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離開宗門
一場鬧劇很快就是落幕,而阻止了此事的則是錢鍾與錢銅兩人。
王名看著一臉鐵青的天華星,微微一笑,道:「看來,天師兄卻是找錯人了。既然雙方都是無有進展,而最近幾日也不見偷盜者有所行動,想來他應該是收手了,我們也乾脆以平手收場如何?」
王名提出以和平結果結束此事,雖則實際上他勝出了,但是因為保密緣故,此事不可道出。
天華星面色難看,半天說不出話來,面對著長老之子,他也是忌憚,趁著事情還未鬧大,儘早脫身為好。
「天師兄,我們走罷。」白楚憐審時度勢,嗅覺靈敏,低聲勸著,而後拉著他離開,身後一眾跟隨弟子也是忐忑不安中悄然散去。
王名看向兩人,不停點頭,道:「想不到,你們原來還是長老之子,隱藏的如此之深。」兩人與王名交情不錯,王名語氣難得流露出一絲調侃。
「王師兄,這事情說出去也沒有意思,反而是遭人非議,要不是今天他們欺辱金采龍,我們也不會暴露這個身份的。」
兩人搖頭,並無任何歡喜與得意之色,然後踢了地上金采龍一腳,冷哼道:「死了沒有?這塊手帕我們收去了!」錢鍾舉著剛剛拿回來的白色手帕。
「等等!這是我的!」金采龍立刻蹦了起來,顧不得擦去臉龐鮮血,一把將手帕奪過,但是在發現自己鮮血將其染紅之後,又是不由得面色一變。
錢鍾與錢銅露出冷笑,道:「看,這就是不努力的結果,連心愛的手帕都是守護不了!」兩人語氣很酸,卻是在妒忌金采龍有陳水月所送手帕。
王名心下略有好奇,道:「為何以他容貌,也有女子送予貼身之物?而你們兩人卻是沒有?」
「這個······」錢鍾與錢銅被王名說到心中痛處,不由面色難看,良久后才是開口解釋。
而金采龍記掛手帕染血,急忙忙跑了:「王師兄,多謝你這番相救,我們明日再見!」
原來這其中事情也並不複雜,陳水月與金采龍兩人,他們年幼時候便是相識,那時金采龍容貌尚還看得過去,而心地也好,多次幫助陳水月,兩人之間感情也是越發深厚。
陳水月此女,其身體較為特殊,無法修鍊,而又是貴為陳東揚陳長老獨女,自然是受到了不少非法之徒的覬覦。一次疏忽之下,其遭到一散修綁架,而金采龍不顧自身修為低弱,玩命相救,終是將其救回。
對此,陳東揚感激,本想與金沖有聯姻的親近舉動,不想其後金采龍容貌突變,越發醜陋,不堪入目,如此漸漸打消了他這一舉動。
而後,又有錢鍾與錢銅兩子插手進入,形成三人爭奪一女的奇葩情景,更是讓得陳東揚猶豫,乾脆便是按兵不動,任由他們這些年輕人發展。
至於這一手帕,卻是當時陳水月獲救後送予金采龍之物,其一直珍重收藏,不敢有絲毫褻瀆。
「年輕人,做一點該做之事,也是應該。」聽完其中緣由,王名點頭,徑直走了,道:「你們之事,便隨你們喜歡吧,我先告辭了。」
······
王名回到後山,去到庭院之中,見到了自己師傅左虛,而後將秦掌門所贈的兩件法器拿出,讓左虛一觀。
「中品法器?果真不愧是取自二級妖獸身上的材料,能夠煉製出這等材質的法器。」
左虛細細察看,不由讚歎,道:「這兩件法器,已是足夠支撐你修鍊至築基境,如此一來我也放心。」
「對了,聽聞最近宗門有調派任務,你似乎也在其中?」左虛看一眼王名,見到其點頭,繼續道:「去龍門鎮看守靈礦,歷練一番,也是不錯。而且龍門鎮不遠有一妖獸山,其上妖獸遍布,又有各種寶物,是磨鍊修為技巧的好地方。」
說到這裡,左虛稍一猶豫,道:「王名,你此去龍門鎮,以你心性,我也不需擔心。不過,宗門百日後有一重要事情,我希望這一段時日,你能夠真正將修為提升,如此也好去拼一下那一巨大機緣。」
百日後,巨大機緣?王名心下一動,之前的疑惑有所釋然,難怪他總覺得長老們對待自己的態度很是古怪,原來其中有著這一隱情。
「弟子明白。」王名低頭行禮,告退之後,回到住所中,整理一番,靜待明日出發之時。
翌日清晨,他從修鍊中退出,關上大門,便是向著山腰弟子住處走去。
有數人於路邊站著,腰間佩帶長劍,一身便衣,不停打量,在尋找同行之人。
「你們怎麼也在?」王名不想於這裡遇到錢鍾與錢銅兩人,原來他們也是此次調派的弟子。
「王師兄。」一人向著王名行禮,其容貌精緻,膚色白皙如雪,身著淡黃色衣衫,目中有歡喜神色,正是之前所見的梁思華此女。
各人行禮,互報姓名,這其中,王名所認識的有三人,分別為錢鍾,錢銅以及梁思華。另外有三個男弟子,分別為李鄆,孫必,趙存忠,還有一女弟子,名為華青師。
不提這一些男弟子,只說此兩女弟子,皆是容貌美麗,身材姣好,有這兩女相伴,此去千里路途也不會那麼無聊沉悶。
王名數一下人數,心下回憶當時秦掌門言語:「七人?秦掌門說了,有八人與我同行,卻不知剩下一人是誰?」
王名詢問眾人,其等皆是搖頭,道:「秦掌門派僕從來通知我等,只說於此地等候,並沒有說清楚人數,所以我們也不知剩下一人是誰。」
「王師兄,讓你久等了!」便在此時,從身後傳來一歡喜呼喊聲,只是等眾人齊齊看去,他的聲音不由戛然而止。
「怎,怎會如此多人的?」這一弟子,面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對倒三角的眼睛,其內滿是震驚與不解,顯然沒有料到眼前場景。
王名微微驚訝,道:「金采龍?你便是那最後一人?」想起昨日他離去時候的那句「明日再見」,當時不曾留意,原來卻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