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男人得會裝

  陽城市公安局一間辦公室里，一位穿著藍色警服的中年男子雙手趴在辦公桌上，辦公桌旁邊放著幾張划著思維導圖的廢紙。


  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隻鋼筆在指尖上轉動，目光注視著桌子上的白紙陷入沉思，似乎還在回想著前幾天發生的命案。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一聲清晰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話聲響起。


  「你好，你這裡可以辦護照嗎？」辦公室的人被一個青年小伙給輕輕的推開了，而這個青年小伙正是王平。


  「你哪個單位，哪個級別的？」中年男子目光仍然注視著白紙，機械的說道。


  「我沒有單位，沒有級別。」王平老老實實的說道。


  「什麼都沒有還想出國，你老老回去呆著，為國家省點外匯，不要為國家添麻煩了。」中年男子停止轉動了手中的鋼筆，抬起頭看著王平說道。


  而中年男子為什麼要這樣說，因為這個時候華夏只有89億美元的外匯，而89億中有一部分是石油出口創的外匯。


  而在往前推移5年，整個華夏只有8億美元外匯，而那個時候一個美國企業的現金儲備恐怕都比華夏外匯錢多。


  一個農業國家，你能指望它出口什麼？農產品嗎？而那個時候，有多少人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就這樣，我們還要向蘇聯擠出口中的糧食用來還錢。


  而出口創外匯主要石油，而1984年華夏出口的石油為2800萬噸左右，而大家知道華夏的石油並不是很豐富。


  外匯是什麼，外匯是國家之間結算的貨幣，沒有外匯你不能買到國外任何的物品。因為你付錢的時候，不可能付給別人本國貨幣。


  就如同一個美國人來華夏消費，購買一瓶水，付給你1美元，你會接受嗎？你不會接受，因為這1美對你就是一張紙，你只有在美國才能花出去。


  而國內的銀行是不接受1美元的外匯換本幣。


  「沒有單位，級別難道不能出國嗎？」王平向著男子反問道。


  「可以啊？留學生，但你要證明，你有經濟能力嗎？」中年男子打量著王平說平，通過王平的外貌中年男子發現他沒有經濟能力。


  「這些，你不早說，我叔叔在美國給我寫一封信讓我去美國留學，上面說給我弄好了，就差護照了。」王平裝模做樣的向著中年男子說道。


  「那你給我拿過來看看，沒事就請回吧。」中年男子說完，繼續在手上轉動著手上的鋼筆。


  王平聽到中年男子的話，便轉頭回去，而那個美國叔叔，扯蛋吧。他可是胡扯的，他相信如果不胡扯的話，估計護照就別想得到了。


  辦公室的木門又被推開了，聽著吱吱響的木門，中年男子不高興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事就請回吧。」


  「李局是我。」穿著警服青年男子右手頂著門說道。


  「小劉是你啊，有什麼事？案件有進展嗎？」


  「李局，剛剛那個小伙是不是說要辦護照。「


  「是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單位的，結果都不是，這要放到幾年前，我非把他當特物給抓起來。」男子笑著說道，似乎回想幾年前的事。


  「李局，現在時代變了，現在國家鼓勵有能力的人出國留學，畢業后讓他們回國建設國家。要是我們市也能有幾個留學生，那該多好啊。我前幾天出差去特區，看到特區到處都在建高樓，你看看我們這，啥都沒有。」青年男子小劉感嘆的說道。


  「還到處建，說不定哪天國家就把那些走資派的東西收了。」


  「我覺的不會，我們現在的生活不是比以前好過多了，現在老百姓大多都吃飽飯了。」青年男子小劉繼續說道。


  陽城市公安局不遠處的馬路邊上，一位少女一隻手倚著楊樹，另一隻手端著被報紙包著打糖。


  少女時不時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腳，然後用解放鞋踩地面上的落葉，踩的落葉發出嗞嗞的聲響，然後抬起頭繼續向著遠處的公安局看去。


  「哥~「少女向著遠處走出來的青年男子跑去，一邊跑一邊喊。


  「老妹~」王平回應著妹妹。


  「哥，你事辦好了嗎？「


  「這個有點難辦，我們得去郵局一趟。「說完王平就拉著少女向著郵局走去。


  王平不一會，便來了郵局，他準備自己寫一封信，那封信就是遠在美國的那個叔叔寫給王平的，讓王平去美國上大學的。


  對於自己假造的封信，王平相信是不會有問題的，因為那個時期人們學的大多是俄語，而不是英語，就算以後被人發現，而那個時候他早已經有錢有勢了，這種小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王平來到郵局便把目光盯上角落裡的垃圾桶，這個時候想找一封外的信件可不是那麼的容易。


