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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爺好沒好,你也可以驗驗

  雪花獃獃的看著面前那張委屈的臉,委屈的眼,甚至嘟起的嘴,只覺得天雷滾滾——


  她家爺,還童了!

  不,是犯病了!


  不,也不是,呸呸!哪能咒自家男人有病。


  但是——


  雪花看著面前這張卸去了滿臉寒氣,眨著繁星般的眼睛向她討糖吃,不,是討包子吃的男人,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咽了咽口水,不由的就用上了哄孩子的口氣,「爺,你吃。」


  雪花說著,夾起了碟子上的包子,送到了韓嘯的嘴邊。


  韓嘯滿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時迸發出耀人的光彩,如同漫天的繁星同時睜開了眼,奪人眼球,惑人心神,而嘴角更是緩緩的向上揚起,然後——


  「啪嗒!」一聲,包子又掉到了碟子上。


  雪花再次呆愣愣的看著自家男人那即將綻放的妖孽笑容,早已忘了她手裡還夾著包子。


  韓嘯一見到嘴的包子飛了,立刻漫天繁星失去了光彩,露出了濛濛細雨的兆頭。


  雪花馬上被那表情萌得回神,心虛的一笑,再次夾起了包子送到了韓嘯的嘴邊。


  韓嘯警惕的看著包子,直到吃完了,才又恢復了漫天星光,對著雪花緩緩綻放妖孽笑容。


  雪花立刻沉浸在繁花閃現中,不知今夕何夕。


  「爺知道你喜歡看爺笑。」韓嘯得意洋洋的道。


  呃?雪花一愣。


  「爺就是不對你笑。」韓嘯一副臭屁的模樣。


  「為什麼?」雪花呆愣愣的問道。


  「因為……」韓嘯的眼裡露出了天真而又狡猾的光芒,「爺不告訴你。」


  雪花一滯,特么的她怎麼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屁孩耍了?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喂你吃包子,哼!」雪花語帶威脅的說完,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碗湯。


  好吧,雪花覺得她也回到了童年時光。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眨著眼睛想了想,「好吧,我告訴你,那麼晚上我們要按著你那本鴛鴦譜上的姿勢,做十八種。」


  「噗!」雪花剛喝進嘴的一口湯,噴了韓嘯一頭一臉。


  「你……咳咳……」雪花嗆咳著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麼能小小年紀不學好?」


  「什麼小小年紀?爺已經娶了媳婦了。」韓嘯皺眉拍了拍雪花的後背,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臉。


  「你也知道你已經娶媳婦了?那你怎麼能有事不告訴自己的媳婦?」雪花不滿的道:「你知不知道,男人要把錢歸媳婦管,家歸媳婦管,人歸媳婦管,當然了,還有任何事都不能瞞著媳婦。」


  雪花一通理直氣壯的道理說下來,韓嘯再次眨著眼睛想了想,好像終於同意了雪花的說法,點了點頭,說道:「我若是在外面對你笑,你肯定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我流口水,更或者會直接撲上來親我,那樣的話,別人會笑話你的。」


  「你、你……」雪花對著韓嘯瞪著眼睛直吸氣。


  原來她在他心中,竟然如此的花痴?

  「我有那麼花痴嗎?」雪花不肯苟同的伸手就去拽韓嘯的臉頰,「我才不會。」


  雪花的「不會」兩個字,說得很沒底氣。


  其實,她都怕自己的哈喇子會流滿地。


  不過,雪花的眼珠轉了轉,對著韓嘯用you惑的口氣說道:「你在外面可以不笑給我看,可是在家裡你笑給我看,別人既不會笑話我,我還可以親你,你說好不好?」


  韓嘯眼睛一亮,「晚上在床上我對著你笑,然後我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想做多少姿勢就做多少……」


  「停!」雪花大叫著去捂韓嘯的嘴。


  為什麼她覺得她家男人這一變化,反而滿腦袋都是那種事兒了?

  莫非,這才是他的本性?

