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奇怪的胡曼
“我也不知道。所以隻能把她裝進袋子裏了。”
“我們可以問一下房東,他估計知道點兒什麽。”說著我就拿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我隻能放棄了。
我突然想起了他身上還有傷,趕緊問道,“對了,你傷怎麽樣了?”剛才看到他太激動了,後來又被這個老太太給的事兒給吸引了,反而把正事兒給忘了。
封景言簡意賅道:“我沒事兒。”
我不相信,他就算有事兒也會是說沒事兒的。幹脆自己過去,就要掀開他胸口的衣服,封景按著我手,微微露出詫異的目光。我微微紅了一下臉,義正言辭道,“我這是在給你檢查傷口,你以為我願意看異性的身體啊?”
封景手鬆開,我輕而易舉的就把他衣服給扒了,他白皙的肌膚上刺目的傷口再一次灼傷了我的眼睛,我忍不住輕輕撫摸著,這些傷都是新傷,已經結痂了,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在睡仙橋村時受的傷。最深的傷口直通心髒,我不知道他現在心口還會不會感到疼痛,一想到他昏倒在我床上捂著胸口那副脆弱的樣子,我就禁不住的心疼。
“還疼嗎?”我聲音輕的自己都很難聽到。
“不疼了。”
封景的手附上我的手,阻止了我不斷摩挲的動作。定定的看著我,“你是在心疼我嗎?”
被他說中心事,我抽回手,梗著脖子嘴硬的強道:“哪有,你也算幫了我那麽多忙,我們好歹現在也算朋友了。關心朋友而已。”
“男朋友嗎?”
“啊?”我吃了一驚,下意識的驚異出聲。
封景還以為我沒聽到,一本正經重複道:“是關心男朋友嗎?”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看向別處,小聲道,“你想得美。”嘴角卻忍不住露出絲絲笑意。
“你給潘陽陽就是這樣介紹我的。”封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我不再說話,封景突然一把擁我入懷,我腦袋一下子磕到他堅硬的胸膛上,心中暗暗埋怨他怎麽這麽粗魯啊,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麽有的女朋友。想到他以前可能有過女朋友,我胸口有些堵,把頭埋在他懷中,環抱著精瘦的小蠻腰,狠狠的吸了幾口清香的氣息。悶聲道:“你身上怎麽有股清香的氣息啊。”
封景抱著我,聞了聞自己身上,怪道:“沒有啊,我身上什麽都沒有塗抹。”說著又聞了聞我身上,趴到我肩膀上道:“你身上才香呢。”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今天才洗了澡,當然香了啊。嘴上卻開著玩笑,“可能是化妝品閹入味了吧。”封景微微笑了笑。
“哎哎哎,你們兩個幹什麽呢?”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廚房那裏傳了過來,“光天化日的,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檢點。”那個老婆婆從廚房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我就鬱悶了,抱一下就不檢點了嗎?不對啊,之前不是還老年癡呆嗎,現在怎麽知道我們不檢點了。
離開封景的懷抱,這才發現他衣衫不整的,胸膛上的一片春光還沒有掩上,當時我直接被他按到胸膛上,隻顧著瞎想,也沒感覺到他皮膚和我臉親密接觸。
不過他身體真好看,衣衫半退,露出他精致的鎖骨,鎖骨下麵是他充滿雄性的胸膛,這麽一副美男展示身材的誘人畫麵,怪不得老婆婆說我們不檢點呢。
我剛一離去,封景就順手把衣服拉了上來,我隻看了一眼,不免有些遺憾,說實話,雖然我和他那個過了。但是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身體,當時隻感到硬邦邦的,好像石頭一樣,又涼又硬。
老婆婆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我女兒呢?”
額,該不會又繞回原來的那個話題了吧。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女兒是誰啊?”
“我女兒叫張子雪,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啊。你們怎麽住在我家?”
老婆婆難得的口齒伶俐起來,說話看著沒那麽顛三倒四了,是不是現在她清醒過來了?我試著給她講述我們是怎麽住到這裏的。聽了我的解釋,老婆婆好像想起什麽似的,一拍腦袋,歎息道:“老了老了,事情都記混淆了。”抬起頭問道:“那我女婿呢?”
