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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柔情雨愛淋順姻

  芊謙慢慢熟悉了順順的生活,原來順順是因為她媽媽歐陽瓊娜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泰國有過木雕家具生意,生意做的不錯,在那認識了一個LADYBOY,也就是後來的思思媽,思思媽有了思思後,思思媽也就有了想法在那開一個青年旅舍,,有了固定的居所,也就方便以後去探望自己的女兒,思思和自己的親身母親一起生活,思思媽不想打擾到她們的生活,她想讓女兒平時有時間的時候也有個落腳點,但是他的身份轉變了,變成了思思的阿姨。


  思思媽也是一個和歐陽瓊娜有過男人那種過命之交的交情,思思媽也特別喜歡順順這個孩子的到來。不過三個人年紀剛好相差十二歲,歐陽瓊娜比思思媽大十二歲,思思媽比順順大十二歲,也就讓她們的關係更加顯得比較默契。


  順順每天除了上課就泡在了青年旅舍,因為這裏有一份恬靜,又有一份舒緩的熱鬧。


  恬靜,是自己在清晨,在傍晚,可以坐在自己的陽台欣賞這日出和落日,喝著咖啡,看著媽媽帶來的狗血愛情小說而不被打擾。


  舒緩的熱鬧,是當自己想熱鬧一下的時候,下樓的時候總能看到各個國家的驢友,各色臉龐,各種臉孔,各種語言,各種性格,交織在一起,讓自己的生活填充這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順順的又一封信。


  十二月二日,泰國清邁市,思瓊青年旅舍,順順的世界。


  下午拎了芒果從塔佩門進來,夕陽就在眼前。


  桑亞就站在夕陽裏,沉浸在古城的歌聲裏,陽光太刺眼,我竟然沒有看見夕陽裏的桑亞,迎麵便撞了上去,芒果也撒了一地。


  桑亞忙不迭的幫我撿拾那些滑溜溜滾出去好遠的芒果,並一直不停的道歉,這是第一次遇見桑亞。


  在帕邢寺門口默默站了一會兒,轉身看桑亞又重新站在那片夕陽裏。


  我想我是戀愛了,芊謙,你覺得是嗎?

  用八個字可以形容他:唇紅齒白,黑咕隆咚。黑人,絕對的黑人。


  因為他是坦桑尼亞的土著,嘻嘻,調侃。


  我們的愛情就這麽默默的發生了,沒有什麽誤會,也沒有什麽吵鬧,也沒有什麽轟轟烈烈的探險,就是這麽安靜的在一起了。


  他是一個特像傳統中國男人的那種,但是沒有中國男人的那種劣根性。非常安靜,非常有自己的特色,對我很好,也看不出來未來會對我不好。


  芊謙,我特想你,你能回我信嗎?


  以後,芊謙隔個幾天就能收到順順的來信,到處洋溢著幸福,慢慢的芊謙也進入了順順信的世界,直到一封信的到來,才讓芊謙有了回信的衝動。


  十二月十二日,芊謙已經找到工作了,但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到學校吃飯,到傳達室拿自己的信,可這次拿到的信,讓自己沉重了。


  因為信的內容隻有短短的幾個字:芊,我失戀了,怎麽辦?

  就這麽短短的幾個字,讓芊謙的心一下提了上來,多年對順順的感情慢慢的湧現了出來,她非常擔心,非常害怕,非常好奇,非常想順順好起來,各種感覺讓自己覺得自己真不該那麽無情。


  她決定回信了,可是她提起筆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寫什麽了,寫信對於她這個年紀來說是多麽陌生的時候,隻有自己的父輩還是有這個繼承。


  她慢慢寫下了幾個字:順順,你還好嗎?振作起來,要不我們電話聯係?我的電話是:086-***********。


  芊謙忐忑的把信封好,第一次填好了英文,到了陌生的郵局寄出了這封信。


  接下來幾天,她開始有了幻聽症了,平時自己的手機響起來,要麽就是自己的經理給自己打的,要麽就是父親給自己打的,別人都說有手機幻聽症,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現在終於能體會了,等了好幾天,都沒有順順的電話,到傳達室也沒有順順的回信,她擔心到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泰國一趟。


  終於後來她才知道信件到達是要很久的,而順順是一天寫好幾封信,分不同時間段給自己寄過來的。


  已經是深夜,芊謙帶著疲憊的身體沉沉的睡去,睡夢中,她好像夢到了順順,那麽的清晰,她好像在對自己嵐嵐細語,可是自己就是聽不到,芊謙大聲的對順順說:“你能大聲點嗎?”


