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醉酒的男人,意志力最薄弱
聽聞霍祺珩這樣說,一杯紅酒再次的被墨聯晟一飲而盡,酒杯往矮桌上一放,「我走了。」這樣的態度沒法愉快的聊了。
「誒,你去哪?」見好基友真的往包房外走,霍祺珩急了。
「回去繼續扎針。」
墨聯晟轉身,輕飄飄的一句,沒有一點尷尬。
「呸!」霍祺珩很是鄙夷的呸了一句,「一天到晚就知道扎扎針扎!也不怕哪天針頭直接斷在裡面!」
又是這句,墨聯晟也不惱,冰冷的唇反而溢出了那麼一點點笑意,眉梢得意的一揚,帶著挑釁。
「斷在裡面也總比某人沒地紮好!」
霍祺珩……
我呸!還沒地扎,早上還給他的小女人扎了兩針好不好!
換了個環境,那滋味……
當然不能和他分享。
再者說,他給女人扎針的時候他說不定躲在哪個角落自行擼啊擼呢。
現在剛嘗了一點甜頭就找不著北了。
「誒我說哥們,就你家小野貓那小身子骨能抗得了你這沒日沒夜的折騰!」
提起小野貓,墨聯晟面癱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動,仔細的看有點像……溫柔。
眉梢一揚,又折身回來,坐在沙發里,給自己重新倒上一杯酒,酒杯舉在面前輕輕的晃動,落在杯子上的眸光也盛了些許的柔和。
「我家的小野貓身體好著呢,能從天黑做到天亮。」
霍祺珩……
高腳杯還握在手中,砸吧一下嘴,不是吧?天黑做到天亮,「那你不得精一盡一人一亡?」
霍祺珩這樣想著就順口說了出來,墨聯晟一怔,隨即一杯紅酒就潑了過來。
「誒,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霍祺珩躲的也快,笑的那叫一個欠兒。
墨聯晟……
瞥了他一眼,沒跟他計較,又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本來煩躁的心情,因為這幾句玩笑而稍微好了一些。
紅酒倒上,墨聯晟具備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後輕抿了一口,霍祺珩也抿了一小口,黑眸輕眯薄唇微抿,想起母親的所作所為就頭疼。
「你也知道,前些年我和母親相依為命也不容易,現在,也不知道雷佳諾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她就認準了雷佳諾是她的兒媳,硬把她往我懷裡塞,」說到這裡,霍祺珩哀嘆了一聲,「哎!」
「那你怎麼辦?」墨聯晟晃動著紅酒,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如果是你你怎麼辦?」霍祺珩轉臉看過去,有點抓救命稻草的感覺。
墨聯晟挑眉,悠悠一句實話把滿目希望的男人噎住。
「我無父無母,凡事自己說了算!」
霍祺珩……
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紅酒送到唇前灌了一大口,含在嘴裡好半天才咽下。
其實,有時候他挺羨慕墨聯晟的,無拘無束,沒有任何束縛。
多好,不像自己,左右為難。
既不想拋棄小女人,又不想母親傷心。
「唉……」一聲哀嘆再次響起,墨聯晟抿了一口酒,斜眸瞥了眼唉聲嘆氣的男人,沒說話。
自己的家事還得自己處理,他這個外人幫不上忙。
一晚上,兩個大男人也不多說,就是喝酒,看著好基友喝得差不多,墨聯晟把杯里最後一口酒喝光,酒杯往矮桌上一放。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陪我的小野貓了。」墨聯晟起身,抓起沙發上的大衣,丟下這句大步往包房外走。
現在才發覺,還是摟著他的小野貓睡覺踏實。
「滾!」霍祺珩已經醉倒在沙發里,手裡的酒杯連同裡面的酒一同向墨聯晟咂去,包房的門被嘭的關上,高腳杯連同裡面的紅酒都咂在門上,發出一聲脆響,落在地毯上。
躺在大牀上,雷佳諾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
男人離開時嫌棄的眸光她看的清楚。
不過,還是心存僥倖。
男人,不開心的時候大都是去外面喝酒,然後喝得伶仃大醉的回家。
相信祺珩也是一樣。
開了牀前燈,趿著拖鞋下了牀去衛浴間的鏡子里打扮一番,洗漱過的小臉微微撲了粉,不濃,很自然,但是臉色要好看很多。
又往手腕和耳後噴了點香水,鼻翼湊到手腕前前嗅了嗅,淡淡的香味入鼻,不濃,很醉人。
看到鏡子中身上的真絲睡裙,不滿的蹙了眉。
男人都喜歡性,感回到大衣櫃前從裡面重新挑選一條睡裙,淡紫色薄如蟬翼的蕾,絲面料,玲瓏的輪廓時隱時現的那種,走去衛浴間,換上,才滿意的又上了牀。
