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要結婚了
說話間凌啟寧已經撥通了哥哥的手機。
說什麼也不能打掉孩子,如果孩子沒了,那麼她苦心經營的愛情也就完了。
凌啟寧在電話里稀里嘩啦說了幾句,回頭對黎業尊說:「我哥現在就過來。」
凌啟安來到婦嬰醫院時,黎業尊皺著眉與凌啟寧對峙,凌啟寧則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凌啟安在妹妹打來的電話里大概了解到了情況,但他始終覺得妹妹不能這麼草率的生下這個孩子,一來未婚生子名不正言不順,二來如果她真的留下這個孩子,冷峻勢必會知道,他也勢必不能容忍妹妹和孩子的存在。
妹妹不像傾念當初懷孕時,到最後他可以充當孩子的父親不被冷峻懷疑。
最重要的是業尊的心根本不在妹妹身上,這孩子最終一定會成為妹妹和業尊共同的包袱,因為孩子的牽制而結合的婚姻是戴著枷鎖的,不會幸福。
凌啟寧看到哥哥來了,以為看到了救星,卻沒想到哥哥的態度竟與黎業尊出奇的一致。
「打掉孩子。」這是凌啟安見到妹妹后的第一句話。
「哥,我不要。」凌啟寧乞求的搖晃哥哥的手,眼淚都要下來了。
凌啟安狠下心,甩開妹妹的手,厲聲說:「必須打掉。」
凌啟寧淚眼婆娑,試圖跟哥哥打親情戰:「他是你的小侄子啊!」
不管凌啟寧怎樣哀求,凌啟安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表情。
「好,你們都不讓我生,我就非要生下來。」凌啟寧生氣的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哭著在電話里跟媽媽訴苦,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通。
未等凌啟安阻止,已聽見話筒里傳來母親「那要快點兒完婚」的話。
凌家兩位老人還在瑞士度假,本來預計下個月回國,聽了這個消息立刻就買了回國的機票。
兩位老人漂洋過海十幾個小時趕回國,到醫院時凌啟寧還在跟哥哥、黎業尊慪氣,爭論著孩子是留是打。
和凌家二老一起進來的還有黎家兩位長輩,黎業尊見他的父母都來了,頓時傻眼,無助的看向凌啟安。
凌啟安聳聳肩,表示此事他也沒辦法,雙方父母都驚動了,不來個驚天動地是不會結束的。
「啟寧,你真的有了?」凌啟寧的母親是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剛一進門便一臉焦急的走到女兒身邊拉著女兒問道。
「嗯。」凌啟寧點點頭,將手裡的化驗單遞給母親。
母親看了眼女兒遞來的化驗報告單,又抬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兒子凌啟安,在詢問一個確切的結果。
凌啟安不情願的點頭回應母親詢問的目光。
這時黎業尊母親也湊過來一起看化驗單,臉上的表情是興奮的:「真的懷孕了呀!啟寧,你真的懷了我們業尊的孩子啦,太好了!我們要抱孫子了。」
凌母附和著:「是呀是呀!」
兩個母親看著化驗單上的結果都表現的很高興。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凌啟寧以外,都被兩個母親的對話弄得很尷尬。
雖說兩家是世交,雙方長輩也都很開心黎業尊與凌啟寧能交往,很希望兩家結成一家來促進雙方生意發展,但凌啟寧未婚有孕,對兩大家族來說也是個意外,關係著家族名譽。
「這樣,我們先去我家聊吧,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說這些事也不合適。」還是凌啟寧的父親比較沉穩。
黎業尊父親立刻附和:「對,別在這裡說了,你們兩個當母親的怎麼也這麼輕率,還是去我家吧,比到你家近一點,怎麼樣老凌?」
「好吧。」
一行人風風火火出了醫院,開著四五輛豪車進軍黎家豪宅。
黎家豪宅,大門緊閉。
傭人們都被臨時遣散,兩家人坐在一起,顯得很嚴肅,只有兩個母親時不時笑著討論孩子出生后該取什麼名字,她們已經認定了親家關係,只差一個婚姻典禮和一張結婚證書。
凌啟安率先表明態度:「爸,我不贊成這樁婚事,我覺得啟寧跟業尊的孩子不能生下來。」
