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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學會邁出第一步

  「啊!」吳凌吃驚地叫喊了一聲,接著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


  張步山說:「你喜歡誰,給我大聲喊出來。」


  「我……我……」吳凌期期艾艾,舌頭上像是打了個繩結,他拚命想喊出那個名字,可是內心的緊張、羞澀、膽怯和惶恐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渦衝擊在他的腦海中,將他所有的言語和說辭統統絞碎和掀翻。


  張步山手掌上靠在吳凌肩上,內力順著他的肩膀匯入體內的經脈不斷周轉。


  吳凌突然身子一怔,感覺像是吹打了三天三夜的狂風暴雨驟然停歇,陽光普照萬物,暖意簌簌而下,帶走了滿身的濕冷。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腦子變得空白,藏在心底深處的話頓時沒了阻礙,肆無忌憚的心意終於衝到了喉間,可突然變得軟綿無力,「我喜歡胡莎莎……」


  這句話像是抽幹了他所有的力氣,虛脫頹廢地坐在了地上。


  吳凌的聲音不是大,但是眾人聽得一清二楚,厲無鋒更是留著眼淚惡狠狠地盯著吳凌。


  「這個膽小鬼居然承認他喜歡胡莎莎,真是我們六班的頭號新聞。」


  「切,他家裡窮困潦倒,人家胡莎莎家境優秀,這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喜歡又能怎麼樣?」


  「你們記不記得第一天開學的時候,胡莎莎就是和吳凌有說有笑地走進來,他們以前好像關係還不錯。」


  班上同學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在意這是一堂訓練課,孫教官方寸大亂,只覺威嚴全失,大喊,「安靜,給我安靜!」


  或許由於張步山的存在,他的話似乎不如以往這麼有效力,這些學生說話的聲音低了些,但是不止。


  隊伍中的一個女生輕咬了一下嘴唇,眼帘垂下,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學會邁出第一步!」張步山將吳凌從地上拉了起來,只說了一句簡潔的話。


  吳凌滿臉冒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孫教官臉色平靜了些,張步山在他的眼裡有些高深莫測了起來。


  「全體聽令!」他大喝起來,「一萬米訓練,開始!」


  整個隊伍躁動了會,繞著操場開始有條不紊地跑步。他們身上有記步儀,跑了多少距離和花費了多長時間一目了然。


  「吳凌,還有這位朋友……和我去考核室吧。」孫教官開口道,「做好心理準備吧,如果被開除了,也別怪我這個教官沒有提醒過。」


  在張步山點頭下,他輕車熟路地將二人帶到了一處偌大的考核室。


  考核室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等候廳,一個是測試房,等候廳里一群學生有序地坐在了座椅上,正中央的牆壁上掛著塊巨大的屏幕。


  屏幕中投影著一個學生在考核室中搏擊的影像,四個角落分別羅列著學生各種測試數值,數值不斷跳躍變化。


  平日里考核室並不開放,至於今天是因為高三年級的年終考試開始了,只要過了這次考試,這群畢業黨就可以準備明年上半年的大學考試了。


  校方安排吳凌在今天補考也是為了藉助這次年終考試的便利,不然也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打開考核室的機械設備。


  「吳凌,你先坐一會,廣播會通知你的考核時間,這位朋友你跟我進來,我們領導想要見你。」


  孫教官將張步山辦公室的方向引去,而後大廳之中有兩個人在交談了起來。


  「伍遠,我剛才看到的那個是老師和吳凌吧?你說他們怎麼來了。」廖小凡朝著坐在一旁的伍遠說道。


  伍遠冷冷說道:「聊天群的信息關乎所有人的安危,必須要第一時間觀看,我不想說第二遍。」


  廖小凡連忙將口袋裡輕便的納米手機拿出來,打開聊天軟體翻動記錄,訕笑了一聲,「我這不是靜音了,沒看到,真的沒看到。」


  他接著說道,「吳凌這小子平日里話不多,怎麼一到網上什麼事都往上抖,不就是訓練考核出了問題,去訓練室再補考一次不就結了,有必要來考核室嗎?」


  伍遠目光閃爍,沒有回他的話。


  廖小凡喋喋不休:「這小子才高二,還能再玩耍一年呢,不像我們這群高三的老人,馬上就要畢業了,我老廖文化課還是個未知數,也不知道上哪個大學好……」


  等候廳里的辦公室和操縱室並通,潔白的牆壁旁靠著幾張沙發,遠處的窗戶是單向透視玻璃,可是看到考核室的內部情況。


  「盧校長,我們班上那位學生的外教老師來了。」孫教官在門上敲了敲,打斷了辦公室內幾個人的談笑風生。


  盧校長是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人,帶著厚厚的眼鏡片,笑容可掬地說道,「好好,進來吧。」


  陸建平和他的父親陸連城坐在舒適的藤椅上,側目看著門口的來人。


  「張步山?」


  陸建平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皺著眉頭看著來人。


  盧校長指著椅子,攤手做請,「遠道而來就是客人,你先……」他看清了張步山的模樣,猛然睜大了眼睛,「你,你……」


  「盧校長,我以前也在這裡讀過書。」張步山平靜地坐在了椅子上。


  「呵呵,原來是你。」盧校長恍然,「和你父親長得越來越像了,他現在……怎麼樣。」


  「家父在學校辭職之後,不久就病故了。」張步山臉上波瀾不驚,像是在訴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一旁的陸連城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春峰死了?」


  「死了。」


  陸連城沉了一口氣,坐為了椅子上,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是痛惜,像是高興。


  倒是盧校長一聲微妙的嘆息,「如果不是制度改革的事,我這個位置估計就是他來做當了。」


  張步山的父親以前就在三中里當訓練教官,本想大肆弘揚武術,不過因為一些無法說清的糾紛和利益,黯然辭職,回到武場抑鬱成疾,不久就病故了。


  在場的眾人也都是熟悉的老面孔了,張步山也不是來敘舊的,開門見山地說道:「那個叫做吳凌的學生現在是我的門下弟子,我想知道他的成績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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