謹越確實不是木屬性,我沒有讓青兒教授她功法,是因為我想讓她修習風屬性的功法,不過這個計劃還沒有實施,所以現在她的體內還是空白的,宮主將木屬性的真氣輸入到謹越的體內,再由她渡給柳嫣,因為謹越筋脈還未打通,這真氣通過她的身體之後變得十分微弱,對柳嫣相對更安全。」
「不行。」王飛羽還是一口拒絕,姚瑾越確實推開了王飛羽:「夫人,我願意試試。」
王飛羽對姚瑾越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你可能會死的,你一點內力都沒有,一旦開源節流,你很可能會爆體。」
姚瑾越瞪了一眼王飛羽:「我不要你管。」
姚瑾越聽不進去,王飛羽氣得心口起伏不定:「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麼叫爆體,你會被炸成肉醬的。」
「我知道!」
姚瑾越不咸不淡的回答,讓王飛羽氣得幾乎失去理智。
「你知道你還要去?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沒不想活,但是我也不想柳嫣姐姐死,她要是有什麼事,宮主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生離死別。」
王飛羽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慍怒的表情變得譏笑:「原來你是為了無銘?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你就為他要死要活的了,你將我置於何地?」
姚瑾越也怒了:「你不要胡說,你以為誰都像你,自私冷漠,無情無義。」
「你說我自私冷漠,無情無義?」王飛羽有點訝異的指著自己,眸中滿是失望。
姚瑾越被王飛羽失望的眼神給嚇住了,沒有回答。
「呵」王飛羽寒著臉,咬牙切齒:「既然你有情有義,那算我狗拿耗子,從今以後你的事情都跟我無關。」
說罷,王飛羽便向一邊走去,姚瑾越呶呶嘴,最後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遙楚能看到她眼中的受傷。
死誰不怕呢?姚瑾越也怕,她能夠站出來,一是相信遙楚,二是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柳嫣這樣美好的女子死去,柳嫣如果死了,無銘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姚瑾越需要的是支持,是鼓勵,是可以倚靠和相信的肩膀,就好像鳳景瀾是遙楚的肩膀一樣。
無銘看了看遙楚,又看了看姚瑾越,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遙楚看著鳳景瀾,鳳景瀾抱抱她:「小心,儘力就好,如果控制不住就喊我,我會一直在身邊,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們都不會有事的,等我,救了柳嫣我們就趕往絕望崖。」
「好。」
鳳景瀾一聲令下,君七,幻影用附近砍來的樹木搭建了一個小房間,因為迷霧森林中光線實在太差了,有了小木屋,就能在木屋裡面燃起火堆,這樣加強光線。
小木屋不大,中間用乾枯的樹葉墊起來,上面鋪著無銘的狐裘披風,柳嫣坐在上面,遙楚給她服下了葯,所以她已經睡了過去,霓裳扶著不讓她倒下。
小木屋的四個角落有燃起了柴火,彌月則負責四個角落的火,六個時辰之內,這些火是不能熄滅的。
遙楚突然對霓裳道:「把她的衣服脫了。」
無銘猛然抬起頭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霓裳動作麻利的扯開了柳嫣的腰帶,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扯了下去,露出光滑的肩頭。
無銘飛快的別過頭,隱約能看到他的躲閃。
姚瑾越卻尖叫起來:「她的背……」
只見柳嫣的後背上有一塊黑色的掌印,這個掌印跟老妖婆打在鳳景瀾後背上的五毒掌有些相似,但是卻不是五毒掌,而是火毒,弄月公子是火屬性的修為,打在柳嫣的背上自然就是火毒了,這火毒灼心蝕骨,彷彿有火把在心中燃燒,非一般的痛苦,也是因此,遙楚才讓柳嫣直接睡過去。
無銘自然也看見了,他緊咬牙關,不發一言,但是看得出來他很憤怒。
「宮主,準備好了嗎?」遙楚問道無銘。
無銘的視線從柳嫣的背上移開,對遙楚淡淡的點頭:「拜託了,雪芽姑娘。」
「說到底,宮主和柳嫣姑娘遭此橫禍,也有雪芽的責任,雪芽必定全力以赴。」
無銘不在說話,閉目調息,姚瑾越盤腿坐在無銘的身前,剛剛在外面無銘已經將如何修習木屬性功法的要訣都交給了姚瑾越。
遙楚走到姚瑾越的身邊:「別緊張,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倒不是擔心自己會出事,是害怕自己受了罪還救不了柳嫣。
「夫人,我會儘力的。」
「乖!」遙楚摸摸姚瑾越的頭。
姚瑾越臉色一閃而逝的尷尬:「夫人,霓裳姐姐和彌月姐姐都在呢,注意我的形象。」
遙楚一愣,好笑道:「你什麼形象?」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總向摸小屁孩那樣摸我。」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小孩。」
姚瑾越這次倒是沒有計較:「夫人,你可以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道要求,無銘敏感的睜開了眼睛,他很喜歡姚瑾越,這次姚瑾越又義無反顧的幫他救柳嫣,他心中更是十分的感動和疼惜,無銘告訴自己,不管姚瑾越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做到。
遙楚敲了姚瑾越的腦門:「這還沒成功你就先邀功了。」
姚瑾越可憐兮兮的看著遙楚:「夫人,我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替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
無銘聞言,出聲:「姚小姐,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我一定會儘力滿足你的。」
姚瑾越聞言,看了看無銘,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心虛,心想無銘宮主一定是覺得她是另有所圖才幫忙的。
「宮主,這個跟你無關……」姚瑾越說出這話之後又覺得不太好,又解釋道:「宮主,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麼,也沒有要求。」
無銘卻很認真:「姚小姐,你願意挺生而出,無銘自當湧泉相報,你不用客氣。」
姚瑾越聞言要哭了:「我說了,不要你報答,而且你也報答不了,我要是體內有木屬性的內力,以後我就不能休息我師父的風屬性功法了,我的暗器和輕功怎麼辦?這不白受苦了嗎?」
遙楚聞言,腦門上滑下無數條黑線,就連無銘都有一會回不過神來。
「別擔心,木屬性也挺好的,也可以繼續學習輕功和暗器不影響。」
「青兒姐姐說了,想要成為輕功和暗器大師,唯有風屬性最厲害。」
遙楚有些無語:「你就算修習了風屬性的功法,你也成不了大師。」
「為什麼?」姚瑾越愣了一下,不甘心的問道。
遙楚指著自己的鼻子:「因為你上面還有我的,再給你二十年,你也超不過我,成不了大師的。」
姚瑾越聞言,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夫人,那我怎麼辦啊?那我就當不了江湖高手了。」
「不過我雖然是風屬性,卻不是木屬性,木屬性是最適合學習醫術和毒術的,我的醫術和毒術到如今再也無法進步了,如果你修習木屬性功法,我可以將醫術和毒術傳授給你,讓你揚名江湖如何?」
「真的?」姚瑾越聞言,陰轉晴,臉笑成了一朵花:「夫人,你真的願意教我了嗎?」
「真的,快坐好吧,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