「啟安你糊塗了,這可是你未來的小侄子,怎麼不能生下來?」凌母打斷兒子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黎母也急忙幫著打圓場:「是啊啟安,啟寧跟我們家業尊的孩子才剛剛懷上,怎麼可以不要呢?不行不行,一定要生,這可是我們黎家的骨肉啊。」
「爸、黎伯父,你們說句話啊。」凌啟安不想跟母親爭執,他知道兩個愛子心切的女人此刻已經沒了理智,失去判斷能力。
「老凌,你的意思呢?」還是黎父先開口。
「咱們兩家是多年的交情了,兩個孩子也兩情相悅,現在又有了下一代,我覺得應該讓他們立即成婚。」
「爸!」
「凌伯伯!」
凌啟安和黎業尊異口同聲,滿是不願意。
「怎麼,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黎父嚴肅的看著他倆,語氣不容拒絕:「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啟寧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們說什麼都沒用。」
「老黎啊,咱們也認識幾十年了,啟寧和業尊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也到了成婚的年齡,咱們這婚禮要風風光光的大辦,不能給媒體有炒作的機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改天讓業尊他媽媽去挑個好日子儘快完婚。」黎父說完看了看妻子,妻子點頭答應。
「謝謝伯父伯母!」凌啟寧嬌巧的挽母親的胳膊親昵的跟黎業尊的父母道謝。
黎母眉眼間綻放出極大的喜悅,笑得合不攏嘴,說:「看看,我們未來的兒媳婦多乖巧懂事,將來孫子出生后也一定聰明可愛。」
黎父興緻大起,提議道:「那我們去鳳仙居慶祝一下。」
「好!」
「好!」
得到大家的肯定,他們決定今晚去好好慶祝一番,這可是兩家都前所未有的大喜事啊。
正準備起身,凌啟安電話響了,是傾念打來的。
「啟安,聽說你最近工作很忙都好久沒來找我了,有沒有想我?要勞逸結合不可以太辛苦知道嗎。」
凌啟安心事重重,道了句:「小念,我這邊有點事,等下我再打給你,好嗎?」
傾念懂事的「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凌母聽到兒子在電話里叫傾念的名字,走過來欣喜的問:「是不是傾念啊?」
「是的媽,我最近工作比較多,好久沒見她了,她打電話來囑咐我注意身體。」
「呀!那正好,你妹妹的婚事都定了,你這個當哥哥的打算什麼時候把傾念娶進門啊?你爸我們年齡大了,這回外孫再有十個月就出生啦,可我們也著急抱孫子呢,安兒,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快跟媽媽說說。」
提到傾念,疲憊了幾天的凌啟安露出會心的笑,抱著母親的肩膀說:「我打算過幾天就求婚了。媽,我的事您就別操心啦,我心裡有數。等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帶小念來見你和爸。」
「好,好,那媽媽就放心啦。」
兩大家人其樂融融的去了鳳仙居,所有人都笑逐顏開,只有黎業尊和凌啟安眉頭緊皺,黎業尊的心撕裂般痛楚。
酒足飯飽后,兩個母親歡天喜地的去擇吉日了。
婚禮被定在三個星期後。
為了她一步步攥緊的愛情,為了她即將結合的家庭,凌啟寧在不停的算計,好不容易她想要的就要得到,不能再在這緊要關頭出差錯,不只要防著傾念,還要防著冷峻。
一切準備都在急切的進行中,兩個母親忙得焦頭爛額。
布置新房,操辦酒樓,發放喜帖,許多繁瑣的事情她們都包攬了。
黎業尊也被迫暫時放下手裡的工作,被凌啟寧拖去拍婚紗照,選婚戒。
上天這樣安排他的命運,他也無力抗爭,雖說雇了很多保鏢處處保護凌啟寧的安全,但還是不放心,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冷峻那邊卻靜得出奇,這讓黎業尊很不安,暴風雨前的天空往往都平靜的,看來冷峻是在預謀一場大風暴。
