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225章 

  刑燭到後面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像是起了海浪似的,一汩汩的。她無意識的忘記了很多事情,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水溫滾燙,浴缸內的溫度直線上升,水花肆意。 

  她看著眼前的霧靄迷茫,心口像是被灌入了溫熱的水。 

  她深陷在水海里,像是要把自己溺死過去。 

  她低聲說。 

  「……不\要…了。」 

  「不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地反問。 

  刑燭心頭一跳,忍住了沒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但是褚盡像是偏偏想要聽她那句沒說出來的話一樣,一步步的威逼利誘。 

  她一直都不是他的對手,無論是哪個方面。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都一樣不是自己了。 

  過去她從來不知道,這一切會是這樣的。 

  這麼真實,又那麼虛擬。 

  結束,腦海中像是有煙花在炸開,眼前一片絢爛。絢爛之後是什麼都無所謂了,那種直觀的感受,讓人心神嚮往。 

  她的眼淚都無意識的落了下來。 -

  洗完澡從浴室內出來的時候,刑燭幾乎是沾到了枕頭就睡著了。 

  睡個覺都要背著他睡。 

  褚盡心底不爽,把她朝著自己懷裡攬了進來。 

  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似的。 

  刑燭低低聲說了一句,「我要睡覺,明天再說……」 

  他凝視著她,黑眸內的情緒像是能夠溺死人一樣。 

  「好,明天。」 

  刑燭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她沒想過會這麼累,最近真的太累了,今天的事情過後更累了。 

  褚盡半夜還沒睡,很長時間裡,他一直在凝視著懷裡人兒的臉,感知著她平穩安靜的呼吸。 

  這種安靜讓他的思緒展開了延伸。 

  他想起刑燭被綁的幾天,想起那種失去般的痛覺。 

  他想,上輩子應該是欠她的。 

  不然這輩子,也不會這麼離不開她。 

  他也從來沒想離開過她,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她是他的明燭,也是他的曙光。 

  只是他的。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他的。 

  這漫長的十年如跑馬燈一般在他眼前劃過,他想起那些被他擱置在記憶深處的記憶。 

  如果說過去種種皆為今日,那倒,也算值得。 

  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

  刑燭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前三秒迷茫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后三秒視線猛地看向了不遠處的門。 

  門是關上的,耳邊是浴室內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聽著那聲音,無意識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幕又一幕,衝擊著她的精神世界。 

  刑燭沉默了幾秒,抬手捂住了臉。 

  太…那什麼了。 

  她居然差點把自己淹死。 

  實在是有點小學雞。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之前的全都被水打濕了,這一套是褚盡讓人給她買的,尺碼很合適。 

  刑燭穿上鞋下了床,浴室的門也剛好打開。 

  她的視線和走出來的男人對視了一眼,他發梢濕漉漉的。 

  她無意識的抿住了唇角,他的姿態很平靜很淡定。 

  她往前走了兩步,原本是打算去浴室的。 

  但是腿軟了,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地上,還是褚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讓她勉強站住了。 

  「能站穩嗎?」 

  他低聲問了一句,聲音沙啞。 

  刑燭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難言,她嗯了一聲。 

  褚盡皺眉看著她,鬆開了手。 

  下一秒,她直挺挺的朝著下面墜。 

  在她再一次被扶住的時候,刑燭清晰的聽到了男人輕描淡寫的,包含著深意的一聲輕笑。 

  「再去睡會,今天沒人來查房。」 

  刑燭,「……我只是最近缺鈣,腿疼。」 

  褚盡嗯了一聲,黑眸淡淡的睨著她,眼底的深意頗深,「所以更好多休息了。」 

  刑燭二話不說轉身重新回到了床上乖乖的坐著,看著他的眼神簡直不能更懂事兒。 

  早知道這樣就能讓她這麼乖,之前還何必折騰那麼久。 

  褚盡垂眸走到了她的眼前,揉了一下她的臉,「午飯,想吃什麼?」 

  刑燭,「我還沒刷牙洗臉,怎麼吃飯。」 

  「我抱你去?」褚盡淡淡的說。 

  刑燭覺得那樣多少有點太奇怪了。 

  她揉了一下自己酸軟的腿,覺得揉一揉可能就沒什麼事了,之前是沒防備才會那樣。 

  她在褚盡不是很相信的眼神下去了浴室,輕描淡寫的帶上了門。 

  褚盡呵了一聲。 

  十分鐘之後,刑燭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 

  褚盡靠在病床旁的長椅上,視線看著手裡面的手機。 

  刑燭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過會兒我從外面買點飯帶過來,吃完飯我就出院了。」 

  褚盡看著她的視線深諳的濃稠。 

  好像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他看著她的眼神更加…… 

  勾人了? 

  她自己也說不太好。 

  下意識的閃躲了一瞬他的眼神,刑燭問,「好不好?」 

  「好。」 

  男人低聲回了一個字。 

  刑燭的視線看了過去。 

  褚盡啞聲問她,「以後每天晚上會來嗎?」 

  「你想我晚上來?」 

  男人驀的笑了,眼尾勾起,一幅撩人的做派。 

  「你覺得呢?」 

  她覺得…… 

  「看心情。」 

  看她心情,她想就來,不想就不來。 

  這種事情,總不能男人想的時候就想,女人也要在裡面獲得愉悅感和掌握主動權。 

  褚盡扯了一下唇角。 

  像是對『事態』具有絕對的掌控權一樣。 -

  午飯是秘書送過來的,秘書站在門外,悄悄的敲了敲門,給飯菜放在門口的小架子上,然後又像是從來沒來過一樣走了。 

  刑燭沒覺得有什麼,吃飯的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的秘書為什麼給你送飯敲個門就跑?」 

  褚盡沉默了兩秒,如實說道,「可能因為他早上來過。」 

  「?」 

  「看到了不該看的。」 

  「?什麼不該看的?」 

  「當然是你。」 

  刑燭,「……」 

  她咀嚼的動作暫停了,感覺自己以後好像不是很能和他的這個秘書正面交流了。 

  不要搞這種尬的好嗎。 

  刑燭後面都沒再說話,沉默的化悲憤為食慾。 

  她吃完飯,和褚盡告別之後,直接轉身作勢從他病房離開。 

  褚盡在收拾這些吃完的殘羹碎屑。 

  下一秒,刑燭忽然問了一句,「褚盡,你是不是渣男?」 

  正在收拾東西的男人瞬間抬頭,挑眉。 

  「你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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