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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別太污》第103章:說了又如何

  第二天一早,啞妹就帶著兩罈子酒去了鎮上。


  石頭趕車,到了鎮上,兄妹兩人直奔香滿樓。


  香滿樓的胖管事一看到啞妹,喜出望外,臉上的肥肉都激動的震顫了幾下。


  什麼都不問,直接就把啞妹和石頭領進了後院一間裝飾高檔的花廳里,然後就顛顛的象一顆球似的滾走了。


  石頭有些納悶,啞妹心中卻劃過了一絲瞭然。


  剛有小丫頭端上茶水來,門外就快步走進來一個風流倜儻的人影。


  「怎麼樣,是有那個老神仙的消息了嗎?」韓烈一進門,就急匆匆的問道。


  啞妹眉頭微皺。


  石頭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昨晚來過,但是又走了。」啞妹頓了一下,說道。


  看到那雙滿是期盼的桃花眼,她忽然不想把消息告訴面前這個人了。


  「你把我要找他的消息說了嗎?」韓烈臉上一喜,快速的道。


  「說了又如何?」啞妹冷聲道:「說了他就會去京城救你娘嗎?」


  啞妹的聲音里,莫名的帶上了一絲怒氣。


  韓烈一怔。


  難道不是嗎?

  「你如此大張旗鼓的到處找他,你以為他會不知道嗎?」啞妹又道。


  韓烈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得冷靜了下來,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一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眼中,掠過了一抹凝重。


  不錯,不但他在找老道,他爹在一發覺他娘有了身孕后,就動用所有的人手開始四處找老道開了。


  這麼大的動靜,老道只要活著,就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老道卻遲遲沒有出現。


  就連他爹,都懷疑老道是否還在人世了。


  因為他們誰都不知道,老道到底活了多少歲了。


  若這個老神仙真的是智善道長,可是他卻躲著不出現,那麼就只能說明他無能為力。


  韓烈的心裡,籠上了一層陰霾。


  過了片刻,韓烈沉聲說道:「他說了什麼?」


  啞妹掃了韓烈一眼,竟然有些不忍心告訴他老道說的話。


  不過,看韓烈的樣子,應該做好了思想準備。


  啞妹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分析事情很是敏銳,一本正經起來,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和睿智。


  或許,那种放盪不羈的浪蕩樣子,只是他遊戲世間的一種表象。


  其實,在這一點上,啞妹錯了。


  相比起來,韓烈更希望那樣恣意隨性的活著,可惜,他老爹不許。


  「他說……」啞妹頓了一下,「他救不了你娘。」


  儘管有了思想準備,韓烈的臉色還是大變。


  他娘若是有個萬一,他不敢想象他那個寵妻如命的老爹會如何,而他們家又會如何?


  啞妹看到韓烈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心中不忍,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老道的最後一句話。


  韓烈卻敏銳的抬頭,看向啞妹的目光中,有一絲凌厲,「他還說了什麼?」


  啞妹目光清冷的看著韓烈,「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


  「自己問他?」韓烈的眼中,掠過一絲不解,但是聲音中,卻帶上了一絲激動。


  若是真的能見到那個老神仙,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管他是不是智善道長,既然他能算出他救不了自家娘親,那麼就說明這個人不凡,最起碼精通占卜之術。


  或許可以求他算一算智善道長的行蹤,也未可知。


  啞妹沒有回答韓烈的話,反而說道:「他昨天晚上是來我們家偷酒的。」


  偷酒?


  韓烈一怔,隨即腦中靈光一閃,眼睛落到了啞妹身邊桌子上那個普通的小酒壺上。


  他知道,這麼普通尋常的酒壺,不是香滿樓的。


  啞妹順著韓烈的目光,把身邊的酒壺向韓烈推去。


  「他就是來偷這種酒喝的。」啞妹的聲音,平平淡淡,好像根本就沒有推銷自家酒的意思。


  韓烈把酒壺拿了過去,眼中帶上了一絲好奇。


  若是那個老神仙真的是智善道長,那麼這酒壺裡的酒,就非比尋常了。


  不!韓烈的手忽然頓住了。


  那個人,一定是智善道長!


  這天下只有智善道長,才會穿著一身道袍,到處偷酒喝!

