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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不過是為了還你凌家當年的人情債

  「啟安,你告訴我冷峻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我不知道,他還在急救室搶救,有消息了醫生會過來通知我。不過小念,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從家裡開車跑出來,還跟冷峻遇到了。」


  「我被艾薇騙了。」傾念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你走後大約一個多小時,我接到艾薇打來的電話,她說你在醫院被人抓走,還受了很重的傷,讓我趕快過去幫忙。」


  「艾薇的話你怎麼能信呢。」凌啟安后怕的說:「幸而你和孩子們安然無恙,不然我真無法原諒我自己,早知道會這樣我寧願帶你一起來醫院看啟寧。」


  「我一開始也沒相信,但打你的手機關機了,打爸爸和媽媽的也都沒有人接,甚至連業尊的都沒有人接,我才相信了艾薇的話。怕傭人不讓我出去,我就跳窗戶出來了,到門口看到我的車正停在別墅大門外,也沒想太多開車往你這兒趕來。」


  凌啟安和韓初雨、四眼三個人靜靜聽著,就連兩個剛出生的小傢伙也不吵不鬧的用懵懂的眼睛來回看著幾個人。


  「當時我就覺得車裡有一股奇怪的異香,但沒在意,以為是你在車裡放了什麼香薰,誰知開著開著就感到頭昏腦脹,看東西也越來越模糊。我意識到問題想把車靠在路邊停下,誰知剎車竟然失靈了,驚慌失措之下,我只能儘力控制方向盤繼續往前開,可那時候我基本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了,看見的東西都是兩個影子,然後我就跟冷峻的車撞到了。劇烈的撞擊突然讓我清醒了很多,看東西也不模糊了,我看見冷峻的車被我攔腰撞上,就在我疼得快暈過去時冷峻從車裡出來,搖晃著走到我這邊安慰我,叫我不要睡,還說你和醫生馬上就來救我了,要我一定撐下去。」


  「可是冷峻為什麼會救你?」凌啟安像是在問傾念,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也想不通,只覺得當時的冷峻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樣狠毒無情,反而很善意,對我也是溫柔異常,他的目光里也一片純潔和善良。」


  一屋子的人都在沉默,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沒人能猜到冷峻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看來這個問題只有冷峻自己能告訴我們了。」


  凌啟安心中的疑團越聚越大,無論如何也猜不到原因,其實他心裡也是擔心冷峻的安危的,只是表面上不想承認而已。


  看著因為冷峻才安然活下來的小念和自己的一雙兒女,凌啟安叫四眼去詢問一下冷峻那邊的狀況。


  四眼出去很快回來了,說冷峻還在搶救,好像是傷到了哪個器官。


  聽到這個答覆,凌啟安心頭一緊,雖然冷峻害過小念,害過啟寧,然而凌啟安也不希望他死掉,畢竟是曾經的好朋友。


  「啟安,」傾念忍著刀口處的劇烈疼痛,竟然坐了起來:「我想過去看看冷峻。」


  凌啟安嚇了一跳,慌忙去扶她:「你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剛生下孩子才兩個多小時,怎麼可以亂動,當心牽扯到刀口。」


  傾念並沒聽話的躺下,拉著凌啟安的手,眼裡有祈求之色:「我不要緊,啟安,你讓我去看看冷峻,就只看一眼,哪怕我就跟他說聲謝謝。怎麼說冷峻也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如果他死了,我會一輩子內疚的。」


  心疼的抱著她,這個傻丫頭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如此善良。


  雖然冷峻救了她,也不用不顧自己的身體啊,想了想凌啟安說:「好,我答應讓你去看他,但你總得等冷峻從手術室出來的,現在過去你也見不到他。乖!聽話,我既然答應讓你去看冷峻,就一定讓你去,他出來后一醒過來,我馬上帶你去好不好?」


  傾念妥協,啟安說得對,現在就是過去也無濟於事,還是等冷峻從手術室出來再過去親自跟他說聲謝謝。


  凌啟安想讓傾念睡一會兒補充點兒精力,可她哪裡睡得著,小腹刀口的刺痛加上冷峻生死不明,使她變得格外焦躁。


  兩個寶寶倒是很安靜的在嬰兒床上互相擠著呼呼大睡,一切的煩惱都干擾不到他們。


  得知冷峻醒來的消息是第二天的一早,凌啟安借來輪椅推著她去冷峻的病房看望他,糖心兒和糖果兒則暫時交給他們的乾爸乾媽照顧。


  隔著門,望見冷峻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傾念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到底有著怎樣的孤獨與心傷?


