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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回 忽聞伯樂鍾 走馬向西東(下)

  李麟昊思考了半天,沒有說話,但是他慢慢的能感受到,這場戰鬥可能是二老有意為之的,只不過這意義,他倒是捉摸不透了,但是並不影響,他對這場比試的非常期待。至於結果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畢竟這過程,已經夠讓人著迷了。張珺保的痴迷程度,自然也不遜色麟昊,畢竟珺保這戰鬥進化的由來,跟他的學習有分不開的關係,他沒有李麟昊的奇遇和出身,但是好在他有著足夠的造化來度他自己。


  宋子龍和林漢升的切磋還在繼續,但是可是漸漸的林漢升打著打著就沒了興趣,倒不是說他以為自己輸了,而是恰恰相反,林漢升是恰恰站著占著上風的,別看宋子龍的招法指東打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反習慣而行之,但是卻挨不著林漢升半著,正如林漢升所說的:「我是沒興趣,而你是沒資質的」。要說宋子龍沒資質那是沒可能的,但是相比於林漢升,他就少了一些東西,當然這存在於頂級高手中間,在普通武者看來,都是強到離譜的存在。


  「好了,能不能停了,我們這樣打下去,是不能分出個勝負的。一直以來不都是這個樣子」,漢升全勸道。「你這個臭小子,每次都這個樣子,你以為你今天能逃脫這樣,一場死斗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宋子龍可是不相讓,一心非得要分個勝負,漢升呢,倒也不氣惱:「你小子,跟你說一下,你還來勁了」。林漢升「乘其無備而攻之,出其不意而擊之」,二者像是各打個各的,並沒有很好的防守。「有意莫帶形,帶形必不贏」。在攻防技術上,提倡近打快攻,搶佔有利位置,「眼要毒,心要奸,腳踏中門襠里鑽」,「進即閃,閃即進,不必遠求」。形意拳主張頭、肩、肘、手、胯、膝、腳七法並用,處處可發,「遠了便上手,近了便加肘;遠了用腳踢,近了便加膝」,並且要求虛實結合,知己知人,相機而行,不可拘使成法,做到「拳無拳,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意」,沒辦法,強手就是這種感覺,任你怎樣,你卻無可奈何。


  「說真的,師父被逼到這個地步,還真是第一次見。雖然林伯伯也勝不了我師父,但還是感覺到,明顯師父受制於他,長此以往的話,怕是不利」,張珺保在那喃喃道,雖然沒向著李麟昊說話,但是那手裡分明的捏著一把汗。「老實說,林伯伯的功力已經超過了我的師父,也就是他的父親林敬堂了。雖然我沒見過師父的巔峰時怎樣?但是依此來看的話,當真是不可預估的存在。那天僥倖勝了靈君然,當真是…」李麟昊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雖然他不願意改口罷了。


  張珺保這時候就問道:「我是想知道,現在的宋靈芸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我真懷疑,我們二人聯手都勝她不得」。李麟昊也有點犯迷糊,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宋子龍的進擊愈兇險,每一招都暗合來、合、外、降、擰、轉、旋、擺和前俯、後仰等變換。勁力上通過站、帶、纏、彈等體現出如痴如醉、狂放不羈的風格。醉拳利用掀腳撥跟來表現踉蹌醉態,並施展挨、撞、擠、靠等肩、胸、背、胯的技擊方法。醉拳還有「上盤百枝搖,中盤如銅鼓,下盤似生根」,疾徐生殺,氣勢逼人。多少有些讓人迷醉不已。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麟昊正看得出神呢,突然林漢升立躲過,還過了招式之後,立馬就跳出了戰局,沒有什麼遲疑,沒有什麼預告。只聽見他吹了一聲口哨,忽聽見鑾鈴聲音響,有嗎嘶鳴聲。「歸雲依隱客,白鶴戀野林。紛繁塵世擾,生死不自知。尋蹤真為本,萬事自可娛。莫如一芒蓑,追隨白雲去」。林漢升哼著小曲,飄然的向湖邊飛去,宋子龍自然是緊追不捨。


  倒是李麟昊和張珺保一看這個情況,立馬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腳下跟老樹盤根一樣,想要施展輕功去追,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去泛舟吧,才發現,這舟一瞬間,已經碎裂到跟輕飄飄的雪花一樣了。想來也是,一葉輕舟能讓兩位高手,這麼折騰了半天,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存在了。「我們這是被困在陣法里了嗎?怪不得,怎麼一點感受都沒有,這二老還真是煞費苦心,看樣只能等他們解除了」,李麟昊這麼一說話,張珺保也立馬點了點頭,這種日子,怎能就走了呢!


  眼看著漫天的大雪,兩人飄然而去。不過著雪不緊不慢的下著,之後,雪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大;忽而小。風裡加著雪,團團片片,紛紛揚揚。多美的小雪花呀。零零落落的下著,又小,又厚,又柔,又輕,就像那高貴的白天鵝輕輕抖動翅膀,一片片小小的羽毛,飄飄悠悠的落下來。之後,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變得密密麻麻,就想誰用力搖著天上的玉樹瓊花,那潔白無瑕的花瓣紛飛下來。整個天地,早已渾然一體,就像是這世界猶如一個童話一般,在此刻靜止


  「看似今兒是最冷的時候,其實卻是最溫暖的季節。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舉目天若白,千杯又何妨。三五人吃著火鍋唱著歌,二兩小酒,暖心暖胃,情意融融」。張珺保剛感嘆完,李麟昊接著道:「說來也是,好好的一場聚會,又演變成切磋了,說到底…」李麟昊說不下去了,說到底,怪他們倆自己。


  「一人送你們一句話。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句話一聽這聲音,就是空癲大師,也就是宋子龍的「酒後胡言」,雖然距離比較遠,但是

  「大雪洗不凈紅塵。浮生若夢一場客隨意,情深緣淺傷誰太入戲。終成殊途良人歸無期,昨日少年傾城無人敵。奈何,英雄白馬少年時,詐驚,一夢空城。但仍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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