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塌地的愛是對是錯
「寒姐,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那是愛情的結晶,難道可以拋棄嗎?」楚紅道。
木小寒也不知道怎樣回答了,遇到這種問題,稍有不慎自己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見木小寒猶豫不決,楚紅又哭了,哭的是那樣的傷心,「寒姐,你是不是怕我將來怨你?」
木小寒笑了笑,用小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可惜了一個聰慧的女孩子,怎麼就逃不開沈飛為你編織的情網?」
「我不會怪你,真的不會!」
「那我說了,楚紅,姐長你十幾歲,見過的男人比你多。像沈飛那樣的男人,小說里電視里,現實中沒有一個會變好的。對他們,你越是懦弱,他們越是得寸進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木小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她不想看著楚紅一步步走入深淵。
楚紅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沈飛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曾想過要和他天長地久,現在又有了他的孩子,要她打掉孩子,只是一個念頭就讓她心如刀絞了。
電話響了,楚紅看了一眼,隨手就丟在了炕上。
不用問也知道是沈飛的電話了,楚紅的電話鈴聲是:我想你在黑夜裡忍不住傷心的哭泣當你帶走了我全部的感情還要不顧一切去愛你死心塌地!
死心塌地去愛你,對還是錯?
愛情面前,又有幾人能睜開慧眼,明明知道會痛,有些人卻如飛蛾撲火般鑽進去,無所畏懼!死心塌地,看似執著,其實是固執!
鈴聲一直響著,一遍又一遍,大有一番不接通不罷休的架勢。
楚紅捂住耳朵,不想聽那鈴聲,木小寒拿起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如果想接那就接,如果不想接,馬上關機!」
接過手機,楚紅略微猶豫了片刻,她的眼睫毛不斷的抖著,很明顯是在掙扎著。
片刻之後,她關了手機,沖著木小寒笑了笑,笑容中卻充滿著無奈!
曾經的她是多麼浪漫天真的一個女孩,現在卻被愛情折磨的體無完膚!木小寒心裡知道,對楚紅來說,沈飛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坎。過去了海闊天空,過不去則寸步難行!
「寒姐,人家都說愛情是甜的,而我怎麼覺得它的苦要多於甜?」
木小寒道:「愛情本就是一部憂傷的童話,任何一個讀過它的人,都曾經或多或少留下過遺憾。當我們讀完之後都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愛的世界里,有苦也有甜。其實,如同喝了一杯苦咖啡,其中滋味,只有你自己明白,它的味道!」
說著,木小寒眼前就閃出水如冰的影子,他的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麼的讓她難以忘記,就像他頭髮里飄出的清香,叫她那麼的記憶猶新。她就像駕馭著那淡淡的男人清香在他的相思里飄,那美麗的感覺,那愛的麻醉,真的讓她想入非非,無法收斂,無法自拔。在那美麗的小屋裡,她和水如冰釀造美麗的世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愛的不分你我。
苦咖啡,苦咖啡,會喝的人是種享受,不會喝的人只會皺皺眉頭。如同愛情,愛的越深,往往傷的越深。人在它的面前,任何人也不能說自己怎樣怎樣,有些事到了自己身上,一切都變了。
聽了木小寒的話,楚紅陷入了沉思,很顯然她的內心在掙扎著。
一小會後,楚紅打開手機,當著木小寒的面,拉黑了沈飛的電話號碼和微信號。
有時候,愛情如同天上的煙花,看似美麗,但只是曇花一現,燃燒了自己,最終也會消失在黑暗的空中。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從明天開始我又是那個蹦蹦跳跳的楚紅了!」楚紅露出了久違的笑。
對孩子,她隻字不提,這一點讓木小寒極為擔憂。
像沈飛那樣的公子哥,他要找到楚紅,那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而他,一般是不會輕易放過獵物。
木小寒還是問了楚紅,要怎樣處理肚子里的孩子。
楚紅支支吾吾的喃喃了半會,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木小寒真想罵她幾句,卻又不忍心。
有句話叫: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楚紅要選擇走什麼路,或許不是她能決定的。她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就像那次在商場,她帶著楚紅教訓了沈飛,楚紅也說過自己要離開。
但她還是心甘情願的倒在了沈飛的甜言蜜語中,她能想象沈飛對楚紅都說過什麼,自己在她口中不是惡人也是老巫婆之類了。
「楚紅,作為你的朋友,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選擇怎樣的路,要怎樣的人生,都只能你自己選擇!我能做的,最多只是提出我的意見供你參考。」木小寒意味深長的說。
望著木小寒,楚紅笑著點了點頭,「寒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女人離開男人是不是活不了?還有男女之間,那種滋味真的,怎麼那樣讓人慾罷不能?」
木小寒微微搖了搖頭,「那是女人的宿命,上帝造了男人女人,本來就是讓他們成為冤家。但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要學著獨立。至於那種讓你沉醉的滋味,那是女人應該能享受到的!」
「寒姐,你喜歡床上的那種感覺嗎?」
木小寒臉一紅,腦海里不自覺的就閃出水如冰,想著自己貓咪般依偎在他懷裡,想著他暴風驟雨般的愛,那是她多年沒有的感覺了。有過那麼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在夫妻生活中已經冷淡了,對夫妻生活甚至是一種厭惡,汪一真的熱情和她的冷淡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尤其煩汪一真,每次都會問她快不快樂,而她卻只能違心的說自己是快樂的。
其實,快不快樂只有她自己知道,木小寒覺得自己就是誤入藕花深處的一隻兔子,四處張望卻找不到可以踩腳的地。
水如冰給她的歡愛,讓她如沐春風,她在春風裡自由自在的轉著圈圈,那樣的快樂,如同一個仙子。
那是一種讓她沉淪的滋味,多年未有的感覺。
忘記有多少年了,每次夫妻生活,她一直堅持讓汪一真戴套,但卻讓水如冰就那樣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肉與肉的碰撞,靈魂與靈魂的探索,一切都是那樣的讓她情不自禁。
回來后,她吃了一粒緊急避孕藥,她問過自己,她是怎麼了?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想啥呢?」楚紅碰了碰木小寒。
木小寒回過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丫頭,對咱們女人來說,你才剛起步,等你歲數大了,你就會明白,有些東西是會變的。」
聽了她的話,楚紅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