  雪花撫額,那樣的話,她這個小身板,可應付不了一頭狼。


  且不說雪花和韓嘯甜甜蜜蜜,滿屋子陽光普照,松鶴堂里卻是陰雲密布,風雨欲來。


  老夫人沉著一張臉,微眯著眼看著面前的一方白布,對著那白布上的點點暗紅的印記陷入沉思。


  伺候在一旁的王媽媽小心的覷著老夫人的臉色,低聲道:「老夫人,聽說昨個世子爺是把郡主從慶國公的院子里抱出來的。」


  王媽媽說完,看了看老夫人,繼續道:「今天一早就聽說,肖侍郎府上的二姑娘染恙突然去了,可是聽人私下議論,說是肖家二姑娘的屍體,是昨個從慶國公的院子被人抬出去的。」


  老夫人微微眯著的眼睛里,閃過了一道厲光,冷冷的道:「說下去!」


  「是。」王媽媽應了一聲,小心的道:「今天一早,慶國公府傳出了消息,說是府里的老夫人昨個過壽時染了風寒,去城外的別院修養了,而慶國公府的二姑娘,則為母祈福去疾,去了西山的半月庵帶髮修行。」


  王媽媽的話音一落,老夫人的眼立刻睜了開來,「母親病了,應該床前侍疾,怎麼會去了廟裡?」


  「可不是嗎?況且,慶國公府的老夫人昨個還好好的,今天就病了,而且這病了也沒聽說請大夫,反而直接被送去了別院,京城裡現在是議論紛紛。」


  「都議論的什麼?」


  「這……」王媽媽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說!」


  「是。」王媽媽立刻道:「老奴聽說,肖家二姑娘是因為撞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情,被人害死滅口了。」


  老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重新眯了起來。


  王媽媽小心的看了看老夫人的神色,繼續道:「還有人說,慶國公府的二姑娘,也是因為撞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才被送去庵中的,而且,若不是因為骨肉親情,慶國公府的二姑娘就和侍郎府的二姑娘一樣,被人滅口了。」


  「還有呢?」老夫人仍然眯著眼睛,冷冷地道。


  王媽媽小聲道:「老奴聽說,慶國公府的老夫人是因為知道了女兒撞見的不能見人的事情,所以被送到城外的別院軟禁了起來。」


  屋子裡一時寂靜無聲,只有沉悶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嘯兒昨天回來是什麼表情?」老夫人睜開眼,目光重新又落在了眼前的白布上。


  「聽說世子爺臉色鐵青,怒氣沖沖,還把後院的一處假山夷為了平地。」


  老夫人聽了王媽媽的話,沒有說話,良久——


  「那個丫頭真的說,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當日這元帕上沒有任何血跡了?」


  老夫人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情緒,卻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王媽媽小心的覷著老夫人的臉色,聲音有些顫抖的道:「是,那丫頭詛咒發誓的說,當天早上,她看到郡主床上的帕子上,沒有絲毫血跡。」


  老夫人聽后,重又眯起了眼睛,須臾,猛地睜開,目光中滿是狠厲,「叫人去驗驗,看這帕子上的,到底是什麼血?」


  **

  雪花又呆在屋子裡,安靜輕鬆的將養了兩天,並不知道外面關於她的流言,已經滿城風雨了。


  書房內,定國公韓縱一臉肅寒的坐在書案后,看著面無表情的兒子,沉聲道:「查沒查出是何人散布的流言?」


  「您既然知道是流言,又何必在意?」韓嘯面無表情的道。


  定國公被兒子噎得一怔,隨即怒喝道:「那是你媳婦,現在如此被人詆毀,打的不僅是你的顏面,也是整個定國公府的顏面。」


  韓嘯的身上猛地迸發出濃烈的寒氣,「您在乎的不過是定國公府的顏面罷了,何曾在乎過其他?」


  「你……」


  不等定國公說話,韓嘯繼續道:「這件事我們若是大張旗鼓的去查,反而落人口舌。清者自清,雪雪的為人您應該知道,斷不會做出失德之事。」


  「你媳婦的品性我是知道,知道她不會做出不檢點的事兒,但是你也要管好她,告誡一下她,讓她以後做事要遵循規矩,不要什麼都不避諱!她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又是郡主,不是以前的那個農家女了,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略有差池,就會引來滿城風雨。」定國公語重心長的道。


  「父親,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事情,雪雪為人坦蕩,性情磊落,兒子斷不會把她拘於一隅的!」


