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給你帶了個寶貝
第211章 我給你帶了個寶貝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告訴艾雅一件事。」依塔娜突然換回原來的稱呼方式。
「艾雅是我見過最有表演天賦的女巫,也是難得一見的優秀斯萊特林,而且非常善良。」依塔娜重新露出笑容,這個笑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卻不再給艾雅毛骨悚然的感覺。
善良……
眼中的淚水再也剋制不住,徑直流下, 艾雅想吸氣平復情緒,喉嚨之中卻擠出幾聲哽咽。
依塔娜沒有出聲,慢慢等待著對方調整好狀態。
依塔娜怎麼會放任自己的後背暴露在可能的敵人面前呢,先前背對艾雅檢查格瑞德就是她的試探。
艾雅沒有趁機攻擊她。
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你贏了。」艾雅的聲音重新穩定下來,看向依塔娜:「如果你想要把這件事告訴教授,那就去吧,我不會攔著你。」
你大概也攔不住。依塔娜暗想,表面上卻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想和你談的是另一件事。」
艾雅皺眉, 不知道她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要走就快點把他帶走吧,別等我後悔。」艾雅沒多少好氣道,「畢竟你可是阻攔了我改變命運的機會。」
依塔娜不疾不徐的走到格瑞德身邊,回過頭,「我想和你說的是——改變世界的話,有沒有考慮換一個更加可靠的盟友?」
不等艾雅發問,依塔娜就自己解釋了下去:「『新世界』不是什麼好鳥,裡面好幾個人都已經被魔法部通緝了,加入他們沒前途的。」
「而我們,年輕而富有朝氣,有著蓬勃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同時又不缺乏同情心。」
「純血,混血,人類,非人,在這裡沒有種族之分,我們不歧視任何出身的巫師,也不要求你去傷害誰,包括你自己。」
艾雅用力的眨眼, 感覺自己或許是在做夢,畢竟現實怎麼哪有這種事。
那個組織會在這種情形下拉人,但凡腦子正常,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然而,現實往往是更加不講道理的。
她以前是沒見過這情況,但現在見到了。
「不歧視?」艾雅搖頭嘆息出聲:「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做到的。」
「好了,你走吧,我對加入貴組織沒興趣。」艾雅說完看了看依塔娜,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格瑞德,「算了,我走。」
她拿起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外袍重新披上,徑直離開房間。
「嘶……被拒絕了,看來自己的說辭還不夠有說服力啊。」
依塔娜摸摸下巴,轉而看向自己今天的戰利品,「好在主要目的已經達成,邪教頭頭都被抓起來了,沒有這人的引領我看你上哪兒加入新世界去。」
依塔娜本來想做的也只是暫時打斷這個進程, 讓艾雅有多餘的時間冷靜下來重新考慮。
「哎,看來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要失敗了,為了及時止損, 我得想個法子。」依塔娜從挎包里拿出一件斗篷,雙手猛地一揚,將那件透明的斗篷蓋在了格瑞德身上。
這是一件普通的隱形斗篷。
格瑞德的身影消失,依塔娜憑藉著預先設好的一根細線能知道對方此刻的位置,魔杖指著地上的人,用漂浮咒把人抬起到頭頂的位置,帶著往一個方向走去……
篤篤篤,鄧布利多聽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門沒鎖,請進。」
門被推開,鄧布利多從一本關於人類戰爭史的書上抬頭,看見依塔娜正鬼鬼祟祟的進入辦公室,然後躡手躡腳的關門,還落了鎖。
鄧布利多好笑的看著這個後輩的舉動,心裡猜測著她是不是又有了什麼鬼點子想要請他幫忙驗證。
「教授!您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依塔娜神秘兮兮的湊到了桌前,鄧布利多注意到對方的魔杖一直都拿在手裡,似乎在維持著某個咒語。
「說說看。」鄧布利多饒有興緻的開口,雙手交叉於下頜,蔚藍的眼睛看著依塔娜。
「您知道『新世界』嗎?是一個可惡的,挑動事端的組織。」依塔娜笑容加深。
鄧布利多聽到她說出「新世界」的時候眉毛微動,因為是巧合,畢竟新世界並不是什麼稀罕的詞語。
直到依塔娜的後半句話說完,鄧布利多突然露出一副心累的表情。
「你舅舅告訴你的?」丹林這麼大個人了真是沒有分寸,鄧布利多想。
「是的呀。」依塔娜毫不猶豫的將鍋在自己舅舅頭頂扣好,不過想想確實也是對方的鍋,畢竟最開始就是他帶著依塔娜各種釣魚的。
「『新世界』的人會在身上畫一個記號,不知道您對此是否了解,一般來說他們習慣把記號畫在後頸的位置。」依塔娜說完觀察起鄧布利多的表情,見他沒有露出一絲詫異,依舊平靜和藹的看著自己,就知道他其實對此是有了解的。
「於是,我抓了一個回來。」依塔娜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鄧布利多表情終於有點綳不住,嘴角咧著,伸手在空氣中拽了一下。
一件透明的斗篷被拉下,鄧布利多看到依塔娜左邊的半空之中正漂浮這一個人。
「格瑞德·伯斯德,斯萊特林七年級生,現任學生會男主席,秘密社團『伊甸園』的現任團長,『新世界』的成員。」依塔娜甚至一一介紹起對方的頭銜。
鄧布利多抬起右手,表情沉重的按住額角。
「教授?」依塔娜試探著喊了一句。
鄧布利多深深嘆氣,看著依塔娜是眼神相當之複雜,「你是怎麼把他抓住的?」
「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您可以試試攝神取念。」依塔娜興緻勃勃的建議。
「?」
鄧布利多滿臉問號。
「我不會對學生使用……」
「試試嘛,試試嘛,我暑假有專門練習過對抗攝神取念的方法,雖然沒有大腦封閉術那麼嚴防死守,但我個人感覺效果不錯來著。」依塔娜強烈要求。
鄧布利多都驚了,滿臉寫著你彷彿有個大病。
「這是件很嚴肅的事依塔娜,認真一點。」多年教學生涯里,鄧布利多從未對一個學生感到如此心累,這孩子某種意義上可比湯姆難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