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互相傷害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方總和紀組長兩個人，那個那個……”
“直接點會死啊，誰不知道他們兩個勾搭上了啊。”
“老天，我的心都要碎掉了，為什麽那個老姑婆的命那麽好啊，為什麽被吻的那個人不是我啊。”
……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紀言辦公室的門檻幾乎都要被踏破了，不管是相熟還是不熟的同事，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過來看看，偶爾羨慕，偶爾不屑。
紀言不知道方立廉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不過以方立廉在公司受歡迎的程度來說，所受的騷擾絕對不會比她少上半點。
如此想著，紀言又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些莫名其妙。
方立廉絕對符合大部分女人的擇偶要求，相貌英俊，年少有成，節製刻苦，基本上與桃色緋聞絕緣，性格方麵又有著諸多閃光的一麵。
隻是，三年之前和三年之後，對方立廉，少了的那種感覺，不管怎麽彌補都無法彌補回來。
今天的這個吻突兀而短促，幾乎在她還來不及發火的情況下便已偃旗息鼓，隨後是一連串的道歉。
在方立廉那般謙遜的態度上，紀言就算是想要發火也無從發起，但是心底卻知道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她與方立廉之間的距離，必須比以前更加的涇渭分明了。
……
一整天，方立廉都枯坐在辦公室裏。
唇邊，似乎還殘留著紀言的味道，淡淡的香甜和淡淡的性感，讓他感覺到自己在某些方麵似乎變得異常的很渴，迫不及待需要用什麽東西來填塞空虛的內心。
不是很明白自己在那一刻為何會變得那麽的衝動，或許是因為內心堅持的某種信仰坍塌之後的憤怒，或許是因為聽了那個電話之後下意識的將紀言當成了一個隨便的女人……可是，當兩瓣薄唇輕輕碰在一起之後，方立廉立馬就知道自己錯了。
紀言還是那個紀言，一如當初的矜持和驕傲，她一點都沒有變。
方立廉在那一刻就要退下來，卻為時已晚，隻能狼狽而倉皇的道歉，紀言嘴角掛著清冷的笑，直直的看著他，也不說話，無悲無喜。
方立廉心想或許那個時候紀言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的話結局會好很多，但是紀言似乎並不屑做一個潑婦，她依舊那麽的淡然，而他則驚慌失措。
原本就並不如何親近的兩個人在這一刻開始越行越遠，方立廉矛盾極了，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手裏拿著手機要打電話，卻是萬萬打不出去的，編輯的短信刪了又寫寫了又刪，還是沒辦法發出去。
最終，方立廉歎了口氣，咽下滿嘴的苦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
……
嘉尚這天是熱鬧的，是沸騰的，辦公室本就是八卦是非的集中地，而八卦自己的老板，似乎比八卦某些明星的醜聞更具成就感一些。
紀言準點下班，盡量無視同事們炙熱的眼神，心下卻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亂，在公司門口的時候，林墨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在你們公司右側的一條路上。”
“有事嗎？”紀言不動聲色的道。
淡淡輕笑，林墨白道：“紀言，你的記性可真的不是太好。”
紀言跟著笑了笑：“你的記性好像也不是太好。”
林墨白聲音一冷：“紀言，難道你一定要這樣子對待我嗎？”
紀言輕輕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糾結這些事情，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是不是非的鬧到人盡皆知你才肯妥協？”林墨白忽然道，他手裏拽著秘書新買來的手機，手指微微用力，手背上青筋畢露。
“不要讓我恨你。”
紀言掛斷電話，抬頭望天，眼中漸漸的多了幾分落寞之色。
但是從當初母親自殺，父親入獄的那一年起，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不要輕易的流眼淚。
甩了甩腦袋，紀言大步朝公交站台方向走去，才走到路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就挨著她的身體一個急刹車，強勁的渦旋氣流卷起她的裙子，冷風襲人。
紀言嚇一大跳，本能的往邊上退了一步，法拉利的車窗玻璃則是慢慢放下，露出林墨白的臉來。
“上車。”林墨白麵無表情的道。
“不。”紀言倔強的搖了搖頭。
“難道你很想被你同事看到你被人養了？”林墨白譏笑道，笑的諷刺。
紀言回頭一看，果然看到身後不少同事好奇的往這邊看，時而對著法拉利指指點點的。
咬了咬牙，紀言終究是彎腰鑽了進去，林墨白冷哼一聲，些許得意，踩下油門，法拉利如同一道紅色的火焰一般在路麵上飛馳而去。
嘉尚公司的辦公樓上，方立廉透過落地窗看到底下的這一幕，本能的拿出手機撥打紀言的電話，紀言聽到手機聲響拿出來一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那棟摩天大樓。
“方立廉？”林墨白冷笑道。
“嗯。”紀言點了點頭。
“幹嗎不接？”林墨白問道。
紀言一挑眉：“你希望我接？”
林墨白則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你可不是那種會聽我的話的女人，現在和我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紀言皺了皺眉，不悅的道：“諷刺我會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林墨白薄唇緊抿，嘴角浮現出一抹危險的弧度：“成就感？相比較起來，征服你更有成就感一些。”
“無恥。”紀言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電話終究是被摁斷了，說不清是種什麽樣的情緒，紀言深感夾在林墨白和方立廉之間是那麽的疲累和狼狽，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遠遠的逃離，越遠越好。
方立廉看了一眼手裏的手機，輕輕歎了口氣，卻終究是沒再繼續打過去，而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邊，林墨白一路狂飆，車速一次一次的加快，有那麽一會，紀言都感覺林墨白要跟她同歸於盡了，車子卻是在瞬間停下，原來已經來到了郊區。
車子熄火，林墨白側轉過頭來看著紀言，眼中滿是炙熱的情~欲在流淌，紀言心底微微一慌，就要打開車門走下去，林墨白卻是忽然一把將她推倒在了座位上，整個身體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