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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好事多磨

  「好!」柳嫣鄭重的承諾:「我答應你,今天開始我不再喜歡宮主,我把他從我心底連根拔起。」


  玲瓏笑起來,笑著笑著那笑容就淡了,手漸漸的垂了下去,眼睛也緩緩的閉上了。


  「玲瓏,玲瓏……」


  無論柳嫣怎樣搖晃,玲瓏都已經毫無反應了。


  「她死了。」遙楚道。


  一直沒有反應的無銘輕輕呢喃:「玲瓏。」


  幾人看過去,以為他已經清醒了,他目光渙散的看著玲瓏的屍體,眼角落下一滴眼淚,然後就不再言語,只是偶爾會看著那副已經被火燒了一半的畫,這半張畫是柳嫣帶出來的。


  弄月公子打開這道石門是遲早的事情,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眾人迅速離開,在一個土丘上安葬了玲瓏,在一個避風的溝壑中休息到天亮,然後一路向南。


  而鳳景瀾此刻已經站在了一個土丘之上,眺望遙楚等人的動靜,他在遙楚等人離開之後不久就醒了,發現外貌已經恢復了,便有些激動的去找遙楚,奈何傷勢還不夠穩定,宋大明和霓裳都不讓他去找遙楚。


  霓裳還好說,那是他自己的手下,可是這個宋大明不是他的人,威脅恐嚇完全沒有作用,他反正就一句話:「夫人說了,就算你醒來也不準回去找她。」


  宋大明這句話說的多了,嵐景有些不耐,便對宋大明道:「她是夫人,我才是樓主。」


  這意思就是遙楚也得聽自己的,誰知道宋大明來了一句話,把鳳景瀾氣的再也不想跟宋大明說話。


  他說:「公主跟著你無名無份,你跟著公主可是駙馬,我挺願意叫你駙馬的。」


  看到自家主子吃癟的樣子,霓裳在旁邊撲哧一笑,然後別過臉看向遠處,霓裳算是看出來了,這宋大明看起來是最傻的一個,實際上是最精明的一個,昨夜他一定是故意提起肖珂,故意提起左岩來刺激自家主子的。


  鳳景瀾知道自己跟宋大明扯太多也沒用,他反正就是不准他去找遙楚,鳳景瀾想想也對,自己現在才清醒過來,找到遙楚也是個包袱,於是安心靜下來調理傷勢,偶爾他也會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麼失了分寸的時候,那麼在乎自己這張臉。


  「來了,樓主,是夫人他們。」霓裳高興的說。


  遙楚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鳳景瀾,鳳景瀾的花毒已經退了,臉上,身上恢復了以往的白希和平滑,遙楚激動的擁抱了上去。


  「果然,無銘沒有讓我失望,他的木屬性功力已經登峰造極了。」


  「無銘?」


  「不錯,我在春風得意宮就發現裡面的花草跟外面不一樣,已經是入了冬,裡面的植物還春意盎然,於是我想到了救你的辦法。


  花殘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毒花,發作之時它們就像是生長在你身上,只要利用無銘木屬性的內力阻斷花毒的生長,就能遏制毒性,然後我便用銀針引導,同時壓制五毒掌和紫貂血的毒,這樣就能暫時逼退你體內的毒,讓你醒來了。」


  說完之後,遙楚仰著頭,一副討巧的模樣:「怎麼樣?我聰明吧。」


  雖然遙楚說的輕鬆,可是鳳景瀾也從宋大明和霓裳的口中知道了遙楚為了救她付出了多少,他無法表達更多的言語,只能擁住這個嬌小的身軀。


  君七和幻影識相的攔下了後面的人,待兩人溫存之後,才讓其他人跟上去。


  無銘的懷中抱著半卷畫,如果不是姚瑾越和彌月扶著他,他怕是早不知道把自己丟哪裡了。


  王飛羽則扶著柳嫣,柳嫣的手指被火燒傷,胳膊上有傷,還有被無銘和弄月公子震出的內傷,情況並不妙。


  遙楚又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跟鳳景瀾說了,鳳景瀾也很意外。


  「血月教成立多年,雖然多行不義,但是也絕不敢招惹天下第一樓和春風得意宮,我懷疑血月教的背後有人。」


  遙楚點頭贊同鳳景瀾的看法:「我也是這麼想的,血月教跟楚流雲一定脫不了干係,而且那個弄月公子的武功也很高,而且也是火屬性的。」


  鳳景瀾皺著眉頭,遙楚大概也猜得到他的想法,道:「你之前就懷疑楚流雲也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弄月公子嗎?」


