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份驚人
王名獲得三件法器,心中歡喜,離開功名殿,走到山腰處,忽然見到一弟子攔下了他。
「有事?」王名看了他一眼,這一弟子他有些眼熟,正是剛才天華星派遣而來跟蹤他的弟子。
此弟子微微冷笑,道:「天師兄已經是尋到了失竊任務的兇手,你這次輸定了!」他抬起頭,面上滿是高傲,如同斗贏了比賽的公雞一般。
王名倒是有些驚訝,道:「你們尋到兇手了?卻又是誰?」此事本已被他暗中解決,天長老其後也是沒有再有此等舉動,又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尋到兇手的。
「跟我來。」這一弟子傲慢的走在前面,帶著王名來到一庭院中,可以見到一群弟子圍在一起,似乎在圍觀「兇手」。
天華星與白楚憐當先,看著王名來到,不由微微一笑,道:「王師弟,你來得正是時候,經過我多日的調查,今天終於是將兇手擒下,還宗門一個安寧。」
王名轉頭看向被他們擒下的「兇手」——此人面目奇醜無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鼻青臉腫,顯然被收拾得不輕。
此人,正是金采龍。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都說了,我不是兇手,我沒有做這種事情!」金采龍呼喊著,聲音惶恐,如同一受到眾多大漢包圍的少女一般無力。
「還敢嘴硬?」幾個弟子面色一冷,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上去,吃痛之下,金采龍頓時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名制止了他們,抬頭望向天華星,道:「天師兄,你有何證據證明此人乃是兇手?」
天華星冷哼一聲,道:「觀其臉面不就知曉?整日蒙臉,非奸即盜,又是鬼鬼祟祟,定有陰謀。」
「如此妄斷之下,便是判斷此人乃是兇手?」王名搖頭,道:「天師兄,這非是明智之舉啊。」
「你要證據?也罷,我就給你!」天華星拿出一白色手帕,道:「我們從其身上搜出這一手帕,這就是鐵證!」手帕上有著淡淡幽香,顯然是女子之物。
王名眉頭一挑,不想這一金采龍沉悶,也會有這般嗜好,而麻煩的是,他也無法將事情坦白,為他辯白。
「不,不是這樣的······」金采龍見到白色手帕,不由眼中一亮,如有未知力量迸發,整個人從地上跳起,欲要將手帕搶回來:「這是陳家妹子送我的手帕,不是我偷來的!」
天華星面色一沉,伸起腳來,便是要將金采龍踢開,道:「你這噁心的醜八怪,也敢來碰我?」
「天師兄,請等一下。」
王名抬手,將天華星的腳攔下,淡淡道:「且不說這一手帕到底是誰的,你難道認為單憑他鍊氣七層的境界修為,能夠無聲息於各位同門眼前將衣衫盜走嗎?他真的有那能力,騙得過楊師姐?若是真的如此,又怎會被你們所擒下?」
「能否請你解釋一下這幾個疑點呢?」王名盯著天華星,目光微冷,其對於金采龍毆打舉動,有些惹惱了王名。
不提王名與金采龍之間交情,便說作為同門,天華星他們惡意毆打金采龍此舉,已經是嚴重挑戰宗門門規。
未曾真真切切的確定兇手之前,如此惡意毆打同門,可是嚴重觸犯了門規的。
天華星目光同樣冰冷,道:「證據已然確鑿,你還需要我證明什麼?」
「真是荒唐。」王名搖頭而笑,道:「單憑一手帕,就是咬定他是兇手,你之所謂證據,未免單薄了一點,想要以此立腳,恐怕也是難了一點。」
白楚憐甜甜一笑,站了出來,道:「王師弟,你如此維護此人,莫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或許說,這一兇手,不止他一人?」
這卻有陷害之意了。
「白師姐,你這話就不對了。」王名淡淡一笑,道:「維護同門,乃是我等宗門子弟本應盡到的義務,為何要扯上陰謀呢?難不成換了你們這般毆打同門,方才是值得提倡之事?」
白楚憐眼角一撇,微微一翹,甜膩道:「王師弟,我們糾纏於此事,又有何意義?不如這樣,將此子帶到正殿,讓秦掌門一審,不就知曉了?」
「而且,談起這一任務,我們這一邊已是有了進展,卻不知道王師弟這一邊,又是有怎樣的成果呢?」
白楚憐言語中,又是話題一轉,開始反問王名。
「沒有,一點也沒有。」王名微微笑著,搖頭道:「我也不瞞你們,這幾日我一直都在修鍊,談何成果與進展?」
天華星冷哼一聲,道:「這般說來,你是認輸了?也罷,我就勉強接受這個結果。」王名如此輕視自己與他的賭約,這讓天華星更為惱怒。
「說起來,所謂輸贏,未到最後一刻,還真的難知分曉。」王名目光一轉,看著金采龍,道:「為何不詢問他一下,到底誰才是兇手?」
天華星眉頭一皺,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恐怕未必。」
從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眾人驚訝,轉首望去,發現居然是錢鍾與錢銅兩人。
「我們知道這一手帕是誰的。」兩人面色嚴肅,嘆一口氣,道:「這是屬於陳東揚陳長老之女,陳水月之物。」
聽到此言,眾人不由一驚:「陳東揚陳長老?」
陳東揚,其乃是龍門鎮靈礦鎮守的三位長老之一,其的確有一女,名為陳水月。
「當真?」天華星眉頭緊皺,陳東揚鎮守靈礦,其權力極大,非是他一介精英弟子可以比擬,若是此事為真,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陳長老之女送予金采龍手帕,這其中會是如何意思,只要不是傻瓜,自然明白。
「你可以親自去龍門鎮確定。」錢鍾與錢銅面色轉為平淡,道:「還有,你可知道金采龍身份?他是金沖金長老的獨子,因為面容問題,才會低調行事,隱藏身份的。」
眾人又是大驚失色,道:「怎麼可能?」金沖金長老,其同樣鎮守靈礦,而權力要比陳東揚更大。
天華星面色漸漸陰沉,盯著錢鍾與錢銅兩人,道:「不可能,事情怎可能如此巧合?而且你們兩個又是怎麼知曉此事的?」他感覺事情開始失去控制,隱隱有不安升起。
「這非是巧合,只是你不曾去了解而已。」錢鍾與錢銅兩人面色平淡,與平時判若兩人,道:「我們兩人乃是錢鐵錢長老之子,與金采龍是情敵關係,所以才會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