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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回 悟 酒

  林漢升的一席話,說的有些雲里霧裡,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不免有些太早了。雖然他們的成長經歷和見聞,早已經匪夷所思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能理解太多,有些東西終歸是需要時間去積澱。張珺保問道:「林伯伯,說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懂啊」,李麟昊也跟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懂,無外乎很多時候,想想這個世界呢,每時每刻都會發生很多事。但我們能把控的少之又少。所以最好辦法,就是做一個最好的自己就夠了。不忘初心,善得始終」。


  「卧槽,請問這些結論你是怎麼得出的,完全不一樣嘛」,張珺保喝著酒,對著李麟昊說出了這番話。李麟昊笑道:『臭小子,你管我啊,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張珺保拿起一塊雞腿,開始啃著,嘴裡塞滿著東西說道:「我還年輕,我不管這些,我只想吃飽喝足,好好享樂,立於巔峰」。「哈哈哈,好好好,陪著你一起戰鬥下去。你這個臭小子,兩句話,不離開稱王稱霸,怎麼沒跟二老學會一點洒脫呢」,李麟昊也是喝著酒,吃著肉,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還說我呢,你不也好不到哪去,要說你現在早已經名動江湖了。在客棧里,在大街小巷,都能聽到你,關於通天教,關於靈君然…名氣都落到了你頭上可不行,我可不想被你壓著的散發光芒,是我,我就要做善良的北極星」,張珺保的語言里透著一股執著,和不服輸,心裡是憋著一股勁呢。倒不是說兩兄弟之間一定要分個高低,而是張珺保一直以來的夙願罷了,畢竟兩人的出身和成長經歷的,著實有著很大的差別。


  本來想開玩笑的李麟昊,這時,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說道:「好好好,你可以的。現在我想,他們撂下那幾句的意義了。也許只有當某些東西離開或失去的時候,這條寧靜的小河才會盪起你內心的波瀾。那些簡單純粹的記憶,才會顯得如此珍貴而難忘。其實,每個人都會離開,以不同的方式離開;然而,即便走的再遠,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被磨滅。而這個東西,就是你要去守護的至寶」。李麗娜互毆突然很發自肺腑的表達感觸時,張珺保也是覺得這頓酒沒有白喝,很明顯麟昊悟道的東西並不少。


  兩個人就這麼聊著,已經全然不知道,眼下,二老早已經把陣法給撤去了。張珺保清了清嗓子,道:「我們的路就如同我們自己選擇的荊棘,磔礫、刺痛又或者平坦。我們走過很多的的路,也希望力圖每一步都留下印記。每個人總會認清自己要走的那條路,雖有千萬人阻擋,至死卻也不會後悔,因為這必然不是坦途,布滿荊棘,痛卻快樂著!路由心生,路的意義並不在於我們看到走過的那部分軌跡,而在於我們沿著它的趨勢,看到未知,也是生命探尋的意義。」


  兩個大口的喝著酒,說著自己心裡一直淤積的那些話。雪還在下著,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鵝毛大雪,隨風飄舞,天地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這些可愛的雪精靈還在半空中跳著舞呢。這個雪和南北極的雪不一樣的,那裡的雪下起來,像利劍一樣,鋪天蓋地的,四周變得昏暗,不明亮,不見一絲光。但是這雪,卻預示著二人以後走的路,終歸是某一天會選擇了不同路程的岔路口。


  風似乎開始在改變方向了;一會兒迎面吹來,吹得雪花糊住了眼睛;一會兒從旁邊厭惡地把衣領子翻到頭上,嘲弄地拿它撫摩著李麟昊的臉;一會兒又從後面透過什麼窟窿呼呼地吹著。……當張珺保翻身想把身子裹得更嚴密一些時,落在領子上和帽子上的雪就從脖子里滑進去,冷得他發抖。「火弄大一點,這牛B吹得,把我倆都凍死了」,張珺保這一席話,李麟昊也才意識到,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冷。


  「好啊,臭小子,假裝喝多了,讓我照顧你是把,我偏不,來,使勁喝。這場酒,要是不能讓我們醉個兩天兩夜,那當真是失去了它的意義了」,李麟昊還不停的勸酒呢,當火爐也被他弄的更加旺盛了,雖說嘴上說著,但是做事還是要把火爐弄暖和了。這一路上,珺保對於李麟昊的幫助,實在不是少數。或許從一開始,李麟昊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子,可以成長到這個地步,而且仍然正在以不停歇的速度,仍舊向前,這就很令人感到欣慰了,當然對於朋友來說可能更多的是欣喜。


  「臭小子,好多事,還沒敢告訴你呢」,李麟昊看著倒下的張珺保,不由的叨叨了兩句。張珺保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坐了起來,說道:「你說啥!叫你再說,我可跟你沒玩哈,傷害我兄弟,先從我身體上踏過去」。李麟昊倒是嚇了一跳,但還是張珺保此時卻沒睜眼,而是嘰里咕嚕的再說著,也不是每句話都能聽清的。「可嚇死我了,都醉成這樣了,還不讓省心。這也就是你,要是別人,我就把他扔在這算了」,李麟昊一邊笑著,一邊拿著酒又開始喝,只不過這夜有些冷了。


  「好了,我們也該回了。喂,你起來啊」,李麟昊拉著張珺保,張珺保睡得特別沉,怎麼拉也拉不起來。李麟昊道:「臭小子,你還裝呢,想讓我背你直說嘛,幹嘛裝睡哦。好好好,我背你。咱們回客棧,回去好好休息,這麼久了,也真是辛苦你了」。李麟昊暈暈乎乎的,把張珺保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嘴裡哼著小曲:「青帝明朝下玉京,先教滕六掩車塵。梅花笑我三年臘,椒葉爭他一夜春。烏角觸檐鞭墮玉,馬蹄印路碗拋銀。何當夜縛吳元濟,去作中興社稷臣。」這小曲,是他有意哼給珺保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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