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蜚語
「為什麼？」巫月文疑惑問道，方文也這般大驚失色的表情在他記憶中很少看到。好像記憶中最後一次看到那是大學時期珊珊生病後他著急慌張的樣子。
「那個，珊珊爸爸就是在衛生間去世的。」方文也緩緩道出真相。
「什麼！」巫月文一聽腳步忙退後幾步，難怪他是那樣的表情且好像有點忌諱。
「哎，他爸爸喝醉酒後去上衛生間，不想他腳下一滑頭磕到小凳子上就.……」方文也說著腦中還記得他當時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場景。在場的人無一記憶深刻那一幕，珊珊爸爸眼睛瞪著大大的看著衛生間那黑色的天花板。
「原來是這樣，難怪。」巫月文終於明白剛剛那老太太眼中驚恐是如何而來。她家在三樓而珊珊卻在四樓，難怪她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眼色且不待見他們。
巫月文最終沒有膽量去打開那道塵封已久的木門，他心中隱隱有了主意。接著兩人關門下樓驅車離開。
三樓陽台上站著一道人影，她目光不善看著那輛車輛消失不見。
傍晚居住在旅館的兩人，巫月文一心二用邊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繪圖，他又帶著藍牙耳機通知助理帶著兩個工人明日抵達p鎮。他看到今天這一幕他隱隱有點明白納素珊為什麼在大學時期那個樣子，也許家庭因素是必不可免的。
兩人暢談許久，巫月文才明白方文也為什麼那麼做且不出面解釋任由外人詆毀。只是希望素珊體諒體諒一下方文也的用心，他希望他們一家人早日團圓。
第二天，天剛灰濛濛亮。
巫月文就被方文也叫醒，兩人驅車前往目的地。
車上，巫月文一手包子一手豆漿面色不好看了看手上某人買的早點不滿抱怨道：「你請我幫忙，結果我來了這待遇，哎！」完了還狠狠嘆氣。
方文也似沒有聽到巫月文抱怨一般，他專心開車朝一條崎嶇的山路繞行著。
巫月文一看方文也沒有答話就知道這人又假裝耳聾，他嘆口氣吃著手中早點既來之則安之。
經過三個小時顛簸他們終於來到納素珊支教小學所在地小鎮上，巫月文和方文也稍作停留在小鎮上吃了午餐接著兩人又教師車輛朝山上行駛而去。
巫月文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一趟的目的就是借送書之名趁機看看素珊好不好。幸好山路崎嶇沒有出現堵路情況，車輛就這樣在山路上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看到不遠處那竹林遮擋下安靜樸素的小山村。
車子進村后，方文也率先下車打開後備箱他熟練帶著帽子和墨鏡轉身拿著相機消失不見。巫月文下車后不見方文也就知道那人暫時不方便出現。
這樣也好，省得他夾在中間看著兩人那尷尬氣氛。巫月文拿著車鑰匙關上門，他緩步四處查看著。
早在車輛駛進村子的時候，坐在牆角陰涼處納涼的老人們目光好奇看著這一輛車輛。他們早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車輛進村，最近一次看到是隨那個新來的支教老師來的大貨車。
「爺爺，我想問問你學校在哪啊？」那老人指了指大概方向。
「謝謝。」巫月文接著朝學校方向走去。
離學校越近，那朗朗讀書聲越清晰。
巫月文目光一掃這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素珊在這會不會不習慣。想著她在p鎮的家他又釋然，這裡條件再差也比那裡好許多。
巫月文腳踏上所謂籃球場的時候，這不過是一塊平整寬闊的土地。那籃球框釘在一根木頭上，這就是孩子們休息娛樂的地方？
巫月文好奇教師中的擺設，他腳步停留站在教師外朝里看去。
教室內原本專心上課的孩子們看到窗外的陌生人，大家紛紛轉頭看向窗外。覺察到異樣的老師也轉頭看了看窗外那道人影，李慶微微皺眉語氣不悅：「班長看了同學們，現在自習。老師出去一下。」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李慶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看著面前著氣質不俗的男子道。
「那個，我在一個網站上看到這個小學的資料。我今天來看看還有我帶了一些新書和文具。」巫月文急忙解釋道。
李慶一聽巫月文這樣一解釋，他不好意思道：「那真是謝謝你啊。」李慶是本地大學生，他畢業后自願來這個小學支教。這一教就是十多年，此時年過三十幾歲的他是小學唯一一名教師兼校長。還是幾個月前納老師的帶來幫他分擔一部分學生。
那納老師也利用網路在網站上發了帖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從那個時候就有好些好心人捐衣捐物。
巫月文的話一出口這男教師就相信了，他搓搓手樸實的面孔上滿是感激。
巫月文猝不及防被李慶拉著手好一陣感激，巫月文乾笑著陪著李慶笑著。
「能不能請老師叫幾個學生幫我搬一下東西。」
「好，好，好。」李慶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真的感動高興。接著李慶就去安排了幾個男同學跟著巫月文前去搬書。
巫月文又趁機問了男同學一些話，他側面打聽了素珊好些情況才作罷。
「謝謝，謝謝。」李慶感激道。
「這只是我該做的，我還定了一些東西。我想過幾日就能送來給你們。希望你們能把這個小學越辦越好。」巫月文說著和李慶互換號碼。
巫月文坐在駕駛室朝車窗外的孩子們以及李慶揮手再見。坐在副駕駛上的方文也把帽子拉得低低的閉目養神，開了一早上的車他早已累了。
李慶手捧新書帶著興高采烈的學生們一路走回學校，這個學校簡單得很可憐。前面有半大空曠的地方做了籃球場也是平時上體育課和升旗的地方。
後面有著四間矮小瓦房，學校班級分為兩個班。一個班教一到三年紀，另一個教四到六年紀。剩下的一間房是辦公室另一間是廚房。
有的學生山路遠，中午飯就是在那解決。
一群學生手抱著新書興高采烈才學校走去，還未走到學校就聽到一群人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納素珊聽五年級的班長說有好心人送一些文具來小學，納素珊帶著一群學生佔在籃球場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