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光環
山洞呈一個橫躺的葫蘆狀,頂部開有數個圓洞有月光透入。一陣寒風略過,夜承宇只覺渾身酥軟倒在了地上,探頭少女急忙上前察看,只見夜承宇一臉煞白嘴唇泛紫已經昏迷,探頭少女輕撫額頭髮現體溫也高得離譜。「中毒了?」探頭少女急忙將夜承宇衣服撩起雙手放於胸前十公分高的地方然後閉上眼睛,稍時,數根黑色條紋不知從哪裡延伸出來布滿探頭少女全身皮膚,原本烏黑的頭髮也瞬間變化作紫色並從雙肩處飛速生至腰間,紫色長發隨寒風在空中肆意飄散。探頭少女一睜眼,雙瞳瞬間變為血紅色相當嚇人,嘴裡呢喃道「6、3、18——凈化」,兩根小黑條從探頭少女雙手掌落到夜承宇身上並四處遊走,一會功夫兩個黑條回到落下處團成兩個黑球。「散」探頭少女一喝,兩個黑球便化為粉末消散不見。而後探頭少女又看了看夜承宇的雙手,「哎」的一聲短嘆后將手拉起道「6、2、12—野火燒不盡」,兩根黑條快速地裹住夜承宇雙手,而後化作兩個燃燒地黑色火焰,數秒后火焰燃盡,探頭少女丟掉夜承宇的手長鬆了一口氣。探頭少女靜靜地閉上了眼,紫色長發慢慢還原至烏黑的及肩短髮,身上的黑色條紋也慢慢褪去。「咳咳」夜承宇從咳聲中醒了過,探頭少女睜開雙眼盯著他,一雙深邃的黑色瞳孔極為迷人。
「你幹嘛這樣看我?」夜承宇立起腰身問。「看稀奇唄,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跑兩步就暈倒的」探頭少女一臉調戲地說。「沒有的事」生怕被這個少女看扁夜承宇不願承認。這時他腦中閃現出許多之前的景象,只見他一臉深沉的思考起來,探頭少女則坐到一旁的大石上。「我剛剛是不是中毒了?」夜承宇突然發問。「誰知道呢,也許吧」探頭少女側身回答。「準是,我記得我之前被一條紅斑細蛇咬了一口,然後你又抓著我跑了一大截路,準是毒性發作我才暈倒的」夜承宇一臉肯定地說。「怪我咯?」探頭少女瞪著眼問夜承宇。夜承宇急忙起身笑臉相迎地說「哪敢哪敢,謝你救我還來不及呢」,就在起身瞬間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雙手完好如初,隨意活動了兩下竟沒有一絲掌骨斷裂后的疼痛。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探頭少女問「我的手掌骨怎麼復原了」。「我怎麼知道,你個智障」探頭少女愛搭不理地回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比如在我暈倒的時候。。。」夜承宇問的時候故意將尾音拖長。探頭少女先是一慌,然後強作鎮定地答「我一個小女生能做什麼,我看你是中毒太深產生幻覺了吧。」見夜承宇仍舊一臉猜忌探頭少女又接著說到「我就是替你把蛇毒吸出來而已。」「毒已經蔓延全身還能吸出來?」夜承宇神情疑惑地又問。突然探頭少女一聲暴喝「你有完沒有完」。見探頭少女真生氣了夜承宇便不好再說。稍時休息,夜承宇又輕歩走到探頭少女身邊低語說到「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只是你真的是吸出。。。」探頭少女忽然抬頭死死瞪著他,夜承宇當場斷語。又稍時休息之後夜承宇開始自我介紹起來說到「我叫夜承宇,你。。。」探頭少女突然打斷道「我知道,字典里沒有跑字的智障嘛,你叫我光環(15歲,女主)好了,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其他事情我不會說你也不許問」。說罷光環將頭轉到一邊。「光環?」夜承宇自語一聲后嬉皮笑臉地對光環說「你名字真好聽,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夜承宇嗎?」光環頭也不回地說了句「不想知道」。夜承宇假裝沒聽見自言道「我是一個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的孤兒,我的養母姓夜所以我也姓夜,承字是代表敢於承擔勇於面對的意思,這也是為什麼我字典里沒有跑這個字的原因,宇字則說明我心胸寬廣似浩瀚宇宙,怎麼樣,是不是很威武霸氣?」