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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怕你不成?!

  朱明親自上前,將關慶身上的繩索解開。關慶並不領情,礙於自家叔父的威嚴不敢惡言相向,便怒目以對之。朱明並不以為忤,微微笑了笑在關慶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這時郝思文也被一撥兵馬押解過來,眾人看時,那兵馬卻是一撥女兵,為的是三員女將,正是扈三娘,孫二娘,顧大嫂。


  原來郝思文與關慶從三阮,李俊的包圍中突出,本待到營后整頓陣腳,再行接戰,不料被孫立,欒廷玉引青龍寨騎營給衝散,很快有陷入了蜂擁而至的梁山兵馬中。關勝又被朱明牽制在營前,無法向後接應,以至於在營后剛剛有些陣形的敗兵再度大潰。郝思文在亂軍中左衝右突,先是遇到欒廷玉,二人交手十餘合,郝思文便感不支,急忙斜刺里撥馬便走。沒多久他又遇到了朱仝,雷橫二人,以一敵二沒有懸念,三五回合之後便落花而逃。這一次郝思文見官軍敗局已定,索性離開大隊,單人獨騎向荒野中跑去。


  郝思文奔了差不多里許,前頭又撞出一撥兵馬來,為一名女將嬌喝道:「兀那敵將,還不下馬受縛。」郝思文見來人是女人,先是大怒,接著又暗喜。怒的是梁山賊人欺人太甚居然用女流之輩來對付他;喜得是女人能有多大本事,自己必能衝出去。可等到交戰時,郝思文才覺不妙,那女將兩把柳葉鋼刀使得出神入化,一時間就是真的井木軒將士也難佔得半點下風。戰了差不多二十回合,那女將越戰越勇,將郝思文殺得只有招架之功。郝思文這時也顧不得在女人手下逃跑有失英雄氣度了,覷了個破綻,又要撥轉馬頭逃跑。卻不料女將從囊中掏出一根套索,呼地一聲就將郝思文套住,拖下馬來。郝思文來不及掙扎,旁邊又跳出兩個女將,兩把鋼刀架在脖子上,是他動彈不得。


  朱明先瞪了扈三娘一眼,方才不留神就給她留下船去,沒想到卻讓立了一功。扈三娘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笑靨如花。朱明愣了愣神,又馬上醒過來,這時候可不是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時候。


  於是朱明又走到旁邊將同樣被反綁的郝思文身上的繩索也解開,並說道:「將軍可就是井木軒郝思文將軍?」


  郝思文神色沮喪,低聲道:「不才正是。」


  朱明道:「勝負乃兵家常事。今日一戰,官軍大敗,乃是因為梁山軍佔盡天時,地利,非是將軍之誤,將軍不必為此傷神。現下,關將軍已然同意與我等共上梁山聚義,不知郝將軍意下如何?」


  郝思文頭先看了看朱明,見他臉上全是誠懇之色,心中甚是感動,再轉過頭向關勝看去,見到關勝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又已然回過頭來道:「郝某願降。」


  朱明大笑道:「能得將軍相投,梁山又添一員良將了。哈哈,小弟船上有上好的高粱酒,現在戰事已了,由得關將軍,郝將軍兩位入伙,大家何不到船上痛飲慶賀一番。小弟整頓好兵馬之後再來相陪。」


  關勝上前道:「還有以為好漢在營中,關某先去將他請出來。」


  「不必勞煩大駕了,爺爺我已經出來了。」


  張橫一連不忿的立在不遠處看著關勝。原來方才朱明與關勝決戰之際,李俊和張順已經趁機呆了摸進官軍營內將張橫等人救出。張橫被囚了一天一夜,滿肚子都是火氣,本來準備出來之後能找關勝好生報復,不想關勝卻已經為朱明所勸降,真是滿腹怨氣憋在肚子里不能泄。這時聽到關勝說話,忍不住話音中就帶上了刺。關勝冷哼一聲,瞧也不瞧張橫一眼。張橫氣的七竅生煙,從旁邊的小校手中奪過一把朴刀就要來尋關勝拚命。好在李俊,張順手快,死命的將他拉住。


  朱明見狀連忙出來道:「張橫兄弟且慢動氣。昨日關將軍與兄弟給為其主,才出手捉拿兄弟,但也沒有傷害兄弟的性命,如今關將軍已然答應到山上做一把交椅,今後大家都是兄弟,兄弟只見豈能兵刀相向。」


  張橫這人性子急,頭腦一熱就容易衝動,但是冷靜的時候行事卻頗有分寸,聽了朱明的話,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將刀往地下一扔,拱手對朱明道:「小弟承周寨主的情,被囚之仇就此揭過。若要俺與這死同飲一壺酒,恕俺做不到,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湖邊奔去,任李俊,張順百般叫喚也不搭理。張橫到了湖邊,胡亂地跳上一隻小船,木櫓搖的嘎嘎直響,向梁山泊深處去了。李俊,張順沒奈何只得回來向朱明賠禮。


