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她男人還沒死呢,憑什麼要我的女人費心
,簡憶涵回a市了,坐的兩點的客車。
上車前給生母袁桂芝打了電話,說她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去a市打工。
電話里袁桂芝樂得夠嗆,連連誇她懂事,不像之前那個閨女好吃懶做,一天到晚啥都不做,就知道伸手向父母要錢。
其實簡憶涵也真是這樣想的,與其一個人在農村百無聊賴的過活,不如回到她熟悉的城市,找一份工作,既可以做點事又能幫父母分擔一些。
現在她不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等到開學還得一筆不少的費用。
雖然不一定賺到一年的學費,但至少可以自己攥零用錢。
客車到達a市天色已經差黑,生長二十一年的城市,每條街每條道路是那麼熟悉,即使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
下了客車,簡憶涵給蔣苗打了電話。
好多天沒聯繫了,也不知她有沒有回老家。
電話撥通,沒響幾聲蔣苗就接了電話。
「喂,憶涵……」
「小貓,你回濱城了嗎?」
「沒有,家裡出了點事,我一直在a市……」電話里蔣苗的聲音有些猶猶豫豫,然後不等簡憶涵說什麼又接著說,「憶涵,我聽說了……你不是簡家的親生女兒……」
聽聞蔣苗這樣說,簡憶涵只覺眼眶一熱,深吸了口氣揚起唇角笑著說。
「這你都知道,消息真靈通,聽誰說的,」輕鬆的語氣,彷彿還是從前,兩個人在一起無憂無慮的開玩笑。
「憶涵……」蔣苗低低的喚了一聲,其實,她挺心疼她的,從小養在蜜罐里,含著金湯匙長大,現在忽然被告知她是農民工的女兒,這種由天到地的落差,真不知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幹嘛這麼悲傷,我不是好好的。」簡憶涵故作輕鬆。
「憶涵……」這樣的她更讓蔣苗心疼,她聽那個bt的面癱說,霍祺珩的母親已經把簡家正牌大小姐帶回家,還要借著公司年會機會為那個正牌大小姐正身。
「我聽說……那個女人已經住進霍家,董雲要在公司年會上為那個女人正身,向a市商界的朋友說明,她才是霍家的兒媳……」
雖然告知好友真相挺殘忍,但是蔣苗希望好友有個心裡準備。
簡憶涵……
抓著手機,久久的沒有出聲。
「憶涵,你在聽嗎?你還好吧」,蔣苗著急的呼喚,簡憶涵回神,抿了抿唇,「我沒事,雷佳諾本來就該是霍家的媳婦。」
說完這句,簡憶涵的唇角揚起一抹苦澀。
「憶涵……」蔣苗剛開口就被簡憶涵打斷,「小貓,不說它了,我回a市了,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好多天都沒一起逛街了,出來吃涮串。」
醫院的走廊里,蔣苗轉頭看著杵在身邊吸煙的男人,捂上聽筒小聲的問,「憶涵約我出去,」
「不可以。」毫無溫度的三個字由男人薄唇溢出,帶著不可違背的霸道。
蔣苗不滿的瞪了男人一眼,敢怒不敢言,又對著手機說,「憶涵,太晚了,我這裡有事走不開,要不改天吧,等我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好,」不疑有她,小貓從來都不會騙自己,現在走不開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只可惜她現在這樣的身份幫不上她什麼忙,「小貓,你現在還住校宿舍嗎,我剛回a市,想去你那擠一晚。」
蔣苗剛要點頭答應,就見身邊的那尊大神一個冷眸瞥過來,薄唇輕啟又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許!」帶著不可質疑的命令。
蔣苗忙不迭的捂上聽筒,怕簡憶涵聽見,在面癱男人的淫威下,她開的免提。
一雙貓眼狠狠的瞪著男人,以示她的憤怒。
男人眉梢輕蔑的一挑,冷冷道,「我說不許就不許,你是想我親口對她說?」
霸道的語氣,威脅意味明顯。
蔣苗知道,這個面癱說到就做的到,曾經她吃過不少苦頭。
