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砍樹引發的慘案
如今正是電腦畫像的黃金時期，楊洋手裡的錢也積累了不少，他想趁著機會再在江城多開幾家店鋪，而這些，卻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了的，所以今天會出租屋找張曉輝，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
百大電腦畫像部提拔了一個小組長，每一天的營業收入都會在翌日，準時存入楊洋的一張銀行卡上，所以張曉輝除了維護機器，就是處理些與顧客之間的協調問題，而且楊洋平時也會在下午到店裡幫忙，所以他平時也不是很忙。
張曉輝對比自己還小几個月的楊洋還是很佩服的，畢竟十七八歲的年齡就能日收入近萬的人，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多見的。
雖然不能給楊洋提什麼好的意見或建議，但聽聞楊洋跟自己商議開店事宜，他還是很激動的。
楊洋簡單地查了一下賬目，指出幾個錯漏以後，兩人就動身出門，趁著今天休息，在去另外幾家以前就簽好合同的店裡轉悠一下，從中選擇一個作為第二個新店。
零售行業對於店鋪口岸的要求很高，有時候偏個幾十米，生意就將是天壤之別，張曉輝不明白這個道理，一路上就跟著楊洋屁股後面仔細觀察，見楊洋轉悠了一天也就在三家商場里裡外外地觀察，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滿腦子心事的楊洋也沒跟他解釋那麼多，只是寫寫畫畫間偶爾回頭跟他嘀咕兩句。
選擇店鋪口岸牽涉到了方方面面，比如說，商超的面積大小，商品的分區布局，還有路段位置，甚至該賣場是屬於朝陽還是背陽以及人流量的多少、銷售旺時和淡時的客源比等等都是參考的數據。
同時商場內的商品陳列，密度，貨品是否及時處理庫存和斷碼，pop及招貼廣告的更新程度，貨品擺放和環境衛生的整潔程度，包括服務員接待顧客的態度和技巧，人員跟分區的配比比例，附屬設施的完善與否，售後服務及顧客投訴等等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些一句話兩句話是不能說清楚的，而且即便前面的情況都符合，店鋪還有真口岸和假口岸之分，這裡又涉及到了人口密度，經濟發達程度，當地有無大型廠礦和經濟支柱等等問題，所以當楊洋遇到張曉輝詢問的時候，只能讓他用心看。
參考以上的數據，楊洋用了一天的時間，又以小時為單位，蹲在以前就簽好協議的五家商場正大門門口重新計算了一下，各店在旺場時的進店率，出店顧客的購物比，然後再跟張曉輝簡單地介紹，那兩家已經被自己放棄的商場具備了什麼樣的缺點。
雖然僅僅只是簡單的介紹，卻也讓張曉輝聽得瞠目結舌……
晚上兩人一起吃了個飯，楊洋就帶著微醺的酒意回了學校。
省藝對學生飲酒這塊算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晚上必須回校，這點雷打不動，算是個紅線。
原因是因為以前有很多音樂系和舞蹈系的學生，跑出去到酒吧等場所駐唱或領舞，因為夜不歸宿而出過事。
想到這裡，楊洋的心裡猛地一揪，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早上看見校工砍樹心裡會覺得有問題了。
楊洋走進宿舍后，看了眼牆根一排三十來公分高的小樹樁，心裡暗自打算，明天一早就跟學生科反應這個問題。
寢室里，除了王磊不在，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龔浩抱著個吉他不停地製造著噪音，童遙趴在桌子前，開著檯燈，對著台式放大鏡，給已經畫好的漫畫切割陰影，黃生也在旁邊幫著給一張張露著窟窿的稿紙貼著不同模板的陰影紙。
這倆人有點臭味相投，童遙從小就在畫漫畫，考上省藝后，卻發現竟然沒有這個專業，無奈之下只能服從分配，但這不影響他利用一切空閑的時間作畫，他的夢想，也很簡單，就是要做中國的鳥山明，並且為之不懈地努力著，就連談個戀愛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不出意外，十數年後，他仍會像前世一樣，真的成為全國知名的青年漫畫家！
湯繼群是個書法迷，一手草書也寫得有點登堂入室的味道，這會兒，又靠在上鋪，抱著他那本厚厚的，足有十來斤重的草書大字典不停地比劃著，見楊洋走到寢室就招手讓他過去一起研究，自從他看了一次楊洋的書法，很快就跟楊洋親近了許多，可今天楊洋喝得有點暈，真沒精力跟他白活。
歐陽跟其舅舅從小學習中國畫，一手牡丹圖也是深得真傳，所以寢室里兩張桌子，一張是童遙和黃生專用，另一張，就被他和湯繼群霸佔了，這會兒他也正俯身趴在桌上，對著一張四尺宣揮毫潑墨，楊洋眼睛有些模糊，但看著一簇簇躍然在紙上栩栩如生的各色國花，還是不禁抬起大拇指誇讚了幾句。
酒意上頭，楊洋實在撐不住了，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宿舍樓前一聲滲人的慘叫聲突然驚醒了一號樓的同學們，楊洋聽見這個聲音，當即一個激靈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來，悲劇還是發生了……
他跟著許多學生循著慘叫聲，來到院牆牆角處。
只見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男生，正一屁股坐在半截的小樹樁上，慘絕人寰的嚎叫聲，正從他的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
「啊~疼死我了！快點扶著我，我腿軟了……嗚嗚……哎呦……哎呦……額……輕點……媽……的，誰砍的樹啊！」
一旁率先趕過去的楊洋幾個，聞言連忙上前扶著對方的胳膊，一入手，楊洋便手上便傳來了一陣顫抖……
顯然，此人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疼的渾身都戰戰兢兢，大汗淋漓！
「你怎麼了？蹲著幹嘛？不舒服趕緊上醫院啊！起來啊？」
不明就裡的學生們圍著他嘰嘰喳喳地說著，就見旁邊一個男孩上前便要拽那學生的胳膊。
「別！別拽我……嗚嗚……嗚嗚！我特么試過了……太……疼了……站不起來……」
「啊……怎麼讓我攤上……這事兒……啊……嗚嗚嗚嗚……咦！別動啊！疼！疼！疼啊……」
那學生半蹲著，拒絕了別人拽他起來的好意，鬼哭狼嚎般地哭喊著，滿滿一臉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的臉龐，已經扭曲成了麻花狀，鼻涕在隱隱的月光下，閃著一絲油亮。
當管理員跑過來，打開手電筒照向對方胯下時，所有人當場驚呆了！
此人，貌似被手腕粗的樹樁……爆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