  「血月教只是其中一個。」


  「還有什麼?」


  「綵衣閣。」


  綵衣閣也是江湖上的一大勢力,跟血月教不相上下,但是綵衣閣的行事要比血月教還要隱秘,江湖上只知道有這個勢力,可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一直以來綵衣閣都還只是一個傳說。


  「綵衣閣?不像是楚流雲的作風啊。」


  「所以我一直沒有證據,楚京中的事情多多少少有綵衣閣的痕迹,如家,波娜娜,東方府都有。」


  「如果是跟他們有關係,那可能是他們找來對付我的。」


  「以後多個心眼就是了。」


  匯合之後擔心血月教的人追來,眾人便加緊往死人谷而去,鳳景瀾醒著,進入死人谷就容易多了。


  三年前,鳳景瀾就曾經來過。


  三年前,不知道楚流雲從哪裡知道鳳景瀾身中花殘之毒的消息,便借著苗族研製出能剋制瑤族花殘的消息,說是有花殘的解藥,於是鳳景瀾踏入死人谷,中了楚流雲的埋伏。


  鳳景瀾也是在這裡中了楚流雲撒的毒藥,讓花殘提前發作了,幸虧遇到了遙楚,如果不是遙楚出手相救,他早就不在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踏入死人谷之後,躲在山後面的一個黑點突然站了起來,飛快的跑出去。


  「教主,他們進入死人谷了。」


  「一行十人?無銘如何了?」


  「無銘雖然還是那副痴傻的樣子,但是嵐景好像已經好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嵐景傷勢那麼嚴重,而且還誘發了花殘之毒。」


  生恐主子不相信,他做發誓狀:「屬下看的真真的,若有一句假話,任憑教主處置。」


  弄月公子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是無銘,無銘用他木屬性的內力幫助了嵐景,難怪我跟無銘交手的時候感覺無銘外強中乾呢。」


  頓了一會,弄月公子又道:「既然他們已經進了死人谷,不要妄動,繼續監視,死人谷裡面可不簡單呢。」


  「是,教主。」


  話說丹棱假扮遙楚,帶著陳鑫和青兒已經抵達了蔥州數日,算算時間,肖珂數日之前應該就已經跟西疆那邊完成了戰馬的交接工作,但是蔥州刺史卻推脫說西疆跟楚國的荒漠中可能會有大旋風,而讓丹棱等待西疆那邊的消息。


  可是等了一日又一日,丹棱這邊都沒有接到消息,不由得讓人有些焦急。


  不過焦急的也就只有丹棱,陳鑫和青兒三人,監軍廖公公已經連續多日早出晚歸了,在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這位皇帝身邊的閹人反而一下子成了香餑餑,各個品職的小官小吏都想好生巴結一番。


  都想著只要廖公公回宮,哪怕在皇帝面前提一下名字,來日必定能飛黃騰達,就算皇帝不予理睬,廖公公還能把他們的名字交給朝中權貴,有朝一日有用得著的地方於他們也是脫胎換骨一般。


  陳鑫起了一個大早,他發現青兒特別喜歡吃這裡的青蒿饃饃,這種青蒿饃饃是蔥州特產,是用一種類似野菜的蒿草剁碎之後混合一定比例的麵粉和苕粉,用油炸的,聞起來特別香。


  天氣冷了,青蒿饃饃出鍋之後就特別容易冷,於是陳鑫打算去給青兒買回來,還特地穿了一件寬大的袍子。


  為了讓青兒吃上熱乎乎的青蒿饃饃,陳鑫趕路飛快,終於在青兒還沒有起床之前把青蒿饃饃買了回來,他將油紙中的青蒿饃饃放在胸口,免得冷掉,然後站在青兒的房門口。


  算算時間,青兒也該起床了,可是陳鑫冷到天都放亮了,青兒的房門還是禁閉,房中也一直沒有動靜,陳鑫心中很是擔心,便走到門口去敲門。


  陳鑫輕輕敲了幾下,裡面沒有回應,遍又重重的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他叫了青兒幾聲,已經沒有回應,他便推門。


  房門並沒有鎖,這讓陳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青兒,青兒。」


  雖然早預料到裡面可能沒有人,當陳鑫看到房中空無一人,且被子整整齊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心慌。


  正當想出門尋找的時候,他聽到了正房傳來關門的聲音,他走到門口,就看到青兒正用盆子端著一大盆的衣服從丹棱的房間裡面走出來,陳鑫的臉當即慘白慘白的。


  青兒將衣服放到院中的水井旁,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往自己的房間走。


  門開著,這讓青兒一下子警惕起來,她試探著往裡走,直到看到陳鑫的臉,她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陳鑫看著青兒,目光十分深沉,看得青兒心裡毛毛的,這種毛毛的感覺被青兒很快壓了下去,漸漸的變成了不悅。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青兒冷冷道。


