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賭約
盧校長開口說道：「這個學生前後兩次的訓練考核中成績相差太大，我們也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讓他再考一次，如果他的確是有這個實力，那麼我們、替他感到高興，但如果他是因為作弊取得的高分，我們也會嚴肅處理。」
陸建平在一旁煽風點火道：「作弊者可是鑽了智能系統的漏洞，雖然測試他的只是三號考核機器，但是這學生靠著營私舞弊的方法取得優良成績，你讓其他同學怎麼想，讓其他學校怎麼看待我們學校！」
「沒錯，這件事關乎到我們學校的顏面。」陸連城點了點頭。
張步山笑了笑：「一個全班第二而已，你為什麼能判斷吳凌一定是作弊？」
「呵呵，全班第二的確不稀奇。他呆在的班級畢竟只是普通班，即便是全班第二，在全年級中也就勉強進入前一百。」陸建平玩味地笑道，「但是這個學生是貧困生，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學生，沒有任何資源扶持的學生，我很難想象他除了作弊，還能有什麼方法有如此大的進步。」
大多數學校為了宣傳自身的博愛和擴大知名度，通常將一些家境貧困的學生的學雜費免除，並按時給予一定的補助金，可是這些貧困生因為營養問題，身體素質極差，即使可以在文化課上努力，但是實打實的訓練課上，連中游都難跟上。
陸建平雖然刻意挑刺，但總得這話的本身的確沒什麼問題。
盧校長和陸連城看著張步山，想聽聽對方有什麼說辭。
張步山只是不溫不火，「過多的言語並不能決定一件事的結果，你陸建平說得再多，難道就能改變我的學生是一個天才這個事實嗎？」
「好，好，好。」陸建平鼓起了掌，「張步山，我還以為你經過十多年的打磨，已然鋒芒盡斂，沒想到還是和當初這麼狂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他站起來，踩著皮鞋「噔噔噔」地走到了張步山的身旁，俯下身子靠在後者的耳旁低聲說道，「沒想到你和雨璇在一起兩年，她還是個雛，嘿嘿，你不知道她身材那個叫做火辣，在床上的那個功夫，嘖嘖嘖，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他直起身子微微笑著，眼神戲謔地看著張步山。
張步山平靜如深潭，看不到一絲神色的變化：「善待她吧。」
陸建平眼神中的戲謔消失，不再出聲。
……
等候廳中的廣播驟然響起，「三年三班伍遠準備。」
「伍遠，等你的好消息。」廖小凡坐在一旁說道，大家共處了一個多禮拜，相互間的感情要比一般的同學還要深厚些。
伍遠活動下了筋骨，走到前方，他的身材偏瘦，身上連一塊肥肉都沒有，大廳里的學生也沒有對他多在意，只有吳凌聽到了這個名字抬頭看了一眼，猶豫了會，沒有上前打招呼。
考核室的大門向兩側打開，一名學生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接著伍遠走了進去。
眼膜掃描，指紋掃描，身體全貌掃描，過了一分鐘，里門打開，又緩緩合攏。
在等候廳的屏幕上已然可以看到伍遠的身影。
「不知道你的成績能達到多少。」廖小凡盯著屏幕心裡暗暗道。
大屏幕中，只見考核室中亮起了幾束紅外光線，伍遠的身體開始快速向側旁閃躲，在他閃躲的同時，屏幕上的數值開始不斷地跳動。
94.8，93.6，93.5，92.7……
頓時等候廳里嘈亂了起來。
「那個傢伙的神經反應速度也太快了，起分居然在90分以上，他是不是嗑藥了。」
「我剛才聽廣播上說，他好像是三班的，娘的，三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角色，這數據比一班的一些怪物都要強了。」
「切，他不過是在透支自己的力量，我看數據很快就會回落。」
大廳裡面褒貶不一，不過相同的是所有的學生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生怕自己錯過了重要的片刻。
紅外光線消失，屏幕中的數值終於停止了下來，一個可怕的數值誕生了，「89.8！」
這已經超過了在場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
屏幕中能看到伍遠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他發出微弱的呼吸聲，在這一分鐘的休息時間中，他利用吐納法調整自己的狀態。
廖小凡緊盯著屏幕：「果然，他在運用老師教的吐納法。」
在辦公室連同的觀測室內，張步山站在單向玻璃窗口處，看著考核室中的人影，確認了一下裡面的學生的模樣。
盧校長摸了摸花白的鬍子，微微笑道，「這個學生的神經反應速度還真是不錯，我記得歷年最高的也才只有90.9的成績。」
陸連城說道：「雖然是三班的學生，沒有想到比一班二班尖子生還要優秀一些，看來接下來眼力和聽力也不會太差。」
「陸主任說得對。」陸建立附和了一聲，隨即看了一眼張步山，「我們學校的學生天資不弱，只要勤加努力，進入軍武大學和警備大學還是輕輕鬆鬆，倒也不像是有些人，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張步山根本不管陸建平的譏諷，而是說道，「眼力、聽力和神經反應速度關係不大，他在這方面完全不行。」
陸連城見張步山這個小輩當眾反駁他，臉色一冷，不屑回話。
陸建平眼睛一轉，「張步山，你認為這個學生的聽力和眼力不行，看來胸有成竹。」
「在剛才的測試中，他消耗了太多的氣。」
「呵呵，既然你這麼有自信，我們不如打個賭，怎麼樣？」
「你想怎麼賭？」
陸建平揣著惡意說道：「如果這個學生的成績判定為優秀或者是優良，就算我贏，如果為合格或者不合格，就算你贏。」
「賭什麼？」
陸建平說道：「如果你輸了，我不為難你，留下來給我當一個禮拜的學生吧，如果我輸了，我答應你一個能力之內的條件。」
端茶送水，打掃清理，修剪花草，體罰抄文，廣義上來說都是學生的義務，陸建平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還有什麼能比揮喝責罰仇敵來得更加痛快！
他等著張步山的回答，而後者沒有遲疑，平靜地應答了下來。
「可以。」
他頓時欣喜若狂，狠狠地將臉上的喜悅壓抑了下去，「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