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謀划
瘦猴停在李亦白約兩步之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李亦白倒也不再說話，還是等著急的人說，雖然他自己很著急，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李官人，王先生說了，你通敵叛國，是上面指定要處死的人。」瘦猴陰沉著臉。
「呵呵，這話，你自己也不信吧。三歲小孩都騙不過，你能信嗎？」李亦白氣極而笑。
「再說，就算我是，他們會讓你這個知道秘密的人存在嗎？」李亦白一語道破瘦猴所害怕的事。
瘦猴不說話，眯著賊亮的眼睛，思考著這當中的複雜。
「反正現在也沒事幹，我給你分析分析。」李亦白看著他那腦袋，完全不夠用，雖然有點小聰明。
瘦猴也拉開一張凳子，抬起二郎腿。聽聽眼前之人怎麼說。
「你可知我因何罪名進來，想必你也早就調查過了吧。」李亦白問。
瘦猴點點頭。
「說說」李亦白示意瘦猴。
「偷盜軍餉4w，強姦不良女。」瘦猴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後簡單說下。
「為什麼不直接按個殺人罪或直接殺了我，非要將我弄到牢里？」李亦白再問。
「不想驚動大理寺？」瘦猴思考了一會，雙眼一亮。
「但是，為什麼我又會出現在大理寺天牢呢？「李亦白繼續問。
「京兆府大牢刑犯已滿，十幾余犯人。包括你，被迫轉押在此。」
怪不得，要不是轉押大理寺，獨在京兆府肯定比現在劣勢。沒有關於夢中殺人的線索不說，更沒有與少卿一面之緣，若是逃獄了，也改變不了逃犯的罪身！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們找上了你。」李亦白冷笑一聲。
「他們在賭場，託人找的我，見錢眼開，就答應了。」瘦猴後悔不已。所以說，還是不要賭博。
「你孤家寡人一個吧。」瘦猴獄服滿是破爛且臟，油膩灰塵一堆，不修邊幅，明顯沒有人幫他收拾。古代女子家務女紅都必須會的，何況，大部分都是男尊女卑，有妻有母，都不回讓他這樣。
「是是，小的孤身一人，雙親跟賤內離世很久了，一直也沒能再娶。」正是無所顧忌才敢幹也才會被人看上。
李亦白點點頭，這就好辦。
「說說你去見了那人，說了什麼，最好詳細點。」李亦白伸了伸腰。
「你真能幫我？我可是。。。」瘦猴一臉狐疑，害怕與不安都表現在他粗糙的臉上。
「我不僅是在幫你，更也是幫我自己。」李亦白擺擺手，讓他不用提起毒害自己的事，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更何況，不是你毒了，我還來不了這了！
那好，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瘦猴深呼一口氣。
「昨天約好了，毒，不，無論是否成功今早，辰時醉夢樓相見。今早小的很早就去侯著了，直到辰時三刻左右，一酒樓活計喊小的去三樓「衡」字廂，跟第一次見面一樣，小的根本看不到王先生的臉，有個屏障擋著。」瘦猴回憶著早上的經歷。
「事情辦得怎樣了？」王先生淡淡的問道，彷彿在問無關緊要的事。
「王先生，我下了您給的毒在他飯菜里，也看著他吃下了。」瘦猴忐忑地說道，李亦白說的滅口在他心裡揮之不去。
「好」王先生稱讚道。
「但是，那個人他，他沒死。半夜還大吵大鬧，連少卿大人也來了。」瘦猴越說越緊張，周圍彷彿變得極其悶熱，腦門上細汗如流水般滲出，有種錯覺，彷彿整個房間就剩下自己，自言自語。說道最後，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強壓住心頭的危機感，低著頭躬身站立著，不敢動彈。
有一個非常小的聲音出現「沐升」。雖然很小，但是，小的耳朵很靈敏，不是王先生的聲音。之後就是一陣寂靜，而小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也不敢出聲。眼前手段通天的人，弄死自己根本不費氣力。
過了很久，王先生終於說話了。
「此人通敵叛國，必須除去，你若是幫忙，不僅有報酬，更是為國效力。」王先生義正言辭地說。
「是是是，這是大事，小的必將竭盡全力，為國辦事。」通敵叛國，上次還說強姦你老爺喜歡的藝妓，是無恥登徒。雖然心裡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卻絕不可能說出來的。
「此乃重大軍事機密，此人身份特殊，必須秘密除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幫助我們。而你，也將再有5w白銀。」王先生重重的咬字「5萬白銀」。
若是平常，肯定開心得不得了，畢竟這麼大銀兩，與自己每年50兩銀子的俸祿，相差萬千。但是，這錢這麼多，比之錢的5000銀子，相差還多。怕是沒有命享受這55000白銀。
「真的，真的嗎，小的，必將竭盡全力。」但是，瘦猴還是要表現出很大的貪念，不然，可能死得更快。
「這是說好的的，你下毒，所得的5000白銀，我已派人送往你家。」
「多謝先生。」瘦猴心中一陣后怕，他們已經打探清楚自己家，更有5000白銀，不是小數，說給就給，能力通天，一個不小心，自己真的可能會突然斃命。
「今晚，我會派人去夜闖大理寺天牢。」王先生語氣輕鬆平常，就像闖一個天牢就像吃一頓飯一樣。
「闖，闖天，天牢！」瘦猴嚇了一跳，身體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今晚子時六刻，你需要用迷香迷暈牢中的人，迷香，我會讓人送到你家。藥效半個時辰起作用，兩個時辰方能清醒。我的人會在丑時四刻進入，外面的人我們負責清理，裡面的人你要負責弄暈。清楚沒？」王先生加重了語氣。
「輕，輕，不，沒聽清楚，您再說一遍。」瘦猴結結巴巴的說，剛剛嚇懵了。
「今晚子時六刻，你必須將迷香帶進，在主要通道放置，迷暈所有人。做得好，銀兩就是你的，要是你想報案，也可以。」王先生最後冷笑一聲。
「是，不敢不敢，我還要拿那5w白銀呢」瘦猴慘白面孔更加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