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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044¥

  第八十一章  上元

  倆人成親的第一年除夕,過的極為熱鬧。


  這時候徐笙的胎已經坐穩, 可以下地四處走動了, 但是因為她有孕在身, 整個府里的人恨不得將她捧在手裡,什麼東西都不讓她沾,生怕將她勞累到了。


  原定徐笙是想跟著虞伯學學王府的一些習俗規矩,省的將來自己操辦的時候,什麼也不知道,鬧出笑話來。


  可是自從她有孕后, 虞臻便勒令她好好休息, 不要在插手府中大小雜物。徐笙無奈,但卻也乖乖聽了虞臻的話。


  年關的時候,冀北的女眷們都走動頻繁起來,冀北王府每日都會收到許多拜貼, 還未送到徐笙面前,就被虞臻擋了回去。除夕過後, 各府開始互相拜年,便再也阻攔不住了, 最後他便將這差事交給了王側妃。


  王側妃聞之,自然欣喜若狂,代錶王府招待那些女眷, 本就是得臉面的事,加上虞素宜年紀也到了,該為她相看人家了。


  因為父兄去世, 王府需要守孝三年,雖然不禁酒色不禁歌舞,但是嫁娶之事,還是要延期的,王側妃怕再過一年多,依虞素宜的年紀怕是要耽擱,故而整個正月里都在外走動,或者在府里見客。


  徐笙窩在清芷園養胎,聞言倒是不怎麼在意。


  只要她安分,那她也不吝嗇給她點甜頭。


  過年那幾日虞臻封了王印,沒有去衙署,一直在家陪著徐笙。等到正月初六過後,他便又恢復了早出晚歸的作息,只不過每日一從衙署回來,就直奔清芷園,摸著徐笙的肚子,眼神詭異。


  「行了,看了這麼多日也不膩歪。」上元節前夕,徐笙洗完澡披散著頭髮從凈室出來,躺在美人榻上,便見本正在看書的虞臻忽然放下了書,盯著自己的肚子看了起來。


  她不由覺得好笑,嗔了他一眼。


  「我還是覺得……很不真實,都一個多月了,你的肚子還如此平坦,該不會是他們診錯了?」虞臻眉頭打結道。


  「說什麼傻話呢?」徐笙一面擦著頭髮,一面瞪他。


  「呵呵」虞臻也覺得自己的問話有些啥,便低笑起來,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十分好聽,引得徐笙側目。


  「都說一暈傻三年,我看不是我傻,是你傻了。」


  「皎皎,我在你心裡是不是越發的沒地位了,好歹我也是一個王爺,怎麼在你面前便如此沒地位呢?」


  「人家的娘子都噓寒問暖,怎麼你就整日不給我面子。」虞臻輕咳,起身將剛才綠楊端進來的粥攪了攪,向徐笙走過去。


  「我看你樂在其中呢!」徐笙目光從他手裡的白玉碗劃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都說了是別人家的娘子,夫君你還在抱有什麼期望?」


  虞臻坐到她對面的小璣上,從碗里舀了一勺子粥,輕輕吹了吹,試好溫度送到徐笙嘴邊:「張嘴。」


  徐笙乖乖聽話,吃了一口。


  「難得得此良夫,真是三生有幸!」她笑道。


  虞臻嘆口氣,將勺子放到碗里,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故作兇巴巴道:「膽子越來越大了,小壞蛋。」


  徐笙撲哧一下笑了,還好她嘴裡沒有粥,否則會笑噴的。


  「明日上元節,城裡會有花燈,你要去看嗎?」虞臻捏捏她的臉蛋,以示懲罰。


  「你會讓我去?」徐笙狐疑。


  自從她有孕后,虞臻將她管束的越發厲害,別說出去看燈,便是在府中閑逛,也會讓一大群人跟著自己,弄得她跟什麼國寶一樣。


  他怎麼可能大發慈悲,讓自己出去看花燈?

  虞臻繼續給她喂粥,一面道:「你若是想看,我讓人自己扎一些,掛在王府里,讓你一個人看可好?」


  「不好!」徐笙空歡喜一場,心中不悅。


  虞臻又笑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這讓一直等他後續反應的徐笙,皺起了眉頭。


  真是個獃子,一點風情也不懂。


  用完粥,徐笙漱口凈面后,便打著哈欠上床了。自從有孕后,她經常疲乏睏倦,睡眠比平時多了很多,已經完全過上了米蟲的生活。


  「皎皎,還有多久滿三個月?」虞臻從後面擁簇上來,攬著她的腰手放在她小腹上,在她耳邊問到。


  徐笙閉著眼睛,帶著鼻音道:「還要半個月呢,等出了正月才滿三個月。」


  「為何還要這麼久?」虞臻語氣失望。


  「你該習慣,還有近一年的日子,你都要禁慾。」徐笙打著哈欠,已經昏昏欲睡。


  「可是我想要你。」虞臻道。


  徐笙沒有再回答,她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


  虞臻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呼吸平緩,眼睫長長在眼皮上投下一層陰影。他想了許久,然後翻身將她摟進懷裡,在她細嫩的脖子上細細親吻起來。