酒醉的男人,意志力最薄弱,她不信,美色當前他會不為所動。
哼,等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怎麼抵賴。
黑暗中,牀上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算計。
可是雷佳諾的如意算盤真的打錯了,伶仃大醉的男人在會所包房的沙發里睡了一宿也沒回家。
第二天,頂著宿醉,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別墅。
「先生您回來了。」小雨迎過去,拿了拖鞋放在地上,「嗯,」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揉著眉心,褪鞋的時候,沒站穩身子晃動了一下差點摔跤,還好小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男人的胳膊。
「祺珩,你回來了。」雷佳諾剛走下樓梯,就看見男人身形搖晃差點摔跤,趕緊快步過來攙扶,誰知,剛從小雨手中接過男人的胳膊,就被一把甩開。
「滾開!」這是雷佳諾第二次聽見男人爆粗,第一次是昨晚趕她「滾」。
換好拖鞋,霍祺珩搖搖晃晃的往樓梯走,「小雨,去我房間幫我放洗澡水!」
「來了,先生。」把男人換下的皮鞋擺好,小雨小跑著跟過去,無視冒牌女主人警告的眸光,追上男主人,主動的抓起男主人的胳膊繞在自己脖頸上,摻著他走上樓梯。
對,小雨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告訴那個冒牌女主人,先生寧可她這個小保姆攙扶也不用她!
看著男人被小雨攙著去了樓上,雷佳諾緩緩眯起的眸底迸出嫉妒的光。
雷佳諾發現,霍祺珩對她的態度變了,以前都是她送咖啡去總裁辦,可是今天,她辦公桌上了電話就沒響起過,無論是送咖啡還是接待,都是秘書部的小張,工作完之後,又回去秘書部。
雷佳諾這才發現,她被男人徹底的忽視了。
不過,她一點都不氣餒,母親和婆婆說得對,她才是正牌的霍太太,周末特意為她準備酒會就是她的「正身會」!
到時候整個a市上層都會知道,看男人還怎麼賴賬!
霍祺珩走後,原本不大的屋子因為男人的離去顯得更加冷清。
下午,簡憶涵早早的點燃灶堂,把男人為她準備好的菜都擺在灶台上,準備做晚飯。
其實一點都不餓,只是想找點事做,才不會胡思亂想。
張賀坐在小木凳上負責添柴火,空閑的時候雙手托著下巴仰著小臉看著愁眉苦臉的姐姐。
「憶涵姐姐,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姐夫不要你了?」小屁孩也會察言觀色,看見院外停著的大轎車沒了才來找簡憶涵玩,現在看見簡憶涵悶悶不樂的,就把心中的所想問出來。
簡憶涵抬眸看著他,「誰說的?」
「我自己猜的,」張賀依舊托著下巴,「要是姐夫要你的話為什麼不把你帶回去,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多可憐。」
簡憶涵……
本想辯解幾句,但是,小屁孩說得也有道理,所以,垂了眸,繼續炒菜。
「憶涵姐姐,你別傷心,」張賀繼續說,「等我長大了我娶你,到時候讓姐夫後悔去!」
一句童言無忌的話,瞬間把簡憶涵逗笑了。
看著小屁孩認真的神情,忍不住逗了一句,「可是等你長大了我就變老了,到時候你不嫌棄嗎?」
「不嫌棄,」小屁孩搖頭,「憶涵姐姐這麼好看,就是變老了也一樣好看。」
看著小屁孩托著下巴一臉的花痴,簡憶涵只能無奈的搖頭,現在的孩子,真早熟。
如果霍祺珩不來農村看她,簡憶涵一個人還能熬到開學,可是自從男人來了之後,她再也無法堅持。
第二天中午,網購的雙桶洗衣機按時送到,看著工作人員把機器搬進屋,放在廚房的牆角處,然後再離開。
不算大的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人。
無聊的時候,把她和霍祺珩穿過的棉服放進洗衣機,添上水,站在跟前,看著甩桶左右不停的轉著,其實一顆心早已飛遠。
看了眼腕上的機械手錶,下午一點多一些,猶豫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下定決心般撥通某個網上代訂車票號碼。
「喂,你好,請問由臨縣去a市最早的車票是哪天?……什麼?今天的就有?好好好,我要,我要,一張兩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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