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凌雁孤借宿救治,老太太傳其武功
凌雁孤一路狂奔,見路旁有一家農戶,便走了過去,敲了敲門。
一個老太打開了門,問道:「有什麼事情么?」
凌雁孤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的一個朋友受了傷,我希望能在你這裡休息一會。」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翻凌雁孤,打開門說道:「進來吧。」
凌雁孤道了一聲謝,大步走入屋內。
老太太關上門,說道:「沒事,你把你朋友放在床上吧。老婆子已經不知道收留了多少受傷的江湖俠客了,床上早就沾滿血腥味了,多點也無妨。」
凌雁孤將宋清霜放在床上,撕開宋清霜後背的衣服。
只見一道傷痕從左肩琵琶骨旁開始一直向右側腋下方向沿去,大約有一尺多長。
凌雁孤從腰間取出金創葯,這葯本來是戚見蛟前往嶺南溫家途中為了防止傷口裂開而特別準備的,此時剛好派上了用場。
凌雁孤問老太道:「老太太,能不能借我一塊布。」
老太太說道:「知道了,你等等。」
過了一會,老太太拿著一塊細尼軟布走了過來,說道:「老婆子沒什麼好東西,這一塊布還是我女兒送我的。」
凌雁孤接過布,匆匆道了一聲謝。
他打開金創藥瓶,將一些藥膏抹在布上,又問老太太要了一些水化開。
凌雁孤走到床邊,用清水輕輕的擦拭著宋清霜傷口邊沿的血跡,然後將塗抹著金創葯的軟布輕輕擦拭宋清霜細膩潔白的皮膚。
擦拭完后,凌雁孤問老太太借了一身衣服,老太太沒有多說什麼,拿了一套粗布衣服遞給了凌雁孤。
凌雁孤給宋清霜穿上,宋清霜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倒在床上悠悠睡去,看起來是已經累壞了。
凌雁孤拿著宋清霜的衣服坐在桌邊,問老太太道:「老太太,能不能給我一點針線啊?」
老太太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你是想給這位姑娘補衣服嗎?」
凌雁孤嘿嘿一笑,說道:「從來沒有試過,今天試試看。」
老太太拍了拍凌雁孤的肩膀,說道:「小子我看出來了,你是喜歡上這姑娘了吧?」
凌雁孤嘿嘿一笑,說道:「是……是的。」
老太太說道:「你等著啊,老婆子給你拿針線去。」
老太太走到柜子中翻找了一陣,拿來一個木匣子,遞給了凌雁孤。
凌雁孤道了一聲謝謝,打開匣子,老太太在一旁說道:「小子,我看你這麼大手大腳的,能不能安心縫東西啊?」
凌雁孤說道:「沒事,我先試試。」
木匣子中的針都是已經穿好的,他找出了和宋清霜顏色相近的針線,開始慢慢縫。
衣服是被刀口整齊地劈裂的,所以裂口的線頭依舊緊湊,長短也相同。
凌雁孤用針刺入裂口一端,憑藉著記憶中女人縫東西的樣子,開始穿針引線起來。
老太太在一旁看了一會,說道:「小子,你這麼縫是不對的,不如讓老婆子替你縫吧。」
凌雁孤笑著擺擺手,說道:「不必了,還是我自己再琢磨一會吧。」
不一會,凌雁孤「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原來他一不小心把針刺進了他的手指,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老太太聽到聲音便已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他一把搶過凌雁孤手中的衣服和針線,開始縫了起來。
老太太手中的針一上一下,靈動無比,不一會,她便把凌雁孤所織壞的線快速拆了開來。
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手中的針線活卻一直沒有烙下,她捋了捋線,然後又快速刺入布中,開始縫了起來。
老太太的手法奇快,是常人的兩倍不止,不一會,一件衣服已經完整如初。
凌雁孤接過衣服,仔細地看了看破損的地方,已經是看不出絲毫地痕迹。
凌雁孤大喜道:「多謝老太太相助。」
老太太擺擺手,說道:「這根本不算什麼,若是我女兒在此,肯定比我這個老眼昏花的老婆子強多了。」
凌雁孤奇道:「老太太,你的女紅功底已經很好了,難道你的女兒更厲害嗎?」
老太太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表情,說道:「那是自然,我女兒的針法可是天下一絕啊。」
凌雁孤問道:「敢問令愛姓名?」
老婆婆說道:「我的女兒就是大名鼎鼎的絕情刀范倩。」
絕情刀范倩是他父親無情刀范夜的傳人,據說從小就有習武的天賦,在學習父親無情刀刀法的同時不斷改良,研究出了絕情刀法。
絕情刀雖然彌補了無情刀靈動不足的特性,但是范倩始終是一個女子,所以絕情刀的刀法始終是威力不足而靈動有餘。范倩也因為發覺這一刀法而名震武林。
范倩的父親范夜是曾經人情門的傳人,傳說人情門的武功講究一個情字,對練習者的要求很高。
幾年前,在黑龍幫席捲天下的時候,人情門竟然主動要求與曹延玉在泰山天門向斗,一時轟動武林。
人情門一隻是江湖上十分神秘的門派,那一戰卻主動了人情門當時的所有高手,范夜和范倩也一同參戰。
那一戰之中,范倩的第二門的招牌武功穿線飛針一時之間鎮住了在場的所有高手,人們又再度認識了范倩這個奇女子。
不過後來傳聞,當時人情門的高手在泰山天門與曹延玉和其下屬人稱妖僧鬼道的枯骨道人和腐心和尚大戰了五天五夜,最終曹延玉打敗了人情門,人情門自此在江湖鮮有所聞。
而此時,凌雁孤忽然想起了雲夢生傳給他的奪情刀法,他猛的一驚,原來雲夢生正是人情門的傳人,又或者是人情門的再傳弟子,將人情門的武功發揚光大。
凌雁孤說道:「范倩!那您的丈夫就是無情刀范夜了嗎?」
老婆婆嘆了口氣,說道:「往事不要再提了,人生已多風雨。」
老婆婆看著凌雁孤,說道:「只可惜我丈夫已經過世,不然他一定非常喜歡你,將他那一身武功傳授給你。」
凌雁孤說道:「沒事,這些都是上天早就註定好了的,我與范前輩無緣,所以無法與之一見。」
老婆婆說道:「我看你這個小子不錯,罷了,你隨我來。」
凌雁孤不知何事,便跟著老婆婆走出屋子向屋後走去。
屋后還有一見小屋子,不過這間屋子就比住的屋子裝修的好的多,內部也乾淨的多。
凌雁孤跟著老婆婆走入這間小屋,只見屋子的正當中放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先父范夜墓。
范夜的靈牌下放著一塊牌,上面寫著:女范倩墓。
老婆婆指了指地上的蒲團,說道:「磕頭。」
凌雁孤心想:范前輩是我的前輩,在武林的危難時刻跟隨他的師兄弟一起對付黑龍幫,雖然最後失敗了,也是值得尊敬的,我磕幾個頭又有什麼?
當下,凌雁孤跪在了蒲團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九聲悶響,凌雁孤站了起來。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好。」
凌雁孤一臉茫然。老太太走到靈位旁邊,從貢品的後面拿來一個木箱子。
箱子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的了,而且箱子上有許多的積灰,掛在上面的鎖也已經生鏽了。
老太太用袖子拂去積灰,打開了箱子。說道:「你既然已經在我丈夫的靈前磕過頭了,那麼代表你已經是人情門的門人,這是人情門的所有武功,你自己好好練習。」
凌雁孤大吃一驚,說道:「這怎麼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