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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牛入江湖

  這少年便是林平之,前日被岳不群救下,剛剛拜在華山門下。本想著待日後學得本領,再找青城派報仇雪恨。但他知道,華山派的本事易學難精,報仇之日遙遙無期。何況青城派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求華山幫他出頭絕無指望。而且他不願因自己的仇怨將華山派與青城派對立起來,今日見場中牛青山殺嵩山派的高手如同殺雞一般,而且氣概驚人,便才起了心思。

  牛青山當然知道這便是笑傲江湖裡的第一可憐人林平之,但他佯做不知,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為何不去找官府卻來尋我?何況這滿堂皆是正派高人,何須由我來出頭?」

  只見這林平之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小子林平之,乃是福威鏢局的倖存之人。青城派滅了我家滿門,求大俠為我做主。」

  陳青山再問:「哈,我見你自華山派出來,你不是已經拜入華山,何須找我?有名滿江湖的君子劍岳大俠在,還怕你的冤屈無人能申?」

  然後牛青山又向著面色不虞的岳不群拱一拱手,對著岳不群問道:「岳大俠,這林平之是你門下弟子么?為何不為其做主?」

  岳不群自知能勝陸柏費斌,但決計不是三招兩式便能拿下,更不可能一招便能解決嵩山派諸多弟子,自己不是牛青山的對手,略一思索,便摸著長須嘆道:「牛大俠,這林平之確實是我門下弟子,昨日自塞北明駝木高峰手下救出,剛剛拜師,還未來得及告知諸位。他與青城派之間的仇怨,自小女靈珊而起,當然不可旁觀,只是今日劉師兄家裡這番事才結束,還未來得及尋余師兄說道,這卻又如何叫不為他做主?」

  牛青山聽岳不群如此說來,到也頗為佩服岳不群的口才,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得清楚,還說明自己不是不願幫弟子做主,而是還未來得及做,便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還未恭喜岳大俠收的佳徒。只是既然林平之求到我這裡,我到也不好不聽聽他的冤屈,恰好此時各位大俠俱在,林小子,你便將你家冤屈一一道出,是非曲直,自然有人為你評判。」

  林平之聽牛青山如此說來,轉身向著岳不群磕了一個頭,開口說道:「數日前……」將青城派余滄海殺絕福威鏢局,連一個鏢頭都不放過的惡行一一道來,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奪他家傳的辟邪劍法而起。這林平之生得本就俊俏,此時跪在血污之中,說道痛苦時淚流滿面,更是引得在場之人心生慘然。這還在大廳里的,都是江湖漢子,也算是見慣生死,但此等滅人滿門手段,確實叫這些自詡俠義中人的漢子難以接受。

  林平之說完,又對著岳不群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再次開口說道:「師父,弟子知道青城派乃是名門正派,若是叫師傅與他余滄海為敵,師父定然為難。但家仇不可不報,弟子今日只得求至牛大俠,求師父原諒。」然後又面向牛青山求道:「牛大俠,是非因果小子已說明白,求大俠為我做主。」

  岳不群縷著長須不斷嘆氣:「痴兒,痴兒……」卻將眼睛看向牛青山,看他如何說。

  牛青山到是有些欣賞林平之,天性淳樸善良,自帶三分俠氣,又有傲骨,不欺下媚上,持強凌弱。身上功夫雖然不高,但還是比一般百姓強得多,看見路旁的龍眼樹也不願偷竊,寧可餓著肚子去乞討,而被農婦羞辱打罵都不肯還手,硬生生忍住憤怒,反而跌入牛糞。而被羞辱后農婦遞給他的玉米棒,他也能忍辱吃下,只是為了留著性命復仇。後來被木高峰擒下,知其不是好人,便錚錚傲骨,決計不願磕頭拜師。

  只能說林平之吃了主角的苦,受了主角的辱,卻沒有主角的命,最後在絕望之下,只得切了自己,習得家傳武功……復仇后落得個慘淡結局。

  既然被他牛青山遇見,他便要拉他一把,救上一救。

  打定主意,牛青山開口說道:「林平之,你且起來,此事我應下了。」待林平之站起后,又抬頭對著廳中群豪說道:「我牛某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既然今日林平之信得過我,將此事告知與我,我便接下這番因果。大伙兒也請做個見證,我去尋哪余滄海,卻要聽聽他如何說。林平之,我這不是不信你,但事情總得聽聽兩邊的說法,不可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待我將事情查個清楚,若真如你所講一般,我定當還你一個公道。」這牛青山身材本就高大厚實,此番話說得更是斬釘截鐵,哪怕此時已收斂了煞氣,在這廳中照樣顯得十分豪氣。