我笑道:“老太太,您女兒我們都不知道,怎麽會知道您女婿啊。您先把您家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幫您找人啊。”
老婆婆點點頭,聽懂了我的話,就開始給我講她女兒女婿的事情,“我家是招上門女婿的,我女婿人老實,對我也沒話說,我女兒還生了個大胖小子呢,生下來又八九斤吧,白白胖胖的,看著可招人喜愛了,…………。”
我聽了半天,她一直重複著她女兒生了個大胖小子,多招人疼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急了,趕緊打斷道:“老婆婆,生了大胖小子之後呢?”
老婆婆思索了一陣,笑嗬嗬道:“生了大胖小子啊,白白胖胖的,看著可招人喜愛了,…………。”
說了半天,老婆婆終於停止了。又站了起來,往門口那裏走,看樣子要出門,“老婆婆,您去哪兒啊?”我在後麵問道。她理也不理我,一直往外走。封景走過去,一把把她拎起來,塞進封鬼袋裏,把口子一紮,放到抽屜裏,給我解釋道:“這樣她就不能亂跑了。”
我想到封景胸口上的傷,很想問他是怎麽受傷的,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涉及太隱私的事情了吧,好歹我們現在也是彼此承認的男女朋友關係了。我問出心中的困惑。
封景想了想,搖搖頭道:“沒什麽好說的,就是仇家尋來,趁我還很虛弱的時候,困住我,想要我心頭血而已。”
我急道:“那你心頭血被他們取走了嗎?”天啊,真不敢想象,如果被取走心頭血的話,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他會不會就會死掉啊。
“沒有。如果他們取走我心頭血的話,那我現在都已經死了。”聽他口中說出自己可能已經死了的話,我覺得很煩躁,莫名的不想聽他這麽說,即使是沒有成真也不想讓他提“死”這個字眼。好像他一說這個字,就立馬會死一樣。
“你仇家是誰?要你心頭血幹什麽?”見他願意說出來,我又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封景簡單回答道:“咱們的仇家差不多,都有三清教,不過我多了冥間的人。我心頭血傳說能起死回生。”
我感到很神奇,“起死回生”可是隻有在書上和電視劇上才能看到的情景,沒想到我身邊居然也有一個可能起死回生的人。“那你心頭血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嗎?”
“沒有那麽神奇,”封景看了我一眼,解釋道,“可能多少會有一些作用吧,但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神奇。”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鬼的心頭血可以起死回生,就笑道,“你怎麽會知道多少有一點兒作用呢?萬一外界傳言是假的,其實你的心頭血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那你不成了被白白冤枉的鬼嗎?”
封景看了我一眼,“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閑著沒事兒,我就帶著封景去我們學校轉轉,走到我們宿舍樓那裏,我想起了前幾天聽到的求救聲,就給封景說了一下。封景沉思了一會兒,“應該沒事兒的。你現在眼睛上有鬼眼,雖然不能控製它,但在受到威脅時,會激發出來它保護自己的本能。”
“我自己倒是不怕什麽,好歹我還能看到鬼怪,還能及時躲避跑路什麽的,關鍵是不要讓她害別人,不過她一直都沒害過別人,無緣無故的,應該不會再突然出來害人吧。”我一邊擔心著,一邊又自我安慰著。
封景說道:“不過最近你還是要格外小心,如果她真的想害人的話,你應該是她的首選目標。因為隻有你聽到了她的呼救聲。”
我點了點頭,和封景轉了一遍校園,天都快黑了,吃完飯,封景就回自己租的房子裏了。臨走時,還想勸我這幾天去他那裏住,我笑著拒絕了。心裏明白,一些事情還要靠我自己才能解決,任何人都幫不了我。
我本來天生就能看到鬼怪,容易撞邪,說明我本身就屬於體質屬陰的那一類人。現在眼中多了一雙鬼眼,雖然我不想要,但暫時封景也不能幫我把它除去。這雙鬼眼還會吸引很多人和鬼來搶奪,封景也說過,以後可能會經常遇到人和鬼想搶奪我眼中這雙鬼眼,再加上父母還有事情瞞著我,我隱隱感覺到,我好像不能想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務,隻不過我現在還沒找到屬於我的那份使命。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宿舍,潘陽陽也難得的沒有和魯達西膩歪,隻有胡曼還沒有回來。我們都還以為她又是在圖書館看書,就都沒留意她這幾天夜間的去向。不過胡曼夜裏回來時,我發現她手中沒有拿平常看的書,而是拿了一個黑色的盒子。我瞄了一眼看到了,好像是長方形的,她很寶貝的抱著,見我往這個盒子上看,還很不高興的瞪了我一眼,遮的嚴嚴實實的,防著我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