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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不是推理(二)

  桃子逃難似的跑到花園裡,也不知道怎麼跑過來的,剛才的默契讓她有點緊張又有點高興,桃子抓抓耳朵,這才留意到自己所處的庭院,這看上去不像是後花園,或許她在倉皇中跑錯了路,偏偏周圍又看不見人,只好走走看了。


  突然一個小丫頭從不遠處匆匆忙忙路過。


  「喂,你等等。」


  那丫頭看了她一眼,走得更快了,桃子眨眨眼,抓抓耳朵,隱隱嗅出一絲不尋常,她的經驗告訴她,一定有熱鬧看。二話不說,抬腳向那小丫頭來得方向走去,從小圓門過去是一進小院子,四四方方的卻很別緻,院子里兩株大合歡樹,正是開的時候,巨大的樹冠連在一起,搭成一片蔥鬱,濃郁的花香里夾雜著似有若無的甜膩。


  院子北邊一排屋子,一間主屋左右各一個耳房,全都嚴實實關著門,只是關著沒鎖,說明屋裡有人,可是這麼熱的天,裡頭的人不嫌悶嗎?桃子咂咂嘴,眼珠子一轉,這麼偏僻的角落裡,該不會是金屋藏嬌吧?桃子嘴一彎笑了,莫家這麼有錢,莫無晦藏的嬌不知是怎樣的美人呢。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沾沾口水,捅破一層窗戶紙,竟然沒有人,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桃子嚇了一跳,剛一回頭就眼前一黑,昏過去了,她有一瞬間緊緊抓住那人的衣袖只是頭疼得厲害,終於還是倒下去了。


  容易被小廝帶著往茶室走,走了一半忽然覺得不妥,對小廝說:「不去茶室了,還是去花園吧。」


  小廝應一聲,便引著容易往花園去,還沒走到便見到莫家的管家帶著幾個人往西北角上走,便問出了什麼事。


  管家支支吾吾好半天,沒說出什麼,恰好有個小廝從西北角過來,看見管家便叫:「管家,那兇手抓住了!」


  「什麼兇手,哪來的兇手?」


  管家見遮掩不住只好說:「是…是西北角的合歡苑裡死了個小廝,小的怕敗了大人的興,故而不敢說。」


  「無妨,既然給我知道了,一起去看看。」


  「這,這,這不必了吧,讓小的說,今日晦氣,不如大人改天來。」


  容易聽他這麼說,停下了腳,臉上雖然帶著笑,眼神里卻半點笑容沒有:「管家這是代你們主子給我下逐客令?」


  「不不不,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請吧。」


  容易跟著管家,剛到合歡苑就聽到裡面有人吵嚷。


  管家道:「吵什麼!都吵什麼!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嚷嚷的!」


  小廝道:「回管家,這小賊不認賬,還要跑,說要找她師父。」


  「放開我!我要找我師父父!」說話的正是桃子,她看見容易登時眼前一亮,「師父父!他們冤枉我,他們亂咬人!」


  「這…真的是容大人徒弟?」小廝愣了。


  管家上前給他一拳:「小兔崽子,不長眼!這是家裡的貴客,怎麼可能是兇手。」忙又對桃子道歉,求原諒。


  桃子撅著嘴,拍拍身上的土,卻聽那小廝嘀咕:「可是發現屍體的時候就她在邊上,她不是兇手還能是誰。」


  管家又給了那小廝幾巴掌:「不知道你就別說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說的有理。」容易說,「但是殺人總該有個動機,我和我徒弟近午才來,在此之前也不知這裡有人,怎麼可能殺人。」


  容易說著走進內室里,看到屍體先是愣了愣,玄即對管家冷著臉說道:「莫家好大的膽子,死了個朝廷命官,你們卻想遮掩過去,意欲何為?」


  管家臉色大變,撲通跪在地上,驚詫道:「什麼朝廷命官?這位鄭大爺是主人生意上的朋友。」


  「不對吧,你這位鄭大爺叫鄭輝,曾是趙林夫大人的高徒,你們竟然不知道嗎?」


  這時小廝報:「公子來了。」


  莫無晦這才風塵僕僕地趕來。


  容易看他一眼問道:「莫公子哪去了?」


  「方才在廚房,聽說出了事忙派人去報官,又怕嚇著如蔓,便特意去她那裡叮囑一番,這才來晚了。」


  「原來莫姑娘在府中,方才沒見著還當她沒在。」容易隨口說的話,卻令莫無晦十分忐忑,他想著他那惹是生非的妹妹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影殺府的人,如今家裡又出了這晦氣事,長嘆一聲,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突然外面又報:「李大人到,岳統領到。」


  岳統領就是岳釗,李大人是京兆尹李承。京兆尹李承與岳釗同品,只因岳釗頗得太師賞識,他便心甘情願地給岳釗當奴才,容易看在眼裡卻什麼也沒有說。


  岳釗只看了一眼就冷笑一聲道:「謀害朝廷命官,莫無晦,這可是大罪。」


  莫無晦愣了愣,竟然笑了,雖然那笑容稍縱即逝,卻還是沒有逃過容易的眼睛,此刻他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觀,一點也不擔心桃子的處境,因為他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個局且不是沖著他來的,只是他和桃子時乖命蹇,恰好成了這場鬧劇的見證者。


  其實莫無晦何嘗不知道這是個局,只是他身在其中不得不玩下去,故而正色道:「不知大人這話從何說起,這只是草民剛結識不久的一位生意上的夥伴,何來命官之說。」


  「一派胡言。」


  「草民無須撒謊,草民只是個生意人,原本達官貴人也認不得幾個,即便是有,倘若客戶隱瞞身份我們也不便打聽。」


  「兩位,」容易說,「我有話說。」


  岳釗和莫無晦都停下來看著他,至於京兆尹李承,他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這個人我認識,他的老師趙林夫死後我去找過他,但是他的嘴很嚴幾乎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直到昨晚,我因為對之前趙林夫的事還有些疑點,故而又去拜訪,但是仍然無功而返,當時他正忙著收拾東西,說是告了假,要回滄州老家為母親守孝,我說的這些與我同行的喬善言還有鄭輝府上的一家老小都可以作證。」


  「你說這有什麼意思!」岳釗說。


  「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比我更不想讓他死,即便我想要他的命也無須派個這麼不中用的徒弟來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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