  林平之心生感激,垂淚點頭不已,心裡無比佩服,此人武功高絕,氣概衝天,一人便壓得諸多英雄好漢不敢開口,若是自己能有此功夫,哪裡會有今日這番下場。

  牛青山又對著岳不群說道:「岳大俠,林平之既然已是你門下弟子,此事本該由你做主。但既然林平之求到我這裡,我也應下,還盼岳大俠不怪我越俎代庖才好。畢竟他也是不願岳大俠為難,岳大俠身處白道,又家大業大,問責青城派難免束手束腳。而我牛某不過孤家寡人一個,做起事來,自然百無禁忌。待我將事情弄個清楚,再來與岳大俠告罪。」

  岳不群微微一笑:「牛大俠豪氣干雲,叫岳某佩服。既然是小徒求與你,告罪一詞不可再提。若是因此事給牛大俠惹上什麼麻煩,不妨來華山尋我,我華山小門小戶,但也不甚怕事。」

  牛青山聽罷,對著林平之微微一點頭,又對著岳不群一拱手,而後視線掃過廳中群雄,說道:「牛某告辭。」也不等眾人反應,扛起大劍,便大步離去。至於劉府後事,自然有他五嶽劍派之人接手,何況劉還有正風師兄莫大先生,這些瑣事就無需他老牛操心。

  牛青山出劉府的瞬間,便將手中大劍藏入背包。又不知從哪裡摸出煙斗,填了袋煙,點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滿足的吐出煙霧,一邊走一邊陷入沉思。

  牛青山是個穿越者,一開始他是穿越到了艾澤拉斯成為了個牛頭人,他唯一攜帶的金手指是與生俱來的戰士模板和一個空間,空間不大,內有他前世玩魔獸世界時買的全套傳家寶套裝。而後隨著他不斷廝殺征戰,空間慢慢變大,而且戰士模板也不斷解鎖新天賦。和遊戲不一樣的是,他能做到天賦三系精通。

  艾澤拉斯的生活極其無聊,前世帶來的審美讓他對同族美牛不感興趣,不同種族的美人對他同樣沒有興趣。整日除了修鍊外,他只能搗鼓生活技能,結果硬生生的將釣魚,烹飪都修成大宗師。同樣還將工程和鍛造也修成大宗師。若不是後來連連征戰,怕是連煉金附魔也會連成大宗師。

  他在艾澤拉斯的最後一戰是對抗基爾加丹。

  在幹掉基爾加丹時突破了半神,身上的傳家寶套裝同樣成為半神器。

  基爾加丹的死亡引發太陽井大爆炸,若不是小空間自動將他吸入保護起來,估計他就會在這場爆炸中屍骨無存。但饒是如此,太陽井爆炸產生的能量將他的小空間炸至時空亂流,而吸收了無序時空能量的小空間也產生了些奇怪的變化,裡面出現些星星點點的白色光點。隨著不斷吸收能量,這些光點也在變大變多。

  而他現在出現在這個江湖世界,便是他的小空間里的某一個光點形成的光門。

  只是他進入這裡后,便再也不能重新踏入空間,似乎是能量耗盡,只能取用裡面存留的東西。

  他不知道如何給空間充能,也沒法和這空間交流,只能先在這個世界生活下來。

  牛青山很感激自己在空間里存了個欺詐寶珠,能讓他化為人類形態。不然,他可能只能獨自生活在深山老林,狩獵維生。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是找了個酒樓,憑藉著大宗師的廚藝,在裡面混了口飯吃。但他是黑戶,酒樓將他的工錢壓得極低。不過牛青山也不在意這點錢,畢竟他在艾澤拉斯多年征戰和打造裝備,存了上千萬金幣在空間里堆著。他只是找個地方落腳,順便打聽情報。

  酒樓憑藉著他的廚藝很快便打出名氣,然後便接到劉府的邀請,來置辦宴席。

  一直到進入劉府,知道是劉正風辦金盆洗手大會時,他才知道自己是在笑傲江湖位面。

  牛青山多年征戰,對生命看得有些淡泊。他手下亡魂無數,殺人盈野,但幾乎都是為生存和反抗而戰,他的對手,要麼就是入侵者,要麼就是要毀滅世界的燃燒軍團。在他前世帶來的是非觀和牛頭人樸實的正義感下,他從未為自己的私心而主動傷過一人。