  而且,絕對知道哪裡有好酒。


  可是,他竟然說救不了自家老娘……


  韓烈的心,如墜冰窖,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剛才他心裡還有一絲幻想,現在反而有了一種幻想破滅的悲痛。


  不行!他老娘絕對不能有事兒,他一定要見到智善道長!


  韓烈的眼中,驀然迸發出一道凌厲的光。


  深吸一口氣,韓烈掀開了酒壺的蓋子。


  裡面暗紅色的液體,進入了韓烈的眼中。


  韓烈的瞳仁,驀然一縮。


  這是……葡萄酒?


  韓烈抬頭,看向啞妹。


  「這酒是你釀製的?」韓烈雖然是問啞妹,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除了面前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姑娘,他不認為還有誰能釀製出這種連他老娘都釀不好的葡萄酒。


  「二十兩一斤,我可以把家裡的全部賣給你。」啞妹沒有回答韓烈,淡淡的道。


  石頭聽著啞妹和韓烈的對話,一直是雲里霧裡的,此時聽到二十兩一斤,卻明白了。


  「那個……妹妹……」石頭摸了摸頭,喃喃的開口。


  普通的酒水,才幾十文錢一斤,那還是用糧食釀製的,可是他家這個酒,雖然新奇了些,可是連糧食都沒有用,就用了一些野葡萄,成本主要就是那些酒罈子,怎麼能賣二十兩一斤?

  這不是……這不是宰人嗎?


  可惜,石頭滿心的不安和糾結,啞妹和韓烈卻是沒有人搭理他的話。


  「好,一言為定!」韓烈二話不說,立刻拍板。


  「你就不問問我們家有多少嗎?」啞妹問道。


  她也沒有想到韓烈會如此的痛快。


  在她看來,無奸不商,買賣東西,總是要討價還價一番的。


  「縱是你們家有再多,也斷沒有本少爺買不起的一說。」韓烈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狂妄和霸氣。


  「哼!那是你買的嗎?」啞妹冷哼一聲,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屑,「那是你父母的錢買的!」


  韓烈滿腔的豪情,被啞妹的話一瓢冷水,不由的就滯住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他今天穿的很是得體呀,沒有大紅大綠的,而是正正經經的寶藍色錦緞長袍,完全沒有一絲的浮誇之氣,怎麼還是讓眼前這個姑娘看不順眼?

  他可是聽說她來了,特意把身上那件杏黃色的衣服換了下去的。


  不錯,啞妹給韓烈的感覺,就是啞妹看著他不順眼。


  「那個……葉姑娘,在下能問一句,你為什麼這麼看在下不順眼嗎」韓烈沒有忍住,終於問了出來。


  「我就是覺得,不教訓你幾句,好像對不起自己似的。」啞妹給了韓烈一個讓他差點吐血的話。


  「好吧,算我沒問。」韓烈連連擺手。


  石頭自從聽了韓烈一口答應之後,就一直處於蒙圈中。


  自從昨天晚上,他就覺得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可是今天,他受到的刺激更強烈了。


  沒有暈過去,是他年輕,心臟承受能力好。


  昨天那不過是幾千兩銀子,今天這些酒水,可是……


  石頭算呀算的,可是算不出來。


  他沒有算出來,啞妹替他算出來了。


  「我們家這種酒大約有九百斤左右,你帶著兩萬兩銀子去提貨,足夠了。」啞妹說完,淡定起身。


  石頭獃獃的坐著,站不起來。


  兩萬兩銀子,他實在想象不出,能買多少東西。


  啞妹看了石頭一眼,也覺得自己給這個淳樸的孩子,太大刺激了。


  韓烈聽了兩萬兩銀子,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在大燕境內,他們家若是敢說財富第二,那麼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沒辦法,誰讓他娘太會做生意了。


  南夷、北齊,現在連海那邊,他娘都開始插手了。


  明面上的,暗地裡的,他們家現在有多少錢,他娘自己都算不清楚了。


  至於他爹,錢財的事兒,根本就不過問。


  啞妹這是說了二十兩一斤,其實,就算她說二百兩一斤,韓烈也不會眨眼睛的。


  只要能用這些酒引來老道,抓住老道,多少錢韓烈都不會在乎。


  啞妹出了香滿樓,沒有立刻回家,又去木匠鋪子轉了一圈,又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新房子既然已經蓋好了,她也該著手搬家的事兒了。


