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加快進度
「疼疼疼！」墨瞳往後扯著自己的手，剛才的睡意全都沒有了，一臉苦瓜樣看著楊寧宇。
「活該唄。」楊寧宇用棉棒沾著酒精給墨瞳手上的傷口消毒，然後用紗布幫她包好，「你這幾天先不要碰水了。」
「一點小傷，明天早上就沒有事了。」墨瞳揚了揚自己的手，示意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楊寧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墨瞳怕疼又將碘酒取出來，幫墨瞳消著臉上的傷口，「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啊，好不容易有個想要照顧你的人，你又不要。」
「別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墨瞳手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嗎？就是你說的那個要照顧她的人。」布櫚自己處理著身上的傷口，幾乎都是皮外傷就是淤青多了點，因為楊寧宇不幫他，布櫚只能自己來，每次都疼得齜牙咧嘴的。
楊寧宇沒有說話，抬起頭來看著墨瞳，墨瞳知道楊寧宇在看她，故意將看向窗外，身體也在不斷地搖晃著，自言自語地說：「他還被尤金那隻老狐狸打了一槍呢，看他那麼有精神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事情。」
「搞了半天你去妖靈警署就是看他的啊。」布櫚丟掉了手中的棉棒，一臉吃驚地看著墨瞳。
「你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墨瞳將手中的面具扔向了布櫚，被他靈巧地躲開，墨瞳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楊寧宇。
楊寧宇並沒有多說什麼，專心幫墨瞳處理著臉上的擦傷，結果弄的墨瞳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楊寧宇曾經告訴她，大腦記得了，身體還會或多或少記得一些，當夏黎再次見到墨瞳的時候，很有可能義無反顧地愛上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今天戴著面具嘛。」墨瞳擺了擺手，示意布櫚幫她把面具撿回來，結果布櫚冷冷地哼了一聲，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知道什麼？」楊寧宇輕輕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墨瞳的發頂，將藥箱收拾好之後下樓幫墨瞳準備食物去了，因為從墨瞳一回來她就喊著又困又餓。
墨瞳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索性猛地將自己扔在了床上，結果腰間的一個硬物咯得她差點掉出眼淚來，墨瞳將腰間的格洛克摸了出來，這是在星耀大廈天台上打劫得夏黎的格洛克，墨瞳將格洛克扔在了床上，起身將自己的行李箱從鞋櫃旁拖了出來。
墨瞳打開行李箱，裡面除了幾件衣服和恐怖片的碟片外還有兩份合約，那是她的租房合同有效日期到2017年6月9號，墨瞳將它們一併扔在床上，順手將行李箱又收拾了起來，她跑到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的星空，沒看多久就上床睡覺了，並且很倔強地把格洛克和合約抱在懷裡。
楊寧宇端著宵夜進來的時候，墨瞳已經睡著了，看著她懷裡抱著格洛克的時候，楊寧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瞭然地一笑，心想這樣睡覺不會難受嗎？楊寧宇將夜宵又端了出去，對墨瞳輕聲說了句晚安。
布櫚依舊坐在吧台前，這個時候咖啡廳已經打烊了。當他看到楊寧宇下來的時候，布櫚好奇地向上張望了一下，結果看到楊寧宇把墨瞳的夜宵原封不動地端了下來，「她不是餓了嗎，睡著了？」
「是啊。」楊寧宇將托盤放在了吧台上，布櫚伸手用叉子把那塊煎蛋插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墨瞳跟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怎麼回事，人類和妖怪怎麼可能在一起。」楊寧宇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醇香的味道瞬間瀰漫了咖啡廳的每一個角落。
「哪又怎麼了？喜歡就去追，不喜歡就不要耽誤人家的前程，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楊寧宇你敢說假如李子墨再次站到你面前，她還是一個人類，你怎麼辦？不管了？隨她去？再錯過一輩子？」布櫚將煎蛋吞了下去，喝著楊寧宇給墨瞳準備的麥片牛奶，他說的是事實，楊寧宇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給出的答案是不可能的，如果李子墨再次出現，楊寧宇一定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他已經錯過一次了怎麼可能再錯過第二次？
「這是墨瞳自己的決定，隨她吧。」楊寧宇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咖啡倒了出來，慢慢地攪拌著，布櫚雖然衝動一點，說話有時候考慮不周幾乎不經過大腦，但是因為如此，他看什麼事情做什麼東西都很直白，不會拐彎抹角想太多，墨瞳那麼聰明怎麼就想不到呢？
「那個小子不算人類吧，他體內有四分之一的妖血嗎？」布櫚撓了撓頭髮，「我今天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被什麼東西封印了否則早就露出天狗的特徵了，並且這個封印跟他家裡的那個封印並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楊寧宇漫不經心地問著，他並不關心這個事情，只是無聊了來跟布櫚搭話打發時間。
布櫚沉默了一會，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他的那種感覺，「一個封印妖氣很重，另一個封印很純正。」
「妖氣重？！」楊寧宇抬起頭看著布櫚，大腦里閃過一絲恐怖的念頭，「墨瞳不會用那條項鏈當做了夏黎的封印吧！」要知道那條項鏈跟了墨瞳很多年，自然吸收了墨瞳不少妖氣，墨瞳要真的用那個做封印，夏黎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遇到了什麼危險，墨瞳就會第一個知道，那條項鏈還是開啟妖怪世界的鑰匙，楊寧宇突然為墨瞳感覺到了一絲絲地不值得，因為墨瞳為了夏黎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不會吧……」布櫚摸了摸鼻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楊寧宇。
「八九不離十了。」楊寧宇尷尬地笑了笑，他突然感覺墨瞳的膽子真的很大，也不怕上面的妖氣太重把夏黎的本體吞噬掉。
布櫚抬頭向樓上看去，那雙褐色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可能是透過天花板看墨瞳那隻可憐蟲，銀色的短髮在橘光燈的襯托下也多了一點點暖色。
墨瞳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夏黎滿身是血的擋在她面前，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們，他們只能彼此相依。墨瞳滿頭大汗地呼吸著空氣，她不太敢去回憶那個夢，實在是太恐怖了，墨瞳從床上下來，看著掛鐘上的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鐘，天空中的星辰光芒淡了一些，沒有午夜時的耀眼。
墨瞳看呆了，因為現在的天空實在是太美了，寶石藍色的穹頂，星辰的光芒又是那麼的淡，一輪白月掛在了西方的天空，此刻的美景墨瞳突然想跟夏黎分享，興沖沖地跑過去開門，就在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墨瞳把手放了下來，因為她已經不在夏黎家住了。墨瞳自嘲地一笑，順著床沿坐到了羊絨地毯上，楊寧宇為她準備的是矮床，因為她睡相很差，時不時會從床上滾落下來。
墨瞳將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一些事情提上日程了，然後快速返回妖怪世界，斬斷與人類世界的一切聯繫，想到這裡墨瞳的肚子又開始疼了，夏黎的那一擊幾乎用上了八成的力量，墨瞳揉著自己的肚子，她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念紅鸞，因為在紅鸞面前她可以沒有任何壓力和秘密，因為紅鸞總是會一眼看穿她的偽裝。想到紅鸞，墨瞳輕輕嘆了一口氣，因為自從遇到了夏黎，她真的浪費了很多時間，幾乎都忘記了紅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