妹妹的婚期定下了,凌啟安也被母親放了出來,終於有時間去陪傾念。
十月份的天氣,常常陰雨綿綿。
凌啟安的車從雨霧中駛來,傾念打著一頂嫩綠色的雨傘等在花園路口。
抖掉傘上的水,自覺的坐在凌啟安後邊,「幸好我帶著雨傘出來,最近這天氣總是說下雨就下雨。」
「啟寧和業尊……」凌啟安握著方向盤的手出了一層汗,「他們……」
「他們的婚禮在兩個星期後舉行。」傾念坐在後邊低著頭,凌啟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
「你都知道了?」凌啟安把車靠邊停下,窗外的雨水沖刷著玻璃,車外行人映在車窗上的影子扭曲不堪。
「嗯。」傾念的聲音很小,隱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很好啊,他們終於圓滿了。」
下雨的晌午,公園散步的人少了很多,傾念打開車門走進雨里,仰頭看著從天而落的雨滴,心被什麼柔柔的拉了一下,然後她笑了,釋然的對著天空說:「業尊,祝你幸福。」
凌啟安攥著兜里的求婚戒指,深深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走向雨中的傾念。
站在她面前半米距離,單膝跪地,舉起精心為她挑選的鑽戒,執著而誠懇的說:「我想了很久,這枚戒指戴在我身上也好久了,我不會說什麼浪漫的誓言,我只告訴你一句,我會給你我所擁有的一切,小念,你願意嫁給我嗎?」
雨點兒滴滴答答落下,輕柔的敲擊著地面發出「叮咚」的聲響,烏雲背後的太陽也忍不住探出半個頭來見證著這一場愛情宣言。
雨漸漸變小,朦朧的霧氣瀰漫開來,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凌啟安旁若無人的單膝跪地等著傾念的回答,此刻在他眼裡,天地再大,也便只有她一人而已。
望著那枚darryring的戒指,傾念知道,每一枚darryring都有唯一的編碼,那是每個男士一生只能購買一次的鑽戒,寓意「一生唯一的真愛」。
啟安這一生唯一一次的機會給了她,傾念感動得淚流滿面,面帶著笑容伸出手看著啟安把那枚代表幸福和諾言的鑽戒戴在她無名指上。
從此,無名指不再無名。
凌啟安拉著傾念的手起身,激動得把她擁在懷裡,力道大得令人窒息,四周圍觀的人群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吶喊聲,將他們淹沒在愛情的幸福海洋。
一向穩重的凌啟安,此刻竟像個孩童,抓著傾念的手往公園外的馬路上跑去。
「我們去哪兒?」看著凌啟安驚喜的模樣,傾念忍不住探過身吻了他的唇。
「民政局,去領結婚證。」
「這麼迫不及待,我還沒告訴我爸爸,這樣不好吧。」
凌啟安急了,竟半耍賴的問:「你反悔了?」
「不不不,我沒有,好,我跟你去民政局。」
從民政局出來,傾念一直把那本鮮紅色的結婚證書捧在胸前,像是捧著至寶。
「接下來我們去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伯父。」
沈爸爸開門迎接這兩個幸福的孩子時一臉神秘,與凌啟安互換個眼神,看到女兒懷裡的紅色本本,然後對凌啟安豎起了大拇指。
奇怪了,今天爸爸這是怎麼啦?跟啟安兩個人神神秘秘的。
「爸,你們倆在幹嘛?」
「咳。」凌啟安咳了一聲,「我已經求得了岳父大人的同意,他答應把你嫁給我。」
「你們……」傾念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爸,原來你和啟安商量好的一起欺負我。」
沈爸爸哈哈大笑,拍著女兒的肩說:「哎?這麼說你不願意嫁給啟安嘍?」
「我哪有這麼說過。」傾念捂著紅如櫻桃的臉跑進卧室。
「哈哈,這孩子,越大還越害羞了。」說著坐下與凌啟安談笑。
「我父母打算今晚請您去鳳仙居酒樓坐坐,大家一起商量我們的婚事,您今晚有時間嗎?」
「好,有時間,正巧今晚的班跟同事換了。」
「那麼晚飯前我過來接您。時間還早,我想帶小念去選一下婚紗。」
「去吧,」說著沈爸爸沖著卧室叫道:「傾念啊,快出來,跟啟安去看看婚紗。」
傾念出來時臉頰還有粉色的紅暈未淡去,可愛極了。