  表面上一臉冷漠和無所謂,但是在這個時候,想必是個人就需要有人關心與寬慰吧。


  傾念有了那麼一種想法,她想改變冷峻,想拯救他,想和他做朋友。


  她見過冷峻善良溫柔的一面,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幫助冷峻走出陰暗,然後讓冷峻和啟安、業尊三個人的關係和好如初。


  能看得出,啟安很在乎冷峻這個朋友。


  「我們進去吧。」傾念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凌啟安推著她走近冷峻的病床。


  冷峻躺在床上,連看都沒看他倆一眼,根本就視他們如空氣。


  「你好些了嗎?」


  冷峻佯裝沒聽到傾念的話,其實是不想回答。


  這個女人總是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身上那股純凈善良的氣息讓他窒息,明明這麼多年不曾對任何人有任何情感了,為什麼他的心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這個沈傾念所拉扯?


  「你很討厭我嗎?」傾念知道冷峻故意不理她,自顧自的說著:「可我並不討厭你,相反的,我想跟你做朋友。你不理我也無所謂,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凌啟安不知道傾念為什麼這麼說,然而也不想打斷她,傾念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的,一定有她的原因,於是彎下腰對傾念暖暖一笑:「你們聊,累了就叫我,我在門外等你。」


  「嗯,謝謝你,啟安。傾念回以微笑,心中感謝他的體諒與理解。


  冷峻還是冷著臉不說話,傾念也沉默的坐在輪椅上靜靜看他。


  嘰嘰,嘰……


  窗沿下傳來細微的聲響,循聲看去,原來是一隻幼鳥不小心從巢中掉落,誤打誤撞的撲騰進病房的窗口。


  「咦?」傾念咦了一聲,艱難的從輪椅上一點一點站起來,一手捂著腹部的刀口,一手扶著牆壁緩慢的移動到窗沿邊,儘管已經疼出了一身冷汗,還是倔強的蹲跪下去,小心的雙手捧起鳥兒,問道:「你真調皮,從樹上摔下來多痛啊。」


  看了眼窗外,一隻大鳥落在窗口附近的樹枝上大聲的叫著。


  「看,你的媽媽都著急了,讓我來幫你回到媽媽身邊好不好?」


  試了幾次卻都沒能站起來,刀口實在是太痛了,然而傾念好像完全不在乎,反而安慰著幼鳥:「鳥兒你別急,我馬上送你回去。」


  躺在床上的冷峻默默看著這一切,一幕幕熟悉又遙遠的景象湧上心頭。


  冰兒小時候也曾救過一隻受傷的小鳥,那天雨下得很大,他與妹妹回家的路上在一棵樹下發現了那隻受傷的鳥兒。冰兒把它帶回家照顧直至康復,然後放歸大自然。


  冷峻忽然開口說道:「它聽不懂你說話的。」


  「它聽得懂的。」傾念倔強的眼神如同孩子,咬著嘴唇用儘力氣站起身,將幼鳥放到窗沿上,鳥兒媽媽見傾念並無惡意,嘰嘰喳喳叫了兩聲飛過來半拖半拽的銜起幼鳥飛走了。


  幼鳥回到母親身邊,傾念笑了。


  縱使疼出一身冷汗也值得,扶著牆走回冷峻旁邊坐在輪椅上,說:「小鳥兒要是回不到媽媽身邊,它會死掉的,而它的媽媽也會傷心難過。」


  「我可以叫你傾念嗎?」冷峻的聲音不冷不熱,躺在病床上側頭看著她。


  「當然可以,你口渴不渴?我倒點兒水給你喝。」說話間傾念再次艱難的站起身。


  傾念臉色蒼白,可能是因為疼痛導致她雙唇緊抿。


  看著傾念這幅樣子,冷峻心下不忍,說道:「我不渴,你坐下吧。」


  靜默了大約十分鐘,冷峻說:「你不恨我嗎?」


  傾念一愣,反問他:「我為什麼要恨你?」


  冷峻遲疑一下,黑玉般的眼暗淡下去,皺起眉頭:「我曾經想殺了你。」


  「呵呵。」傾念尷尬的笑了兩聲。


  「說實在的,那天夜裡我真是差點兒被你嚇死,你都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簡直恐怖得像個惡魔。有時候忽然回憶起你那天的模樣還會心有餘悸呢,不過我知道你心裡有自己的苦,就像四眼曾經跟我說過的那樣,假如有陽光,沒有人願意將自己沉溺在陰影中。昨天你救我,然後握著我的手叫我堅持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覺你很親切,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其實,你明明是個善良溫柔的人,為什麼要將自己偽裝出一幅陰狠無情的外表呢?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明媚一些。」


