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黑丁香出手相救
我看著黑丁香,還要說什麼,黑丁香卻先下手為強,說道:「別忘記了你許下的願望。我幫忙成功,但是也希望你能趕緊動手。」
說完這句話,它甚至都不等我回復,就突然這樣消失了。
它消失得非常的突然,如同它出現的時候。
我皺起了眉頭,實在想不通黑丁香特意跑來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忽然,遠處傳來了模模糊糊的呼喚聲,我想起來了,那是牛北的聲音。
牛北的聲音一開始似乎很遠,但是只是一瞬間,竟然已經到了我的耳邊。
他的聲音雖然溫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在呼喚了十幾聲之後,聲音竟然逐漸的拔高,在我的耳朵邊如同喇叭一樣的讓我難受!
「好了好了!別叫了!」牛北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我受不了了,只得緊緊地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大叫著。
那穿透耳膜一般的聲音驟然消失了。
我疑惑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我房間里那有著卡通小熊印花的被子。
小熊?
我眨巴眨巴了眼睛,緩緩抬頭一看,牛北和鹿鹿獃獃的站在我的床邊,張大著嘴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們幹嘛?」
鹿鹿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就跳到了我的身邊,一臉崇拜地說道:「青燈姐,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還有這女高音的潛質!你剛才的聲音,可真的太高了!」
我有些懵地看著她,又看了看牛北。
牛北這個時候也終於恢復了正常,他看著我,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的聲音竟然能那麼高!」
我還是有些懵:「不是,我幹什麼了剛才,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鹿鹿一臉的驚訝,她看著我:「青燈姐,你是真的不記得還咋地,你剛才捂著耳朵坐起來大喊『好了好了,別叫了』的時候,可是把桌上的玻璃杯給震得破裂了。」
我順著鹿鹿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無辜被震破的玻璃杯。
難道剛才我不是做夢?
我剛才說話的時候,竟然完全都不知道自己何時,竟然已經走出了那個白色的空間。
難怪剛才那還很遙遠的聲音突然變得近在耳邊!
看著牛北,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了話題:「你感覺現在如何?」
牛北笑了笑,說道:「我早就沒事了。倒是你,讓我們擔心了老半天。」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鹿鹿:「我怎麼了?」
鹿鹿嘟起嘴,說道:「青燈姐,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了之後,牛大哥就醒了。你失血過多,身體的溫度一直在往下降,甚至還休克了幾分鐘。要不是牛北一直把吊瓶開到最大,你可能……」
我抬頭看著旁邊,這才發現那裡有兩三瓶葡萄糖,都已經輸完了。
「我昏迷了多久?」
鹿鹿想了想,說道:「一個晚上了,現在已經中午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怎麼覺得好像沒過去多長時間?
牛北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疲倦,而他的黑眼圈也堪比熊貓。他見我沒事,臉色終於好了點,說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鹿鹿在這裡,有事情就叫她。」
我點了點頭,靠在床上。鹿鹿見牛北出去了,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坐到的我旁邊說道:「青燈姐,你是不知道,剛才牛哥他有多著急。」
我眨巴著眼,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果然,鹿鹿接著說道:「你是不知道啊,在你體溫下降的時候,牛哥急得直接抱住你了,說要給你暖和身體。但是沒用,在你休克的時候,你是沒看到,牛哥的臉都白了。」
我沒有說話,心裡卻覺得有些說不清楚的滋味在往上涌。
這還沒完,鹿鹿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牛哥差點就要暴走了,但是好在,不知道為何,你又突然有了呼吸,他這才放鬆了下來。」
我心裡一動,明白我那個時候應該是被黑丁香給救了。
牛北回來得很快,手上端著的是紅棗粥:「趁熱吃了吧。你失血過多,得好好的補補。」
我露出一個微笑,伸手去接,誰知道牛北又把端著碗的手給縮了回去。
「這……」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他在幹什麼。
牛北用調羹舀了一點,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用嘴皮碰了碰,大概是覺得不燙了,這才遞到我的嘴邊,說道:「我喂你。」
我的臉「騰」地就紅了。
鹿鹿在旁邊看著,捂著嘴退了出去。
這一下,我更加尷尬了,連忙伸手去搶:「還是倆自己來吧,我……」
誰知道,牛北卻馬上騰出一隻手,把我的手捉住,說道:「別動,小心把傷口給掙開了。」
我……
身體的溫度在急劇上升,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我竟然出汗了!
我感覺到我的鼻翼已經開始有些汗珠冒出來,當即也不敢再讓牛北這麼捏著手了,連忙抽回,低著頭,被動地被牛北餵了一口又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戴星河在粥里放了很多糖,我竟然覺得那甜直入心裡。
在這尷尬曖昧的氣氛中,一碗粥終於吃了乾淨,牛北這才滿意地輕笑了聲,端著碗出去了。
「砰。」
聽著那不重的關門聲,我終於放鬆了緊繃著的身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突然發現,我的後背不知道何時竟已經濕透了。
「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完成,但是你也需要趕緊動手了。」
黑丁香的聲音驟然響在耳邊,我一驚,連忙抬頭四處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而剛才那個有些陰森的聲音也已經消失了。
錯覺嗎?
我疑惑地低下頭,卻感覺到後背發涼。如果不是錯覺,那這種隨時隨地處在監視下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妙了。
「怎麼了?」
牛北的聲音在我的頭頂上響起。我已經,連忙抬頭看去:「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牛北坐在我的旁邊,說道:「我剛剛進來,看到你在發獃,忍不住叫了一聲。」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我一直在想著黑丁香的事情,竟然都沒有發現牛北是什麼時候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