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妖精界水好深(七)
白澤獸家的別墅里。
「我去!你是說這個越長越大的孩子是你那隻貓朋友?」
白澤獸拍拍某少年的腦袋點頭。
「你真的不是開玩笑吧,他又變大了!」
當一個貓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個人,一個成年人。
我只能說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我咽下唾沫。
「你的貓朋友會一直長大一直長大,直到老死嗎?」
白澤獸搖頭,「我不知道。」
貓的變化還在繼續,我已經沒有繼續觀察的慾望了,我打了個哈欠。
「他都有一個小時沒變化了,應該不會再變了,給我找個房間我要去睡覺了。」
「好。」
白澤獸家的別墅軟裝的很合我心意,白澤獸領我去的房間,不算特別大,一張兩米的大床佔據了很大的位置,有個陽台。
室內有個洗漱間,衣櫃什麼的都是簡約大方的設計風格。
我最喜歡的是水墨畫的壁紙,將簡單的設計升華到一種意境里。
白澤獸還要看著他的小貓朋友,我自己洗洗漱漱就爬床上睡了。
第二日,白澤獸不知從哪裡找的食材,做了一桌子豐富的早餐。
白澤獸眼睛發亮的看我「你覺得喵為什麼突然就痊癒了?」
我喝了一口粥「為啥?」
「我猜是你。」
「哦。」我不敢興趣的垂下目光,繼續吃菜喝粥。
白澤獸拖把椅子坐到我身邊,「我就知道你能救的。」
我呼嚕嚕的喝完白粥,放下碗「你說吧,你想怎麼的?」
「我想你去救人,你知道的。」
「我的確知道,可是我救得了一個兩個,我能救成千上萬嗎?伯言,你和謝廣瀾的區別是什麼?」
「我和他當然不同,我是人類收養的孩子。」
「如果我要離開,你會讓我走嗎?」
「你要走?」
「你會讓我走嗎?」
「我希望你能救救南城的妖精,他們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你的意思就是不讓我走。」
「我讓你走,你也不會走的,我了解你,你不是狠心的人。」
「別聯想太多,我就說我現在要走,要回家,你讓嗎?」
白澤獸堅定的告訴我,「我讓。」
我笑了「好,我幫你救人,你讓我救誰我就救誰,我信你。」
白澤獸愣住「為什麼你要,是試探我嗎?」
「是,我不希望自己是被人軟禁的工具,我有自己的思想,朋友間有需要幫助的事,你告訴我,我幫你,可是我受不了任何的欺騙。」
如果謝廣瀾最開始的時候對我開誠布公,我想我會改變我的態度。
可是謝廣瀾他們都不能給我安全感。
他們的手段自以為高明,實則極其愚蠢。
「我們要去南城,因為南城是妖精死亡的重災區。」
「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既然選擇相信了,我便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只要沒有背叛與欺騙,我絕對不負你。
昨日給貓治療的時候,我怕突然明白我真正該做的是什麼。
以前的我想太多,也太不自信,現在我已經明白了她與我,我們終究是一體的。
異能使用,不是她的專利,我也是異能的主人。
白澤獸的貓朋友沒有跟我們一起下山,白澤獸帶著我去了他南城的家。
這次家裡倒是有很多人,比如白澤獸的養父養母,他的妹妹,堂哥,叔父。
所以,白澤獸家今天家庭聚會?
我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澤獸的媽媽可能覺得我還小,臉比較薄就跟我解釋「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伯言的女朋友,你是他朋友是不是,我們都知道的,你不要緊張哦,就當這裡是你自己家。」
我笑笑。
為什麼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白澤獸帶我見了家人之後又帶我在南城亂串,漫無目的逛了一兩個小時之後,我實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我,你不是讓我帶你出來轉轉?」
所以我腳都走的磨出泡了,是我腦子不好使?
「別廢話了,也別浪費時間了,我還有十幾天就要開學了,我雖然許諾要幫你,但是開學了我是絕對不會留在這裡的,你差不多點趕緊要要救的妖精找出來,我救完了就要離開了。」
「哦!」白澤獸答得很敷衍。
白澤獸雖然態度讓我很不爽,但是行為上還是很靠譜的,他帶我進了這條街上的一家服飾店。
「我不要買衣服,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這裡不是讓你買衣服的,你沒聞到有不一樣的氣息嗎?」
我使勁的聞了下「衣服剛拆封的味道嘛,你當我傻?」
白澤獸扶額「我不廢話了,你跟我進來吧。」
這不是搞笑嗎?要幹嘛就干,還讓我聞,我又不是狗。
服飾店的小姑娘接待了我們,她笑盈盈的問我們「是來找老闆娘的嗎?」
「是。」白澤獸笑著點頭。
「您直接上去吧。」
「好。」
我心一驚,我剛從謝廣瀾那跑出來,白澤獸就把我交給老闆娘?
我按下心裡如樹藤般蔓延生長的想法,跟著白澤獸上了樓上。
樓上有一堆堆雜物堆積著,在屋子最裡面,有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氣息羸弱。
我看了她相貌,比謝廣瀾那的老闆娘要溫和很多。
見她氣若遊絲的模樣,我猜想估計又是個快變形的獸。
不過奇怪,沒發現任何變形的地方。
「她是什麼獸?」
「她是花精。」
「花精也是妖精?恩,的確是。」我自問自答了之後,為了把這個無知的問題揭過。
我問白澤獸「救嗎?」
「當然。」
「我試試啊。」
我手放在老闆娘的額頭上。
「老闆娘要健健康康的哦。」
我默默的念叨了幾遍。然後收回手。
我看著白澤獸說「我儘力了,成不成看效果了。」
白澤獸看著我,沒有強求什麼,他坐在床沿看著老闆娘。
我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
大約靜默的坐了有二十幾分鐘,老闆娘悠悠的醒來了,臉色也變得好多了。
「怎麼樣?」白澤獸輕聲的湊過臉去詢問。
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在詢問自己的戀人。
我抖了抖,默默的出了房間,去樓下了,將樓上的酸臭空間留給那兩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