  至於說被他砍死的嵩山派這些弟子們,他也只是對舉刀劍者報以刀劍。這些人既然膽敢對無辜者舉起屠刀,那麼被殺了,也只能怪自己實力不足。

  此時接下林平之的委託,這事無關生存,但這卻是為了正義,也算是為了念頭通達。

  一袋煙抽完,牛青山也走到了酒樓。他停止沉思,邁入大廳,對相熟的夥計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櫃檯前,笑眯眯的對著掌柜說道:「掌柜的,今日我來辭工,這數日的工錢結一結吧。」

  掌柜一驚,他這酒樓最近生意如此火爆,幾乎都是靠著牛青山的廚藝。這要是走了,日後生意怕是要一落千丈。於是這掌柜連忙從櫃檯里走出來,把住牛青山的手,面色不善的說道:「牛大廚,你這是鬧哪一出?若是工錢的事情,我們好商量,卻不要拿辭工來說話。須知你並無戶籍,真要辭工,休怪我拿你去見官。」

  這牛青山也不動怒,若是此前這掌柜給的工錢給得足,不黑心的用他黑戶這點來壓榨他,他便是要辭工,也定然會教出幾個手藝不錯的徒弟接手。但此時他可沒這心性忍氣吞聲,開口說道:「掌柜,今日我去劉府做事,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掌柜沒好氣的說道:「你不過是個廚子,劉府發生什麼大事,又與你何干?」

  「劉府滅門,你可知道?」

  掌柜的大驚失色,慌忙鬆開手退了兩步,面色惶恐:「可不敢亂說,這城裡滿是衡山大爺的產業,便是這酒樓,也有人劉府的份子。你如此說,萬一教人聽見,你孤家寡人到是無有牽挂,說逃便逃了,我拖家帶口的被你連累到如何是好。」

  牛青山哈哈一笑:「掌柜的,好教你知曉,劉府滅門正有其事,當時五嶽劍派和無數英雄好漢都看在眼裡。而我,卻被華山派,華山派你知道吧,對,就是那個劍出華山的華山派的岳掌門看重,央我去做事。你這酒樓的差使我便不做了,現在你可將我的工錢結一結,我也不多要,就按你說的每日五文結與我。這是你我定好的,沒得商量。」

  牛青山的廚藝,若是被其他酒樓挖角,便是一月百兩銀子也是應有之意,而這掌柜卻是將他壓榨到了極致,區區五文,而他帶給酒樓的生意,一月下來何止提升上千兩白銀。只是牛青山此前便與這老闆定好,不管他是不是黑戶,管吃管住,所以牛青山也難得計較。但他對這掌柜可毫無愧疚之意,有了其他事,便來打個招呼就辭工。

  他不想用武力來威脅這掌柜,但他該得的工錢,卻必須要拿到,這是他在艾澤拉斯養成的習慣,畢竟,和地精打交道打多了,得到一個概念,契約可以不公平,在契約之前,可以討價還價,可以拒絕。但是一旦形成契約,那麼約定的一定就要完成。哪怕是一個銅子也不可以少。若是不能履行約定,那就不排除使用各種手段來強制執行契約,期間形成的損害和費用一併由違約方承擔。

  不過華山派的名頭確實好用,也可能是被牛青山口中說的劉府滅門之事嚇到,這掌柜老老實實的將他最近數日的工錢結給他。當然更可能是這點錢實在是太少了,不值得掌柜冒著得罪華山派的風險來貪。待結算清楚,掌柜招呼夥計打烊,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人打探情報去了。至於牛青山,他也不再理會。

  牛青山拿了錢,往懷裡一揣,扭頭出門。大步流星的趕到城外,左右看看四下無人注意自己,便自召喚出一匹黑毛白蹄的駿馬。這是艾澤拉斯特有的技術,能將坐騎封入特定的空間,在這裡面坐騎處於休眠狀態,無知無識,內里的能量還能為坐騎療傷和延長壽命。

  這黑馬兒有個名字,叫做踏雪。此時被牛青山喚出,先是打了個響鼻,而後便來他身上挨挨擦擦,伸出舌頭來舔牛青山的臉。

  牛青山抱著踏雪的腦袋一陣亂揉,然後將臉貼在踏雪的頭上,一邊親熱一邊思索著該去什麼地方尋余滄海。牛青山當年看書不仔細,只記得余滄海此時就在這附近,但具體在什麼地方,他卻不清楚哪裡去找。不過牛頭人有牛頭人的做法,既然找不到,那就去等。

  余滄海始終是一派掌門,必然是要回門派的。

  青城派在青城山上,這是無需質疑的,具體在什麼地方,到時候找個人問問便是。

  牛青山也不急著趕路,騎著馬,任由馬兒在路上慢走,畢竟此時便是趕去青城派,余滄海怕也還未到家。

  他這一走便是兩個月,卻不知道因他而在江湖上掀起的驚天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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