  「困!」親了一會兒,徐笙不耐煩,一巴掌拍到他臉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虞臻動作一僵,摸摸自己的臉蛋,眯著眼睛盯著徐笙睡得香甜的臉蛋許久,暗罵道:「這日子什麼時候到個頭?」


  下面還沒有平息,睡也睡不著,他最後索性咬咬牙,翻身撐到她上方,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肚子,然後用牙齒輕輕扯開她的衣襟,帶著輕輕的撕咬咬了上去。


  徐笙困急,但胸前卻一直有一個作亂的腦袋,她不耐的推推他的腦袋錶示不悅。


  可虞臻依舊作亂,最後她只好置之不理,漸漸的抱著他的頭,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半醒半睡著。


  直到一個火熱鑽到自己大腿中間,她才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抓住虞臻的手道:「不行。」


  「我就在這裡,放心。」虞臻喘著氣,聲音低沉。


  徐笙鬆開手,任其在自己身上起伏。


  漸漸的,她也來了感覺。


  可是,虞臻卻忽然身體一顫。然後用帕子擦了擦,扔到旁邊,將自己摟到懷裡回味平息起來。


  「……」聽到身旁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聲,徐笙忽然睡不著了。


  這樣的結果便是,第二日起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十分火大,看誰都不順眼。


  早上一起床,她便忍不住脾氣對虞臻發了火,搞得虞臻十分不解。問她原因,可偏偏她什麼也不能說,弄得自己更是憋屈。


  她能說些什麼,難道說自己因為欲.求不滿,亂髮火氣?


  徐笙撐著額頭,有些尷尬。


  好在虞臻沒有在清芷園多待,用過早膳,他便早早去了外院書房,說有要事處理,要晚上才回來,讓徐笙別等了。


  徐笙雖然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心裡又湧上了一陣不滿。


  今日是上元節,是有多重要的事情,他才能拋下自己去議事?


  這樣憋著一口氣,撐到了晚上,用完晚膳,虞臻還沒有回來。


  「去看看王爺怎麼還不回來。」她用晚膳,消了一會兒食,有些坐立不安。


  她打發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見不是虞臻,徐笙心裡有些失望。但她知道自己這種心情有些不正常,虞臻是冀北之主,忙一些也是應該的,她怎麼就這麼生氣呢?

  「王妃,王爺說他還有事情,要到很晚才會歸來,讓您不必等了,早些休息。」她指派去的人回到。


  徐笙揉揉額頭,揮手讓他下去。


  枯坐了一會兒,她準備睡覺。


  卻在這時,流殤忽然來了,給了她一封信,說是虞臻給她的,讓她看看。


  徐笙心裡一動,抿著唇抑制嘴角的笑意,展開了信。


  「越來越狡猾了,竟然騙我。」


  她看完信,低聲道。


  還說什麼讓她早日休息,害的她都信以為真了,然後又讓人送來這封信,真是讓她心頭起起落落。


  心裡內容只有八個字,是:明月橋上侯佳人,落款臻。


  徐笙將信又放回去,找了個匣子裝起來,然後坐到妝奩前,讓綠柳給她梳妝打扮。


  她換了一身月白色裙衫,腰間系著正紅色腰帶,配著同色絡子,瑩白的玉闕垂在裙角,壓著想要飛起的裙擺。小巧精緻的繡鞋上,墜著幾粒小珍珠,玲瓏可愛。


  「好了。」徐笙在眉心畫完最後一筆,提著裙子站起來,滿意的轉了一圈,輕輕撫摸自己眉心的額間妝。只見她額前墜著紅色的墜子,額間妝又是同色的牡丹不同於平日里的清麗,今日的她明艷張揚。


  「姑娘真美。」綠楊為她捋平衣角,真心讚美到。


  徐笙彈彈她的額頭,披上狐裘,只露出一張妍麗的玉面,帶著綠柳等人,往王府內院與外院的交界處明月橋而去。


  徐笙走過來的時候,虞臻像是與她有心靈感應般,慢慢回頭。那一瞬間,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艷,哪怕朝夕相對了近一年,他也時常會被她驚艷。


  「你來了,皎皎。」虞臻道。


  徐笙見他一身青衫,便知曉了他的意思。倆人初遇,他還是以她表哥姜昀的身份,扮了文弱書生的模樣。轉眼間時光飛逝,他們已經成婚大半年了。


  虞臻拉住徐笙的手,指腹輕輕按住她的唇道:「月老廟前面有座姻緣橋,聽聞一起走過的夫妻,會恩愛一輩子,我帶你去。」


  「說吧!誰給你出的主意。」徐笙背著手在身後,四處張望。


  一瞬間,什麼溫情與浪漫全都沒了,只剩下虞臻有些發黑的臉龐。


  「……」他默了半響,緊繃著臉道:「是虞梁。」


  徐笙便一面拉著他的手往外走,一面道:「我就猜到不是你的主意,像你這樣情商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想的到。」


  虞臻徹底沉默了。


  多一點套路,少一點傷害。


  「不過,我很喜歡。」徐笙又補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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