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付之一炬
無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說,他們在哪裡。」
「無可奉告。」無銘態度堅決。
弄月眯了眯危險的眼睛,與無銘澄澈的目光對視了半響,誰也不甘示弱。
「好,拿火把來。」弄月公子陰狠的對手下說。
「是!」
火把很快就拿來了,弄月公子站在了之前玲瓏所站的位置,舉著火把靠近火油:「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嵐景等人的下落,否則我讓你一個都留不住。」
無銘手臂青筋暴起,目光中透著斯斯危險:「你敢!」
弄月緩和了態度和語氣,勸解道:「天下第一樓跟你也沒有什麼交情,只要告訴我嵐景等人的下落,我就放過這個女人和那堆字畫,春風得意宮的人我也不會傷一分一毫,這個買賣很划算。」
無銘好一會都沒有反應,只是盯著弄月,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哈哈哈哈……」弄月公子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似哭似笑的聲音,兩人均是去看,玲瓏已經狀似瘋癲。
「原來我以為我只是不如宛然,不如柳嫣,原來我甚至連幾個陌生人都比不上,哈哈哈,無銘,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低賤如塵土,任你踐踏?」
「既然如此,大家都去死吧,都去死吧。」玲瓏一個奮起,搶走了弄月手上的火把,弄月看看無銘龜裂的表情,聳聳肩,樂於看戲。
「玲瓏,住手。」
無銘的暴怒沒有阻止玲瓏,她臉上帶著瘋癲的笑意,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將火把扔在了火油之上,熊熊的火焰一下子竄的飛快,瘋狂的向兩邊蔓延,無銘整個人都慌了。
看到無銘臉上的慌亂,玲瓏竟是仰天長笑,像是載歌載舞一般:「燒吧,通通燒死吧,我得不到了,誰也別想得到。」
「宮主,救畫廊。」柳嫣的聲音跟著響起來。
「嫣兒。」無銘根本不知道該作何選擇,一面是自己的摯愛,一面是自己摯愛的替身,可一面是過去的回憶,是死物,一面是活生生的人,他該作何選擇。
「宮主,若有來生,只盼早日逢君!」
說完這話,柳嫣就閉上了眼睛。
無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測了一下兩邊的距離,畫廊那邊肯定會最先燃燒起來,因為他十分珍惜宛然留下來的東西,也為了預防起火等不測的因素,所以他在畫廊設置了機關,只要機關啟動,畫廊周圍就會豎起鐵皮牆。
因此只要他開啟機關就可以保住畫廊,然後憑藉他的輕功救下柳嫣也不是難事,這樣想著,無銘動了,如離弦的箭奔赴畫廊。
玲瓏看到這一幕,笑的更加歡快了:「哈哈,哈哈,柳嫣,你也是被拋棄的,你也是被拋棄的。」
柳嫣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的眼角留下數行眼淚,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為什麼心中還是澀澀的疼呢,宮主,這一世,柳嫣是真的要放下你了。
無銘的動作很快,他趕在火勢燒到畫廊之前就按下了機關,畫廊的四周瞬間升起了鐵皮,他又用濕毛巾堵住了縫隙,確認阻斷了火力,然後又從畫廊飛出來,趕往柳嫣的所在之地。
這時候柳嫣火焰已經燒到了柱子上,只要再躥高,很快就要燒到柳嫣的裙子。
不過剛剛玲瓏打在無銘手中的那隻飛鏢還在,無銘揚手,飛鏢就破空而去,只要飛鏢割斷繩子,柳嫣就會掉下來,他只要接住柳嫣就安全了。
可是弄月公子怎麼會讓無銘如願呢,他沒有想到畫廊布置了鐵皮,這為無銘節省了很多時間去救柳嫣,不過他也沒說自己不會出手阻攔。
飛鏢被弄月公子的暗器打落,無銘心中猛的一慌,布滿汗水的臉上滿是恐慌和焦急。
「嫣兒!」無銘聲嘶力竭的痛喊道。
弄月飛身攔住無銘的去路,然後拔出長劍,無銘被攔了下來,眼看著火就要燒著柳嫣了,無銘根本顧不得許多,他無視弄月全力的一擊打在背上,噴出一口鮮血的同時想借力去救柳嫣。
而這個時候火已經燒著繩子了,這繩子裡面包裹著鐵絲,根本就燒不斷,眼看著柳嫣要變成一個火球,他卻來不及了,無銘的心狠狠的疼。
「嫣兒,嫣兒……」
火勢燒到了柳嫣的手,柳嫣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接著掛著柳嫣的桅杆突然倒下,柳嫣也跟著倒下,若是砸在地上,柳嫣不會被燒死,肯定也會被桅杆砸死。