  朱明當然不會因這點事與他們置氣,笑著客套了幾句,又請眾人先到船上暫歇。但是他不去,眾人哪裡肯上船,除了扈三娘,孫二娘,顧大嫂三個女將先行回到船上之外,其餘人都看著他號施令,整頓兵馬。


  此戰梁山的兵馬就分三股,一是青龍寨本身的兵馬;二是三阮山北水寨的兵馬。三阮雖然和青龍寨走的近,但畢竟沒有整個融入,擁有很大的獨立性,算是一撥人馬;再就是李俊,張橫,張順等人的山南水寨。三股人馬在交戰之時,特別是後面追殺逃散官兵的時候早已混城一團,這時候要分開很是要費一番功夫。還有就是俘虜的官軍人馬,雖然主帥已經歸順,但他們難免會心驚膽戰,騷動不安。


  朱明處理完戰後事宜,領著眾人登上「青龍號」時,已是雄雞三唱,東方白了。


  「青龍號」是孟康特意替朱明打造的,船身寬達丈二,長五丈,底倉兩舷不僅各有三隻漿另外還各裝了兩支車輪,由八個水手踏動起來在水面上行走如飛。甲板上兩面都立有女牆,上開弩窗,矛穴。中間以生牛皮蒙背為城,艙分內外兩廳,前廳足有八尺見方,作議事,待客之用。眾人進來時,平日掛在艙壁上的地圖已被收起來,廳中擺好了兩張桌子。先上船的三個女頭領扈三娘,孫二娘,顧大嫂已經領人整治了一些酒菜。


  眾人激戰一夜,看到這一桌酒菜,只覺腹中飢餓難耐,客套了幾句。朱明將孫立,欒廷玉,三阮,李俊等人一一向關勝引薦后,便紛紛入座,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便開始論起昨夜的戰事上來。關慶年輕氣盛,對夜裡不明不白的失敗很是不服,當先便問道:「敢問周寨主,你為何就能知道營中有埋伏,而先派小股兵馬來劫寨,引得郝叔父的伏兵暴露了出來。」


  昨夜混亂中,就是牛皋將關慶捉住的。二人武藝半斤對八兩,但那時關慶心中激憤,拼起命來,勢若瘋虎。牛皋貿然上前擒他,吃了個小虧,後來在左右的幫忙之下才講關慶拿住,因此橫豎看關慶不順眼,這時見他質問自家師父,立即得意洋洋地的說道:「俺師父早先派張順到你們營前騷擾,就是明白著告訴你們,晚上我要來劫營。若是你們還看不出,那豈不是蠢蛋。本來俺師父是讓去引出你們的伏兵的,沒想到給張順搶了先,唉。」


  關慶寡不敵眾被牛皋所擒,對之更是不服,立即嗤之以鼻:「要是你這卑鄙小人前來,早被小爺一刀斬了,還想引出伏兵?笑話!」


  牛皋一聽,從椅子上跳起來叫道:「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有本事隨我到外邊大戰一百回合,看誰斬了誰?」


  關慶也跳起來道:「戰就戰,怕你不成!」


  「哼。」朱明怒哼一聲,瞪向牛皋,嚇得他不敢再說,縮頭縮腦的又回到了椅子上。


  關慶見狀,不由得意起來,正想再嘲弄幾句。關勝沉喝道:「慶兒,還不給我坐下。爭強鬥狠,成何體統。」這下,關慶也萎了,跟泄了氣的皮球似得退回座位上。關勝喝退侄兒,又舉起手中酒杯道:「兵法之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但凡使用疲兵之計,而後劫營者,都是前半夜疲敵,後半夜趁敵疲倦不備再行劫營之計。白日騷擾,入黑劫營,可笑關某當時還在認為梁山無人,卻不料正好落入了寨主計中。」


  郝思文也感概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等領軍來取梁山,卻對樑上的虛實不清不楚,實乃自取其敗。」


  朱明笑著道:「二位將軍不必自謙。若不是東京城中的蔡京那老奸催促太急,二位想必不會如此倉促進軍。當今之事多半都壞在這般昏君奸臣之手,不然我等也不會在這茫茫水泊中相聚了。」


  郝思文道:「小可隨關勝兄弟在蒲東也會過不少江湖好漢,自以為天下英雄不過與此。一朝被擒才知到自己乃是坐井觀天,小瞧了天下人。只是小可有一事不明,還請寨主告之。」


  朱明問道:「請講。」


  郝思文道:「先前寨主船上升起數粒光亮,堪比明星,將戰場照的猶如白晝,實乃夜戰利器也,不知那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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