  陳鑫聞言,臉色有些變了,盡量呼吸了兩下,壓抑自己的憤怒,可他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看著青兒的眼睛道:「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那丹棱的房間就是你該去的地方嗎?」


  青兒聞言一愣,看著陳鑫的表情,她大概也猜到了陳鑫的想法,對陳鑫道:「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關我什麼事?」陳鑫的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就差捉殲在床的表情:「你都夜不歸宿了還不關我的事,那要什麼時候才關我的事?」


  青兒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鑫,咬住嘴唇,臉上的怒氣鑄劍轉為諷刺:「就算我夜不歸宿又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喜歡睡那裡難不成還是你說了算?」


  青兒的話徹底惹惱了陳鑫,他冷聲大喝:「青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青兒冷冷的看著陳鑫:「請你以後叫我青歌。」


  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叫青兒,外人只能叫她青歌,她這個意思是把自己當作外人嗎?


  陳鑫也覺得自己剛太凶了,強迫自己保持理智,對青兒道:「青兒,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青兒撇了一眼陳鑫:「我跟你沒有什麼話說,我要去洗衣服了。」


  說到洗衣服,青兒不僅跟從丹棱那裡出來,還要給丹棱洗衣服,剛剛冷靜下來的陳鑫又忍不住慍怒:「我不准你去。」


  青兒冷冷的看了一眼陳鑫:「陳鑫,你吃錯藥了嗎?不過我這裡沒有治神經病的葯,出門右拐有藥鋪。」


  陳鑫抓住青兒的胳膊不讓她走,態度卻再次軟了下來:「青兒,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有什麼可談的。」


  陳鑫再次氣結:「難道就因為上次的事情,你就要永遠記恨我嗎?」


  青兒沉默了下來,垂著眼瞼,但是陳鑫能感覺到他大掌中的胳膊漸漸垂了下來。


  半響之後,陳鑫已經幾乎失去耐心的時候,青兒才出聲:「這不是記恨,只是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很多話沒必要再談。」


  陳鑫聽到這話,差點氣的吐血,他盯著青兒,想問個究竟:「你說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因為當時我的觀點跟你們不一樣嗎?」


  青兒沉默了,顯然是默認。


  陳鑫的臉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漸漸的鬆開了手:「如果因為那句話,我就會在你這裡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那句話我絕對不會說,你的心裡也不是怪我說了那句話,你是覺得因為我,所以你和你最好的朋友受到了責罰,我從來都是個外人。」


  青兒的心中也多少有些扯動,那件事往大了說,確實他沒有錯,可正是因為他沒有錯才是他最大的錯誤。


  青兒再次沉默了,陳鑫有時候真的恨透了青兒這副沉默的樣子。


  「我們的關係……」陳鑫不死心再次試探的問道。


  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朦朦朧朧的曖昧,那是從青兒御蛇暈倒之時說起,陳鑫奉遙楚的命令送青兒回房間休息,青兒醒來的時候正看到陳鑫將她放到床上,那姿勢很是曖昧,當時青兒有些白的臉就紅了。


  陳鑫當時也很尷尬,手腳都有些虛,出來之後還被姚瑾越看到,嘲笑了一番。


  自從那之後,青兒每次看到他就會下意識的別開眼,就算迎面相逢,青兒也是匆匆的打個招呼就快步離開。


  而且漸漸的開始躲避陳鑫,陳鑫見不到青兒,心裡就開始痒痒的,越想見,可兩個人誰也沒有表明,就算眼神相撞也是匆匆別開,直到姚瑾越出事前一晚,陳鑫將青兒約出去,雖然他們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可那種感情已經不言而喻。


  可是陳鑫沒有想到的是,遙楚逃出沐王府,霓裳的事情會讓他們剛剛發芽的感情霎時變成了一灘死水。


  陳鑫等著青兒的回答,青兒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便道:「我先去洗衣服。」


  洗衣服,又是洗衣服,還是洗丹棱的衣服,這聽在陳鑫的耳朵裡面,可不是洗衣服這麼簡單,這三個字還有另外一層含義,他的心猛然往下沉。


  「這麼說你是已經選擇了丹棱?」陳鑫垂下眼眸,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沒有看到青兒眼中的疑惑。


  青兒張張嘴,最後還是還是什麼也沒說,作為遙楚公主的貼身丫鬟,她還要去伺候公主用早飯,而她也不想再跟陳鑫多待,就離開了房間。


  走到井邊,青兒又發現自己的東西沒有拿到,又轉身回房間,二十幾步的距離,走的青兒心裡打鼓,萬一陳鑫還沒有走怎麼辦?