婚紗也早在凌啟安的計劃之內,他找了國際最知名的設計師為她設計了一套婚紗,婚紗上林林總總鑲了好多水晶,乍一眼看去閃亮而不失華貴。
「小念,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過來幫我?現在我爸媽都在忙啟寧的婚事,公司的業務也越來越繁忙,你再不來幫我,我會吃不消的。」
傾念看著鏡子里一襲潔白婚紗的自己,心情無法言喻,竟激動得想要流淚。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嗎。」
一雙修長的手從她白色婚紗的腰間環過來,溫熱的唇吻在她的後頸,痒痒的。
「小念,你真美!」
「謝謝你給了我開心的生活和這麼美好的一切。」傾念抓緊環在腰間的手,看著鏡子里的凌啟安:「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好啦,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接伯父吧。」
晚飯吃得很愉快,凌家兩位老人很久以前見過傾念,從很早就認定了這個兒媳婦,如今他們肯結婚了,二老都很高興。
最後兩家人決定等兩周后凌啟寧的婚禮結束便給他們舉辦浪漫的海邊婚禮,凌母心急的早已算好了兒子結婚的吉日,經過沈爸爸的同意,婚禮定在這個月二十八號。
轉眼間到了初秋,銀杏樹一片金黃,簌簌落下的金黃色葉子用它最後的生命為大樹來年的繁榮貢獻著僅有的力量。
一個陽光大好的周末,凌啟安來接傾念,說要在結婚前給她一個驚喜。
他們在一片荒蕪的郊區前下車,四周除了荒蕪的草地就是即將乾涸的小溪。
凌啟安寵溺的擁著傾念,自信的說:「相信我,閉上眼睛。」
傾念也不多問,閉起眼睛將手交給凌啟安,隨著他向荒草深處走去。
凌啟安富有磁性的聲音里透出能融化人的溫柔:「小念,可以睜開眼睛了。」
傾念在他安全溫暖的懷抱中張開雙眼,抬眼望去,看到滿天的飛絮和遍地盛放的紅色花朵,花香飄飄揚揚的襲來,她醉了。
任何言語都表達不了內心的震撼,那一片火紅的花海盡收眼底,美不勝收。
一朵朵酷似向天托起的手掌般的彼岸花,像是無數個精靈在向著蒼天祈禱,祈禱傾念今後的人生幸福美滿。
多少年來,她熱切的渴求著親眼見一見這精靈般的花朵。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
激動得熱淚盈眶,望著那看不到邊的花海,緊緊抱住凌啟安:「你是怎麼做到的?」
凌啟安低眉而笑,眉眼間的弧度在他溫暖的臉上勾勒出一幅美景,他說:「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我就一定會給你。」
「太美了!我從沒想過今生今世還能有幸親眼見到這麼多的彼岸花一同盛放,啟安,這是你給我的最好的禮物。為了讓它們開花,你一定花了好多心血吧。」
「我只是跑了幾趟江浙一帶,研究了一下這種花的習性,回來選了一片肥沃的土地,將它們養在溫室,控制溫度和濕度,很容易的它們就開花了,一個小時前我才打電話叫人撤掉了溫室。」
「跟我來。」凌啟安拉著傾念沿小路朝花海盡頭走去。
越過那片火紅精靈般的花朵,傾念覺得自己進入了愛麗絲的仙境。
花海的盡頭是另一片花海,一大片純潔的百合花臨著彼岸花而開,初秋了,竟然還有斑斕的蝴蝶在花間嬉戲紛飛。
傾念看著仙境中迎風而立的凌啟安,他的稜角分明,陽光斜斜的灑在他臉上,在她迷離的眼裡頃刻間就變成了童話里英俊的王子,一時不由自主的吻上了他。
愛如夏花,在這一瞬間絢爛盛放。
凌啟安情不自禁的回應著,就這一次,讓他放任的去愛去擁有吧。
在這無邊的花海中,在漫天的飄絮間,在他們熱切的擁吻下,兩人的身*體*漸漸融為一體。
歡*愛*過後,傾念雙頰緋紅,顯然是運動過量的結果。
凌啟安則一臉安詳,躺在花叢中仰望萬里晴空,傾念躺在他臂彎眯著眼曬太陽,錦繡的愛情就此定格。
「啟安,你看彼岸花開得那麼紅、那麼艷,多像我們的愛情,如火如荼。」
「對啊,我們的愛情,如火如荼,永開不敗。等到婚禮上,就讓這裡我親手種下的百合做你的手捧花可好?」
凌啟安翻過身,高大的身*軀*覆在她嬌羞的身*上,他再次情不自禁,而傾念則嬌羞的在他*身*下*喘*息。
天空,似乎忽然間變得比以往更晴朗。
這一晚傾念沒有回自己家,凌啟安帶她去了曾經她去過的那棟童話般的別墅。
