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壇里的東西
不過這時余爍的聲音卻在腦中響起:「這個村子這麼古怪,你卻只有一個人,把他留下倒也挺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上你的忙。」
我愣了一愣,它說的是沒錯,但明知這個村子這麼危險還讓他留在這,我覺得這是在間接害他。
「別有心理壓力,是他自願留下,而且你有這個需要。」余爍說。
額,好吧。
因此我也不再讓楊百帆離開了,只是對他說:「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是你不能把自己暴露在村裡這些人的眼前,不然他們肯定會再次綁了你,甚至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
他想了下,點點頭,說:「那我先去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躲起來,等我找到了就去會客廳找你。」
說著他就要跑開,我連忙叫住了他,說:「白天沒必要躲。」
「啊?什麼意思?」他愣了一下,迷惑道。
我便把村裡人白天不出門,晚上出沒的事情說了。
「這麼古怪?」他驚訝道。
「古怪的多了去了,你會慢慢知道的,」我嘆了口氣,說,「你現在應該餓了吧?」
「當然啊,昨天在山裡轉悠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村子了居然連水都沒喝一口就被綁了。」他頗為氣憤的說。
我捂嘴笑了笑,他的遭遇也是有點悲催的。
「跟我去會客廳,我煮東西給你吃。」我說。
「再好不過了。」他笑道,完全沒有因為村子的古怪而嚴肅認真的神情。
我們便直接朝會客廳走去。
不過還沒走到那裡,我們先走到了那個祠堂所在之處,想到李信他們昨晚上抱著那三個罈子跑進這個祠堂的事情,我覺得那三個罈子或許還在裡面,突然想看看那罈子裡面到底是什麼,不由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見我停下,楊百帆疑問道。
「進去看看。」我回道。
說著我就徑直朝祠堂門走去。
若說先前我只是一門心思的要將小言跟柳艷芳的屍體帶走而對村子的各種古怪故意視而不見,以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現在我覺得已經不能視而不見了,不然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在等待余爍恢復的這段時間,我也得挖掘挖掘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便做好應對的準備。
但到了祠堂門前,我才看到門上掛了把銅鎖,想直接推門進去怕是不可能,得另想辦法才行。
不過這時楊百帆卻笑道:「這種銅鎖很容易開的,你等我下。」
說著他就在自己口袋裡摸了摸,很快就掏出來一根鐵絲,朝我一笑就把鐵絲插進了鎖孔裡頭。
沒多久,只聽得銅鎖里傳出咔的一聲輕響,鎖就開了。
我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本事,不過他隨身帶著鐵絲是要鬧哪樣?
發覺我異樣的目光,他笑了笑,說:「帶著這東西,只是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我是天南地北到處走動的人啊。」
聽他這麼一解釋,我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什麼了,只是輕輕的將門推開,一股陰冷的空氣立馬就涌了出來,讓我下意識的往後一退。
昨晚上太黑,李信他們跑進去的時候都還沒點燈,因此裡面是個什麼情形我並沒有看到,但現在不同。
裡面挺空曠的,可以一眼看到靠里的位置擺放著的那一塊塊靈牌以及靈牌前的那些供品。
其實按理說,祠堂的靈牌前頭應該要點上蠟燭的,可裡面卻沒有,即便是這大白天的裡面的光線也挺暗,無形中就給人種陰森森的感覺。
「你要幹嘛?」見此情形,楊百帆忍不住問道。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看到昨晚上見到的那三個罈子就擺放在一個角落裡頭,直接邁步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走向三個罈子,畢竟這三個罈子給我的感覺很神秘詭異,再想到昨晚上村裡美男們那凄慘的叫聲,我就更覺得詭異了,因此現在即便是大白天的,我也不敢直接靠近過去。
楊百帆見我那麼謹慎,自然也能猜到我緊盯著的這三個罈子不簡單了,緊緊的跟在我後頭。
而一直走到這罈子前,罈子也沒什麼奇怪的動靜,余爍更是沒有提醒我什麼,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盯著罈子看了看,見表面上沒什麼異樣,便伸出手要去揭壇口上蓋著的紅布,不過我動作很慢,因為只要余爍發現這三個罈子碰都不能碰的話,只要它一提醒我就能及時把手收回,不會像昨天那樣不小心碰到竹林里小木屋的門一般中了詛咒,讓自己陷入險境。
不過一直到我的手碰到紅布,余爍也沒有什麼警示,我便輕輕的將紅布掀開了一個口子,湊近壇口往裡看去,結果駭然看到罈子裡頭一個巴掌大小的嬰兒屍體泡在一種黃色的液體裡頭!
「這……這什麼鬼?」楊百帆也看到了,不由驚訝的問。
我自然答不上來。
而就在這時,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嬰兒屍體原本緊閉著的眼睛竟猛地睜了開來,對著我跟楊百帆咧嘴一笑,笑容陰森瘮人。
活的?!
我跟楊百帆都嚇了一大跳,連忙退開來,沒命似的跑了出去。
「快快快,把門鎖上!」我生怕那嬰兒屍體能從罈子裡頭爬出來追我們,催促楊百帆道,剛才銅鎖打開后就被他拿在了手裡。
他想的跟我差不多,自然不敢怠慢,就往門上上了鎖。
但就在這個時候,余爍的聲音好死不死的在腦中響了起來:「別急著走,進去把罈子上的紅布蓋上先,不然到了晚上李信他們過來一看就知道你動過罈子,可能會有麻煩的。」
「可是那嬰兒屍體爬出來怎麼辦,它可是活的!」我下意識的回應道。
結果還不等它回應,旁邊的楊百帆就一臉迷糊的看著我:「你在跟我說話?」
我頓時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個楊百帆在場,要是讓他知道我身體裡頭有隻鬼還得了,便連忙解釋道:「我在自言自語呢。」
「哦,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裡也太詭異了。」他說。
「不能走,得進去把那罈子重新蓋上。」我苦著臉說。
「啊?」他兩眼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