  冷峻靜靜聽著,思緒複雜的翻湧。


  「總之冷峻,如果你不開心,可以隨時找我聊天,不要把什麼事都一個人承擔。就算是鐵人,也要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傾念獨自說著,見冷峻不答話,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她身上便有點不自然的說:「可能我的話有點兒多,但這都是我心裡想的,如果你不喜歡聽,可以當我沒說。」


  「對不起。」


  冷峻那一聲對不起,不知是為了曾經傷害傾念而說的,還是為什麼而說。


  「叫啟安送你回去休息吧,剛產下兩個孩子就這麼勞累,對身體恢復很不利。」


  「那,你可不可以考慮跟我做朋友?」傾念弱弱的問了一句,然後立刻低下頭去不敢看冷峻,活像個犯了大錯的孩子。


  冷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先回去吧。」


  等在外面的凌啟安似乎也覺得傾念呆的時間太長了,不等傾念叫他便自己進來。


  「小念,你身子虛弱,先回去吧,等你好些再來看他。」


  「好吧。」傾念垂下頭,眼角滑落一抹失望。


  「冷峻,不管怎樣,謝謝你救了小念。」


  凌啟安站在傾念旁邊,看向躺在床上無力動彈的冷峻:「有什麼需要的話,我……」


  冷峻卻不耐煩的打斷凌啟安的話,又恢復了一貫的無情森冷模樣,那雙黑玉般的眸子有如寒潭,深不見底。


  「你不必謝我,我救她是想還你們凌家一個人情罷了。」


  「什麼意思?」凌啟安隱隱感覺到冷峻知道了父親當年幫他的那件事。


  「幾天前,我查到二十年前我冷家落魄之時,是你父親暗中幫我。我救她也是為了還你父親的人情。凌啟安,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你們走吧。」


  冷峻的語氣冰冷生硬,除了身上那一股暴戾之氣外,再不能給人任何情感。


  原來如此,原來冷峻本來可能是想來醫院阻止啟寧生下業尊的孩子,卻誤打誤撞半路上遇到傾念的車失靈,想著還父親當年援助之恩便不顧危險的救了小念。


  這一切是如此巧合,如果不是冷峻知道了當年之事,不是他來醫院想要破壞,小念或許已經命喪黃泉了。


  想著這些,不得不感慨命運弄人,小念曾好幾次跟死亡打了個擦邊球,是不是正應了老人們說的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走出病房,傾念還回頭看了看,冷峻那一縱即逝的善良消失殆盡,轉而又是一臉冰涼無情。


  傾念沒有將她內心的想法告訴啟安,啟安一定不會同意她為了轉變冷峻的性情而去冒險。


  很久以後她才明白,當時的想法多麼幼稚,冷峻心結太深,怎麼可能是她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可以改變的呢。


  後來的半個月,傾念在醫院努力讓自己恢復,照看兩個寶寶的工作被凌老夫人和凌老先生包攬了,凌啟安除了應付工作,其餘時間都陪在傾念身旁,無微不至的照顧。


  閑暇時,傾念也會一個人跑去冷峻的病房看望他,與他聊天。


  雖然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在說,可還是樂此不彼,希望有天冷峻能看到這世間還有美好,還有繁華。


  某一天,冷峻突然出院了,傾念再去看他的時候他的床鋪已經收拾乾淨,人也離開了。


  「也許是他嫌我煩了想躲開我吧。」傾念自言自語:「這麼久,每次他都沒跟我說過話,可能他的心封閉的太堅固,只有冰兒能打開吧。」


  其實並不是傾念想的那樣,冷峻提前出院的確是為了躲避她,然而並非嫌她煩,而是怕被傾念撼動那好不容易建造的冰冷的內心。


  冷峻無聲無息的出院后,緊接著,傾念和兩個寶寶也回到家裡休養,看起來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自傾念被艾薇暗害帶著肚子里兩個孩子從鬼門關上兜了一圈回來后,凌啟安的心就再沒踏實過。