  「你……」


  定國公被韓嘯氣得直瞪眼。


  顧賢看了看這父子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上前一步躬身道:「國公爺,世子爺早就派人去查了,可是這件事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雖然詆毀的是夫人的名節,但彷彿更是想挑起定國公府和慶國公府之間的矛盾,整件事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安排著,所查到的線索都莫名的斷了,許多源頭的人都死了。」


  定國公聽了顧賢的話,顧不得再和兒子生氣,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顧賢看著他家爺,暗自嘆了一口氣。


  他家爺也真是的,事關夫人的名節,早就派人去查了,卻偏偏對著自己的親爹嘴硬。


  而且,他家爺竟然如此的袒護夫人,真的不是以前那個認為女子就該足不出戶,謙卑恭順的爺了。


  定國公蹙眉思索了片刻,吩咐道:「繼續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找出幕後之人。」


  「國公爺……」顧賢猶豫了一下,看了韓嘯一眼,見韓嘯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說道:「據目前得來的消息推斷,事情好像和明王府有些關聯。」


  「明王府?」定國公一怔。


  「是,慶國公府的老夫人,出自於明王府。」顧賢看著定國公說道:「而府里關於夫人的言論,雖說是從老夫人的院子里傳出來的,可是好像也是被人操縱著的。」


  顧賢雖然沒有明著說某些話,但定國公卻聽出了顧賢的意思。


  出自明王府的人,府里可是還有一個桂姨娘。


  定國公的眼裡閃過一道厲光,面色冷酷的點了點頭。


  韓嘯站起身來,看著定國公扔下了一句——


  「管好你的女人!」


  說完,轉身走了。


  這麼快就被兒子把話扔了回來,定國公氣得青筋暴跳,但也無可奈何。


  韓嘯出了書房,就向「玉香苑」走去。


  夜沉如水,暗淡無光,凜冽的風掀起韓嘯肩上的狐皮大氅,發出獵獵的聲音,更顯得大步如飛的男人,滿身的肅寒之氣四溢。


  韓嘯冷凝的面孔融於暗夜之中,剛硬的唇部線條緊緊繃起,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於暗夜中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銳利的目光不再是繁星密布,反而如利箭般刺入夜色之中。


  「玉香苑」里,雪花正在做棉鞋。


  韓嘯帶著一身寒氣踏進院子,站在門口,遠遠的透過燈光看到窗下的那個倩影,不禁柔了眸光,散去了滿身的寒氣。


  這是她的女人,只屬於他的女人。


  韓嘯進屋后止住了丫頭的請安聲,在外屋脫下大氅,又在炭盆前站了片刻,去了身上帶進來的寒氣,這才跨進內室。


  「爺,你回來了。」雪花聽到聲音,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了上來。


  韓嘯點了點頭,擁著人走到桌前,看著鞋面上用絲線綉好的暗金色的「壽」字,低聲道:「你身子才好,若是怕趕不急,就叫丫頭做也是一樣的。」


  雪花看了韓嘯一眼,嗔道:「那怎麼行?祖母的壽誕,無論如何也要我親手做的才能略表孝心,哪能讓丫頭們代勞?」


  說實話,其實雪花這話說得很是言不對心,不過,韓嘯是老夫人的親孫子,她和老夫人和睦,韓嘯只會高興。


  雪花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會讓自家男人為難的。


  不就是哄一個老太太嘛,還難得住她?


  雪花對此很有自信。


  不過,很快雪花這種自信就被打破了。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后,明知道雪花說的未必發自肺腑,但他知道,他的女人願意為了他去迎合祖母。


  這,就夠了。


  「吃過葯了?」韓嘯攬著人走到床前,問道。


  「爺,我已經好了,就不用吃那種苦哈哈的葯了吧?」雪花一想起那黑乎乎的中藥汁,精緻的小臉立刻皺成了包子。


  韓嘯看著雪花確實面色紅潤,淺粉色的小襖襯得那張小臉艷若桃花,而白希的頸項更是從小襖中露出了一截,如蔥如玉,彷彿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香嫩可口的引人採擷,讓人食指大動。