  可是對方好像就是聽不到自己的說話一樣,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芊謙撕心裂肺的叫著,突然她好像聽到了什麽,她驚醒的一刻,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一個陌生的區號,一個陌生的電話。


  芊謙立刻沉睡的心像是被冷水潑了一下,徹底清醒了過來:是順順,肯定是順順給我打的電話。


  她匆忙的伸手拿過手機,按了下接聽:“喂,是順順媽?”


  對方卻沒傳來任何聲音。


  芊謙更加忐忑的問道:“喂,喂,順順,順順?”她擔心是自己接晚了,對方已經不在了,可是電話卻還接通著。


  一會,對方傳來似乎是嗚咽的聲音:“喂,是芊謙嗎?”


  “嗯,嗯,是我,順順,你還好嘛?”芊謙關切的問道。


  “哇,嗚嗚…….。”對麵又輕輕的嗚咽轉為了大聲的哭泣,順順也是剛接到芊謙的來信,終於等到了芊謙的來信,在喜悅中,自己卻感受著悲傷。


  她也是一路思緒不斷的等到了深夜,才傷從心來,想起給芊謙打個電話。


  “順順,先別哭好嗎?你慢慢和我說,說出來,就會好很多的。”芊謙急切的安慰道。


  順順哭了一小會,慢慢的緩了過來,她有點小開心的說道:“芊謙,我以為你永遠不理我了。”說著順順有嗚咽起來。


  “哪會呢,不會的,你永遠是我的心肝。”芊謙內心也開始酸酸的,但是她不想這個時候流淚,她想留著,默默的流著。


  “真的?”順順嗚咽問道。


  “真的呀。”芊謙點頭肯定的答道。


  這樣來了一回合,兩個兩小無猜的好友又開始了從前那種溫馨時刻。


  順順撒嬌的說道:“那就是,我又沒真搶你男友,沒搶了你還生我氣,你要給我道歉。”


  芊謙沒想到剛和她恢複感情,就討伐自己來了,一想也確實是自己的誤會產生的隔膜,而且人家還失戀了,就軟和的說道:“是,是,我錯了,親愛的,順順妹妹,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你別生氣了哦。”


  順順一下開心起來了:“這還差不多,娘子。”


  “還娘子呐。”順順的一個娘子,讓芊謙想起來,他們初中的時候看的新白娘子,順順特別的喜歡許仙這個人物,而且自從她知道許仙是女的扮演的,更加覺得自己是許仙,非要把自己說成是白娘子,而且沒事就會有食指勾著自己的下巴叫自己娘子,看起來又像土財主勾引丫鬟,味道又有點許仙的味道。


  “好啦,好啦,我還以為你失戀了,會怎樣呢,嚇死我了,看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看來事情還沒很大。”芊謙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哦?”


  順順一下回到現實中,剛才的一時好友釋懷的那種幸福,讓自己再也沒有了哭的衝動,再說該哭的,已經哭的差不多了。


  “信裏,不是很你說了,我和桑亞挺好的嗎?他是個黑人哦,關了燈,真的找不到。”


  芊謙眉頭一皺,就知道她會東扯西扯:“你說正經的,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怎麽會突然就分手了呢?”。


  “哦,對哦,忘了,他真的很好,對我也很關心,啥節日都會給我買東西,而且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哦,而且非常懂我,我有啥舉動,他都知道,很像你哦,可惜你不是男人,不然我就嫁給你。”順順說著說著又轉移了話題。


  “嗨,哥們,你能不能不轉移話題?”芊謙調侃的說道。


  “哦,哦,是的,一下又忘了。”順順反應過來說道:“什麽哥們,我你是夫君。”


  “猴子,還不趕緊繼續。”芊謙想到大話西遊裏的唐僧後來變的非常清脆的說話方式,她想這樣希望能讓她想起來,兩人小時候一起的樂趣,一起話語中互通的那個點。


  “嗯,嗯,師傅娘子,我繼續。本來我們好好的,我想黑就黑了點,對我好就行唄,我還帶她見過了思思媽,還有我媽,她們都說他挺好的。怪就怪在,我想既然他都見過我的母親了,我也該去見見他的父母了對吧。”


  “恩,對的。”芊謙知道自己必須做那個捧哏,順順才會說的順暢。


  “我就真的拔山涉水,前麵坐的是飛機,是後麵跋山涉水,真是一個很鄉下的地方,山沒多少,水也沒多少,到了一半我都不想去,還是他說來都來了,而且用各種美食,各種好玩的勾引我,我也想,來都來了,就硬著頭皮走唄,沒想到到了那,真是沒被我嚇死,你猜怎麽著。”順順好像恢複了平靜,像講故事一樣講著自己的失戀故事。


  “怎麽著,我要是一口氣沒上來,被嚇死了,就是你被嚇死的?”芊謙接道。


  “嗯,嗯,是的。那裏真的過的是原始生活,開始挺好,他的家人都非常的熱情,而且也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可是等後來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姑娘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的妹妹的時候,我被嚇死了,你猜是誰?”