  他本以為解除冷峻潛在的威脅他的小念就會安全了,沒想到啊,艾薇竟也是一顆定時炸彈。


  從未對艾薇有所防範,才讓她有機可乘險些害了小念和孩子們。


  凌啟安心煩意亂的思量著,說到底,這一場意外也是他當年疏忽間接造成的,若那時不是為了公司利益答應艾薇對外界謊稱兩人戀愛關係,也許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然而,現在並不是追悔當初的時候,眼下最需要做的,是解決艾薇這個麻煩。


  他是小念的丈夫,是兩個寶寶的父親,不論是身為人夫抑或身為人父,他都決不允許有人傷害他最在乎的家人。


  「艾薇!既然你如此蛇蠍心腸,也別怪我心狠。」凌啟安自言自語著,語氣逐漸僵硬。


  日復一日的忙碌,雖然無從查找艾薇在小念車上動手腳的真實證據,但艾薇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能再留著她為禍他人。


  凌啟安決定從恆大集團偷稅漏稅上開始著手,艾家的稅務全都是艾薇在處理的,如果找到證據,足以讓艾薇被控告入獄。


  說干就干,凌啟安開始忙碌的搜集證據。


  一個晴朗的周末,傾念感覺身體基本恢復如常了,打電話約了韓初雨和四眼出來喝咖啡、順便談事情。


  咖啡屋裡,傾念的神情略顯複雜,跟坐在對面的兩人說:「以前不管艾薇做過什麼,我都可以不追究,但這次她差點兒害死我的兩個孩子。從前看在同為女人她也是因愛啟安才會處處刁難,我一心不想與艾薇為敵,能退則退、能忍則忍,希望她能幡然悔悟去過自己的生活。看來是我想錯了,是我的過分退讓讓艾薇越來越放肆大膽,絕對不能再讓她為所欲為,我不害人可也不能讓人白白害了我和我的孩子。善心是要留給善良之人的,而艾薇這種人一定要為她所做的壞事承擔後果。」


  「你早該這樣想了,不管怎麼樣我韓初雨這輩子都站在你這一邊,你做什麼我都舉雙手雙腳支持你,還有四眼,他也跟咱們站在同一戰線。」


  韓初雨拍著胸脯保證,並會意的看了看四眼。


  四眼說:「需要我做什麼傾念你儘管開口,我和初雨一樣,我們倆都會幫你的。」


  「恩。」傾念想了想,對四眼說:「聽說恆大公司前不久曾私下向峻峰集團高層申請借了一筆不小的款,我在想會不會是恆大內部資金周轉出了問題?」


  「的確,聽說這筆巨款是何瀟亦親自批的,峻峰集團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答應借款給恆大,他們一向沒什麼交情,難道這麼一大筆錢,冷峻連問都不問就讓何瀟亦動用嗎?真是想不通。」對此,四眼也感到很疑惑。


  「沒什麼想不通的,因為他們有共同想要對付的人。」傾念苦笑:「不過這次,我恐怕會讓他們失望了。」


  「對啊,他們之所以會借款給恆大公司,是想保住艾薇這顆棋子,然後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對付你。」韓初雨恍然大悟:「哼!他們要坐享其成,休想。絕對不能讓這些混蛋得逞,暫且不說何瀟亦這個惡棍明裡暗裡害過你多少次,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還沒了結呢,我要讓何瀟亦為曾被他殺死在我腹中的孩子付出代價。」


  說到此處韓初雨已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傾念異常果決的說:「他們既然想用這顆棋子來對付我,那我只好先毀了這顆棋,讓他們無路可走。」


  四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怎樣,我都陪著你們倆共同進退。」


  傾念問道:「四眼,你能否有辦法潛入恆大公司財務部弄到他們偷稅漏稅的證據?」


  想了想,四眼答道:「我想應該沒問題,恆大公司財務部我有一個熟人,可以借著請他喝酒的引子去恆大找他,然後我再趁機找到他們偷稅漏稅的證據。」


  「恩,也只能這樣了,但我聽說重要的財務資料都是艾薇親自管理,想弄到手並不容易,萬事小心。」簡單囑咐了一句,傾念對四眼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我呢那我呢?」見傾念沒有給她分配任務,韓初雨趕緊湊上來問:「我能幫你做點兒什麼?四眼去找艾薇偷稅漏稅的犯罪證據,不如我就去找幾個人趁哪天夜裡把何瀟亦這個王*八*蛋*打傻算了!嘿嘿,想想就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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