怕好友知道她此時的境遇,替她擔心,只能對著手機說,「內個,憶涵,今晚不太方便……我找了一個護工的工作,離不開身……」
「你在哪家醫院,我去你那娶宿舍鑰匙。」
蔣苗……
沒想到好友這樣執著,在男人沒有任何錶情的直視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撒謊,「你先找家小旅館對付一宿,我這真不太方便……」
「沒關係,打擾你了,你忙吧。」蔣苗還想說什麼,簡憶涵已經掛斷電話。
拉著行李箱,獨自走在夜色中,簡憶涵真不願意相信蔣苗是這樣的人。
知道她現在身份低微,就再不想和她有任何聯繫。
「人情冷暖」,想到這個詞,簡憶涵笑了,帶著苦澀,帶著自嘲。
去大眾小旅館聚集地區,找了一家,開了一個單間,總共十來平米,一個衛生間,一張單人牀,足夠她一人棲身。
把行李箱放好,抱著桶面去打了開水。
把桶面放在牀邊,拿出錢夾把裡面的全部家當都倒出來,之前自己有兩百多快,生父母離開時給了五百,除去她這幾天買菜,交付住宿費,總共還剩四百多一點。
看著錢夾里顏色不一的銀行卡,簡憶涵心中到底不是滋味。
剛才,路過自動提款機時,她試著去查看了一下裡面的餘額,知道自己現鈔不多,想提取一些現金,等以後賺了錢再還回去。
畢竟這些卡都是她還是簡家大小姐時父母給的,即使她已婚,父母每月還是按時的給她打零用錢。
只是,她把銀行卡插,入提款機,系統顯示提醒,您的卡已經報失……
簡憶涵再次的體會了人情冷暖這句話的含義。
她沒想到,曾經的養父母會細心到如此地步。才不過幾天,連這個都想到了。
長嘆一聲,把錢收好,放進棉服的口袋,看來,明天就得去找工作了。
抱起桶面,吹了吹,喝了一小口湯,沒想到曾經最不屑的垃圾食物會成為她填飽肚子的主食。
醫院走廊里,被簡憶涵掛了電話,蔣苗終於對杵在身邊的面癱忍無可忍。
「你為什麼不讓憶涵住我的宿舍,你怎麼這麼霸道!又不用你掏錢,你憑什麼不許!」一連串的質問,是蔣苗的委屈。
為了給母親看病,她把自己「賣」給了面前這個男人,可是,他憑什麼不許自己幫好友忙。
墨聯晟淡淡睞過來一眼,似乎對蔣苗炸毛的模樣已經司空見慣,把半截煙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眉梢一揚,淡淡道,「我憑什麼讓你幫忙,她又不是沒有男人。」
一句話,提醒了蔣苗,瞠大了眼睛不太確信的問,「你是說……」
「她男人又沒死,憑什麼要我的女人費心。」理所當然的一句,墨聯晟長臂一伸,把嬌小的蔣苗攬在身邊,向挾小雞仔一樣挾著她一同向裡面的vip病房走去。
而蔣苗,一邊走路一邊仰著腦袋思考男人話里的真假。
蛋黃的燈光下,一男一女姿勢親密,只是畫面……
有點太過詭異,男人一八八,而蔣苗才……一五八,被男人這樣攬著,從後面看有一種父親摟著女兒的感覺。
在小旅館對付了一晚,第二天早飯都顧不上吃簡憶涵就出去找工作。
對a市她很熟,但是對於要尋什麼職業,她很……迷茫。
假期工,正規的公司肯定不會雇傭,在以前常去的街市轉了一圈,大多是服裝店招收導購和餐廳招聘服務員。
考慮了一下,簡憶涵選了一家西餐廳去應聘。
其實服裝店導購行業相對一餐廳服務員要乾淨清閑許多,但是她沒有經驗,怕不會被錄用。
現在的年輕女孩,大都養尊處優,要麼嫌餐廳活累,要麼嫌臟,所以簡憶涵來應聘,經理象徵性的走了個過程,馬上就同意錄用。
讓她明天就來正式工作。
西餐廳服務員,沒什麼技術含量,也不需什麼經驗,說白了就是為客人點餐端盤子,前提是態度要好。
被西餐廳錄用,簡憶涵別提多高興,去附近的小吃吃了早餐,確切的說是午餐,因為馬上就是午飯飯點。
吃完之後又在市裡逛了一圈才回去小旅館,沖了澡,換上睡衣,躺在牀上,假寐。
不管有沒有睡意,她都要逼著自己休息,因為明天就要工作,上午九點到晚十二點。
工資不算高,每月四千,滿勤獎勵三百,每月公休假兩天。
簡憶涵在回來的路上算了一筆賬,刨去小旅館每天房租七十塊,午飯和晚飯餐廳供吃,一個月下來她能剩將近兩千塊呢。
第二天,簡憶涵提前半小時來到餐廳上班。
其他服務員還沒到,只有餐廳經理和大廚在,為她發了統一的服裝,簡憶涵捧著制服高興的去了換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