「不!」無銘聲嘶力竭。
待無銘撲到柳嫣的身邊,發現柳嫣恰好掉在水中,水滅掉了她身上的火,而幻影幻影和君七兩人接住了砸下來的桅杆,所以桅杆沒有砸到柳嫣。
無銘顧不得其他,將柳嫣從水中抱起來:「嫣兒,嫣兒,你醒醒啊。」
柳嫣毫無反應,無銘整個人手足無措,甚至都不敢探柳嫣的呼吸。
無銘將柳嫣抱入懷中,悲切道:「嫣兒,嫣兒,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遙楚對無銘道:「宮主不必著急,柳嫣姑娘只是暈過去了,你放開她,我來施救。」
無銘趕緊鬆開柳嫣,抓住遙楚的手:「你一定要救她,救救她。」
「我會儘力的。」
而看到遙楚的弄月公子就像是見到兔子的豺狼,擰著笑臉就招呼人上來抓遙楚。
君七,幻影,很快就跟血月教的人戰鬥在一起,不過血月教人多勢眾,君七和幻影一時之間被人圍困。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彌月很快就帶來了春風得意宮的人,剛剛血月教的人入侵春風得意宮,救出血月二位護法,便想到將春風得意宮的人關在地牢,彌月也被關起來了。
君七和幻影探聽到這個消息就告訴了遙楚,遙楚便讓王飛羽去地牢救人,而她則帶著幻影和君七和姚瑾越趕來救柳嫣。
血月教因為有玲瓏這個內殲,才裡應外合打了春風得意宮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春風得意宮反擊,雙方勢均力敵。
無銘自然不會讓弄月公子傷了遙楚,兩個人打的難捨難分,無銘的武功雖然高出弄月很多,但是他今晚替鳳景瀾療傷,又挨了弄月公子一掌,傷勢有些重,所以對付弄月很是吃力。
這會大家都忽略了玲瓏,待所有人想起她的時候,她已經打開了畫廊的機關,收起了鐵皮牆,整個畫廊暴露出來,潔白的帳幔在夜空中因為浸透了沉重的火油,怎麼也飄不起來。
玲瓏舉著火把站在畫廊中,對無銘喊道:「無銘,你有一丁點喜歡過我嗎?」
「玲瓏,放下火把,我可以不計較。」無銘的聲音透著無奈,還有隱藏在最深處的一點疼惜。
玲瓏堅決的搖頭,執著的問道:「你有一丁點喜歡過我嗎?」
半響之後,無銘道:「沒有……」
玲瓏期待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絕望,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但是她仰著頭,不讓淚水流出來。
「如果這個世界是沒有宛然,你會選擇我嗎?」
「不會!」
玲瓏繼續問道:「如果世上沒有宛然,只有柳嫣,你會選擇柳嫣嗎?」
無銘的嗓子一下子就緊了,背負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良久才道:「沒有如果。」
玲瓏一愣,忽然仰頭,神情崩潰:「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哈哈大笑之後的玲瓏死死的咬住嘴唇,表情痛苦不堪:「無銘,我不及宛然,不如柳嫣,可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宛然毀在我的手上,這樣你就能同記住宛然一樣,記住我,這一次我至少要勝過柳嫣。」
「玲瓏,別做傻事。」
無銘的話並沒有制止柳嫣,她將火把扔在了畫廊中,火苗一下子就沿著帳幔竄上了房頂,整個畫廊都陷入了火海中,玲瓏站在一邊,看著燃起的火苗,笑的前俯後仰。
火勢很大,玲瓏這次的真正目標還是這些關於宛然的一切,她給每一幅畫,每一間物品都澆了火油,彌月攔著想要衝進禍害的無銘,差點被無銘打死。
「君七,幻影,攔住他。」
「是!」
有了君七和幻影兩個人,拉住無銘的兩隻胳膊,彌月則抱著無銘的一條腿,不讓他衝進去。
無銘暴怒,臉上醞釀著風暴,如一頭獅子似得要往前沖:「宛然,宛然,放開我,我要救宛然……我的宛然……」
一張畫從畫廊裡面飄了出來,往弄月公子的身上而去,弄月抬手抹掉上面的火焰,雖然只剩下半張,但是畫中人的頭像和身子還在。
「放下我的宛然。」
弄月聳聳肩,挑釁道:「讓本公子看看這個宛然究竟是怎樣的花容月貌,就算被判了無銘宮主,還令無銘宮主如此難忘。」
弄月展開畫卷,發現拿反了,左右手調轉,一副美人圖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女人的臉卻讓他無比熟悉。
「宛然?」弄月公子似乎是在回憶:「梁宛然?竟然是她?真是有趣。」