  王平一頭埋進垃圾桶里東找西去，惹的郵局的工作人員直問王平出什麼事，王平隨口一理由給糊過去。


  終於找到了，王平看到一封信封，上面的外國文字，王平不認識，但王平可以肯定那絕不是英語。


  帶著這信封，王平離開了郵局，離郵局不遠處。王平拿出一枝筆，在信紙上寫著英，寫完后，王平處理了下信封與信件，使其像是一封真正的信。


  王平現在是在賭警局裡沒有人認識這上面的文字，如果有人認識的話，他可就完了，應該會被勞教幾天吧。


  而旁邊看著王平的妹妹，對於哥哥這樣怪異的行為，表現不能理解，只到王平扯出了這是因為要練習英語標準的寫法，所以去找廢信件，只是想想看看他們英語標準的寫法。


  而妹妹聽得也是雲里霧裡，但最終成功被王平給騙過去。這件事也成為了王平一生中做的蠢事之一，頭鑽垃圾桶，而妹妹在以後硬是把這個說給王平的女兒聽了。


  看著寫好的英文信件，王平吸一口氣，是成是敗，在此一舉。拉著妹妹繼續向著公安局走去。


  「咚咚~」木門在次被人敲響。


  「請進。」


  「你好，這是我的信件，現在我可以辦理護照了嗎？」王平一邊向著中年男子說道，一邊把手中的信件給中年男子遞過去。


  中年男子接過手中的信件，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王平說道「這是什麼文字，為什麼不是漢字。」


  「我叔叔從小在美國長大，美國也不可能教漢字吧。」王平辨解的說道

  「那好吧，你先出去等下，我們審查一下。」


  中年男子說完，就站起來，向著辦公室外面走過去。來到門，外向著外面的辦公區域大喊道「小劉，小李，過來一下。」


  「好的，李局」


  「知道了，李局」


  一會三人就擠到辦公室，三人大眼望著小眼，不知道怎麼處理。前幾天也有個人過來辦護照，不過那個人是華僑帶著來辦的。現在三人只要確定王平有經濟能力就可以，畢竟國家不久前出台了鼓勵留學的文件，同時也放鬆出國留學的條件。


  左邊的青年男子指著信件上的字說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上面寫的全是英文，難道那些華僑連漢字都不會寫了。」


  「小劉，還記得那個前天幾那個華僑，別人連漢語都說的怪怪的，不會寫漢字很正常，幾千萬華僑難免有幾個不會的。」中年男子說道。


  右邊那個青年男子拿起桌面的信在看了下，對著眾人說道「這個英文好像是什麼安扣，不過我真的不認識英文，我上學那會學校教的可是俄語。「


  「李局，你是知道的，我和你一樣學的是俄語，這上面的字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一青年向著中年男子解說道。


  「李局，你看我們三個人沒有認識的，要不我們找個會英語的？」小李低頭想了想說道。


  「不行，那不把我們的臉給丟完了嗎？」小李的說法被中年男子給否定道，更關鍵這如果是假，那中年男子就會被人笑一輩子。英勇李局長被一封假給騙倒了，中年男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那我們不給那個小伙辦理護照不就可以了，我看那個人也是個窮家的，怎麼可能會有那個能力？」小李繼續說道。


  「這樣不好吧，畢境現在國家對這個出國留學是比較支持。雖然他比較窮，可是他的叔叔可是在美國，聽說美國一個服務員工資就可以達到一個月1000美元，那他叔叔肯定是有錢。「小劉說道。


  「萬一這封信是假造的怎麼辦？」小李想了想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這裡是公安局，誰敢拿假的過來，就算是假的，那也沒有什麼事，反正那邊還要美國簽證，而上面的文件，只是要我們確定下，並不是要求很嚴。」中年男子看著兩人說道。


  「要不李局，我們先讓那個小子先登記，回去查一下那個小子的檔案，就算查不出來對我們也沒有什麼事。」小李想了想說道。


  「這個好，那就這樣定了，現在大家就散會，小李你去把他叫過來。「中年男子拍著桌子說道。


  「這位小同志，李局叫你進去。「


  「謝謝。「王平起身向著人說道，然後向著辦公室走去。


  「你現在把這個表格登記下，小夥子，出去留學要像先輩一樣，努力學習科學知識，把國外最先進的科學帶回來，造福國家。「中年男子看著王平笑著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身為國家的接班的人，我一定要把美國最先進科學帶回來，用它造福祖國。「王平向著中年男子保證著說道。


  王平一邊說的同時，一把從身上取出身份證，這個身份證還是今年5月份辦的。而身份證制度是今年才出台的。看著身份證上的信息，那個手寫的王平二字，他覺得這個身份證，小學生都可以假造出來。


  「我寫完了，還有什麼事嗎？」王平幾下便划完了，抬頭向著中年男子說道。


  「你在家裡等吧？到時候給你寄過去。」中年男子道，但在心裡想到，你沒事了，我可有得忙，還要查你祖上好幾代，要不是現在祖國太缺少人才，你早被我給趕出去了。


  「謝謝了」王平說完，便轉身向著外面走去，外面還有他的妹妹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