「這棟房子其實並不是像我先前說的那樣,而是我為你準備的,只是在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時,我就發現了我的病而不得不離開,小念,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你喜歡嗎?」
再次來到這美麗的房子,溫馨縈繞,傾念在別墅里轉了幾圈,得到的結論是這別墅每一間的顏色和布置幾乎都是她所喜歡的,她後知後覺的明白原來在幾年前,啟安就已經想娶她了,不過因為他的病才全部擱下。
「啟安,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再離開我。」傾念摟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使勁往他懷裡蹭。
凌啟安抱著她,聞著她發間散出的幽香,堅定的點頭:「傻丫頭,從今往後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凌啟安此生唯一愛的女人,我怎麼會離開你。」
「也不知道初雨最近都在忙什麼,好久都沒出來逛街了,對了啟安,我聽說她被兩個男人同時示愛,一個是警察,另一個聽初雨叫他四眼,好像也是個小老闆,不知道最後初雨會選哪個。」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韓初雨說的那個四眼是跟我們合作的一個小公司老闆的兒子,哦對,你也見過他,有一次業尊帶你去九夜,何瀟亦挑釁讓你唱歌那一次,你記不記得其中有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出來打圓場?」
傾念回想著,腦海里有那麼一個帶著黑框眼鏡溫文爾雅的男人形象。
「有一點印象,他怎麼會認識初雨?」
「在九夜見過韓初雨,有一次偶爾聽四眼說起韓初雨似乎是像他的一個什麼人,也不知道四眼最近怎麼突然開始追韓初雨了。」
「原來是這樣。」傾念找到冰箱,見裡面擺滿了食物和飲料,挑了兩瓶果汁,遞給凌啟安一瓶,「有沒有口渴,喝瓶果汁吧。」
凌啟安笑著接過傾念手中的果汁:「傻瓜,還在惦記別人呢。啟寧和業尊下個星期就結婚了,我想如果你心情不佳的話,可以不去參加,雖然啟寧給你發了請柬,但我可以跟他們說你要準備我們的婚禮沒有時間的。」
「你想多了啟安,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啟寧結婚,作為你的未婚妻我一定要去給她送上祝福,不然媒體會胡亂報道的,最重要的是那段感情我真的已經放下了。」
凌啟寧去婚紗店取了婚紗,之後站在路口等黎業尊過來接她。
婚禮臨近,黎業尊卻一天比一天煩惱。
冷峻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他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對黎業尊來說冷峻就好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魔鬼,總會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出現,他真害怕冷峻會對凌家做出不可饒恕的事。
見黎業尊心神不寧,凌啟寧忍了好幾天的火氣還是爆發了:「你說,你是不是還想著她?我們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黎業尊慵懶的靠在車門上,悶著頭吸煙,完全無視凌啟寧的無理取鬧,彷彿根本沒聽到她的話。
「你說啊,說啊!」凌啟寧更加瘋狂:「我哥哥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是知道的,為了你我跟我哥哥鬧翻,每天在家裡看見我哥哥就跟看見仇人似的,你竟然每天抱著我心裡卻想著沈傾念那個女人。你混蛋,你混蛋黎業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