光環聽后認真的看著夜承宇的眼說了句「智障」。雖然光環看似對夜承宇並不在乎但夜承宇絲毫沒有生氣,因為在夜承宇心裡已經斷定光環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替自己吸出屁股上的蛇毒,就這種事而言,除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外哪裡會為外人做得出來,光環之所以對他愛搭不理、毫不關心無非也是出於女生的害羞在外加點欲情故縱罷了。夜承宇果然是個字典里沒跑字的男人,他仍舊一臉歡迎的問光環,你知道為什麼這座山叫「望月山嗎?」「不想知道」光環堅定不移拒絕。夜承宇依舊假裝沒聽見地自言道「因為這座山是離月亮最近的,在這座山上看到的月亮是最大最圓的」,說著說著夜承宇跑到頂部那些圓洞下挨個仰望,他突然停留在一個圓洞下對光環不停招手說著「來看、來看」。光環似想非想的邁開步伐朝夜承宇走去。夜承宇伸手指著一個洞口說「看,漂亮嗎」。光環緩緩抬起頭向夜承宇手指方向的洞口看去,只見一輪潔白透亮的圓月剛好佔滿整個洞口。「真的好美」光環不經贊出了聲。美麗的月光順著洞口灑落在光環細嫩的小臉上,映著月光的小臉顯得光環更加地靚麗動人,夜承宇微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個如明月般皎潔的女孩說「光環,你就好似這輪潔白透亮的圓月,真的好美,而我的心就好似這個洞口,剛好被你填滿」。光環沒有出聲只是甜甜地笑了一下。
比起有美人相伴的夜承宇來說夜截龍的處境就差多了,跌落山洞后因有野豬墊背才僥倖不死,但腿上的傷卻沁血不止十分令人擔憂,因洞口太高腳又受傷的他只得另尋出口。他拖著傷腿手扶洞壁一瘸一拐地走在一個漆黑的長廊里,長廊很深他走了許久才走到盡頭,盡頭處有一扇寬約三米高約六米的圓頂石門,憑著蠻力夜截龍硬是將門生生推開了。「是你嗎,雲藍?」一個滄桑的聲音隱約從門內傳來,夜截龍被嚇了一跳站在門外不敢動彈。稍時,見裡面沒了聲音他便沿著門探了半個腦袋進去觀望,門內為一長方形石室燈火通明開門處在石室最左方,夜截龍將頭右探,只見一長髯老者坐於一木質輪椅上身前立一石案,石案中間放有一本敞開的書書前有一硯台和一筆架,老者右手執筆左手附於書上正在埋頭寫著什麼,老者一邊書寫一邊言道「年輕人不應偷偷摸摸地藏於暗處」。夜截龍聽后慚愧便走了出來,雙手抱拳向老者鞠躬解釋道「我不知老者在此寫作冒犯了」。老者停下手中的筆用祥和的目光看著夜截龍問道「你到我的墓穴來做什麼」。夜截龍聽到墓穴兩字心裡不寒而慄,心想,這老者不會是鬼魂吧。他抬頭瞄了老者一眼,雖說老者白髮白須但其面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赫赫威嚴,老者身著一襲乾淨的白色長袍,長袍前胸處還綉有一隻栩栩如生的白虎,白虎好似站在一座山的頂端用柔和的眼神俯視大地。老者身後掛有一副白虎壁畫,此白虎卻與老者胸前白虎正好相反,這隻白虎站于山下張著虎口亮出虎牙有著氣吞山河之勢,那雙虎眼尖銳而霸氣直叫人心生敬畏。夜截龍恭敬地答「我是與野豬搏鬥時不小心掉下來的並非有意打擾,望老者見諒」。話剛說完,老者突然揮筆在硯台上一挑,只見一顆墨珠在空中飄起,瞬時抬起左手用中指一彈,墨珠似子彈般地朝夜截龍飛去,速度快得夜截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嗚」的一聲,夜截龍回頭一看,只見一隻野豬倒在他身旁腦袋有個細小但深不見底的圓孔,夜截龍這才意識到野豬摔下來后只是暈了而並沒有死,當自己推開門后野豬便尋著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走了過來,好在老者察覺到了否則夜截龍又有麻煩了。夜截龍回過神來趕緊抱拳感謝老者,老者呵呵笑道「就是這隻野豬吧」「嗯」夜截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