  “猴子,繼續。”


  “是他的老婆,就像我們中國古代的童養媳,隻是這個事,他後來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說他接受的是文明教育,是不會接受的,所以在他出國留學期間的時候,父母私自給他定的。接著我才知道這裏是多婚製的,隻要你有錢,有勢力,你就可以娶多少個老婆都可以,他爸爸就是那種土財主,娶了十一個老婆,桑亞的媽媽是第九個老婆,九姨太,據說是最寵愛的那個,也是最有文化的一個,所以他才有機會到國外接受教育的可能。恐怖吧?”順順故做鎮定的說道。


  芊謙早就聽說過這種事情了,也能理解,各國有各國的風俗文化,可是這是發生在自己的小夥伴身邊,自己這個小夥伴不被驚呆才怪呢:“不會吧,那怎麽辦,你不會也會成為七姨太,或者是八姨太吧?”


  “嗯,嗯,是呀,我也是有這個擔心呀,所以我總不能問他爸媽吧,我估計他爸媽肯定說不通了,中國父母都沒幾個能說得通的,還不要說這種國外部落裏的父母了。我就問他唄,可是他也是很反對這種事情的,總是說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可是我以前聽他說話總覺得是誠懇的,不像中國男人一樣,都是嘴巴一套,心裏又是一套,可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也知道,女人的第六感,肯定有問題,我總懷疑他的話語,但是當時又不好說什麽,你知道總要等唐僧吃了孫悟空,你才能定罪吧。所以我就找了借口回來了。”


  “然後呢?”


  “然後,後來,果不其然唄,他父母用各種借口,不讓他讀書,要不就是斷絕父子關係,後來才知道他父親讓他讀書,就是想讓他能好好繼承自己的家財,並且能好好應付外來文明的侵襲,這樣好沿襲他們的傳統,又能好好的保護他們的財富。就像中國古代變革時期的父母,還是有點頭腦的。”


  “又哪跟哪呀?繼續。”


  “繼續就是,桑亞被騙回去了,而且回去和那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睡了幾晚唄,也就是一定要讓她懷孕才讓他走,而且要我即使嫁過去,也隻是二姨太,也就是填房唄,然後要接受他們的多婚製,也就是不排斥我,但是我也不能排斥他們的文化唄,你說我能接受嗎?”順順帶點傷感的說道。


  “那肯定不能的呀,後來呢,桑亞怎麽說呢?”芊謙關切的問道。


  “他能怎麽辦,和大多數電視劇演的唄,自己都是一個吃老爸老媽飯的,還能怎麽辦,要是一個富二代,還能卷點錢出來,他那種富二代還當不到我們農村裏的村二代,估計都比他有錢,經濟被控製了,能怎麽樣,再怎麽承諾,在客觀麵前,什麽都要倒下,不過還好我們不是被麵包打敗的。還不算輸的徹底。”順順然然的說道

  “你到是想得開的,那現在怎麽樣,你這麽結束了嗎?”芊謙像聽故事一樣,總希望有個美滿的結局。


  “是呀,你還想怎麽樣,想有個私奔,然後化蝶成仙的結局?”順順吐槽道。


  “沒有,沒有,後來呢?”於芊謙謙虛謹慎了一下,因為她想聽結局。


  “後來,就和他沒怎麽來往了唄,見麵也少了,能怎麽樣,他現在已經不在我們學校了,他後來也好像因為什麽關係,到聯合國什麽組織,還是去哪了,他一直到是想和我在一起,那我怎麽可能和他一起呢,現在就慢慢斷了唄。”順順續道。