  韓嘯確實動了,粗糲有著厚繭的大手劃過細嫩的肌膚,留下些微的紅痕。


  雪花有些吃疼,不僅瞪了韓嘯一眼,「疼!你輕點。」


  輕蹙娥眉,語調嬌柔,眸若秋水瀲灧,唇似丹紅不點。


  韓嘯眸光一暗,望著眼前絕美的容顏上亦嗔亦怒的表情,不僅血氣下涌,直入小腹。


  「好沒好,爺要驗驗。」聲音暗啞低醇,若陳年老酒醉人。


  說罷,大手輕輕滑過,小襖的桃花盤扣依次散開,露出了裡面的粉紅肚兜……


  「爺,你身子還沒好。」雪花連忙拉攏衣襟,臉色有些發紅的道。


  「爺好沒好,你也可以驗一下。」韓嘯說著,手上不停,繼續剝洋蔥般的行為。


  雪花還待分辯,紅唇驀然被人噙了去。


  立刻一股酥麻的感覺由心底升騰而起,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


  話說,她前幾天先是來了月事,然後又被韓嘯的掌風掃到,兩個人算起來已經有十來天沒行fang了。


  這是她自從成親以來最長的一次。


  無怪乎韓嘯也在噙住紅唇的瞬間就加大了力度,粗糲的大手劃過柔嫩的肌膚,帶著吞噬一切的狂熱覆身而上。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拋到了床下,燭光搖曳中是一朵幽然盛開的花。


  良久,帳內的呼吸漸漸平穩,嬌柔如水的聲音低低響起——


  「爺,叫你輕點你都不聽。」


  有嗔怪有嬌軟,更有一種嫵媚的風情夾雜其中。


  「嗯。」


  低沉的一字,滿含著饗足的慵懶,隨即就又變成了獵豹式的掠奪。


  「爺這次輕點!」


  驚呼聲驀然響起,「爺,你怎麼又……」


  雕花大床隨之再次搖晃起來,空氣再次升溫,灼熱了帳內的狂肆索取。


  **

  雪花放下手裡的鞋面,揉了揉酸痛的腰。


  幸虧她借著傷病沒去老夫人面前立規矩,否則就她家爺昨晚上那一通折騰,她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


  話說,男人真的不能餓狠了,否則會被連本帶利的討了去,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過,這能說是吃虧嗎?

  雪花的眼前不由的掠過了昨晚那火熱的一幕幕。


  「夫人,奴婢給您揉揉身子吧?」煙霞看著雪花那一臉疲倦的樣子,輕聲說道。


  心裡卻在埋怨韓嘯不知道憐香惜玉,夫人身子才好,爺就如此的不知節制。


  雪花聽了煙霞的話,心虛的臉一紅,擺手道:「不用了,我沒事。」


  「夫人,王媽媽來了,說老夫人讓您去一趟松鶴堂。」籠月一臉擔心的走進來,低聲稟報道。


  雪花一怔,老夫人既然知道她還在病中,怎麼這大冷的天把她叫過去。


  「王媽媽說是什麼事兒了嗎?」雪花不解的問道。


  籠月搖了搖頭。


  王媽媽嘴如蚌殼,她塞了銀子都給推了回來。


  「夫人……」籠月猶豫著道:「王媽媽的表情,不同於往日。」


  雪花立刻明白了籠月的意思,看來老夫人傳喚她不是什麼好事兒,否則王媽媽對她這個郡主一向都是恭敬有加的。


  雪花想了想,她這幾日足不出戶的也沒惹到老夫人,若說有事兒,也就是昨天晚上她家爺做的次數多了些。


  不會是這事兒又傳到老夫人耳朵里去了吧?


  老夫人又會說她使了狐媚子氣,勾引了她的孫子,傷了她孫子的身子?


  雪花有些頭疼,丫的,怎麼她房裡的事兒總被人管著?

  她和自家男人親熱也不能隨心所欲?

  不管了,若是真的如此……,雪花看了看桌子上的鞋面,她索性不做了,任憑哪個丫頭隨便做一雙算了。


  而且,她一定要理直氣壯的告訴老夫人,她願意勾引自家男人,她管得著嗎?

  雪花帶著煙霞和籠月一路快步去了松鶴堂。


  一進門,煙霞和籠月就被攔在了外面。


  雪花對著兩個丫頭搖了搖頭,面色鎮定的踏進內室,剛掀開帘子,兜頭就扔來了一物。


  一方潔白染著點點暗紅的帕子落在了雪花腳邊。


  「知道這是什麼嗎?」老夫人一臉寒霜,嚴厲的聲音劈頭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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