  走到房門口,發現房門已經關了,應該是陳鑫關的,這麼說他已經離開了,青兒呼出一口濁氣推開門,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油紙包,她走到桌邊打開,還沒有完全打開,就聞到了青蒿饃饃的味道。


  紙包還帶著溫度,而剛剛陳鑫的手上沒有東西,她也沒有看到桌子上有東西,那這個青蒿饃饃還保持溫熱。


  青兒的心有點澀澀的感覺,雖然丹棱不是真正的遙楚公主,可是她還是遙楚公主的丫鬟,自然要給遙楚公主洗衣服,難不成遙楚公主是假的,丫鬟也是假的?


  而且昨晚丹棱有事未歸,唯恐有人闖進去,所以讓青兒暫時住在他房間,天快亮的時候丹棱才回來,不過他們從小一塊長大,丹棱對於她就是哥哥,也沒有計較太多。


  只是沒有想到陳鑫這樣誤會了,既然誤會了,那就繼續這樣誤會吧,青兒也沒有心情多做解釋。


  吃過飯,丹棱便向刺史打探西疆那邊的消息,刺史再次派人以天象觀測到的大旋風拒絕了丹棱等人。


  陳鑫拉住要去找刺史理論的丹棱,道:「你不要衝動,這件事我們再等等。」


  丹棱哪裡還聽得進陳鑫的話,一路上他們都嫌少交談,丹棱雖然表面上已經不計較上次的事情,但是陳鑫領賞,他等受罰與他而言還是一個疙瘩。


  抬起胳膊,丹棱甩開陳鑫的手,臉上浮現不耐:「你說等,這都等了多久了?」


  陳鑫耐著性子解釋道:「蔥州刺史將我們半拖半拽的留下,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中了圈套。」


  丹棱掃了一眼陳鑫,總覺得有些刺眼,然後將視線移到青兒的身上,道:「正是因為這裡面有問題,所以我們才應該即可啟程,蔥州刺史將我們留在這裡不然我們離開就是他的計劃之一,所以只要我們堅持離開,他的陰謀自然不攻自破。」


  丹棱一副信誓旦旦,儼然已經做下了決定。


  陳鑫抓住丹棱,滿是鄭重和認真:「相信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丹棱再次甩開了陳鑫,不耐已經十分明顯:「你要留下你就留下,青兒,我們走,你個前怕狼后怕虎的懦夫。」


  「站住!」陳鑫見拉不住丹棱,厲聲喝道:「小姐吩咐過,這次行動……。」


  丹棱倒是站住了,只是他轉過來的臉上充滿了冷笑:「這次行動怎麼樣?聽你指揮嗎?看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刑堂的堂主了,呵,我丹棱第一個就不服你,想在出雲山莊立足,你還不夠格。」


  兩人對峙,丹棱目光中滿是嘲諷和不屑,嘲諷的嘴角還不停的抖動。


  陳鑫呶呶嘴,沉聲道:「就算你顧及這些,但是刺史既然說荒漠中有大旋風,難道你也不顧及其他將士的生死嗎?」


  丹棱斜了一眼陳鑫:「龍泉風?也只有你才會相信這種鬼話,現在又不是夏季,哪裡來的大旋風,這是刺史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目的就是想要拖延我們。」


  「你怎麼知道是假消息?」


  丹棱長了張嘴,看了一眼青兒,最後還是沒有說,如果說出來他昨晚出去查探了消息,那不是告訴陳鑫昨夜他不在房中,那青兒也就是隻身一人住在他的房中,今天早上陳鑫跟青兒的誤會不就解開了嗎?


  不行,他是不贊同青兒跟陳鑫這個偽君子在一起的,所以一定不能說。


  丹棱此刻並沒有為自己今天早上偷聽青兒和陳鑫的對話感到尷尬,反而一副我是家長棒打鴛鴦的節奏,也因為他這個小心思,使得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你不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這個大旋風是假的,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陳鑫見丹棱態度堅決,又看了看青兒:「青兒,你是怎麼看的?」


  青兒垂著眼瞼,她自然也知道昨夜丹棱出去的事情,丹棱這樣說一定是打探到了什麼,那麼這個大旋風可能真的就是刺史府留下他們的託詞而已。


  青兒將目光落到丹棱的身上,表明自己自己支持丹棱的意見,陳鑫的眸中透著一股苦澀的痛,看著青兒,不知作何話說。


  「青兒自然是支持我的看法。」丹棱也知道氣憤不對,然後抓起青兒的手就走了。


  陳鑫的俊臉垮掉,露出失望的模樣,看著青兒的背影,他心痛的無以復加,如果知道當時說了實話會落的這個下場,他絕對不會說,他寧願替所有人受罰,也不遠當這個勞什子的刑堂堂主,這可被主子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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