  芊謙看順順好像已經慢慢解脫了,並沒有信中自己感受到的那種悲傷,也許紙上的悲傷是可以被自己另外演繹的,或者是她已經悲傷過了。


  “那你現在,已經不想他了對嗎?已經從失戀中出來了?”芊謙試探著問道。


  “恩,是呀,看到你的回信,聽到你說話,我就好多了,就徹底好了,本來還是有一點點的悲傷的,現在舒坦多了。”順順用紙巾搽幹淨了眼睛最後一點餘淚。


  “是呀,初戀總是那麽酸楚,過去了,就好了,而且我現在覺得初戀不也就那麽回事,並不會發生什麽,最多也就是傷心的哭一陣子,過去就過去了,你不還有我呢。”芊謙為順順打氣說道。


  “初戀,他不是我的初戀,你的初戀是不是姚燴冰呀?”順順一陣悸動的試探說道。


  “啊,不是你的初戀呀,這賊娃子,我怎麽不知道呢,一定要和我細細說來,不過長途,要不要下次呀?”於芊謙一聽黑娃子不是順順的初戀,就來勁了,不過八卦已經聽的夠多了,感覺要下次。


  “沒事,說到我的卡裏沒錢,而且我這裏打國內挺便宜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順順輕輕責備道。


  “哦,好吧,什麽問題,你說我的初戀?”芊謙裝傻的說道。


  “恩,是呀,你還想跑呀,快說。”順順呢喃著說道。


  “是,是,算是吧,我現在認為初戀是第一次發生性關係的,才算是初戀。我和他又沒什麽,算是我的一個感情過客吧。”芊謙略有所思的說道。


  “看你怎麽對初戀的定義了,在我心目中,我重新對愛情的定義做了重新的詮釋,你要不要聽呢,親愛的芊謙。”順順用那可愛的娃娃音反問道。


  “說吧,小娃娃,我洗耳恭聽呢。”於芊謙很想聽下這個愛情高手的見解。


  “我認為婚前的愛情分為四種階段:初心,初情,初戀,初愛,。”


  “怎麽說?”


  “初心,就是你剛知道啥叫愛情,懵懂的愛情,標準就是你們兩個牽過手,接過吻,互相也承認對方是你的男朋友女朋友,但是沒有做過愛,也沒碰過對方的性器官,像很多人講的初戀。”


  “那初情呢?”


  “初情,就是前麵的初心已經有了,但是兩人互相看過對方的性器官,乳房呀,小妹妹呀,小弟弟呀,互相裸體坦誠過,但是就是沒有做愛,就是守住了那條界限。”


  “繼續,初戀,挺有意思的。”


  “初戀,就是兩人已經發生過性關係,而且兩人也同居過至少一年,隻是沒見過雙方父母。隻有一些朋友同事知道。”


  “最後一個初愛,那就是兩人父母都見過,在一起至少兩年,到了談婚論嫁,關鍵一點,兩人都要懂什麽叫愛,什麽叫付出,不是那種殺馬特,不是那種打著愛的幌子,實際上就是會過日子的,要走心的那種,最神聖的那種,分手了,兩人如同《奮鬥》裏的文章哭得稀裏嘩啦,女的哭得也是稀裏糊塗,都是刻骨銘心,都是情商不能低的那種,才是真正的初愛,我覺得很人多是沒有這個的,因為我覺得很多人是沒有資格說愛這個詞的。”


  於芊謙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說道:“挺深奧的,挺對的,我覺得你講的挺有道理的。可以寫進小說了,再美化一下的話。”


  “不過我認為我的初戀不是他黑娃子。”順順突然神秘的說道。


  “啊,那是誰,快快招來。”芊謙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的,不過我不告訴你,如果你來這裏找我玩,我就告訴你。”順順用調侃道的口氣說道。


  “你個怪丫頭,還調戲我,小心我休了你。”芊謙也不示弱的說道。


  突然聽到好像對麵有嘟嘟的催促聲,芊謙知道估計卡裏真沒錢了。


  “哈哈,你休不了我了,下次和你說吧,我卡裏還真沒錢了,下次和你說吧,對了,聽我媽說你已經工作了對嗎?”順順問道。


  芊謙剛想回答的時候,對方的電話已經斷了,沒錢了,下次再說吧。芊謙心裏從沒有這麽舒服過,從沒有這麽舒坦過,從沒有這樣舒心過,她甜蜜的躺了下去,人生有這麽個好友,對,人生有一知己足矣。


  大一情人節,姚燴冰和於芊謙的情人節約定禮物,他經過幾經周折送到了她的手中:十個不同造型的沙漏,十個計時的時間也不一樣。


  於芊謙還是沒有理會他,她不想理會她,她認為理會又能如何,煲電話粥隻能讓相思更加痛苦,還不如來個快刀斬亂麻,再說兩人都已經算是分手,聯係又有和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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