  除此之外,啞妹還找中人,詢問了一下街上的鋪面。


  現在手裡有了大量的錢財,燒烤的生意,她計劃買鋪面,僱人或是買人經營了。


  她要給葉大嬸和石頭,留一個富足安穩的將來。


  **

  啞妹和石頭回到百草村的時候,天近正午。


  遠遠的,就看到葉家門前,停了幾輛大車,門前還圍了許多的人。


  啞妹的眉頭皺了起來。


  「老大家的,你反了天了!」周氏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是搬你幾罈子酒,你竟然敢攔著?!」


  「娘,我不是……」葉大嬸懦懦的聲音,「這酒是囡囡……」


  「囡囡什麼?就是她在家,也不能攔著她四叔搬她幾罈子酒!」周氏的火氣更加猛烈了。


  這些日子因為啞妹的關係,她沒有敢拿捏葉大嬸,現在好不容易啞妹和石頭都不在村子里,她終於可以好好的伸展嗓門,彰顯一下她做婆婆的威風了。


  更何況,這次連自家老頭子和小兒子,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這讓周氏的底氣尤為猛烈。


  涉及到自家老兒子,老頭子是絕對支持她的。


  葉大嬸原本就對周氏有心裡陰影,雖然這些日子因為啞妹的關係,周氏對葉大嬸的態度好了許多,讓葉大嬸不那麼懼怕周氏了。


  但是周氏的嗓門一恢復,氣勢一擺出來,葉大嬸多年養成的懦弱性子,再次發作,縮著脖子,再也不敢阻攔了。


  但是葉大嬸的臉上,卻是害怕和焦急都有的。


  女兒說了這些東西不讓人動的,現在要是被周氏等人弄走,女兒回來,她可怎麼交代。


  葉草站在葉大嬸身邊,低聲道:「沒有事兒的,大伯娘,我們就等著看好了。」


  說完,拉了拉葉大嬸的胳膊,大眼睛里滿是算計的光芒。


  周氏得意洋洋的掃了葉大嬸一眼,趾高氣昂的就往木棚子里走。


  葉四柱也滿意的指揮他帶來的幾個下人,進木棚子搬酒。


  這些酒可是好東西,據說只有皇宮裡才有,是西域進貢的貢品。


  他老丈人也是無意中,聽從宮裡出來的一個老太監提起過,才知道這種酒的。


  葉四柱不知道啞妹怎麼能釀製,但是他知道他老丈人見到這種酒後,兩眼發光,對他是高度的親熱呀。


  並且指明了,這種酒,有多少,讓他就弄多少進城。


  這不,天不亮就打發他到城門口等著去了。


  城門一開,他就帶著人和馬車,直奔百草村來了。


  這些酒值多少錢葉四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因為這些酒,可以給他在王家立足,增添許多的資本。


  葉四柱看著木棚子里的那些酒罈子,眼中閃過了志在必得的光芒。


  這些酒罈子,他是一個也不會留下的。


  當然,他也不會全部給他老丈人的,他還有自己的用途。


  葉四柱正美滋滋的想著,木棚子里的周氏忽然傳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


  隨即,進去搬酒的幾個僕人也大叫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


  幾個人邊叫,邊跳腳。


  只見木棚子里,忽然出現了許多的毒蟲,黑壓壓的四處爬,還有幾條花色艷麗的毒蛇。


  周氏的腳脖子上已經被咬了一口,迅速的腫漲了起來,並且發黑。


  那幾個僕人也或是手背上,或是腳上的,都被咬了。


  凡是被咬的地方,都冒出了黑血,一看就是中毒了。


  葉四柱嚇得臉色大變,連忙往後退,葉老頭本來是滿意的站在木棚子外面看著,此時也嚇了一跳。


  葉二叔和葉二嬸原本是站在一邊給周氏助威的,此時也嚇得變了臉色。


  葉草眼睛晶亮的站在葉大嬸身邊看著,嘴角高高的翹了起來,然後還順便晃了晃葉大嬸的胳膊。


  她姐已經囑咐過她們了,讓她們千萬不要進木棚子。


  她就知道,這木棚子里肯定被她姐做了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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