聽到梁宛然的名字,無銘愣了,停止了掙扎,這個時候柳嫣也醒了,她的受傷有燒傷,不過並不太嚴重,遙楚和姚瑾越也扶著柳嫣走了過去。
「你認識她?」無銘問道。
弄月公子將畫像隨手一扔,悠悠道:「自然認識,梁宛然,蔥州人士,蔥州駐軍梁將軍的小女兒,七年前嫁給楚國皇上,被封為良妃,八月初,死於楚京西山行宮,享年二十五歲,沒想到堂堂春風得意宮的宮主居然為了一個死了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還真是痴情。」
弄月公子的話一出,柳嫣差點再次暈倒,姚瑾越也覺得事情大條了,趕忙去看無銘的反應。
「什麼?」無銘像是傻了一般。
他好半響才不可置信的喊道:「你說宛然死了?」
弄月公子輕笑一聲:「呵,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也是,良妃死的並不光彩,自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無銘失態的幾乎崩潰大哭,失去理智的他,君七等人根本攔不住,他震飛了君七,幻影和彌月,就撲向弄月公子。
「你胡說,宛然怎麼可能死了,你胡說!」
失去理智的無銘像是個瘋子,還沒有衝到弄月公子的身邊,就被弄月公子一腳踹了出去。
弄月公子笑容諷刺,指著姚瑾越道:「我是不是胡說她們幾位可以作證,良妃死的那天,兵部尚書的女兒姚小姐就在,良妃謀害楚國遙楚宮主和沐王妃波娜娜被皇帝賜下毒酒,只是這罪名不光彩,朝廷秘不發喪,還製造了良妃在西山行宮靜養的消息。」
「不!」無銘仰天長嘯,悲痛的聲音像是要突破天際:「這不可能!」
無銘沖向姚瑾越,王飛羽想要阻攔,被一把丟了出去,他抓住姚瑾越,雙眼赤紅,表情扭曲:「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宛然還活著,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妃。」
姚瑾越差點被嚇呆了,其他人也根本阻止不了,只要一靠近就會被無銘踹飛出去。
「宮主。」柳嫣虛弱的身體盡量放大聲音:「你不要衝動,宛然確實已經死了。」
「不!」無銘對柳嫣暴吼道:「我不要聽你說,我要聽她說。」
無銘抓住姚瑾越,像是老鷹抓著小雞仔,魔症似得問道姚瑾越:「告訴我,宛然沒有死,你說啊,宛然沒有死,她怎麼可能死了,她是皇妃,誰敢讓她死。你說啊,你說啊。」
姚瑾越被搖晃的腦袋都暈呼呼的,手被抓的好痛,這樣一個遺世獨立的男人,居然為了良妃那個女人如此,姚瑾越又心痛又生氣。
「夠了,無銘。」姚瑾越暴吼道,聲音竟然比無銘的聲音還大,一下子把無銘給震懵了。
「梁宛然也就是良妃,八月初的時候陷害遙楚公主不成,還想殺遙楚公主滅口,被秋妃當場抓獲,事後不思悔改謀害沐王妃波娜娜,被皇上賜死了,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無銘的腦海中像是想起了轟鳴的炸雷,嗡嗡嗡的亂想,目光獃滯,可是他鬆開了姚瑾越,舉著兩個空空的手掌:「不可能,這不可能……」
畫廊裡面噼里啪啦的燒著,無銘像是一個夢魘的小孩,抱著頭蹲在地上,無助,彷徨,柳嫣上去,蹲在無銘的身邊,無聲的陪著他。
玲瓏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愣愣的半響也反應不過來。
弄月公子的視線深了深,看向蹲在地上的無銘,他的嘴角噙著陰毒的笑意,天下第一樓的勢力已經夠大了,如果再聯合春風得意宮,必定又是一心腹大患,不如趁此機會除去,以絕後患。
「無銘,小心!」遙楚大喊一聲,可是弄月公子的劍實在是太快了,已經來到了無銘的面前,無銘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毫無察覺。
可無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身邊的柳嫣一把推開,弄月公子的劍刺划傷了柳嫣的胳膊,鮮血噴濺到無銘的臉上,染紅了他的狐裘。
弄月公子拔出長劍,想再刺向無銘,姚瑾越摸出一把銅錢向弄月公子砸過去,弄月公子便沒有尋到機會。
君七幻影,王飛羽根本攔不住弄月公子,他的武功太高了,不必楚流雲的差,不多時,三人就已經重傷倒地。
「夫人,柳嫣姐姐情況如何?」
「我沒事。」柳嫣說道,然後推開姚瑾越,去找無銘,無銘陷在悲痛中,完全無法接受梁宛然已經死去的消息。
沒有了無銘,春風得意宮的人死傷慘重,彌月渾身是血的殺到遙楚身邊:「雪芽姑娘,宮主和柳姑娘就拜託你了,你們先撤,我帶人殿後。」
「彌月姑娘小心。」
