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盛夏我為皇!
夏芒明知《種情訣》的害處,卻不願放棄,因為他一直覺得《種情訣》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應該另藏玄機,而且此訣能幫他錘鍊精神力量,確實神妙非凡,這才是根本。
要知道,唯有精神力量強大,他才能牽引御動「寸光陰」,這是他目前的護身保命之技,自然不能輕易放棄。
至於他如此執著於《種情訣》究竟和殷羨仙有幾分關係,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誰會誰的爐鼎?」
夏芒微微闔起眸子,喃喃道:「羨仙,我放棄了《夏天功》,執著於《種情訣》,沒有讓你失望,你也莫要讓我失望才是!」
他微笑著,卻難掩冷酷漠然。
一個亡國之君,一個女帝折仙,卻糾葛情仇,宿命糾纏,多少往事難付,當時只道尋常,他日遙遙無追,歲在今朝相對!
嘆世間,浮生亂,總是夢裡逍遙。
金風玉露,卻隔了天涯。
天下大,江湖遠,飛渡經年,忘塵寰,唯不忘崑崙。
……
「天下太大!」
許久后,夏芒睜開了眼睛,自語道:「早年我無緣《夏天功》,如今就用這《種情訣》搏一搏前程……羨仙,以後我一定會登頂崑崙,親口告訴你,我不喜歡女帝這個稱號。」
《夏天功》是大夏皇族的傳承絕學,乃其強盛之本,可惜夏芒自幼被放逐在外,無緣此法,回歸崑崙登基之後,他倒是見過拓本,但不知是何緣故,當時他並未急著修鍊,只是暗暗記了下來。
故此,才說夏芒目前唯一修行的功訣是《種情訣》。
天子闕頂樓。
夏芒盤坐在床榻上,他周身隱有金光繚繞,體內真力流轉著,洗滌全身筋骨經絡,特別是傷口處,竟形成了一道拳頭大小的湛金色光斑,附在傷口上,助其癒合。
《種情訣》修鍊出的古怪力量,在這一刻呈現出了中正溫潤之態,極適合療傷,有奇效。
夕陽斜墜,紅霞遍染,天邊被映成了殷紅色,如血浸過,如天泣血。
天子闕,夏芒依舊在運轉《種情訣》,恢復傷勢,此次他傷的太重了,那麝月金箭分明是想要他的性命,即便僥倖躲開,也留下了一道「貫穿傷」,損及肺腑,他可沒有小黑猴那堪稱變態的自愈能力,只能藉助《種情訣》慢慢恢復傷勢。
小黑猴這次並未離開,它似乎被「驚」著了,老實了許多,蹲坐在古檀木桌上,瞪著小眼睛發獃,許是因為無聊,在桌子上待了會兒,就跳到了床榻上,不久就睡著了。
黑夜降臨,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了天子闕,也照在了夏芒的臉上。
此時,他臉上的蒼白已然褪去許多,恢復了血色,這顯然是《種情訣》的真力起了作用,修復了傷口,且臟腑「內傷」也有所緩解。
夏芒睜開眼睛,他看了眼已經癒合結痂的傷口,自語道:「這《種情訣》確實不俗,厲害非凡,不知是何來歷……唔,難道是殷皇朝曾經的傳承古法?」
他思慮,很快搖頭,自嘲一笑,「若是殷皇朝的傳承絕法,她怎麼可能教給我?」
養虎為患終遭虎噬,殷羨仙雖清冷寡言,但實則聰慧絕倫,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這只是《種情訣》,自己只是「爐鼎」,而那個女子早已斬了「相思」。
種情斬相思!
夏芒這樣告誡自己,旋即一笑,他很洒脫,自我安慰道:「幸好我也並未相思刻骨,如此絕地反擊,我未嘗沒有扳回一局的希望……」
種情訣,就是他和殷羨仙之間的博弈!
夏芒看向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小黑猴,不由一怔,他還是初次見到這般老實的小黑猴,若是之前它早就蹦出去「撒歡兒」了,怎麼會待在天子闕?
「看來那隻麝月金箭對這小黑猴影響不小。」
夏芒搖頭,忽然,他面色一凝,因為他發現被自己隨手扔在一旁的金縷銀袍竟在發出熒光,很細微,若非是深夜裡,他根本不可能察覺。
但熒光很快就消失了,閃瞬即逝。
「錯覺?」
夏芒自語,伸手拿起金縷銀袍,將其展開打量,但並未再見到熒光,只是胸口處沾染血跡的地方略微有些奇怪,不太正常。
他皺起眉頭,眼角餘光瞥見透窗灑入的月光,心神微微一動,便將金縷銀袍放在了月光之下。
「嗡!」
月輝下,熒光再現!
尤其是胸口沾染血跡的地方,熒光很透亮,竟有無數赤金色線條隨之亮起,虛空勾勒,交織幻現,最後竟凝成了一個個小字!
小字熒光,越接近血斑的地方越明亮,偏遠區域略顯黯淡,字跡有些朦朧,很模糊,看不太真切。
「盛夏經!」
夏芒凝視著那一個個熒光小字,眸子絢爛,瞳孔深處倒映奇光,不由念道:「赤霄遮日,君臨天下,盛夏我為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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