遙楚和姚瑾越扶著柳嫣往後撤退,王飛羽背著無銘,往後山方向撤退,弄月眼見著無銘就要消失在拐角處,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地上的一柄鋼刀彈起來,他凌空一踹,鋼刀像是長了眼睛似得往弄月的後背而去。
「宮主!」彌月失聲大叫。
撲哧一聲,鋼刀入體,刺穿身體的聲音竟然淹沒了其餘的喊殺聲,一柄鋼刀在無銘的身後刺穿了玲瓏的身體。
玲瓏怎麼會讓無銘走呢?她本想跟著去奪回無銘,可是卻看到了弄月公子想要無銘性命的一擊,她想也沒想就擋在了無銘的背後。
噗……玲瓏噴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上,膝蓋砸的地板咚聲響。
柳嫣不顧一切的沖了回去,扶著玲瓏:「玲瓏,玲瓏,你怎麼樣了?」
玲瓏半仰著頭,頭在脖子上沒有長穩妥似得,一顫一顫的,鮮血大股大股的從她嘴裡流出來。
「柳……」
「玲瓏,玲瓏,你別說話,雪芽姑娘會救你的。」
柳嫣和後面趕過來的彌月見追兵將至,便一左一右扶起玲瓏就往後撤退,姚瑾越率先去打開了石門,放眾人進去,然後又趕忙把石門放下來阻止血月教的追兵。
到了密道,暫時就安全了,柳嫣和彌月將玲瓏放下來,喚來了遙楚。
柳嫣哭喊道:「雪芽姑娘,你一定要救救玲瓏。」
遙楚剛剛看了一眼玲瓏就知道已經救不活了,可是看到柳嫣渴望的眼神,她還是走了過去,給玲瓏檢查了一下。
看著遙楚搖頭,柳嫣崩潰的大哭起來:「玲瓏……」
遙楚看玲瓏嘴巴一張一合,便對柳嫣道:「將她平放在地上,她應該有話要說。」
柳嫣和彌月手忙腳亂的將玲瓏放平,可是玲瓏一個勁的吐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遙楚給玲瓏下了三根銀針,止住了玲瓏吐血。
「柳……柳嫣……我不行了……」
柳嫣抓住玲瓏的手,一個勁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我不行……了,宮主……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他雖然心中沒有我,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我真的好愛好愛他,愛的我心理好難過好難過。」
「不是的。」柳嫣搖頭,眼淚都被搖到了地上:「不是這樣的,宮主心中一直都有你的。」
玲瓏一笑,心口劇烈的欺負,又是一大股鮮血湧出來。
「不用安慰我的,我燒了梁宛然的一切,宮主如果清醒,一定恨不得殺了我,可是他沒有機會了,因為我快不行了,雖然我很不想看著你漁翁得利,可是我也不放心把宮主交給其他女人,至少宮主心中有你的位置。」
「宮主心中,除了宛然,你才是最重要的。」柳嫣哭著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抹著鼻涕,手上的血都弄花了她的臉。
「我說的都是真的,否則宮主怎麼會讓你殺我那麼多次呢?」
玲瓏有些渙散的目光透著幾縷迷惑:「什麼意思?」
柳嫣的目光掩藏著些許苦澀:「你殺我那麼多次,我哪裡每次都躲得過呢,如果不是有宮主的保護,我早已經死了千百次了,宮主早就知道你對我下手,卻一直沒有找你挑明,他以為你會改的,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如果不是宮主心裡有你,疼惜你,他會這麼縱容你嗎?」
「只要靠近宮主的侍女都會被你以各種理由處罰,所以宮主的身邊再也不用侍女,宮主知道你喜歡紫色,出門回來就會帶來上好的料子讓我轉交給你。」
「你說的是真的?」玲瓏聞言,半響之後笑了,她咧開的嘴角流出鮮血,可她笑的很開心,甚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原來事情都是這樣的,我自詡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這一切宮主都知道,他一定也是知道了我給你下毒,想要殺你的事情才將我趕出春風得意宮的,是我辜負了宮主的期望。」
「只要你好起來,宮主一定會讓你回來的。」一直沉默的彌月說道,她的眼眶也有些紅,畢竟都是一塊長大的,玲瓏雖然針對她,可是除了今天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對對對。」柳嫣也跟著點頭:「你一定要好起來。」
「好。」玲瓏虛弱的點頭答應:「等我好起來,你們都要遠離宮主,他是我一個人的,尤其是你,柳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